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路上顏如玉(29)
江湖路上顏如玉(29) 29-06-21 進哥約我出來談事情。 見了面說了兩句廢話后,進哥輕描澹寫的道:「這兩個月你好像沒有向我拿 貨了,你自己有貨源?」 我知道這一天會來。 我不向進哥入貨,早晚會得罪他,但我也不可能永遠被人牽著鼻子走。 我有點無奈的說道:「進哥你知道,我現(xiàn)在地盤多了,需要的貨也多了,以 前進哥很幫我,但我不想永遠麻煩進哥,所以便自己入貨了?!?/br> 進哥不作聲,只靜靜的看了我一會,臉上也沒有什么特別不高興的表情。 過了一會,回復他一貫的公式微笑:「阿堅,你比我預料的還要出色,不要 緊,人都是要自立的,以后你若還需要向我拿貨的話,還是可以對我說的?!?/br> 我道:「多謝進哥這般明白事理。是進哥給我上位的機會,進哥又一向很照 顧我,這個我是永遠記得的?!?/br> 這一次的對話,進哥沒有表示什么。 語氣和臉色也和平時一樣。 但這一次我撇開了進哥自己入貨,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會不快,不過進哥城府 很深,就算他心里已對我不滿,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這一天又是我從泰國入貨的日子,我派了三名手下在晚上到碼頭去收貨,另 外有阿健駕車,還有N蘇在外圍做線眼,要是一看到有警車或其他可疑車 輛進入,便立刻通知。 但是這次在過了應該已交收完的時間,我還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打阿健的 電話沒有人接,我再打N蘇的電話,N蘇告訴我說,他看不到有任 何車輛進去碼頭,但還沒看到阿健的車出來。 我心里奇怪,到底是甚么事?不過這迷團過了不久就解開了。 N蘇打電話給我說:「大佬不好了,出事了?!?/br> 我問道:「怎么一回事?」N蘇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剛才我在 看風的時候,看到有很多警車從碼頭那邊出來,我打電話給阿健又沒有人聽,我 想一定是出事了?!?/br> 我立時四處打電話,到了早上,終于證實了我不想發(fā)生的事,阿健他們在運 貨的時候,被警察埋伏在場,當場人贓俱獲。 阿健和我另外三個手下全部被抓,現(xiàn)在警局扣查,不準保釋。 我匆忙請了律師到警局了解情況。 律師在拘留所見到了阿健,阿健道:「那天我們一到便落貨,誰知道警察一 早已埋伏在附近,待貨一落船,我們還沒有搬上車,他們的探射燈全開,照著我 們,然后幾十個警察拿槍指著我們,人贓并獲,我們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br> 我問律師:「我的手下們打得掉嗎?」 律師想了一會,說道:「在搬貨的那三人,人贓并獲,那是很難打得掉了。 倒是阿健,他當時在車上,貨還沒有上車,要是他辯說自己與此事完全無關,只 是剛巧駕車經過,至少還有得打。」 我點點頭,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上庭的時候,其中一個手下認了是主謀,為了賺快錢去偷運毒品,另外兩人 是幫兇,但三人都說不認識阿健,阿健則照著律師的說法,說自己只是湊巧路過。 結果其馀三個手下被判了刑,阿健卻因證據(jù)不足而得以當庭釋放。 這一次我的貨被警察拿了,我損失了兩千萬,要給那三名手下的安家費,又 不見了百多萬。 解決了事情后,我才有時間想一下,這一次警察這般有準備的埋伏,他們是 怎么查到我收貨的地點和時間的﹖我個想到的可能是,會不會因為我不再跟 進哥入貨,他便做這個來教訓我一下﹖但我立時否定了這可能。 我每一次收貨都很謹慎,別說是外人,就算是我自己的手下,只要不是直接 參與這事的,我也不會讓他們知道。 進哥雖然很本事,但他能夠查到我收貨時間和地點的機會還是不大。 最重要的是,我十分了解進哥,他要是已對我有敵意,絕不會只做點小動作 讓我損失兩千萬便算。 他若想對付我,要是不能一出手就讓我永不翻身,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要不是進哥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我手下里面有警察的臥底。 要真是如此,那這個臥底是誰,我便要盡快找出來,不然以后的買賣都會有 麻煩。 出了這事以后,我每次收貨時都極其小心,收貨的地方每次不同。 收貨的時間和地點,我只跟有關系的人說,而且都是盡量等到最后一刻才跟 他們說。