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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躋身上流/分手后如何上位做富太太在線閱讀 - 【94】他坐擁燈紅酒綠

【94】他坐擁燈紅酒綠

    倆人在澳門養(yǎng)傷,半個月后回內(nèi)地。那時正好五月底,天氣暖了不少,春夏之交,和風(fēng)細(xì)雨。

    江橋之前請了假,這些天在微信上向經(jīng)理、VP和同事們拼命道歉,對方都表示理解,不急。

    可真當(dāng)回到上海,再去公司,卻發(fā)現(xiàn)格格不入,職位都滿了,塞不進(jìn)哪個組。經(jīng)理讓他再休息兩天。

    陳書競道:“來北京,江橋。”

    他說的時候,身子斜倚在玻璃窗上,樓下是濱江夜景,坐擁燈紅酒綠,修眉俊眼,亮如繁星。

    他天真地問:“你不想經(jīng)常見到我嗎?”

    江橋:“我……”

    “我想,”陳書競打斷他,“我晚上總想你。我倆才二十多歲,不是和尚又不當(dāng)兵,能開視頻不能干逼,這不浪費青春嗎,你忍心?”

    “……”江橋臉紅了。

    是浪費jingye吧,他暗自吐槽,實則有點心動。因為澳門演戲的事,他一直挺內(nèi)疚的,更何況……

    陳書競說:來北京有房子,我?guī)湍阏夜ぷ?,上海那套擺著,給你jiejie住著,收房租得了。

    “不行隨時回上海,你怕什么?!标悤偘褵煖缌?,挑眉道,“你要是怕分手,北京我再送你一套?!?/br>
    江橋一愣,想到曾經(jīng)的事,十分羞恥,忙道:“不要!我不那個,不拿你的了?!愀墒裁匆岱质盅?。”

    “哦,”陳書競舉雙手,“我錯了?!?/br>
    他當(dāng)晚就買了機票,摟著人邊哄邊走,直接落地北京。大北京十年如一日,光禿禿的,風(fēng)塵如雨粒。

    江橋住在市中心,在煙草某二級單位做會計。陳書競說這兒工資不低,總部要考了,費勁。

    江橋道:“那我考吧?!?/br>
    陳書競笑,“行啊,有志氣你。”

    他找了點關(guān)系,給江橋報上名。那個是單獨的,門檻兒高,一句“擇優(yōu)選擇筆試”,往死里刷人。

    江橋問:“這會不會不好?”

    “有什么不好,”陳書競道,“機會給誰不是給啊,你也不差。前邊幫了你,可法制社會了,你考不上,誰有辦法?到底還是靠自己。”

    江橋說好,開始學(xué)習(xí)。

    說實話,他并沒什么志氣,只是想更穩(wěn)定?,F(xiàn)在的生活很爽了,住大房子,有車開,上班近,工作閑,還經(jīng)常zuoai,簡直活在夢里。

    他有時候想,哪怕不結(jié)婚,永遠(yuǎn)這樣下去就好了。不知道還能過多久?

    只可惜,陳書競總是忙。

    他要辦他的事。有時候應(yīng)酬,喝得要命,江橋會照顧他,請阿姨煲湯,揉按肩膀,哄他喝下,在床邊放個小垃圾桶,怕他惡心。

    江橋問:“是為了電子煙嗎?”

    陳書競點頭,“不止,亂七八糟的?!彼袝r候也會迷茫,覺得比不過父輩,還努力什么?可是人生太長了,與其浪費,不如荒唐。

    江橋靠在他肩上,小聲道:“老公,我聽說創(chuàng)業(yè)特別費錢,贏面還不如賭博。你要是傾家蕩產(chǎn)了,我體制內(nèi)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也能過下去?!?/br>
    陳書競聽得一怔,噗地笑出聲,把人按進(jìn)懷里蹂躪,低聲道:“不至于吧,大不了收租。”

    江橋迷惑,“房租嗎?”

    陳書競拿出iPad,點開地圖,用筆劃了一圈商區(qū),在中心地段。說這塊是我名下的,我爸給我了。

    江橋仔細(xì)一看,當(dāng)場震驚。

    行,我在放屁。

    他撲進(jìn)枕頭里,被翻了出來,繼續(xù)揉搓。陳書競瞇著眼看他,調(diào)情似的問:“你怕我敗家???”

