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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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到半空中的手,頓了頓,又慢慢放下了。秦天在氣頭上,保不齊再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兒來。項一州站在302的門外,思考了好一陣子,最后決定等秦天冷靜下來再說。 直到回了家,他也沒能消化秦天說的那兩個字。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自己被疏遠的原因竟是這個。 項一州癱在沙發(fā)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他思來想去,還是有些擔心秦天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那傷口看著又深又長,還不停地往外滲血。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剛發(fā)出去的消息跳出一個紅色感嘆號,提示他: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 “……” 還真被刪了。 他試著撥通了秦天的電話,熟悉女聲傳來:“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這大晚上的,他在跟誰通電話? 項一州心里還有一絲安慰,以為秦天只顧著刪除微信好友卻忘了這一茬。他依舊癱在沙發(fā)上耐心地等待著,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實在等不下去,再次撥通了秦天的電話。結(jié)果還是熟悉的女聲,告訴他對方正在通話中。 行吧,愿意打就打,他再多等等也沒事兒。 秦天打開酒精的蓋子,將瓶口對準手心的傷口就是一頓澆,劇烈的痛感讓他徹底清醒。他看著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血rou里還混著木頭的碎屑,是椅子斷腿部位的殘渣。 一瓶酒精倒了個精光之后,他拿出藥箱里的紗布,在手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動作暴力且隨意。他從沒這么憤怒過,為自己的自作多情。 他甚至記得項一州看他時的眼神,有直白的、局促的、還有帶著笑意的。 深夜。 秦天睜著眼,臥室內(nèi)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手心處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似乎是在提醒著自己會錯意的事實。他用力握緊拳頭,并攏的四指深深抵在紗布上。傷口被外力按壓,又開始滲血,紗布逐漸被浸濕,變得黏膩。 痛感越來越強烈,秦天卻麻木到無動于衷。 終于徹底‘絕交’了,不需要再敷衍,也不需要再見面。他會重新回到?jīng)]認識項一州之前的生活,一切都會歸于平靜。 項一州在一個小時里多次撥打了秦天的電話,他后知后覺地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拉黑了。他打開瀏覽器搜索電話被拉黑后的提示,得到的結(jié)果跟他聽到的提示音是一致的。 這下真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而且經(jīng)過晚上這么一遭,他也明白,跟秦天絕不可能再成為朋友。 躺在床上后,項一州卻難以入眠,腦子里全是秦天生氣的樣子。難道真的就這么算了?自己跟秦天,就這么徹底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翻了個身,琢磨著秦天可能是在氣頭上,或許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再找人談談,把誤會解開。可是解開后,倆人還能像之前一樣么?想著想著,不免又想到了那兩個字。 他越想越郁悶,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的跟男人zuoai,他也絕不可能是被cao的。光是想想,就夠驚悚的。 cao,他猛地給自己腦門兒來了一下子,在心里罵道:你他媽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問題是出在這兒么!? 項一州越想越頭疼,他硬逼著自己入睡。明天或后天,再找秦天好好聊一聊吧。 … 秦天沒有請假,八點準時到了單位。他在走廊里碰到了處長劉威,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劉威見他臉色很差,手上還纏著一圈白色紗布,于是關(guān)心道:“小秦,你這手怎么搞的?” 秦天找了借口,應道:“被玻璃給劃傷了。” 劉威見白色紗布上有血跡,說道:“傷口瞧著不淺,要不你回家養(yǎng)兩天再來上班。” 秦天不想搞特殊,禮貌地拒絕了。他現(xiàn)在一分一秒都不能閑下來,需要大量的工作來轉(zhuǎn)移注意力。劉威挺滿意他工作積極的態(tài)度,沒再多說什么。 … 項一州幾乎一宿沒睡,整個人都精神恍惚,微紅的雙眼還在發(fā)酸,狀態(tài)已經(jīng)不能用差來形容了。