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舒擇上門送請帖
回到本市后,我把大哥和大嫂全部喊到家里做客。他們都知道明序要來這里上學,既然這件事是大哥幫我辦妥,按道理也是得見一見的。 我已經在飛機上調整好情緒,到達目的地后拉著身旁的三位同志和我一起去買菜。雖然江望之做飯很好吃,但六人份的家常菜做起來太要命,我可不舍得讓他這么辛苦。 歸明序比起在主城活躍了不少,大概是脫離歸家讓他感到開心,在超市還拿了不少小零食。廖醫生肯定是依著他,幫忙推著購物車跟在他身后。 “晚上吃火鍋,我大嫂喜歡吃桂冠的龍蝦球,大家看到記得幫我拿兩包哦!”我和江望之推著另一輛購物車,實在是不想打擾到歸明序和廖醫生。 逛了兩小時超市,我們四個人手上都提了不少東西。 到家后,江望之和廖醫生去廚房洗菜,我和歸明序就在客廳吃零食、打游戲。 “明宇哥,你和你男朋友的家果然很溫馨。” 之前我一直和明序說,雖然現在住的地方很小,但就是很溫馨,很有家的感覺。現在他來親身體驗,果然表現得非常羨慕。 于是我笑了起來,對他說:“你現在跟著廖醫生住也會很溫馨啊。” 雖然來本市的教育方面會由邵青幫忙,但住宿方面,廖醫生自作主張包了下來。在我看來這未嘗不行,廖醫生本來就是明序的心理醫生,住在一起也會方便觀察病情,更別說這兩人都對彼此有意思。 歸家那些事兒我已經不想管了,既然歸明序離開歸家才會更快樂,那這家業不要有又何妨,我們這群朋友也可以養得起他,廖醫生家里的背景也挺深厚。 歸明序被我說的滿臉通紅,他慌張地瞥了眼廚房方向,見廖醫生和江望之還在聊天洗菜,這才吐出口氣。 “怎么還不好意思啊?我帶你去看看江望之養的烏龜!”我心血來潮,拉著歸明序一起跑到進門的玄關處看烏龜。 說實話,我和江望之都不怎么管這小寵物,只有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換一次水、放一次食物,好在烏龜生命力頑強也不用多照顧,否則肯定早就歸天了。 距離上一次換水已經過去蠻久,缸里的水變得十分渾濁,不光是我嫌棄,連歸明序也“啊”了一聲,說了句水變色了。 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連忙和江望之說了一聲,然后拿去衛生間換水。 “我們倆平時沒什么時間照顧,打算找個時間放生了。”江望之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廚房,對廖醫生說:“養寵物還是得有責任心和耐心,不然連只烏龜都養不好。” 廖醫生附和道:“嗯,主要是你們太忙了,怎么會想到養只烏龜?” 我也不知道江望之為什么會養烏龜,從我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這只烏龜就已經存在了。所以廖醫生的問題讓我也感到好奇,于是轉頭看向江望之。 江望之注意到了我的視線,愣了一秒,然后尷尬地說:“是舒擇之前的一個朋友不想養了,然后就放到我這邊來,養著養著就習慣了……” 我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廖醫生和歸明序顯然也沒想到。 半晌,我才翻了個白眼,道:“那確實應該早點放生,虧我還養了這么久!” 江望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居然還笑,如果早點告訴我是這樣,那這只小烏龜肯定早就被我放走了!雖然這小生命是無辜的,但就是很膈應人。 見我不怎么開心,歸明序扯了扯我的衣袖,但我其實沒有特別生氣,因為江望之已經和我在一起了,舒擇也很久都不曾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我也不過是想耍耍小脾氣。 “好了,到時候就放生,晚上想吃什么底料?”江望之走到我身邊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輕哼一聲:“看明序和廖醫生吧,反正我什么都吃,不過調料我得要沙茶醬。” “那你哥哥和你嫂子平時都吃什么底料?”江望之又問。 我這才想起,嫂子平時喜歡吃辣,但是又不怎么能吃,“要不弄個鴛鴦鍋吧?我記得之前在超市里買過這種鍋子,一半辣鍋,一半番茄怎么樣?”我看向廖醫生和歸明序。 他倆點頭表示贊同。 差不多四點半時,門鈴響了。大哥今天應該是上班的,都說好等他下班帶著大嫂一起過來,不過這個時候應該也不會有別人,我就以為是大哥提前來了。 “明宇去看看是誰。”廚房傳來江望之的聲音,我大聲回答:“OK!應該是我哥和嫂子提前來了!” 大步跑到門口,我也沒多想直接打開了門,然后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因為按門鈴的人居然是舒擇。 人果然不能瞎立fg,之前還說已經很久沒看到過這個渣男,沒想到這么快就又出現在我眼前。 我家里人多,也并不怕舒擇,見到他也只是覺得奇怪,然后默不作聲的開始打量他。不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人看著憔悴很多,眼里的戾氣全都沒有了,胡渣還掛著,像是來賣慘的。 “明宇,是誰來了?” 見我半天不說話,江望之和廖醫生走了出來,他們也看到了舒擇,一時間沒人開口說話。 見到江望之的那一刻,我看到舒擇眼里的光都熄滅了,他低下頭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握了下拳頭,從兜里掏出了一份喜帖。 我還沒反應過來,舒擇就把喜帖塞進了我手里。他說:“我要結婚了,看在你在舒家待了那么多年的份上,來看看吧,帶著邵明宇也可以,我媽很想你。”明明是對江望之說的話,舒擇卻是看著我。 我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將喜帖塞回舒擇口袋,“你以為你是誰?江望之早就和你們沒關系了,怎么還有臉來找他?坑他坑得那么慘,還想再坑份子錢?你想得美!我們誰都不會來的,快滾!” 我大力把舒擇推了出去,他竟一下子被我推倒在地,頗有種碰瓷的意思。我沒同情他,立馬關上了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依舊沒人說話,我從貓眼里望出去,舒擇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