    江橋搖頭道:“我相信你不會?!?/br>
    陳書競撐著下巴,懶懶地盯著他笑,“寶貝你要是害怕,等以后結(jié)婚了,我把這片地轉(zhuǎn)給你,保證敗不光?!?/br>
    江橋嗆了一下,差點噎死,撒嬌地打他一下,“又扯,你別瞎說啊,說什么結(jié)婚……我會聽進(jìn)去的……”

    “哦?!标悤傆旨俟郧?,“那再也不說了。”

    江橋一僵,臉垮掉了。

    陳書競瞧見了,半笑不笑。隨手把人衣服脫了,手指如玩弄弦音,挑逗地?fù)崦饋?,很快呻吟聲漸起,春風(fēng)滿面,映著暖日和月。

    半個月后,陳書競開車,帶江橋到森林公園旁邊,一片靠水的別墅群,散養(yǎng)著天鵝,柯爾鴨和羊駝。獨棟不大,但周圍空曠,占了大塊草坪,莊園一樣。

    江橋睜大眼,“新房子啊?”

    陳書競點頭,“你看一下,想不想住。”

    江橋扎進(jìn)屋里,跑上跑下。里邊裝修一新,有透明電梯,簡單家具,頂層是片干凈的沙灘,白色巖石,五彩斑斕的吧臺,彩帶和燈光。

    開party的啊,江橋想。這人真是。

    他下樓,撲進(jìn)陳書競懷里,膩歪了會兒。轉(zhuǎn)眼瞧見門外的草坪,翻起細(xì)碎的泥土,好奇道:

    “草坪上在修什么?”

    “種點花兒?!?/br>
    江橋笑起來,“好有情懷呀你,真受不了?!奔热蝗绱?,他打算研究下插花之類的,多有意思。

    很快,他們住進(jìn)新房里。

    某天,江橋接到電話,是家里打來的。母親王慧問他:“好久沒回家了,今年回來吧?”

    江橋一怔,受寵若驚,“好的?!?/br>
    王慧又道:“聽你姐說,你在跟人同居???這個人不太靠譜,是不是?”

    江橋覺得不妙,“……嗯。”

    王慧沉默半晌,苦笑道:“橋啊,我們都是普通人,過普通人的日子。你們仨,我從來不指望誰攀龍附鳳,只想你們安穩(wěn)點。可你這是做什么?給我們丟臉啊,唉?!?/br>
    江橋不知道說什么,“我,我是談戀愛。”

    王慧頓了會兒,聲色突然尖銳了,嚴(yán)肅道:“吃人家住人家的,人家又不會娶你,這也叫談戀愛?你也大了,我是管不了你,對不對?”

    江橋:“我……”

    母親掛斷了。

    他煩躁地把手機摔在桌上。

    又過了幾天,韓莉突然聯(lián)系他,說小江,我快結(jié)婚啦,九月左右在上海設(shè)宴,你來不來呀?

    江橋一愣,忍不住問:“是……”

    “是和羅瀚?!表n莉微笑道,“對了,我倆買了套新房,在普陀區(qū),他出三分之二,我家出三分之一,貸款一起還。哪天請你來玩啊?!?/br>
    江橋不知說什么好,“恭喜恭喜!”

    “你還好嗎?”韓莉問道,“他們還偶爾說起你,我聽著挺難受的。不知道你開不開心,畢竟……”

    江橋:“啊,你們知道什么???”

    “放心,我沒有瞎說!”韓莉連忙道,“只是娛樂新聞有拍的呀,我認(rèn)出是你……”

    江橋一驚,上微博搜索,發(fā)現(xiàn)之前跟陳書競逛街,摟著腰,被拍了發(fā)到網(wǎng)上。圖很糊,但網(wǎng)友都在討論衣著,顏值,揣測,還好奇:

    陳書競怎么彎了呢?!