他今天還得上班,于是強行打起精神去了地下車庫。 他一邊走一邊回憶著昨晚發(fā)生的那些事兒,也不知道秦天有沒有去醫(yī)院處理傷口。 午休時,秦天在家政軟件里約了幾個鐘點工。家里那些狼藉不能被定期打掃的保姆發(fā)現(xiàn),不然該傳到他爸媽那兒了。 他靠在椅子上想閉上眼休息幾分鐘,但眼睛剛閉上,抗拒的畫面還是一幀一幀地涌入腦海。 項一州連食欲都受到了影響,根本沒辦法好好工作。他把這一切的原因歸到秦天傷口上,他只是太擔心所以才沒心思工作。 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他想。 來電鈴聲很好地分散了秦天的注意力,他拿起手機直接接通了陌生號碼的來電,“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才有聲音:“你那手怎么樣了,有沒有去醫(yī)院?” 熟悉的聲音從聽筒傳來,秦天第一次對項一州產(chǎn)生了反感的情緒。 項一州都沒等到秦天開口,電話就被掛斷了。 陳波偷偷觀察著總經(jīng)理的反應,臉色真的很差。看來是被女朋友甩了吧,電話也被拉黑了。說實話,項總在他心里還是很優(yōu)秀的,也不知道哪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 項一州把手機還給助理,“你出去吧。” 陳波小心地接過手機,“好的,項總。有吩咐您叫我。” 看來還沒消氣… 項一州嘆了口氣,秦天哪怕給他點反應,也好過直接掛斷電話。 … 秦天投入到了高強度的工作當中,天天早出晚歸,給辦公室里的同事都嚇了一跳。連他爸都聽到風聲,以為兒子開竅了想搞點成績出來,于是一通電話把兒子叫回了家。 秦天逼著自己忙碌了三天,在接到他爸電話的這天,沒再選擇加班。手上的傷口還沒好利落,他現(xiàn)在會注意傷口的變化,不再粗暴對待。 他在耐心地等著傷口好起來,似乎這樣,與項一州有關(guān)的那些記憶就會隨著傷口的愈合而消失。 項一州坐在車里,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馬路對面的那棟大樓。他已經(jīng)在這兒守了兩天了,一次都沒見到過秦天。進出的奧迪有不少,沒一個是熟悉的車牌。 已經(jīng)快七點了,陸續(xù)出來的汽車沒一輛是他在等的。就在準備放棄離開時,一輛黑色奧迪駛了出來。他立刻驅(qū)車跟上,想著一會兒到了地下車庫,看看秦天狀態(tài)恢復了沒。 如果能說上話,說明是恢復了。 進入郊區(qū)后,秦天才注意到后方的車輛,這車似乎從剛才就一直在跟著他 了。起初是沒在意,這會兒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是項一州的車。 項一州看著陌生的路段,不知道秦天要去哪兒。他覺得自己心理可能出問題了,為什么像個跟蹤狂似的一直跟著。前方的車輛突然靠邊停下,他只得放慢速度,也靠邊停了。 兩車之間保持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秦天下車后,快步走向后方那輛黑色奔馳。 夜色深沉,項一州看不清秦天的臉色,在人走過來的時候,他打開了車門。結(jié)果一只腳剛下地,衣領突然被猛地揪住,右臉頰上硬生生地挨了一記重拳,打得他那叫一個猝不及防,直接摔在地上。 秦天神情倨傲地盯著坐在地上的項一州,冷聲質(zhì)問道:“誰他媽允許你跟著我的?” 項一州擦了擦嘴角,碰到了濕乎乎的液體。跟著秦天確實是自己的不對,所以他沒還手,也沒生氣。 他只是想看看這人到底好了沒,還能不能繼續(xù)說上話… “聾了?”秦天俯身,一把揪住項一州胸口的衣服將人拎到跟前,“是我說得不夠明白?需要我再好好重復一遍?” 項一州見秦天用的是纏了紗布的那只手,他說道:“你先松開,有話好好說。你的手——”然而話還沒說完,腹部傳來一陣劇痛,震得五臟六腑跟著疼。 “這兩拳,是還給你的。”秦天冷冷說道:“現(xiàn)在兩清了,別再出現(xiàn)到我面前。” 項一州沒想到過了三天,會是這番結(jié)果。聽到兩清之后,他心里瞬間涌上一股好像叫做難過的情緒。 為什么跟秦天會走到今天這步,他只是想交這個朋友,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秦天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從來沒這么煩躁過。都快好了的傷口,卻因為項一州,再次開始滲血。 “去醫(yī)院吧。”項一州撐著車門站了起來,“你這傷口到今兒也沒好,可能得縫幾針才行。” 秦天被項一州的話給激得火氣越來越旺,他克制著自己,緩緩吐出一個滾字。 “……”項一州真誠道:“老薛生日那天,是我不對。我跟你鄭重道歉,對不起。” 秦天想說不需要,但他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后說:“我收下了,滾吧。” 項一州總覺得這一滾,他跟秦天之間的情分也徹底沒了。他試圖挽回,“咱們解開誤會,還做朋友不行么?” 秦天已經(jīng)忍到極限,他一拳頭砸在黑色奔馳的車頭上,血越滲越多,白色紗布已經(jīng)完全被浸濕。項一州沒想到他這么容易暴怒,還沒事兒老自殘,沖上去拽住那只流血的胳膊,“你他媽有病?車砸壞了無所謂,你這手不想要了?” “滾!”秦天用力推開項一州,“別再逼我動手打你,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厭惡,聽懂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