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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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在帝都停留了兩天后,沈柯俞和連初同時收到了師傅玄華真君的傳信,原來是榮真菡被她追蹤的那只妖打傷了,性命垂危之際被一位路過的天衍宗弟子給救了回來,這封信是斥責沈柯俞和連初的,并通知他們榮家要他們給一個交代。 玄華真君總共就收了三名弟子,卻各個的背景都不弱,連初的父親是天衍宗長老,上面還有個化神期老祖在閉關,沈柯俞和榮真菡則同為修真世家,也同樣有化神老祖坐鎮(zhèn),這幾人身后的背景對天衍宗都有不小的影響力。 玄華真君天資卓絕,如今已經(jīng)練虛修為,倒是不懼幾人的家世,不過為了報答宗門的栽培,便同意了宗門的安排,收了沈柯俞三人。 不過這三人雖然天賦異稟,卻都無心修行,大徒弟生性薄情,只將世間一切當做一場游戲,無所謂生死,對修行并不是很看重,二徒弟貪玩好耍,耐不住修行的寂寥,小徒弟性子驕矜,也有一腔熱血,一門心思的向外出闖蕩,修行起來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玄華真君對此不予置評,他只需要做到一個師傅的責任,把該教的都教了,至于其他的,他不會管。 他從來都認為,修煉是自己的事,旁人無權干涉,他也尊重幾名弟子的選擇。 …… 本來宗門同意榮真菡外出就是因為有沈柯俞連初二人同行,可當時連初偷偷帶著灼祈溜走了,沈柯俞為了追回灼祈也走了,兩人都把榮真菡忘在了腦后,誰知榮真菡竟然真的老老實實的做任務,獨自去追那只金丹期的妖,沒死算她福大命大。 玄華真君親自來信,兩人從小在天衍宗長大,對玄華真君也挺尊敬的,便打算回去,至于灼祈,他們誰也舍不得和他分開,商量了一下,便打算帶著灼祈一道回宗門。 到時將他安排在他們居住的玉清峰,玉清峰只住了他們師徒四人,不會有人打擾,也不會讓人冒犯到灼祈。 至于玉清峰上的其他人,師傅玄華真君向來不理會這些俗事,不會多問,師妹榮真菡重傷,想來還在宋家養(yǎng)傷。 灼祈也不知道去哪,便同意了,兩人便帶著灼祈往天衍宗趕去。 一路有傳送陣,倒是不費什么功夫,短短一天時間,三人就抵達了天衍宗山腳下,沈柯俞和連初第一時間就將灼祈帶到了玉清峰上安頓下來,又去見了玄華真君一面,告知了灼祈的存在,才下山去處理榮真菡的事情。 玄華真君喜靜,玉清峰上并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只有四棟小樓,灼祈被安置在沈柯俞的房中。 灼祈出去溜達了一圈,頗感無趣,這時,注意到旁邊小樓上坐著一個人,灼祈便決定找他玩玩打發(fā)一下時間。 他在樓下喊了一句,“我上去了喔?” 然后徑直推開了門上了樓梯。 出現(xiàn)在灼祈眼前的是一個盤腿而坐的少年人,面容看起來有幾分稚嫩,灼祈感受不到對方的修為,他身上的氣息與凡人無異,然而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睛卻告訴灼祈,他并不是一個普通人。 當那雙眼睛看過來時,灼祈有種自己并不存在的感覺,仿佛在這人眼中,他和路邊的花花草草,和旁邊的桌椅板凳好無區(qū)別。 他并沒有將自己看進眼里。 灼祈不太喜歡他的眼神。 他邁步走到少年的面前蹲下,“你既然沒將我放進眼里,為何又要用眼睛看我?” 少年人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愣了一下,然后緩緩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能說嗎?” 少年人卻不在理他,兀自挨上眼睛。 灼祈伸手在他臉上揪了一下,“你怎么不回答我?” 少年人又睜開了眼睛,始終平靜的眼里終于閃過了一絲波動,似意外似新奇。 “你為何要捏我的臉?” 灼祈終于滿意了幾分,他當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打破他那個死樣子。 他有抬手捏住少年人臉頰兩邊,往外拉了拉,將他的嘴拉成了長長的一條線。 嗯,這樣子順眼多了。 “我想知道你臉上的手感,所以就捏了。” 少年人似乎十分不解,他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又去摸灼祈的,末了認真的說道:“沒有你的好摸。” 灼祈忍不住笑了笑,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松開了手,“你是誰?