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火
書迷正在閱讀:gypsy water流浪者之歌、如何吃掉我的鄰居、著急回家獨處的兄妹、yin女四公主、[雙性/女攻/總攻/高H]王室yin亂日記、蟬鳴里、皆是皆非、蓄謀、色情主播被輪記、我變成了炮友的鳥(雙性)
跟秦天能在西州市的同一家酒店門口相遇,項一州感嘆緣分的同時,開始思考這幾天是不是想得有點多。這不,說出差了還真的在出差。看來那些加班,也并非是疏遠的借口。 他盯著秦天的方向,站在原地沒動。心里盤算著要是對方主動過來打招呼,說明這一陣子,確實是自己想多了。 能在這里見到項一州,屬實意外。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秦天沒有閃躲。他快速吸了口煙,隨即把煙掐滅,扔進了垃圾桶。 項一州一邊看著秦天,一邊從外套兜里掏出煙盒。那人果然一步步,朝著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倆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挪開視線。 到了項一州跟前,秦天刻意忽略他那帶有審視的目光,主動寒暄道:“你怎么在這兒,出差?” “是啊,出差。”項一州將煙送入嘴里,點上火,“你最近挺忙啊,不是出差就是加班的,想約你吃個飯比登天還難。” 秦天掃了眼項一州那微微張開的薄唇,等吐出來的煙霧被風吹散后,他才說:“最近確實很忙。” 項一州看著秦天有些疲倦的面容,確定自己真誤會他了。他問:“出差這么多天,領導應該會給你放一天假吧?” 秦天點頭,“有,具體等通知。” “有就好。”項一州咬著煙笑了笑,“那等你休息了跟我說一聲,咱們一塊兒吃個飯。” 昏黃的路燈下,項一州的笑容竟有些晃眼。秦天心里瞬間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這感覺他并不陌生,已經是第二次了。 他找了個借口,敷衍道:“任務比較多,我盡量抽時間。” 項一州都聽煩了這種含糊不清的說辭,不是看情況就是不確定。但他也理解秦天的工作,于是笑著應道:“行,那我等你。” “我還有工作,先進去了。”秦天說。 項一州沒挽留,甚至還關心了一句:“注意休息,看把你憔悴的。” “……” 秦天擠出一個‘好’字,轉身剛要走,又被叫住了。 “等等。”項一州問,“你住哪一間?” 秦天猶豫了一瞬,答道:“503。” 要不說緣分奇妙呢,居然都住五樓。項一州點點頭,“忙完早點睡,回頭找你去。” “嗯,我走了。” “回見。” 項一州沒跟著一塊兒走,他注視著走進酒店里的高大背影,靠著商務車繼續抽煙。 說起來倆人也不過才一個多星期沒見面,怎么感覺過了好久似的。 深夜。 秦天靜坐在椅子上,指間夾著的香煙即將燃盡,上方的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煙霧。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電腦屏幕,隨后將煙掐滅在煙灰缸里。 … 項一州睡了個好覺,渾身舒暢。他出的是短差,‘江玥名都’的新春送祝福活動就在今天。等活動結束后,剩下的都是自由時間。 路過503號房間時,他的腳步停住了。 “怎么了,項總?”陳波問道,“是落下什么東西了嗎?” “沒事兒。”項一州繼續往前走,吩咐道:“你今兒幫我問問,西州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陳波:“好的。” 秦天單手捧起冷水,粗暴地往自己臉上潑。冰冷的自來水將他額前與鬢角的碎發打濕,同時也刺痛了那雙因過度疲勞而微微發紅的雙眼。 他抬頭看向鏡中的男人,突然有些陌生。 … 負責人聽說項一州在找好吃好玩的,晚上說什么也要帶他過去瞧一瞧、看一看,順便好好享受一把。他本想推了晚上的應酬,一想明后要帶著秦天一塊兒吃飯瀟灑,索性應了下來。 等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路過503時,項一州看了眼門上的牌子,拿出手機給秦天發了信息。等回到507,他才收到對方的回信。 --還沒睡 --能接電話么? --可以 項一州撥通了秦天的電話,沒等多久那頭就接了。 “怎么了?” 落針可聞的房間內,低沉的嗓音透過聽筒傳入耳邊,淡淡的。 怪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人的聲音還不錯? 項一州心情愉悅,他問道:“你出差都六天了,明后應該結束了吧?” “我明天得去分公司走一圈,你要明天休息的話,我就后天去,湊你時間。” “后天休息。” “那行。”項一州又問:“那明晚有時間沒?忙這么多天,也該喘口氣了。” … 秦天沉默了片刻,才接話:“得明天才知道。” “不著急,后天就后天。”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主要今兒有人給我推薦了一家館子,我晚上去吃了,味道挺不錯的。” “還說明晚先帶你去嘗嘗,后天再一塊兒出去瀟灑瀟灑,地點先不告訴你了。” 電腦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秦天卻仿佛透過屏幕,看到了醉酒時的項一州在沖自己笑。