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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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項一州那輛黑紅配的法拉利之后,秦天問他:“怎么選了這么sao包的顏色?” 項一州驚了,“這還sao包?” “sao包。”秦天說。 不對啊,這場景怎么如此的似曾相識?項一州想起了上回的四人聚餐,在那家法式餐廳門口,他說了秦天的車sao包。這么一看,倆車都是黑紅配。 這人是在‘報復’自己? 他拿出車鑰匙遞給秦天,“你先開?” 秦天也沒客氣,直接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項一州自覺地繞到了副駕那兒坐了進去,他看著秦天熟練地調整座椅,系安全帶,隨后啟動。當跑車響起了性感的回火聲,他就知道自己果然沒猜錯,秦天這人或許骨子里就是狂野的。看著像個一本正經的公務員,摸車的手法倒挺熟練。 “知道龍沙灣么?” “嗯。” “就那兒,先在山腳下匯合。”項一州靠在椅子上,問道:“之前真沒跑過山?” “沒有。” “今晚帶你體驗一把。” 秦天很久沒摸超跑了,他爸不喜歡他太過張揚,所以他從沒提過自己喜歡什么。連車庫里的那輛普通跑車,也是考上公務員以后才買的。 跑車駛出了繁華的鬧市區,一路向北,朝著僻靜的郊區出發了。 … 駛入了僻靜的柏油大道后,秦天徹底放開,猛轟油門。 “速度挺快。”項一州聽著引擎轟鳴的炸街聲,大聲問道:“感覺怎么樣?” 秦天似乎沒聽見,他直視前方沒有說話。 耳邊是轟鳴的聲浪,車內很黑。項一州借著柏油大道兩邊的路燈照射下來的光,看清了秦天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的鼻梁高挺、眼神明亮。 … 龍沙灣是省城有名的國家森林公園,位于遠郊的北邊。名氣雖與南邊那座有名的徽山不相上下,可人氣卻比不上后者。它沒有其他適合游玩的公園、古鎮、以及娛樂項目,只有那一條又一條的盤山彎道。 盤山公路的彎道高低落差大,有的路段較窄,有的彎道還急而險。所以吸引了整個省城乃至周邊城市的諸多跑山愛好者前來比拼車技,是必到的朝圣之地。 秦天慢慢減速,恢復了在鬧市區的平穩車速。不遠處的前方,已經有七輛豪車在山腳下一字排開,明亮的車頭燈照亮了寂靜的黑夜與剎車痕跡清晰可見的地面。好幾個人正聚在車旁聊著天,其中有個男人沖他的方向揮了揮手。 “揮手那個是我朋友,叫薛政。”項一州說。 “嗯。” “之前跟你說話都沒聽見,是不是感覺特爽?”項一州笑著問。 秦天按著順序停在了一輛銀色的蘭博基尼后頭,熄火后他才說:“挺爽,跑山比這個還刺激么?” “何止刺激,那種興奮的快感…”項一州琢磨了幾秒,“堪比高潮吧。” 秦天:“……” 項一州見秦天沒說話,趕緊解釋:“無法形容,得你自己體會了知道。” “好,下去打個招呼?”秦天問。 “沒事兒,你就車里待著,我去就行了。” 秦天透過擋風玻璃,看著項一州走向那個名叫‘薛政’的男人。那男人一把抱住了項一州,倆人看著似乎很親密。 項一州推開薛政,“趕緊松開,你他媽的想勒死我?” “你現在可真難請。”薛政放開好友,“媽的,每次約你都推三阻四。” 車友嚴柯附和道:“就是,感覺幾年沒見著你了。” 侯駿也問道:“老州,今晚飆個痛快?” “必須飆個痛快!我最近事兒多,好不容易才喘口氣。”項一州解釋道。 “誒,你車里那男人是誰啊?”薛政沖遠處抬了抬下巴,“他過來了。” 項一州回頭,見秦天朝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在電話里問人多不多的時候,他就覺得秦天可能不喜歡湊熱鬧。 “剛交的朋友,帶他過來玩玩。” “哦,原來是新人。”薛政笑道:“這是帶徒弟了?” “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先帶他試試。”