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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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一州這回沒再只顧著自己,時不時還會注意一下肖越的情況。 ? 肖越用手死死抓住巖石凸起的部分,氣喘吁吁地沖不遠處喊道:“我不行了,媽的好累!” 他看了看下方離地面的距離,又看向上方的巖壁,“怎么感覺還好遠啊!” ? 項一州嘲笑好友,“你到底還行不行了?不行先下去歇會兒。” ? “cao!”肖越前腳踩住一個凹陷的地方,用力往上蹬了,嘴里還念叨著:“男人不能說不行!” ? 項一州沒搭理他,繼續往上攀了。 ? 兩分鐘后。 ? “一州,你自己爬吧,我下去歇會兒啊!”肖越說完就慢慢往下降落,他是真吃不消了。也不知道項一州哪來那么好的體力,還越爬越來勁。 ? 相貌出眾、體格健碩的項一州很快成為了此處的焦點,尤其他還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攀爬過程中,他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每一個巖點上,以至于忽視了地面上圍觀他的人群。 ? “嗨,帥哥。” ? 一道女聲混著呼呼的寒風鉆進了項一州的耳朵里,他側頭看向不遠處,有一個女人沖他風sao一笑。女人的長相完全不符合他的審美,他沖女人禮貌地點了點頭,剛要繼續攀爬就被再次打斷。 ? “可以認識你嘛?” ? “不好意思。”項一州婉拒。 ? 先不提長相的問題,就算是仙女來打招呼,此刻的項一州也會不為所動。一旦投入到攀巖的狀態中,他就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 被拒絕的女人并沒有太尷尬,畢竟這種身材長相都很優質的帥哥讓人有距離感也是正常的。 ? 注意力被分散后,項一州才聽到了嘈雜聲。他低頭看了一眼地面上的情況,不看還好,一看才發現人他媽的居然變多了。有些已經開始準備攀巖,有些則是看著他這個方向。 ? 項一州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怎么會這么多人來攀巖。頓時有些掃興,外加剛才的搭訕也讓他稍稍有些不痛快。比起攀巖這種充滿刺激的挑戰,女人并不能激起他的渴望。活了近三十年,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真的動過心。 ? 真他媽的掃興。 他琢磨著是否該投資個私人巖館,可室內攀巖終究還是比不上戶外。 ? ? ... ? ? “誒,這么快就結束了?” ? “太吵了,掃興。”項一州穿上衣服,開始整理自己的攀巖工具。 ? “啊?”肖越問:“那一會兒干什么去?公園轉轉還是古鎮溜達一圈?要不別過夜了,直接各回各家怎么樣?” ? 項一州是出來放松的,他準備明天再過來攀巖。至于接下來干什么,他突然想起了秦天。那人剛才好像買了不少登山杖,看來是組織了爬山? ? “去爬山。” ? “我cao,我不去。”肖越累都累死了,“攀巖就要了我半條命,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 最后項一州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爬山,他讓肖越先去找一家民宿開兩間房,等他爬完山倆人再碰頭。 ? ? ? ... ? ? 智力競賽結束后,到了合影的時間。二十多個青年按照身高排成了兩排,個子矮的和倆女同志站在第一排,剩余高個的站在第二排。秦天是整個隊伍里最高的,他站在了第二排的左側,舉著最大的旗幟。 負責此次拓展訓練活動的領導怎么看怎么不滿意,又重新找了個有臺階的地方。大伙兒跟著領導挪地方,重新整理隊伍。 ? 秦天跟個機器人似的,領導說怎么舉旗幟,他就怎么舉。 ? 第一排的最邊上兩個人拉起了超長的大橫幅,一切準備就緒后,領導笑著沖大家說:“來,跟我一起喊!茄子~~” ? 青年黨團員眾人:“茄子~~~” ? “好嘞!”領導拍完后檢查起照片,發現第二排最邊上有張面無表情的臉,他沖秦天說:“小秦啊,要笑起來。你看大家都在笑,再配合下重新來幾張。” ? “茄子~~~” ? 秦天沒有說茄子,而是逼著自己露出了公式化的假笑,領導這才滿意。 收回笑容的那一刻,他看到前方不遠處,有個男人站在四季常青的樟樹底下,笑著沖他揮了揮手。 ? ? 項一州以為秦天早就去爬山了,沒想到還在這兒拍照。他剛才那副面無表情的冷臉還挺有意思,尤其被領導逼出來的那個假笑,更有意思了。 市委書記家的兒子還得在基層干著,怪不容易的。 ? ? 領導拍完照以后,開始例行演講。都是些官方話,什么小組表現如何如何,大家的團結合作如何如何,這個團隊意識那個向心力凝聚力之類的。 ? 秦天全程左耳進右耳出,舉著旗幟的他有些煩躁。領導還在唾沫橫飛地演講著,開始交代關于爬山的一些注意事項,隨后挨個發起了登山杖。 