住在這里,是沈柯俞他們的師弟嗎?” 少年人搖了搖頭,“我叫玄華,是他們的師尊。” “師尊?”灼祈驚訝道。他看這人身姿嬌小,面容稚嫩,便先入為主的以為他是沈柯俞的師弟了。 沈柯俞和連初害怕旁人認識了灼祈,便跟他們搶人,所以并未跟灼祈介紹天衍宗,只打算回來小住幾天,見過師尊,處理好俗事后便又帶著灼祈出去。 灼祈習慣性的第一時間關注起了修為,“你如今什么修為?” “練虛。”玄華認真答道。 “練、練虛?”灼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現(xiàn)如今修真界化神修士都寥寥無幾,更不用說練虛修士了,每一位練虛修士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在一個大宗門里,絕對是老祖級別的人物。 只是灼祈沒想到他竟隨隨便便就遇到了一個,而且他剛剛還捏了這位練虛大能的臉…… 這也不能怪他,誰家的練虛大能這么平易近人啊,也不曉得阻止他。 這下子,灼祈不敢放肆了,當即準備溜了。 然而還未動作,就被少年人拉住了袖擺,“你要走?” “額,嗯……剛才是晚輩太過無禮了,給您賠個不是,我這就罩退下了,不打擾您了。”灼祈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玄華的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你跟剛才不一樣了,為什么?” 變的跟旁人一樣了,他不喜歡。 玄華輕輕皺了皺眉頭。 廢話,您老可是練虛修士誒!我還敢放肆嗎? “小子已經(jīng)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玄華眼里的疑惑更甚,“你錯在何處?” 灼祈一愣,仔細端詳著玄華的臉色,見他確實是真真切切的疑惑,“我冒犯了你,你不怪我?” 玄華搖了搖頭,在他有記憶以來,所有的人都對他尊敬有加,永遠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表情,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掐他的臉,這讓他有點新奇。 灼祈有點意外,這人這么好相處的嗎? 灼祈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之前勉強裝出來的尊敬散了個干凈,整個人又恢復成之前懶散自我的模樣。 他盤腿坐在玄華對面,好奇的問道:“你不是練虛修士嗎?為什么住在這里?” 這里冷清又偏僻,連只鳥影都見不著,怎么也想不通他屈尊降貴住在這里的意義何在,若是他自己,絕對找個華麗氣派的宮殿住著。 “這里很好。” 灼祈撇了撇嘴,“好在哪里?沒吃的沒喝的,也不熱鬧。” “我早已辟谷,無需進食。” 或許是從未與人這般交流,灼祈說一句,他答一句,生硬得很。 “進食享受的就是口腹之欲,若是辟谷了便不吃了,那也太過無趣了。” 或許是在修煉上不需要花費什么心思,對吃喝玩樂方面便關注的多了些。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還小,畢竟才化形幾個月,才見識到這花團錦簇的世界,貪戀也是應該的。 “誒,對了,你可以隨意出入山門的吧?不如我們下山去玩吧?” 進出天衍宗需要登記了信息的腰牌,灼祈并沒有,但他又不想繼續(xù)在這里傻坐著,便把注意打到了玄華頭上。 玄華已經(jīng)幾百年沒出過山門了,他對外界毫無興趣,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在這里打坐修煉。 如今看到灼祈興致勃勃的樣子,他不禁也起了一絲興致。 見他同意了,灼祈便將他從地上拉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人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少年,比連初還要矮一個頭,連初身高也到了他耳朵的位置,他竟然才到自己的胸膛,看起來跟一個半大的孩子似的。 這是什么癖好?竟喜歡這副模樣。 似乎看出了灼祈的疑惑,玄華主動解釋道:“少時誤食了一粒定顏丹。” “哦。”灼祈滿足了好奇心就將其拋在了一邊,他伸手攬住了玄華的肩,興高采烈的說道:“走,我們現(xiàn)在就下山去吧。” 第一次和旁人如此親密,玄華頗有點不自在,但同時也感到nongnong的新奇,他沒有掙扎,保持著這個姿勢,手指一掐,兩人就出現(xiàn)在了一處坊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