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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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班后,秦天剛回公寓沒多久,預約好的搬家公司就到了。他又搬回了東郡府,等把家里弄得差不多,已經快九點了。 他看著那張重新搬回來的大床,想到了這幾個抱著項一州入睡的夜晚。 去醫院的路上,秦天注意到路邊的一家大型水果超市。在燈光的照射下,碼放整齊的橙子和橘子,看著相當誘人。他特地掉頭繞了回去,各買了兩斤橙子和橘子。 … 秦天剛走進病房,見項一州正在撓頭。他快速放下手中的水果,走過去拽住對方胳膊,“明天拆線了,別抓。” “感覺頭也有點癢。”項一州問道,“你怎么才過來?” “在家洗了個澡。”秦天說,“順路給你買了些橘子和橙子。” 項一州下了床,一把將人給抱住。他湊到秦天脖頸那兒使勁嗅了好幾下,邊嗅邊調戲:“我媳婦兒真香…香得我都想cao他了。” 對于項一州的調戲,秦天自動切換成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這幾天項一州動不動就會調戲他,但也只是過過嘴癮。 他伸出雙臂把人抱住,“我剝橘子給你吃?” 項一州嗯了一聲,“還挺貼心,要是更貼心就好了。” 比如貼心地主動給cao,他在心里想。 “……” 秦天放開項一州,開始剝橘子。 “你家里都收拾好了?” “嗯,都搬回去了。” 項一州隨口說道,“要不是那天送你回家,我都忘了東郡府里還有一套房子。” 秦天聽懂了話里的意思,現在想來,好像并沒有會錯意。他把剝好的橘子分成了四瓣,送到項一州嘴邊,“吃完我幫你洗個頭。” 項一州張嘴一口吞了,含糊地嗯了一聲。 這幾天里,秦天對他照顧有加,一下班就趕過來陪他。睡覺也只是老老實實地抱著他,沒干別的。除了接吻之外,倆人最過火的就是洗澡時相互打個飛機。 可即使再貼心,也改變不了項一州打算辦了秦天的決心。而且越是貼心,項一州就越想辦他。 … 肖越開著好友的車,在停車場偶遇了喬晚和她女朋友江瑩。他快步跟上去,“嘿,二位美女!真巧。” “喲,這么巧。”喬晚說,“聽說今天出院,我們過來看看項一州,順便商量下明晚上哪兒嗨,年前的最后一聚。” “是呀,正好周末。你明晚要有時間的話,一塊兒過來嘛?”江瑩邀請道,“反正都是自己人,也算是慶祝項一州出院。” “嚯,挺熱鬧啊!”肖越笑道,“那我必須有時間!走,上去說。” 三人乘坐電梯去了病房,這好幾天沒來,在看到病房里的一幕著實有些傻眼,畢竟都見證過酒吧那晚發生的意外。 項一州坐在床上,耳邊舉著手機,似乎是在跟他母親通電話。秦天在一旁給他疊衣服,雖然疊得亂七八糟,但至少都能塞進行李袋里。 “好了,媽。”項一州沖門口的好友們點頭打了個招呼,繼續道:“先掛了啊,我這還有事兒呢。” “您就放心吧。” “嗯…好好…行…掛了啊…” 等電話結束,秦天拿走行李袋,從陪護床上站起來,“你們坐。” 門口的三位很快就適應了,喬晚和江瑩也沒客氣,走到陪護床那兒坐了下來。肖越走到項一州后頭,“讓我瞧瞧你這禿腦袋。” 項一州臉色一黑,“瞧個屁!車鑰匙給我。” “傷口愈合得不錯,就是沒毛。” “找抽?” “哈哈,喬晚,江瑩,你們也來瞧瞧一州這腦袋。” 項一州沒穿鞋,抬腳在肖越屁股上輕輕給了一下子,把人踹到陪護床那兒坐下了。 秦天在邊上盯著嬉皮笑臉的兩個男人,看著就跟打情罵俏似的。他忽然想起山腳下偶遇的那次,這倆人也是在‘打情罵俏’。嘻嘻哈哈不說,連胸都摸上了。 喬晚提出明晚一塊兒聚聚時,項一州沒有拒絕。他側頭瞥了眼秦天,發現對方也在看他,只是那臉色怎么瞧著好像有些臭? 這上午還好好的,能抱著親兩口,怎么這會兒又不高興了? “行,那就這么安排。”喬晚問,“你倆現在是不是準備出院了?” “東西收拾好就走了。”項一州說,“都說不用來,你們真夠客氣的。” 江瑩:“大家都是朋友嘛,前幾天都沒來看你,所以今天來啦。” 秦天插不上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且看到項一州跟肖越說話,他心里就不痛快。于是找了借口,“我出去抽根煙。” 等人一走,三人紛紛八卦起來。 “我cao,真沒想到秦天這么賢惠,還給你疊衣服。”喬晚夸獎道,“可以啊,項一州!把人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肖越狐疑地看向好友,“一州啊,真讓你給收拾服帖了?” “你們一個個的,有什么好八卦的。”項一州說是這么說,臉上卻掛著笑意,“服不服貼的,你們看不出來?” 肖越:“牛逼,我重新認識你了!” 喬晚:“可以可以,確實挺厲害。” 江瑩:“看出來了,沒想秦天還有這樣的一面呢。” … 秦天正抽著煙,手機響了。項一州發微信說肖越他們要回去了,問他怎么還不回病房。 他回復完消息,把指間的煙給掐滅,離開了吸煙區。 等回到病房時,只剩下項一州一個人。他問,“已經走了?” “走了,反正明晚還得碰面。”項一州把病房的門關上,走到秦天身后把人給抱住,“剛才為什么不高興?” “沒有。”秦天否認道。他拿開腰間的雙手,“不想出院了?” “怎么比女人還難捉摸,跟海底針似的。” 