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前方的樟樹,項一州背靠樹根正在抽煙,青色的煙霧從他的指間裊裊散開。他慢條斯理地吸了一口,再悠然地吐出來。云霧似的煙氣徐徐上升、擴散,將他的視線變得朦朧。 ? 但秦天還是看清楚了,項一州一直在盯著他看。 ? ? ... ? ? 前方隊伍解散,三五成群的開始往上山的方向走去。項一州先去垃圾桶那兒掐滅了即將燃盡的煙,隨后走到正在整理旗幟的男人跟前。 ? “挺巧啊。”他沖秦天打招呼。 ? 秦天嗯了一聲,繼續用繩子利索地捆好卷起來的旗幟。他一手拿旗幟一手拿登山杖,跟著隊伍往前走。 ? 項一州跟了上去,“這旗還得帶著一塊兒爬山?” ? “山上得合照。”秦天這會兒對項一州沒什么反感情緒了。 ? “做公務員還挺不容易。”項一州打趣道:“你爸不是市委書記么,沒給你安排安排?” ?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來熟,秦天沒說太多,只說了這份工作還可以。對他來說,不論在哪個崗位都是差不多的,一樣的枯燥和乏味。 ? 項一州本來就打算爬山鍛煉鍛煉身體,索性跟著秦天一起爬了起來。因為工作日外加現在這個時間點,上山的路上沒太多人,所以他跟秦天并排走著。 都能一起和諧地爬山了,不聊點什么氣氛怪沉悶的。他沒話找話,問了秦天一些關于公務員方面的事兒。 ? 秦天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便沉默了。 ? 項一州覺得秦天這人多半是個精分,大部分時候跟一潭死水似的,比如現在。不過在意大利和酒吧碰見的那兩回,這個人倒還挺鮮活,尤其是他打架時的那股狠勁兒。 ? “你近視眼?” “不是。” ? “那你上班戴什么眼鏡?”項一州想說是不是在裝逼,又覺得不太合適。按理說要裝逼應該摘了眼鏡,開著sao跑才是。 他在刻意低調。 ? ?秦天沒回答,他戴眼鏡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顯得更溫和一些。不過這種話沒必要跟項一州說,他們倆的關系沒有近到那份上。 ? ? 兩個身高腿長的大男人體力都相當好,爬了半小時也沒見對方喘口氣。 項一州暗自跟秦天較起勁來。 在意大利那次,他跟秦天就沒打出個勝負來。不如通過這次爬山,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 秦天不知道項一州在想什么,除了最開始聊了幾句,倆人沒再過多交流。 ? ? ? 徽山很大,他們爬的這部分海拔大約400米不到,共有三個峰。上山的路是階梯式與修整過的山路交替,有平穩有陡峭。倆人一起經過了第一個峰,時間過去了三刻鐘。 ? 項一州不得不佩服秦天的體力,到現在都不喘不累,步伐依舊矯健。而他卻因為攀巖耗費了不少體力,此刻呼吸已經開始有些急促。眼看著秦天與自己拉開了距離,他覺得是時候該扯幾句犢子了。 ? “秦天。” ? 秦天聽到后方傳來的聲音,突然有些陌生。他停下腳步回頭問:“怎么?” ? “你最近相親了沒?”項一州快步追上去,只顧著看前方站著的秦天,從而忽視了腳下的路。他右腳突然踩上了一塊雞蛋形狀大小的圓石,踩上的那一刻,他腳脖子一扭,鞋底緊跟著打滑,整個人向后仰摔,連一聲cao都罵不出來了。 ? 秦天不是見死不救的那種人,他伸出手沖上去拽住即將向后摔倒的項一州。奈何項一州不是個清瘦的,再有力氣也不可能馬上拉住一個跟自己身形相仿的高大男人。 倆人一起摔了下去,斜著連滾好幾圈,好在此處正好是坡度的山路,而非階梯式的。 ? 項一州都滾蒙圈了,一直滾到一棵大樹底下。 ? 秦天腦子里只有兩個字,后悔。他就不應該去拉項一州,尤其在滾到項一州身邊時,他更后悔。 ? 在臉頰被秦天嘴唇觸碰到的時候,項一州腦子一懵,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臉,秦天的眼鏡邊框剛才還猛地磕到了他的顴骨,有些疼。 ? 秦天火速推開項一州從地上爬起來,穿著一身黑的他,身上沾滿了土和灰還有許多枯葉,此刻狼狽得像個流浪漢。 ? 項一州有生之年第一次被男人給親了,居然沒覺得惡心,心里還升起了一絲怪異的感覺。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才察覺到腳踝處傳來的疼痛,應該是扭傷了。他試著朝前走了一步,腳掌有撕裂感,腳面發麻一時沒站穩,直接撲到了秦天身上。 ? 秦天要躲已經來不及,耳垂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碰到了,那觸感似乎是… ? 真他媽的cao了。 項一州火速站直身體后退一步,“不好意思,這是意外。” ? “沒事。”秦天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走了。 ? 項一州看到秦天屁股上還粘著好多枯葉和灰,剛要上前去替他拍拍,轉念一想這他媽不是有病么? 去拍一個同性戀的屁股?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