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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鈺x樓火 0 她會抽煙喝酒紋身打架,但是她不喜歡說臟話。 她從不吝惜施舍愛意與溫柔,但心卻不會為任何人久留。 1 剛入夏的g市已經很熱了。按照學校的慣例,每年這個時候的午間,都會放學生三個小時的午休時間,留校學習或是回家休息,沒人會管。 杜鈺向來都是在與學校臨街的快餐店里解決掉午飯并消磨掉這段時間的。 快餐店的冷氣一向開得很足,但今天線路好像出了故障,因此一臺老舊的電風扇臨時上來頂缸。扇葉旋轉,發出令人牙酸不已的嗡鳴聲。 杜鈺覺得實在是熱得要命,于是她換了個臨門的位置。恰好老板娘端上來三盤招牌咖喱飯。一上桌,李芨和方子意就開始爭奪對方盤里的雞扒。 她向來怕熱,又被這兩人燥得心煩,就用隨身帶的夾子把額前的劉海夾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她一邊用勺子撥飯,一邊摸出手機,挑了個小游戲單手玩。 李芨和方子意終于結束了小學雞式的“斗爭”,三人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瑣事。 李芨:“誒,鈺啊,二中那個小婊子剛給我發私信,問我能不能旁敲側擊地暗示你再去見見她。” 杜鈺還沒回答,方子意就嗤笑了一聲:“什么叫見見?直接說上床得了,裝什么矜持,誰不知道她就是個白蓮花?生意不好就惦記起咱鈺哥兒了,也是夠了。” “人家生意可好著呢,只是想做咱鈺的正牌對象唄。” “嘖嘖,鈺啊,男的就算了,女的你也招。今天婊子也要為你從良,你這情債欠得下輩子都還不完。” “要是老天爺也賞姐一張你這樣的臉,姐也要做海王。” 杜鈺從來不會和她們一起講這種乖戾又放蕩的下流話,但她還是勾起唇角短暫地笑了一下。 李芨和方子意都被這乍至人間的、不可多得的風光晃了眼。 方子意咽了咽口水:“鈺啊,我知道你吃挺雜的,但是答應我,別和那女的搞,她不適合你。你哥上次還讓我管著你,讓你別在外面吃不新鮮的。乖。” 杜鈺很平淡地哦了一聲。她覺得李芨和方子意待她就像兩個愛cao心的老媽子,哪怕她已經有過很多情人了。 她會欣賞那些男女學生們費勁心機修改校服賣弄出的“風情”,但她也不是容易頭腦發熱的小孩子。 杜鈺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飯,吸著老板娘免費送的飲料,百無聊賴地盯著被太陽曬得發亮的柏油路看。一群男生經過快餐店門口,穿著和她同款的校服。 李芨突然猛戳她的胳膊,朝她擠眉弄眼地笑:“看那個個子最高的。我和你說過的——樓火。” 她抬眼望去,并沒有像三流愛情里講的那樣,一下子就和那人四目相對,撞上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但她確實看到了樓火。 他頭發理得很清爽,短短的,不像時下男生偏愛的韓系發式。他本身也不是近年頗受偏愛的奶狗系——高鼻深目,皮膚是健康的微黑,瘦而高,側臉漂亮極了,很有一種桀驁的味道。 它似乎在哪里見過他。 “漂亮吧?” “唔…”確實。 “要不要換個口味? “你打算什么時候追到手?” 2 杜鈺再次見到樓火,是在學校的小樹林里。 她原本在樹林旁的人工河邊抽了煙,準備抄近路從小樹林走回班。 但她看到了盧雅芝和她的跟班。 眾所周知,每個學校的小樹林都是學生做“壞事”的圣地,有人是借地偷情,也有人是借地霸凌,而盧雅芝和她的跟班則常常在這干男人。 幾乎沒有男生會接受被女生輪jian,所以她們的手段通常并不光彩。常見的套路就是先下藥,成事之后再用視頻威脅。 今天是樓火。 不知什么原因他轉來了這里,但他顯然不清楚一些“注意事項”。看來他的朋友們也沒好心地告訴他這些,又或許他們正在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他顯然已經神志不清了,校服被扯得凌亂不堪,露出大片被啃咬、被揉捏得青紫的皮膚。 盧雅芝掀起裙擺,把他的頭狠狠地按進雙腿間。其余的女生笑嘻嘻地圍著他,撫摸他撕扯他的衣服,惡意地玩弄他的性器和rutou。有人把有著可愛兔子頭的粉色自動鉛筆插進他的后xue,粗魯地攪動腸rou。 像對待一條可憐的小狗。 他不斷地反抗和發出無力的嗚咽聲,一次又一次把內褲射的滿滿的。 