項一州今晚多了個目標,就是讓秦天體驗到跑山的樂趣。 秦天看到那個薛政似乎在說自己,隨后項一州回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繼續跟人聊天了。他加快步伐走到那一撥人群跟前,準備打招呼。 “來我介紹下,這是我朋友秦天。”項一州本想攬著秦天,就像當初帶著肖越加入那樣。只是手臂抬到一半又放下了,因為秦天跟肖越不一樣。 “你們好。”秦天禮貌性地問候。 “你好,我是薛政。”薛政笑著打招呼,“叫我老薛就行,老州的朋友就是我朋友。要是喜歡跑山,以后常來聚聚。” 秦天點頭,“好。” 其他幾個車友也跟秦天打起招呼,有自來熟的還直接跟他講起跑山技巧和經驗。項一州慶幸今晚都是男的,要是來個女的跟陸蔓一樣犯起花癡,又該把人給嚇跑了。 一群人沒有聊太長時間,薛政說完每次都必說的注意事項后,讓大家回到車上準備準備,狂歡即將開始。 “待會兒我可能顧不上你。”項一州邊走邊說,“你自己認認路,有些彎道比較險。要是感興趣,以后常來玩。” “嗯,你經常來么?”秦天問。 “之前經常來,夏天的時候最爽。”項一州打開主駕車門坐了進去,等秦天也坐進來之后,繼續道:“人很多很熱鬧,聚在山頂上吃燒烤、喝酒,就跟露天Party一樣,還有很多…” “很多什么?” “很多人…”項一州岔開話題:“明年夏天帶你來感受下?” 他想說還有很多性感女郎,美女如云。不過秦天這么怕女人,肯定沒興趣。 “大概多少人。”秦天最多只能接受二十人以內,不能再多了。 “老薛組織的車隊至少五十人,還有別的車隊。具體多少人沒數過,很多。” “……” 車內突然安靜,項一州側頭看向眼秦天,“不喜歡人多?” “嗯。” “怪了,你這人說悶吧,感覺又不太悶。可你也不合群,你自己有什么愛好么?” 項一州打開煙盒,降下兩邊的車窗。他先給秦天遞了一支煙,“抽完這根就出發。” 秦天摸出自己兜里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他把火湊到項一州跟前,示意對方點火。項一州沒客氣,咬著煙湊了上去。 秦天抬起右臂搭在車窗上,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后,才說道:“就一個愛好,潛水。” “潛水?”項一州從沒接觸過這個,他問:“是背著氧氣瓶穿著像鴨子一樣的鞋,在海里游來游去的那種?” “里面是壓縮空氣。”秦天糾正道:“那叫腳蹼,我不穿那個。” “那你穿什么?” “有潛水鞋。” 項一州像是接觸了新世界,東一句西一句地問了不少問題,問到倆人開始抽上第二支煙。秦天從沒跟人談過自己的愛好,項一州問了一堆。他難得沒有厭煩,反而耐心地一一解答。 前方響起了起此彼伏的轟鳴聲,活動開始了。項一州依舊坐著沒動作,只短短幾秒工夫,那些豪車就不見了蹤影。 “我習慣先讓他們五分鐘,再追。”他看著前方恢復寧靜的山路,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我長這么大就沒什么害怕的東西。唯獨海水,深海恐懼癥你知道吧?你居然還能下水那么深,要我真受不了。” “在水里的感覺挺不錯,你應該體驗一下。” “我cao,我可不想體驗那種感覺。”項一州說:“那次意大利就是陸蔓臨時改的,原計劃是日本,我就不喜歡去有海的地方。再加上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我對意大利真的是…此生不想再去第二回了。” “是你先動的手。”秦天提醒道。 這還是倆人第一次談及意大利那場烏龍,如今做了朋友,關系也熟悉了。項一州沒再客氣地懟了回去:“為什么先動手,你心里就沒點數?我都不想重復你說過的那些話,你說你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 要不是秦天一直說他惡心欠cao,他能動手?更別提之后的‘sao貨’倆字眼。 項一州見沒動靜,以為秦天正在醞釀道歉。