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fā)布頁⒉∪⒉∪⒉∪點¢○㎡ 但就算如此小心,我現(xiàn)在每次入的貨還是要比以前少,因恐怕被警察捉到便 又虧本。 如此小心謹慎的行事,半年過去了,總算沒有出任何意外。 但因為我每次入的貨不多,所以現(xiàn)在賺的錢也少了。 這一天我跟阿武,阿健,N蘇和飛屎強說道:「明天下午到大發(fā)財務 集合,我們有一大批貨要上岸。」 自從我接了貴利榮的地盤后,大發(fā)財務公司基本上就變成了我的大本營。 遇上有什么大事要討論或準備,我都是在那兒跟手下們商量。 到了第二天下午,待他們四人都坐下后,我說道:「今晚有一單大貨要入, 入了這一批貨,我們最少一年都不用再買貨了,不過這次因為太多貨,所以要兩 部貨車去搬。N蘇和阿健,你們負責駕車。」 我每人給他們一把車匙,繼續(xù)道:「已經有兩部汽車在樓下,你們每人駕一 部。每部車里面都有另外兩個兄弟在等,不過他們不知道去哪里?!?/br> 說到這里,我發(fā)了幾條短訊,對他們道:「我剛把地點位置傳給了你們,你 們記好了,不要告訴其他人,現(xiàn)在我們就在這兒等貨到,為免分心,你們在出發(fā) 以前不可用手機,你們把手機給我。」 待四人把他們的手機給我后,我說道:「我跟賣方約好了,在他們快到的時 候,會給我打電話,到時飛屎強你先出去,到附近睇水。 半小時后,阿健你出去駕輛車,直接到我傳給你的地址上貨。 上了一半貨就走,把車駕去約定地點給阿武。 N蘇再隔半小時后出發(fā),駕第二輛車,把馀下的一半貨再運到車上, 同樣的駕去給阿武。 這樣我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貨全搬走。 我會一直在這里調配,你們有甚么情況要立刻通知我。 記著這一次的貨很多很重要,絕對不能有失。」 我停了一下,又道:「這次是辛苦了一點,但做成了以后,我不會虧待大家 的,現(xiàn)在距離賣家的船到達應該還有四五個小時,大家就在這里等吧。我已叫了 外賣,大家吃完了便好好準備一下,電話一到我們立刻行動?!?/br> 四人吃完了東西后,有些上廁所,有些看電視,我則在閉目養(yǎng)神,靜靜的等 電話。 等了大約三個多小時,我收到一個電話,接聽了以后,我對他們道:「賣家 的船碰到了點問題,今天到不了,大家先回去吧,我跟賣家重新聯(lián)絡好了再入貨?!?/br> 第二天我叫了阿健到大發(fā)財務公司的辦公室,阿武也在,我對阿健說道:「 阿健,上次我們的貨被警察埋伏在旁,人贓并獲,捉了我們幾個人,還把我們的 貨全部沒收了,你想警察他們怎會知道我們收貨的時間地點?」 阿健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頓了一頓,這才說道:「我想不到?!?/br> 我又道:「當時你也在場,警察也把你捉了,只是說證據(jù)不足才把你放了, 你的運氣真好,他們剛好把貨全從船上卸下來了,卻一件都沒有放上車,就被警 察捉了。要是警察們出手遲幾分鐘,有貨放到車上,你也脫不了身,你說是不是?現(xiàn)在想起來,不像運氣好,倒像警察們故意算準了在那個時候出手,好讓你有 藉口脫身似的。」 阿健皺眉道:「堅哥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開心見誠說出來,不用兜圈子?!?/br> 我道:「好,那我說。上次出事,我懷疑我們圍內有鬼」 阿健面色一變,說道:「你懷疑我是鬼?」 我道:「本來我只是懷疑,但經過了昨天,我已可以肯定?!?/br> 我雙目望著他,緩緩的接著道:「你就是鬼。」 阿健這時已恢復了鎮(zhèn)定,說道:「堅哥,你憑什么說我是鬼?」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fā)布頁⒉∪⒉∪⒉∪點¢○㎡ 我說道:「那批貨出事的那一次,我們出貨的地點只有六個人知道。除了已 被警察抓進去坐牢的三個手下,便只有我,駕車的你,和看風的N蘇?!?/br> 「那三個手下已被捉進去,固然他們其中一個也可能只是用苦rou計,讓我不 懷疑到他,但我想這個苦rou計的代價未免太大,他所做的只是讓我損失了一批不 算很多的貨,卻離開了繼續(xù)在我身邊刺探情報的機會,而且還要坐牢,這樣的苦 rou計不合邏輯,所以我便懷疑到你和N蘇身上?!?/br> 阿健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是也被捉了嗎?」 我道:「可是你又被放出來了。我當時想,要是我做臥底,我做了這件事, 有什么辦法不讓自己被懷疑呢?要是用苦rou計,我自己也被捉了,那么被懷疑的 機會就少了。自然我不能真的被捉去坐牢,所以因為很幸運的原因,警方告我不 進去。」