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

    青衣吹奏金笛，曉生舞著鬼劍。

    曲畢，舞完。

    若蘺跑了上去：“我的曉生就是最厲害的。”

    曉生望了青衣一眼，很快笑著看若蘺：“我什么時候是你的啦？”

    若蘺不禁意地笑笑：“一直都是。”

    清風卻在擔心：“為什么不見心魔的消息，難道又有什么陰謀？”

    青衣望著遠方：“是什么呢？”

    入夜。

    青衣像往常一樣來到房間。

    “清風。”

    剛踏進房門，立即嚇了一跳，滿屋亂七八糟，還有些劍痕。

    青衣轉身跑去找曉生。

    “不好了，清風不見了。”

    曉生一驚：“若蘺也不見了。”

    二人立即四處尋找。

    胡楊林里。

    心魔正在和清風打斗。

    “你退下。”

    曉生拿著鬼劍上來，清風退到了后面。

    青衣吹起笛子，鬼劍和，曉生和心魔過了幾招，劍劍要命卻都躲了過去。

    最后一招直逼喉嚨，然而心魔并沒有躲，曉生卻停了下來。

    青衣停止吹笛：“你為什么不殺死他？”

    曉生望著心魔，心里無比痛苦：“你希望我殺死你嗎，若蘺？”

    青衣和清風都驚住了：“若蘺！？”

    心魔摘下頭巾，真的是若蘺！

    曉生問道：“為什么？”

    若蘺回避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為你從來沒有和心魔一起出現過。以你的性格，我走到哪，你都會跟來。”

    若蘺苦笑：“我愛你，你信嗎？”

    “信。”

    “那好，那邊的也聽清楚了，其實世界上根本沒有心魔。”

    清風激動道：“我不信。”

    “那年你和流云戰心魔，最后你殺死心魔的同時也累倒了，當你醒來，只有一灘血水。對不對？”

    清風沒有說話。

    “其實，流云沒有死，她被心魔救了。”

    清風不相信：“為什么？”

    “心魔的存在，只是因為你師傅，心魔本來是你師傅的心上人，是你師傅負了她。所以才頻頻來找你們麻煩。后來，她得知了你師傅的苦衷，不想再來找你們，你們卻頻頻不饒人。于是她導演了這出死亡，只是沒想到牽連了流云。不然，以你當時的功夫根本贏不了她。”

    清風怔驚退后，青衣扶住了他。

    “其實，流云當時奄奄一息，雅救了流云后，一直照顧流云，但是流云卻一直不醒。只好帶走了流云。本來想是讓你和流云有個意外的相遇，沒想到變成了戲曲的嘲弄，她一心期盼與你相間，換來的結果竟是這樣，所以她才會認為這是心魔害的。”

    清風喃喃：“那是我害死了流云？”

    “這也怨不得你，只怪我師傅沒有導演好這出戲。”

    “師傅？”

    若蘺低眼：“是。”

    清風心里愧疚無比，流云吃了多少苦才來找我的，我不但不理解她，還告訴她我喜歡上了別人。

    青衣此時無比困惑：“那你為什么要向纁衣下毒？”

    “為了讓你的哥哥死心。他居然喜歡自己的meimei，這是不可能的。只是沒想到那個笨蛋居然為了救人，跳下毒潭。”

    “那阿餾呢？”

    “是她自己想這么做的。”

    “那把劍總是你咯！”

    “我本來是想殺死阿餾，讓她不再找你們麻煩，但是你吹笛子讓我心煩意亂，一個失手就直直地飛向你。”

    “那你為什么想死呢？”

    “為了你和曉生。我想殺死清風再自殺的。”

    曉生生氣了：“別開玩笑了，我喜歡的是你。”

    “那青衣呢？”

    “我對她只有愧疚和不安，我找她只是希望她過得好，既然有人給了她幸福，我就不必再去找她了。而你，這么些日子下來，我就喜歡你在我耳邊說話，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若蘺愧疚：“其實，我是劉家的人，那個想殺你的劉家的人。”

    “我不在乎。”

    若蘺嘆了口氣，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若蘺背過去：“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沒有就走吧。”

    沒有人動。

    若蘺說：“既然你們不走，那我走了。”

    曉生說：“求你為了我留下來。”

    若蘺搖頭：“我為你走錯路，做錯事，一錯再錯，我沒臉再見你了。”

    若蘺走了兩步，停下來說：“曉生，謝謝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若蘺說完就走了，曉生仰天大叫：“若蘺！”

    古城。

    來春。

    燒餅鋪。

    “燒餅，燒餅。”

    清風叫喊道。

    青衣撫摩著大肚子，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清風賣燒餅。

    有人問道：“你夫人大肚子了，還怎么做燒餅啊？”

    清風笑了：“我做啊，味道可能有些不同，但是一樣好吃的，來嘗嘗。”

    “好，我買兩個。”

    “我也要。”

    一個騎馬人穿街走巷，報告消息：“古國鬼劍手和阿餾公主擇日成婚。”

    清風和青衣不約而同地皺眉。

    宮里。

    “阿餾公主，下官冒犯，這是怎么回事。”

    曉生匆匆來到花園，質問正在喝茶的阿餾。

    “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嗎，曉生？”

    阿餾看著曉生笑了。

    曉生抬頭：“若蘺？”

    阿餾又笑了：“我叫阿餾，下次不許亂叫了。”

    曉生低頭：“是。”

    “快過來坐。”

    曉生坐在了阿餾旁邊，阿餾支開了其他人。

    “真正的阿餾呢？”

    “她走了，以若蘺的身份被流放，永不得回古國。”

    “那她不是很痛苦。”

    “這是她的選擇，這個主意也是她想的。”

    曉生皺眉，他對不起的人太多太多。

    沉默了一會兒。

    曉生開口：“你突然變得那么靜，我有些不習慣。”

    阿餾一皺眉：“曉生，你敢嫌棄我，你死定了。”

    阿餾追著曉生打。

    曉生一邊逃一邊說：“不敢了，饒命啊。”

    “敢跑！”

    “啊！！！”

    人生如戲

    兜兜轉轉幾十載，終不過白駒過隙。又是天晴冬復春，花開鳥鳴人團圓。

    人生就像一場戲，何須較真找小氣。沒事找事自添惱，放開回頭盡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