沒想到對方朝著車窗外吐出青煙,隨后看著他,一臉淡定地說道:“也是你先過來的,我特地問過你的名字。” “……”項一州被懟得沒話說,因為他想回了一下細節,好像確實是他先過去的。 “所以現在我也不會道歉,別想了。” “……” 項一州服了,他搖頭感嘆:“你牛逼,我被你打成那個rou樣,到頭來是我自找的。” “我的腿青了大半個月。” “我的腿也腫了一個多星期,你好意思提?”項一州看了下時間,“還一分鐘不到,等這根煙結束就差不多了。” “嗯。” … 漆黑的深夜、曲折的盤山公路。 發動機的咆哮響徹在耳邊,前方能見度只有車頭燈照亮的那一部分,一切都是未知的。秦天沒跑過山,他不知道下一個彎道有多急,最大速度是多少,只知道車速很快。對路況了然于胸的項一州熟練地cao控著方向盤,完全投入到了另外一種狀態。面對急而險的彎道,他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而是從容不迫地極速漂移,過了一個又一個U形彎道。 行云流水一般的車技,被展現得淋漓盡致。 秦天聽到了車胎與地面激烈摩擦的聲音,每一次的極速漂移,跑車都險些貼上崖邊的防護欄。緊張的刺激感令他心跳加速,他突然想起了攀巖中的項一州,想起了他靈活的身手、瀟灑飄逸的動作以及清涼背心都遮不住的肌rou線條。 伴隨著引擎轟鳴的炸裂聲,一輛黑色的超跑在山路間極速奔馳,先后超了前面的蘭博基尼和邁凱倫。 秦天在心底里佩服項一州的膽色與技藝。 因為項一州,他有了躍躍欲試的沖動。 … 山頂是個非常大的平臺,地面都是漂移痕跡。項一州將車停在了最佳觀景的位置,打開了敞篷。 秦天不知道項一州想干什么,就看到他仰起頭,說:“今晚運氣不錯,你抬頭看看。” 秦天抬起頭的那一刻,心中突然產生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無邊無際的黑夜中,繁星閃爍。一陣寒風自耳邊吹過,他竟感覺不到一絲寒冷。 “怎么樣?”項一州側頭看向副駕,笑著問正在仰望夜空的男人。 秦天剛要說話,卻被來人打斷。 “優秀啊老州!”薛政夸完,跟秦天說:“老州以前泡妹子就喜歡玩這招,一騙一個準兒,學到沒?” “cao,閉嘴。”項一州臉色一沉,“少胡說八道。” “怎么胡說八道了?你之前沒——”薛政被好友陰沉的臉色弄懵了,立刻噤聲。 項一州用眼神把薛政給支走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解釋道:“老薛胡說的,真沒有。” 其實也不能算沒有,夏天的時候確實在山頂上認識了個漂亮妹子。不過是那妹子主動上了他的車,說是想在最佳的位置看星星。但他就是不想讓秦天知道,所以面不改色地否認了。 秦天直視項一州,突然問:“你是雙性戀?” “我cao,怎么可能?”項一州被秦天這么盯著,有些不自在。他趕緊打開煙盒,快速地拿出一支煙,試圖通過這個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局促。 秦天沒再繼續問下去,只當薛政是在調侃項一州。他仰頭掃了眼滿天繁星的夜空,隨后說道:“很漂亮。” 項一州抽上煙才覺得舒坦不少,煙霧繚繞在上空。他重復道:“今晚運氣不錯。” 之后兩人聊起了跑山的感受,這回輪到秦天,問了不少問題。老司機項一州充當起老師,說了不少關于跑山的技巧、經驗、以及更詳細的注意事項,包括一些突發情況應該如何應對處理。 … 下山的時候,秦天主動說想試試。項一州相信他的技術,但還是一再叮囑速度別太快,畢竟是第一次跑山,要注意安全如何如何的。 秦天最開始沒有開出項一州上山時的那種速度,過了最初那陣安分,他的漂移技術在一個又一個彎道中,有了明顯的進步。他逐漸加快速度,尤其在快速拐過兩個緩彎之后,車速越來越快,腎上腺素也在逐步飆升。 高亢而純粹的聲浪激發了秦天體內的興奮因子,他在空曠的盤山公路上,無所顧忌地釋放著自己的內心。確實如項一州所說的那樣,這種刺激的快感只有切身體會了才能明白,不同于深潛所能給的。 原來除了享受海底的靜謐,他也享受這種不羈的放縱。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