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看來,你被放出來不是幸運,而是一早已計劃 好的?!?/br> 阿健又哼了一聲,說道:「這都是你自己的胡亂猜測,我被拉進去的被懷疑 ,N蘇不被拉進去,反而不用被懷疑了?!?/br> 我道:「其實我當時更懷疑N蘇,他這人很精明,卻胸無大志,對什 么事情都沒有所謂,不求上進,不像很多古惑仔總是想出位?!?/br> 我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我不想懷疑你。我們畢 竟認識了那么久,當初我被貴利榮留難的時候,你也出口幫過我,我真的不希望 你是鬼?!?/br> 說到這里,我見阿健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但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我又道:「我記得你跟我說,你當初跟貴利榮,是因為你爛賭,輸了很多錢 ,但我平時跟你相處,覺得你不像一個賭徒。固然可以說你是戒了賭,但賭可以 戒,賭徒的氣質卻不是想戒就戒到的,我本來也沒有留意,但這次出了事后,我 便想到這一層。」 阿健終于作聲:「所以昨天根本是個局,你是想找出我們當中誰是鬼。」 我點頭道:「不錯,我把接貨的地址傳給了你們四個,然后讓你們把手機都 給我,我表面的意思是,就算你們是鬼,既然手機給我了,就沒法通知警方去埋 伏。但我不會天真到以為你們身上只有一部手機,所以我一早已在廁所裝了隱蔽 攝錄機。」 說到這里,我雙目盯著阿健:「昨天我從錄像里看到,你在廁所拿出了另外 一部手機撥弄了一會,你不會告訴我你只是想查一查天氣吧?」 阿健面色一變,說道:「我昨天那部手機是我私人用的,主要是跟我條女聯(lián) 絡,我只是發(fā)了個短訊給她,告訴她晚上不用等我門。」 我道:「現(xiàn)在手機呢?給我看看那條短信可以嗎?」 阿健道:「手機不在這兒,你既然不相信我,就算你看到手機,也不會相信 我。但你就因為我在廁所用了手機,便判定我是鬼,我不服?!?/br> 我道:「昨天的事情,我只告訴了你們四人。你也說了,這只是一個局,根 本就沒有什么船到落貨的事情,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警察從什么其他的渠道知道會 有貨落,也不會有什么其他人知道,因為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回事。但我一早就已 在所謂的落貨地點派了一些監(jiān)視的人,他們告訴我,在我發(fā)了地址給你們的大約 一小時后,就有一大班警察到了那邊埋伏了,所以告訴警察的,只有你們四人中 的一人?!?/br> 阿健道:「那還有其他三人呢?他們也可能是鬼,你為什么說一定是我?」 我定定的望著他,一字一字的道:「因為我給你們四人傳的四個地址都是不 同的,警察去的是我傳給你的那一個地址?!?/br> 阿健終于臉色大變,說道:「原來你一早就已佈好了這個局,讓我上鉤?!?/br> 我道:「不錯,我提早一天告訴你們有大買賣要入貨,要是真有內鬼的話, 他這半年來都沒有表現(xiàn),一定很急于立功,而且既然是大買賣,能夠搗破的話, 將會是大功一件,相信他的上級也會給他壓力,所以我很有信心,要是圍內真的 有鬼,這個鬼昨天一定會做事。」 我有點疲累的望著阿健:「只是我真的不希望鬼是你。說到底你曾經幫過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總以為我們就算不是兄弟,總算是朋友?!?/br> 阿健冷笑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以為你是在廟街賣水貨嗎?你是在販 毒!你知不知道毒品一年害死多少人?我以前幫你,是以為你只是被貴利榮所逼 ,哪想到你現(xiàn)在做的事比貴利榮更差?!?/br>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發(fā)布頁⒉∪⒉∪⒉∪點¢○㎡ 我澹澹的道:「毒品害死很多人?是我逼著那些人吸毒的嗎?」 阿健罵道:「別跟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犯法的,都在為自己找藉口,自欺 欺人,我只恨不能把你們全部拉進監(jiān)牢?,F(xiàn)在被你捉到,我沒話說,要殺就殺。 不過我告訴你,你做這些事,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看貴利榮就是一個例子。」 