    除此之外,還有人編排陳書競的情史,江橋不樂意信,氣得很委屈。等人回來就道:“有人在網(wǎng)上說我們,還編故事,怎么辦?。俊?/br>
    陳書競嗤笑一聲,不屑道:“管他呢,要實在不樂意,我給你壓下去。對了,那類娛記只敢背后跟,誰湊跟前你罵死他,別怕?!?/br>
    江橋點頭,又搖頭道:“算了,也沒什么。”

    陳書競皺眉,“你有什么想法?”

    江橋認(rèn)真道:“我想了想,跟你在一起,有點新聞也正常,適應(yīng)下就好了。只要我們過得好,沒關(guān)系?!?/br>
    陳書競聽了,一怔,心跳不由加速了,低頭捏他嫩白的臉蛋,重重親了一下,“乖死了,橋橋?!?/br>
    第二天,他帶江橋出門,去參加某頒獎禮的after party。

    那是個時尚圈盛會,模特明星不少,算有效社交高發(fā)地。經(jīng)紀(jì)人們四散奔流,試圖結(jié)交導(dǎo)演名流,投資人發(fā)行商,高奢牌代理人。

    陳書競讓江橋自己打扮,“男女都行。”

    江橋糾結(jié)半晌,拿出那條亮晶晶的禮服裙,Alta Moda的高定,全是鉆。陳書競送的,說補一下六一兒童節(jié)禮物,提前了一個月量身試樣,才剛到。

    他穿上,感覺重得不行。真日了。

    陳書競噗哧樂了,拖長音調(diào):“after—party,又不是走紅毯,倒也不用如此隆重?!?/br>
    江橋?qū)擂闻念^,“我去換掉!”

    陳書競握住他手腕,“穿著吧,挺好?!闭f實話所謂高定,平庸的遠(yuǎn)比驚艷的多,但禮服裙確實不錯。

    公主一樣啊,橋。

    那天晚上,江橋跟著陳書競,跟一堆人打招呼,沒太認(rèn)清。碰見某位制作人,圓臉戴眼鏡,很有親和力,把江橋夸得天上地下。

    人一走,就問道:“小陳,又換啊。”

    “嗯。”

    “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前天……”

    “我處著呢,哥?!?/br>
    “你不open嗎?”

    “不了?!标悤傉f著,喝了杯酒,放在侍者的托盤上,大聲道,“不open了,老哥!”

    制作人:“得得得。”

    周圍人豎起耳朵,湊熱鬧,用余光看。

    江橋羞紅著臉,嘴唇緊抿,高興得差點要跳舞了。最牛的,這party還真能跳舞,放了首。

    好家伙,可不就是fairy tale!

    燈光下,翩翩起舞。

    離場時,門口有記者。陳書競知道他們會來,手臂掛在江橋肩上,一張俊臉白皙帶粉,把攝像頭扶正,眉眼如刀片,直接問:

    “你好,什么問題?”

    記者瞧一眼江橋,又轉(zhuǎn)過頭來,“這,陳先生您好,關(guān)于您的性取向……”

    “這年頭崇尚自由吧,”陳書競喝了酒,有點吊兒郎當(dāng),“我自個兒都不在乎,您在乎什么?說明白點,我雙性戀,戀雙性,謝謝啊。”

    他張口就來。

    ?戀雙性?

    別人聽不出,但江橋睜大眼,面紅如血,幾乎蹦起來了。忙捂住他的嘴,說走了走了,把人推上車。

    上車前,陳書競搭著江橋的肩,沖鏡頭宣告:“這是我對象,別編排別人了,再見?!?/br>
    倆人摟著上了車,卿卿我我。

    車一開動,晃晃悠悠,陳書競開始頭暈,閉上眼。江橋把他的腦袋抱在胸口,梳理頭發(fā),微微笑。

    次日,江橋起床洗漱,突然胃里一陣惡心,吐了一池子。

    這種事前天有過一次,上周也有。

    陳書競看見了,隨口道:“蜂蜜水,解酒。阿姨呢?”

    江橋卻有點怔,盯著鏡子里的臉,心跳砰砰作響。他或許是飄了,居然脫口道:“會不會不是喝多了?”

    “萬一是懷孕呢?老公……”

    “我沒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