他煩躁地點上一支煙,感覺心里憋了口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根本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如果再繼續跟項一州接觸下去,自己的生活恐怕會被徹底打亂。 “睡著了?” 秦天沉默不語,直到項一州又問了一遍,才開口:“有點累,我先睡了。” … 項一州在秦天淡淡的嗓音里聽出了幾分疲憊,他催促道:“沒你這么拼的,趕緊睡覺!后天帶你好好放松一下。” “嗯。”那頭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晚安。” 項一州無聲一笑,得虧沒掛電話。他笑著回應:“晚安。” 秦天心情復雜地掛了電話,他確實有點累,但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經過一整晚的深思熟慮,他做了個決定。 … 項一州白天去分公司考察了一圈,推掉了晚上的應酬,回到酒店不過才下午四點多。他不確定秦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所以提前回來等等看。 這一等,就等到快八點。他沒想到公務員還能忙成這樣,突發奇想地就想過去看看秦天到底在忙些什么。 來到503號房間門口,項一州輕輕敲了兩下。沒多久,門被打開了。在看到里面的陌生男人時,他有一瞬間的懵逼。 男人以為敲錯門了,禮貌地問道:“你找誰?” 項一州迅速恢復淡定,心里卻在琢磨這男人到底什么來頭,難道是秦天約的炮友?可這瞧著都快四十了,口味不至于這么重吧? 他看了看男人,又看向門上的房間號,也沒錯啊,難道是秦天報錯門牌號了? 男人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兒了,“你可能記錯了,我這是503。” “不好意思。”項一州聯想起秦天之前的態度,突然有些回過味了。他不死心地試探著問道:“秦天是住這兒么?” 從男人的神情中,他確定對方認識秦天,于是補充道:“我是他朋友。” “哦哦。”男人解釋道:“他不住這兒,來的第一天就自己單獨開了一間房。” “……” 項一州形容不上自己此刻什么心情,他禮貌地追問道:“那你知道他的房間號么?” “他住三樓,具體多少號我也不清楚。”男人說:“不過他下午就回省城了,要不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 “……” 可以,這saocao作還挺溜。項一州現在萬分確定,秦天確實在故意疏遠他。 到底是因為什么? 他越想越上火,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秦天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真他媽的cao了,簡直服氣。 項一州從來沒這么窩火過,還是無處撒的那種。他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回想著之前發生的種種。 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人給得罪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老薛生日那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么。 但老薛電話里都說了,不就是抱了一下么?難道就因為這個?他怎么想都覺得不至于。 這會兒別說在西州市多玩兩天,他打算明天就回去,找秦天當面問個清楚。 cao,真他媽鬧心。 項一州沖澡沖到一半時,突然反應過來,打電話問問老薛不就知道了么?還自己瞎琢磨個什么勁兒。 他快速沖完,離開了衛生間。 “喂,老州啊!” 電話那頭有些嘈雜,項一州催促:“趕緊換個安靜的地兒。” “等等啊,”薛政走出包廂,“我出來了,怎么了?” “我問你點事兒。” “什么事兒啊?還搞這么嚴肅,你問。” “你生日那晚,我跟…”項一州斟酌了片刻,說道:“我跟秦天在廁所里,有什么沖突沒?你回憶回憶細節。” “你倆抱那么緊,能有什么沖突?”薛政關心道:“怎么了這是?” 項一州臉色一黑,淡定道:“沒事兒,我跟秦天打賭呢。他嘲笑我那晚丑態百出,你說我能認么?問問你細節,我好懟回去。” “我cao,你倆真夠無聊的。我回憶回憶啊!”薛政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他說得挺對,你那晚確實丑態百出,難看的一批。” “……” “我倆扶你進電梯時把你給吵醒了,你他媽的推我不說,還把秦天抱得死死的,跟狗似的一直聞他脖子。”薛政嘲笑道:“然后還沖人打嗝,你是沒瞧見他當時的臉色啊,嘖嘖…” “……” 項一州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原來夢到的香味是秦天身上的香水味。 但打個嗝也不至于讓人退避三舍吧?他繼續問:“還有么?” “別的沒了吧,我倆扶著你進了房間,我就走了。”薛政說。 “你自己走了?”項一州早就忘了酒店這一茬,突然想起自己那天醒來就穿了條內褲。 “是啊,當時來電話了,都催著我下去呢。” “……” 掛完電話后,項一州明白了。 一定是在酒店里發生了什么,所以秦天才會疏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