終于盧雅芝泄出來了。她拽著他的短發,把他從裙底拉出來,看著他渙散失焦的瞳孔和沾滿涎液與腥液的臉,露出惡毒的神色。 “技術太爛了。” “我會好好教你的。” 她們架著樓火向學生宿舍走。因為在那里可以玩得更爽。 杜鈺靠在樹后抽掉了剩余的煙。她甚至忘記了一不小心就會引發火災的可能。 她以前從來都不會關心盧雅芝玩了什么男人。但今天,她沒來由地感到煩躁。 3 幾天后盧雅芝來找她。 “鈺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看上他了。真的——”盧雅芝假模假樣地哭哭啼啼,似是倉皇地絞著手指,垂著眼睛,又忍不住去偷看她。眼圈紅紅的,臉上掛著討好又可憐的神色。 杜鈺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又在裝模作樣。這是她一慣用來爭奪自己寵愛的伎倆。 杜鈺曾經欣賞過的幾個男生,很快都被盧雅芝折騰得半死不活。 她像一頭兇狠的母狼,處心積慮地要把靠近杜鈺的人都撕碎。 “已經弄臟了。你還要他嗎?” 她點頭。 盧雅芝的臉垮了下來。 4 杜鈺走進房間時,樓火像一只破爛的玩偶,倒在床上,雙腿張著。所幸她們還給他留了內褲。 但他的銳氣已經被磨得一干二凈,rou眼可見的頹喪。 眼睛里的星光滅了,只剩下沉默和死寂。在看到杜鈺進來時才亮了一下,但又很快熄滅了。 他別過臉不去看她,耳朵和眼睛都是紅的。 “我想喝酒。” 他說。 5 杜鈺點了外賣。她和樓火各開了一瓶啤酒。 薄被之下是他僅著一條內褲的赤裸軀體。薄而結實的肌rou上面滿是性虐留下的傷痕。 她將膝蓋插進他的雙腿間,把臉埋在他的肩窩,溫柔地舔舐和輕吻他的傷痕。然后吻到了他的嘴唇上,交換彼此口腔里的酒氣。 “談過戀愛嗎?”她問。 “…沒有。” 他感覺她好像笑了。 “怪不得吻技這么差。” 她溫涼的手背隔著內褲蹭了蹭他半勃的性器,算是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后手就勾著內褲邊緣滑進去了。 像柔軟又危險的蛇。 他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理智才推開她的雙肩。 “我現在不想做。” “我太臟了。”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變臟。 “我不介意。”她說著,但還是把手抽了出來。她在床上向來尊重情人的意見。 樓火裹緊被子重新倒在床上蜷縮著,沉默地背對著她。 杜鈺嘆了一口氣,躺在他身邊,將柔軟的嘴唇貼到他的耳邊,哄著:“別這樣,會憋壞的。” “我幫你弄出來。” 6 他赤裸著身體仰躺在床上,十指無意識地緊抓著床單,失神地仰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僅剩的內褲完全濕透了掛在小腿上。還是少年人般青澀的、卻初具規模的胸膛難耐地顫動著,汗水在上面淌。 他的性器被她握在手里,灼熱而堅挺。 杜鈺富有技巧地揉捏著把玩著,像對待一件合乎心意的玩具,和他幻想中一樣纏綿而溫柔。 樓火的眼神無意中觸及了她那雙清泠的眼睛。她的眼里看不到過剩的潮熱情欲。 哪怕他早就明白這個女人溫和的外表下包裹著冷淡,但還是感到胸口鈍鈍地痛。 她可以愛很多人,也不吝嗇施舍一點溫柔,可她的心不會為誰久留。 他突然很想抽煙,久違的煙癮上頭了,可他又想起自己已經戒煙很久了。 她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悄悄地愛著她,甘愿收斂起一身鋒芒,飛蛾撲火般地試圖接近她。但他與她生命的交線是如此倉促而不堪。在她眼里,他大概只是個不幸被女不良凌辱的無辜轉校生,帶著一身傷痕,身體骯臟。 他曾無數次做過和她一起zuoai的綺夢。他把完全干凈的自己給她。他的身體被插入,被她完全支配。她耐心而溫柔地哄他,舔舐掉他疼痛而快樂的淚,保證不會讓他受傷。 現在,他在她的掌心里,被她一次次地送上高潮。她俯下身,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輕輕地吻他。 他想他現還是應該感到幸福才對。 那他又為什么會聽到她在問: “你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