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全他媽肺腑之言
江橋的個子不矮,靠在陳書競懷里卻顯得十分嬌小,畢竟骨骼秀氣。 而陳書競懶洋洋的,把兩只手臂都搭在他肩上,指尖垂在他胸口,壓得他又熱又重,好像陷入火里。 何新楠湊到他倆面前,臉色發青,惱怒道:“等等,這人不是地鐵上的那個……江橋你……!” 他正要繼續指責,卻被陳書競冷冰冰刮刀似的盯了一眼,硬生生咽了回去。 jian夫yin婦!他腹誹。 但這男人實在體格高大,神情又冷漠,外套的袖子往上挽,露出了瓷白色卻肌rou線條分明的小臂,下頷骨線條尖削,看起來不太好惹。 他有點害怕被打。 可事實上,陳書競只是打量他,眼皮一掀,刮刀似的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扯了下嘴角。好像看一只用過的塑料袋,既興致缺缺,又傲慢不屑。 他說:“你穿了雙假AJ。” 何新楠:“……” 男人嘛,無論貧富,對鞋總是有幾分執念,朋友之間也會攀比。他倒不是故意買假貨,只是信了代購“內部人員花一百能值三千”的說法。 這突然被揭穿,不由臉色忽青忽白,嘴唇嗡動著想要辯解,卻心虛說不出來,半晌才道: “這……關你什么事啊。” “怎么不關我事?”陳書競嗤笑一聲,“你老婆在我懷里,你可是我情敵。” 又低下頭,用下巴尖蹭蹭江橋的發頂,磁性的嗓音溫柔地問:“寶貝,他怎么著你了?” 江橋心想:真給我面子。 陳書競說得好像在追求他,甚至在向前任炫耀,仿佛他真的值得搶奪一樣。 這約摸是一種善意,不算數的,他一清二楚。 可盡管如此,心臟還是不爭氣地縮緊,像被孩子幼嫩的小手裹著羽毛輕輕撫摸。 那羽毛柔又刺,扎得心頭酸又澀。 江橋仰頭,偷偷看陳書競,對上目光又立刻垂下眼簾,搖頭道:“沒事……我們走吧。” 何新楠卻不甘心,眼見倆人親親密密地摟在一起,心頭惡念一轉,脫口而出: “等等,你知不知道江橋是那個啊?” 江橋一怔,額頭青筋一跳。 陳書競沉下臉,“哪個?” 何新楠有點心虛,“就……他不正常啊。” “你他媽才不正常。”陳書競頓時冷笑,“啥玩意兒啊長得跟一雞毛撣子似的,下巴先天畸形眼睛外擴脖子后縮,我們江江兒可比你像人多了。” ……江江? 江橋的小臉一燙,又開始手腳蜷縮,站立不定。 何新楠惱怒,想發火又怕打架,只能轉臉瞪著江橋,假惺惺地勸道:“老婆!你何必呢?我們都要結婚了,雙方家庭都認可,這人哪來的都不清楚,要是他知道你zigong有病……” 江橋羞怒地打斷他,“我沒病!” 這話被拎到公眾場合說,盡管北歐亞洲人很少,現在也不算旅游季,他仍然尷尬欲死,手指顫抖著捉住了陳書競的衣袖。 陳書競握住他的手,安撫地捏了捏。 江橋覺得陳書競肯定不在乎,但他還是忍不住解釋:“其實不是有病,只是發育不太好,zigong壁偏薄,所以……” 所以很難受孕。 他說不出口,陳書競卻好像懂了,眼皮一翻,“沒事寶貝,我喜歡你漂亮,又不是喜歡你有zigong。你這種仙女光站著就挺迷人。” 江橋:“……” 何新楠瞪眼,“但生不出孩子……” 陳書競倒驚訝了,“你這鳥樣要孩子干嘛?” 他打量著何新楠,語氣是真不理解,“費拉吧勁的,把人生出來又丑又窮酸?幾個億要繼承啊,jiba里有珍珠啊?多大臉還嫌棄別人,你擦擦鏡子你配啊?……抱歉兄弟,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我全他媽肺腑之言。” 何新楠急了,“你他媽,你……” 陳書競:“快說,別結巴。你喉嚨里長臍帶了還是連著胃,怎么除了排泄物啥都出不來?” 何新楠:“我,你……” 他給罵暈頭了,從小挺聽話一孩子,除了網上敲敲鍵盤還行,正面剛還真說不出個屁。 陳書競很不耐煩,“趕緊!” 何新楠:“……” 江橋看著想笑,又擔心酒店門邊人來人往,干站著扎眼,連忙一手拖著行李,一手扯陳書競的袖子。 其實陳書競還想多擠兌幾句,最好把人氣得動手,他再報個警把人拉走,省時省力還解氣。 可惜何新楠太他媽面了,那模樣根本不敢。 既然江橋想走,陳書競也尊重對方想法,就順手接了行李,沖何新楠勾了個冷笑。 等車的時候,他還沉著臉,當真在生氣: “真他媽賤。好歹談過戀愛,分手了這么編排你?我覺得你挺好的。” 江橋:“……謝謝你。” 陳書競家境好,人品不壞,在某些方面能看得出來頗有教養。這么說也許只是順口。 但江橋太久沒聽過這種話,竟然眼角一酸,鼻尖發癢,幾乎有點想哭,想在他懷里哭。 想告訴他……想傾訴。快忍不住了。 好在陳書競果然是混蛋。 他氣了會兒,自己又笑了,捏一捏江橋的耳尖,“但我突然有點開心。” 江橋不解,就見他低下頭,薄唇貼上耳邊。 “因為你不會懷孕。” 陳書競的聲音慵懶迷人,帶著溫柔笑意,認認真真地說:“我就可以cao開zigong口,內射在你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