我感到十分疲倦,對他道:「你走吧。以后我們再不是兄弟,也不是朋友。」 阿健似乎十分意外:「你不殺我?」 我不想再跟他多說,只是搖了搖頭。 阿健道:「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告訴警方?」 我懶懶的揮手讓他走:「你若手上有足夠證據(jù)的話,我早已在監(jiān)牢里面了。 你還在我身邊,就是因為你還沒有收集到足夠證據(jù)告我。」 阿健啍?shù)囊宦?,轉頭就走,走到門口,卻停下來對我道:「你肯讓我走,證 明你還有良知,你跟我去自首,做污點證人,把洪英其他的人供出來,我向法官 求情,你不會判很久的,這樣你就可以重新做人?!?/br> 我心里嘆了口氣,阿健做了古惑仔這么久,原來還這么天真,對于人性一點 也不懂。 我這次連手都懶得揮了,對阿武道:「你也出去吧。把門鎖了,我想一個人 靜一靜?!?/br> 這一晚我在玉吧查數(shù),到處理完事情已是晚上十二點多,我自己一個人 離開。 手下們問道:「堅哥,要不要派人跟著你?」 我搖搖頭。 我的車只是幾條街的路程。 我最討厭每次在外面都是一大群人跟著,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古惑仔 似的。 我有時就算明知有危險,也情愿只帶阿武一人,現(xiàn)在只是幾條街的距離,我 想自己一個人去就算了。 走了兩條街,快要到我車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面馬路上一輛七人車,里面坐 著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 在江湖打滾了這么久,讓我對危險的感覺極其敏銳,我心頭一凜,怕是來對 付我的,我不動聲色的放慢腳步,給手下們發(fā)了通短訊,叫他們快下來接應,用 了電話后還是緩緩的往前行。 這時看到前面大約十步的一條小巷里,有兩個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窺,我心想 手下們可能還有幾分鐘才到,正要掉頭走,卻發(fā)覺那兩名偷窺的人不是看著我這 邊,而是背對著我,看著前面走路的一個人。 我看前面走著的是一個女人的身影,看身形應該是名少女,我心頭一定,看 來這幫人的目標不是我。 眼見這兩人已在向那少女身后跑去,他們手上好像還拿著些東西。 我心頭一陣義憤,大聲喝道:「小心后面?!?/br> 想偷襲的那兩人聽到我的聲音,轉頭一看,那女的也轉頭看來,已看到身后 想偷襲的兩人。 那兩人見事敗,直接沖上前去,按動了手上的東西。 我看到有一點閃光,猜想那可能是電擊槍之類的東西,只是因為我的提醒, 那女的已有了防范,所以一閃躲開了襲擊,跟著并不逃走,反而去攻擊那兩人。 我一看之下,那女的原來身手也不錯,在那兩個男的攻擊底下,雖然有點狼 狽,但竟然還可以支撐,這時七人車上跳下來四個人,跑向那女的。 眼看那女的被六個男人圍攻,我激發(fā)了義憤之心,跑上前去,推開了其中一 個正在向少女攻擊的人。 這時少女已是狼狽萬分,我拉著少女的手往回頭的路跑,那六人從后面追來。 跑了不到一條街,我們前面有十多個人跑來,正是我的手下,其中一人一邊 跑,一邊叫道:「大佬別怕,我們來幫拖。」 在后面追我們的人看到我有那么多人,知道今天已不能得逞,其中一人喝了 一聲散,那六人跳上七人車走了。 這時我已看清了少女的樣子,她約莫二十五、六歲,相貌秀美,俏麗中透著 一股英氣,頗為動人。 少女看我還抓著她的手,面上一紅,輕輕的把手抽回。 這時我的手下們已跑到我們身前,為首的叫阿威,他說道:「大佬你沒事吧?剛才追你的是些甚么人?」 那少女本來臉上微紅,嘴角含笑,正想對我說話,聽到阿威這樣叫我,面色 立時沉了下來,冷冷的對我道:「你是黑社會大佬?」 我一愕,從來沒有人這樣直接的問過我這個問題。 我一直在爭上位,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甚至乎,黑社會這個字眼也很少在 腦內浮現(xiàn)。 現(xiàn)在才想到,自己的確是黑社會的一份子,也已經做了大佬,是名副其實的 黑社會大佬。 少女看到我的神情,不再說話,掉頭就走。 我看她臨走前的眼色里有一份鄙視,但的是失望的神情。 我心里苦笑,這女郎對我的鄙視,相信就是大多數(shù)人對古惑仔的看法吧,卻 有很多古惑仔喜歡到處響朵,唯恐別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會,更有很多不是 大佬卻冒充大佬,看來真是有很多人把恥辱當為榮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