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日,遇上暴力性愛的不良少年(上)
以“你”與“他”作為視角。 ———————————————— 今日,你依舊認真地埋頭抄寫著老師在黑板上留下的上課內容,但是當你抄到一半的時候,你不自覺往旁邊的鄰座瞄了一眼,他總是一副無所謂的在課堂上打瞌睡,不過老師們似乎礙于他的家境關系,對他也是一種視而不見的態度。 他有著一顆挑染成銀白色的碎發,耳骨上眼花撩亂的耳釘在刺眼的陽光下閃爍著光點,在夏日制服下裸露出來的手臂上,你可以依稀瞧見那肩頭下方十公分的刺青紋路,他厚實的手掌卷縮在桌邊,凸起的指關節上是看起來十分疼痛的字母圖騰,你靜靜地望著他的同時,不免在心中細想著他為什么要如此裝扮著自己,而思考的瞬間腦海中也浮現了這個學期幾十件因他而起的斗毆事件。 當你還在因為好奇心而思索時,他早就發現了你直接的視線,那張從臂彎中微微抬起的深邃面容正好對上了你熱切的目光,你撞上他那張五官鮮明、放蕩不羈的俊顏時,霎那間不知該不該轉開視線,而在你遲疑的時候,他也用著那雙淺褐色的雙眸直勾勾地注視著慌張的你。 “有事?”明明只是個十六、十七的高中少年,但是從他聲道里傳出的嗓音卻是那么的低沈,甚至夾帶著濃厚的煙嗓,也許這與他的生活作息與惡習有關。他看著你卻也沒有任何情緒上的表態,只是挑起了俐落的眉尾,不明白你這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對他有什么疑問。 因為他那與班上男生們截然不同的聲線,讓你一時傻愣住了,但是很快地你又再一次地回過神來,對著他揮了揮手表示沒有,因為你不敢大力地搖頭,深怕講臺上的老師會發現你課堂上不專心。 “??”他對于你的招惹沒有什么為難,只是看著你的回應后,也依舊繼續用那雙淺色的眸子注視著你,宛如有些好奇於你的氛圍。這也真的是他第一次,在上午的課堂保持著清醒,如果是一般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理睬臺面上講課的老師們,直接倒頭就繼續闔上眼眸進入睡眠之中。 你雖然感受到了他不避諱的視線,但是他也沒有再表現些什么,所以你就假裝淡定地繼續聽老師授課,將方才有些飄移的注意力再一次地拉回,十分專注地聆聽著那高亢的嗓音講解著補充教材上的應用題。 炎熱的早晨,讓室內里多少彌漫著令人難受的熱氣,所以你也如其他人一樣,雖然有著高吊在天花板上的風扇,但是它們其實沒有多少的效用,只是繼續帶動著擾人的熱氣,而同時承受著這樣悶熱的室內溫度,再努力地集中注意力聽取著老師那無趣的講課,你終究開始呈現一種意識恍惚的狀態。 你下顎處滑落的汗珠就這么劃進了你的領口下,所以你拿出了放置在百褶裙口袋的帕巾,用它擦拭著你無法停歇的汗水。 而你因為專注在密密麻麻的筆記上,無趣乏味的課堂上,與無法抑止的汗水中,你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目不轉睛地觀看著你的一舉一動,不管是透亮的汗珠從前額劃下了你粉嫩的雙頰,亦或者是下顎處那一滴又一滴俐落滑下的汗水,剔透的水珠在你纖細的頸脖上勾勒出了完美的弧線,而后它們又十分撩人地落進了你些微敞開的領口。 “??嘖”對于你毫無意識的舉動,他有些沉下了眼眸,甚至令他有點訝異于自己的反應,面對一個與他截然不同的少女,他竟然也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悸動感,為了不再讓自己迷失在這種詫異感中,他暴躁地撥亂了自己顯眼的銀白碎發后,便又再一次地將頭埋進了沾染汗水的臂彎之中。 經過了早晨的四節課,中午的休息時段,以及下午的四節課后,終于來到了最后的社團活動時間。身為班級副班長的你,礙于課業與職責上的功課,你幾乎不怎么參加社團活動,所以你就一如往常,將導師分配的工作一個一個的仔細地完成,雖然這本應該也算是班長的工作,但是你也知道班長最近有了一位比他年長的學姊當他的女朋友,因此根本就無心在打理導師交代的事務上,甚至下課鈴一響起就不見班長的身影了。 你對此也沒有什么不悅的想法,只是多少有些希望班長能體諒你這單薄的身軀,畢竟一個人要搬運這些每本多達三百頁的講義,還真的是有些吃力。最后,你咬著牙且拼著一股勁兒,將這四十多本需要老師批閱的講義搬到了導師們的辦公室,而你的班導見你一個人后,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詢問本應該與你一起的班長是干什么去了,怎么讓你一個女孩子家獨自搬完這些講義。 對于班導的質問你只是苦哈哈地笑了一下,十分委婉地解釋班長今日有些急事,所以就先回家了,聽見你都這么說了班導也沒有再繼續過問了,只是叮嚀下一回如果還是這樣的話,切記要找一個男同學幫你,不要一個女孩子家一人獨扛這些厚重的講義。 聽見班導的關心后,你禮貌地點了點頭表示下一次一定會這么做,而正當你準備與班導告辭時,班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從凌亂的書籍夾層中抽出了一張填寫志愿的表格,班導有些無奈又煩悶的將這張表單遞在你的視線前,并且將一個十分艱難的任務讬付給了你。 