項一州只是隨口吐槽一句,沒想到把人給惹毛了。秦天放下正在裝袋的水果,直接把他推倒在床上,二話沒說就開始扒他褲子。 “我cao,都要出院了你抽什么瘋?”項一州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伸手拽褲子,“好了好了,我的錯。我不該拿你跟女人比,先回家再說。” 秦天低頭看著已經暴露在空氣中的屁股,隨后給那結實飽滿的臀rou來了一巴掌,“太久沒cao你了,我看看好了沒。好了的話,cao完再回去。” “還沒好利索,上廁所都在疼。”項一州胡謅道。 秦天這才把人放開,他替項一州穿好褲子,繼續收拾剩下的東西。 … 回去的路上,倆人各開各的車。保持著合適的車距,一前一后沒分開過,紅綠燈也一塊兒等。 項一州坐在車里等著紅燈過去,他盯著前面的奧迪車屁股,心里盤算著要怎么把秦天給辦了,還必須越快越好。畢竟自己這兒已經好了,沒有拒絕的必要。 更何況倆人處著對象呢,哪有不做的道理? … “你瞧瞧我這屋的采光,是不是比你那兒好?”項一州說。 “嗯,挺好。”秦天第一次來項一州位于18層的家,他刻意沒去陽臺,只是象征性地在客廳走了一圈。 “是吧,你那三樓真不行。”項一州試探著問道,“要不你搬過來跟我一塊兒住?” “不要。”秦天第一時間拒絕了。 項一州以為在醫院住了這幾個晚上,秦天會接受同居的提議。被拒絕后他也沒說什么,覺著可能是火候沒到,又或者秦天不喜歡跟人同居。其實他自己也沒跟人同居的習慣,但不知道怎么一進屋,立刻就產生了這種想法。 倆人在醫院里還挺和諧,這一出院,待在家里突然不知道該干什么了。項一州家里什么吃的喝的都沒有,現在不過才下午三點,他琢磨著應該跟秦天干點什么,總不能把人請到臥室里zuoai吧? 要是秦天愿意給cao,他現在就想把人拖進臥室,cao個天昏地暗。 “去你家看電影吧。” 干坐著實在有些無聊,秦天正想著應該跟項一州做點什么,聽到這個提議后,立刻同意了。 … 項一州這回沒再睡著,而是看得津津有味。晚飯是秦天叫的外賣,因為都不會做飯。吃飽喝足后,倆人又看了一場懸疑驚悚的電影。 眼看著到點了,項一州站起身,“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秦天點點頭,“我送你。” 到了安全通道口,項一州摸上秦天的屁股調戲了一把,“回去吧,別送了。” 秦天沒有抗拒,“嗯,回去早點睡。” 一想到晚上得一個人睡,項一州覺得還不如不出院。但秦天沒有同居的想法,他自然也不好再提。何況下午提過了,再上趕著有必要么。 … 面對空蕩蕩的家,秦天一時間竟有些不適應。他回到臥室準備去洗澡,目光卻停留在了那張雙人床上。 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安靜的臥室內,秦天躺在床上思考著這個問題。只不過短短幾個晚上而已,他卻因為項一州,失眠了。 大腦不受控制地開始瘋狂回憶著病房里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一幀接一幀的畫面讓他異常地渴望項一州。 … 項一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開始納悶自己怎么沒再強勢一些。火候沒到的話,不更應該同居么?這火燒著燒著不就旺了? 要是秦天不喜歡,就跟他好好理一理其中的概念。 同居不意味著倆人必須密不可分,彼此之間依舊可以保持合適的距離以及自由,更別提私人空間了。 項一州覺得自己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這么沖動。他迅速起床穿衣服,拿上鑰匙離開了家。他現在不想管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什么有的沒的。 至少今晚,他想抱著秦天一塊兒睡覺。 其他的,明天再說。 … [br] [br] 夜晚的寒風冰冷刺骨,一想到馬上能抱緊熱乎乎的對象,項一州就不覺得冷了。快到15單元樓時,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一看是秦天打來的,有些意外。 秦天已經穿戴整齊,走到玄關處時,還是給項一州打了個電話。結果剛接通就有呼呼的風聲從聽筒里傳來,他立刻問:“你出去了?” 夜晚風大,項一州估計秦天聽到了風聲。他故意說,“是啊,我在外面,出來辦點事兒。” 秦天壓下心里的不痛快,平靜地問了句:“什么時候回來?” “你怎么不問問我去哪里?” “不感興趣。” 項一州聽出了秦天的不高興,他嗤地笑出聲:“怎么還陰陽怪氣了?我這不是在家失眠睡不著么?突然就想找我媳婦兒,趕緊給我開門候著!” “……” … 走到玄關處,項一州看著燈光下的秦天,體內一陣邪火亂竄。 他喉結動了動,隨即伸出手按著秦天的后腦勺,用力吻了上去。[br] 唇舌交纏的那一刻,項一州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對秦天的渴望也在這幾日里,迅速猛漲。 他想得到他。[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