離開了班導的辦公室后,你看著手中有些皺褶的表單,心想著要怎么將這張紙交給你的鄰座,畢竟他也就只有在上午才會出現在班級里,下午的課堂也沒有瞧見他的身影,更不用說現在社團時間,或許他早就已經在午休的期間翻出了學校的高墻了,而這么一個行蹤成謎的同班同學,你根本不知該怎么順利地將這張填寫表交給他。 就在走回教室的時候,你憶起了班級的點名簿上似乎有全班同學參加社團的明細,或許你的鄰座也會有參加學校社團的愛好,不過這種機率似乎跟他在課堂上保持清醒的機率一樣低,因此你就抱持著一種不負期望的心態翻閱了班級的點名簿。 當你的指尖從上至下到他的號碼時,看見了填寫社團的表格里寫著“書法社”,你有些震驚地想著是不是自己對錯位置了,因此你再一次仔細地從他的班號上滑到了最后的表格區,依舊還是那三個字——書法社。 雖然不知道他這樣一個問題學生,怎么會參加書法社,但是你也不打算再繼續花費時間訝異于他的社團活動,你先回到了后排的座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背包,而后才走出了教室的前門朝書法社的部團教室前進。 走了快要五分鐘后,你才來到了這個位于舊教樓第二階的廢棄教室,雖然對于拉開這扇門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你也沒有停下動作,當鐵灰色的門被往旁拉開時,印入你眼廉下的是五、六名高三的學長姊,你十分恭敬地對他們點了點頭,且開口詢問你的鄰座是否在這里,因為你被班導命令要將這張志愿表交給他。 “學妹,你把單子給我吧!我幫你給他!”其中一名看似帶著笑容,卻意外詭異的學長朝你站立的位置走了過來,你面對逐漸靠近的學長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但是學長也十分迅速地一把拉住了你的手腕。 本來就比男生還要纖細的手腕,被學長這么強制地握緊后,你有些難受地皺起了眉心,甚至發出了一聲疼痛聲,但是你也沒有立即地反抗學長的行為,只是面對扭曲的苦笑將手中的表單遞到了學長面前。 “不過,我這么好心幫學妹,是不是要犒賞我一下呢?”學長根本不打算放開你的手腕,也沒有接過垂下的紙張,學長另一只空出的手更是伸到了你的背部,一把環住你僵硬的背桿,你驚嚇的睜大了雙眼,甚至希冀著后面旁觀的學長姐能制止眼前這位學長的舉動,但是你對上他們看好戲的目光后就絕望地沉下了眼眸。 你知道自己此刻要是不奮力地抵抗,踏出這一線之隔的門口,便會有著生不如死的結果在等待著你。你顧及不了太多,直接揮動著沒有什么攻擊力的手臂,宛如小孩子過家家的拳打腳踢,面對一個比你要高大許多的男人,這樣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霎那間,一拳扎實地打在了學長那張猥瑣的正臉上。 “臥糟!你搞屁呀!”面對于突然間的拳頭,學長根本沒有招架之力,踉蹌地被外力擊倒在地面上。學長一臉怒顏地瞪視著出現在你身后的他,而本是觀望的其余幾人也開始向前怒吼著,你震懾地面對著他們所有人的表態,接著才緩緩地回首仰望著他猙獰的面孔。 “看你欠揍。”他用力地將你拽到了身后,高挑的身長一下子就將你的身軀遮蓋住了,而面對這多人的陣仗他也絲毫不畏縮,甚至高舉了手指挑釁地暗示著他們可以一起來。 站在門口的你還在遲疑是否該去尋求老師們的協助,他就已經自動地將教室門拉上了,而你也是一臉茫然地看著阻隔了一切的門面。 你遲疑了許久,還是沒有去找老師的幫助,因為你知道這么一來他肯定又要被學校記過了,再夸張些也許還會被退學,所以你忐忑不安地蹲坐在門口邊,擔憂地想著面對那么多人,他會不會打不過他們,但是你也不敢拉開門窺探里頭的動靜,只能攥緊裙擺聆聽著里頭傳出的撞擊聲、嘶吼聲。 過了一會兒,也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社團的門被緩緩地拉開了,他有點狼狽地走了出來,你連忙從地面上起身,慌張地打量著他的傷勢。他嘴角跟臉頰邊都有些微的傷痕與血漬,而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更是有幾道夸張的刀痕,放松的指關節上還沾染著暗紅的血液。 “你,怎么還在這?”他用手背抹去了嘴角邊的血漬,有些不理解你這個好學生還待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一點也不怕再被攪和進方才那種情況里。 你雖然害怕他這暴戾的舉動,但是要不是有他的出現,你現在肯定也無法好端端地站在這與他對視,因此你不怕死地拉住了他寬大的手腕,對著他說跟你去包扎傷口,要不然到時候發炎處理起來就會很麻煩了。 “媽的,竟然硬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你這么有感覺,當你不在意地拉動著他的左手時,他可以非常篤定下方的欲望似乎不受控制地有些脹痛。 你沒有聽見被你強制拉向保健室的他,方才小聲地低喃些什么東西,更沒去觀看社團教室內狼籍的場景,不單只有學長們倒臥在地面上,連學姊們也被打得有些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