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雙性交際花的情事手冊(雙性高h)在線閱讀 - 二十三 分手/李潛

二十三 分手/李潛

    陸元白沒想到會再遇到李潛,從他流產,到和濮禪分手,那些放佛很遙遠的日子,都是李潛陪著他。他曾經以為李潛是他真正的朋友,甚至不止一次地慶幸那段痛苦的日子有這么一個人不離不棄地照顧他。

    所以偶然知道李潛喜歡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多抵觸。那天李潛帶他和朋友們吃飯,他喝了酒之后便有些尿意,走到衛生間門口聽到李潛朋友問他:“還沒追到啊?他看起來不像那么難追啊?”

    李潛正在洗手,聞言笑道:“你不懂,元白心里有人。”

    “那你付出這么多有什么意思?我可是從高中就知道你喜歡他了,我勸你啊,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抓住時機好好享受生活吧。”朋友好言相勸。

    “我愿意吊死在這棵樹上。”李潛認真道,“元白值得我等。”

    朋友無語了:“隨你吧隨你吧,搞不懂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婆婆mama干什么,你喜歡他這件事他還不知道吧?”

    “嗯。”

    “那你不準備告訴他?”

    “時機不到。”

    “……”

    后面說的什么,陸元白沒聽,他轉過頭去了另一頭的洗手間,心里很平靜,好像自從濮禪離開以后,他就失去了活力,從不參加活動,也不認識新人。最近很少想起那個人了,一年多了。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一個好,朋友也不例外,陸元白很清楚。現在知道李潛心里在想什么,他反而覺得輕松了,但他沒有和別人談戀愛的興致。

    這是他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聚餐,沒想到卻知道了李潛喜歡他的事,陸元白也沒有繼續的興致,飯后大家一致決定去K歌,陸元白向來不喜歡在人面前展現表露自己,所以拒絕了,但李潛期待的眼睛卻讓他猶豫不決。

    “一起去吧,阿潛也好久沒和我們K歌了。”朋友說道。

    李潛不想勉強陸元白,說:“沒事,你們去吧,我送元白回去。”

    “不用了,你和他們去吧,我自己可以的。”陸元白連忙拒絕,說道。

    “不行,我送你。”李潛態度很堅決。

    “哎呀,你們倆都去,大家唱唱歌開心一下嘛,好不容易聚一次。”

    “就是,阿潛你可不能走,元白也一起去吧。”

    朋友們都附和道。

    陸元白再拒絕就顯得很不識抬舉了,只得隨一行人去了KTV。

    這個KTV是李潛朋友家的產業,眾人自然去的是最好的包廂,陸元白被李潛安置在點歌板前,李潛今天很開心,陸元白愿意同他們出來,說明他已經往前走了一步,不論如何是個好的訊息。

    “元白,你喜歡唱什么歌?我幫你點。”李潛說。

    陸元白推拒道:“我不會唱歌。你點你喜歡的吧。”

    李潛不愿意勉強他,自然是作罷了,點了幾首歌自己唱。

    沒一會兒,李潛朋友們已經玩了起來,他們唱歌都很好聽,陸元白盡管不唱,也樂意當個聽眾,李潛看他無聊,便讓服務員送了許多吃的,李潛朋友們都是能喝的,自然點了許多酒,自家的產業,服務員送的都是好酒,其中一種酒帶著甜香味,陸元白以為只是普通的飲料,無聊中便不知不覺喝了許多。

    “青春仿佛因我愛你開始,但卻令我看破愛這個字……”

    好聽的男聲響起來,悲傷的旋律讓陸元白抬起了頭,只有少許燈光的廂房里,李潛坐在三腳架前,握著麥克風,隨著旋律唱著:“無回憶的余生,忘掉往日情人……”

    陸元白搖著頭隨著旋律輕輕哼唱:“吻下來豁出去,這吻別似覆水,再來也許要天上團聚……”慢慢地,黑暗中,閉上了眼睛,回憶如同漲潮一般涌來。

    失去的孩子,愛人,過往的歲月仿佛大夢一場,訣別時愛人冷酷的雙眼成了日日夜夜難以忘卻的冷箭,傷得他遍體鱗傷,明明用盡全力去擁抱,卻只剩一場空。

    “但我大概上世做過太多壞事,能從頭開始,跪在教堂說愿意……”黑夜里無人能看見的眼淚流得肆意,陸元白手捂住心臟,錐心的疼痛仿佛又席卷而來,從未想過未來沒有你,要讓我余生如何度過。

    才在一起三年而已,這一生仿佛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不過是和朋友們一起去野營,前日里腹部的少許難受他也沒有注意到,誰能想到是懷孕了呢。帳篷基本是兩人一組,他就和李潛熟,自然是和他一起,他有想過要避嫌,但當時只剩一個帳篷,他又有些粗心大意,覺得朋友無所謂。

    第二天爬山,到半路時,肚子已經強烈的不舒服,他叫住李潛,當晚就住進了醫院,李潛當時只聽他的,去一個隱私好的醫院,直到醫生告訴他,陸元白懷孕了,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要去隱私最好的醫院。

    當醫生告訴他,孩子可能保不住時,他想也沒想說:“只要陸元白安全。”

    “孩子有五成的幾率可以保住,只要后續的幾個月好好養,生下來應當沒有問題……”醫生好言道。

    李潛笑了一聲,直視醫生說道:“我只要陸元白安全。”

    “……是,我知道了。”

    “但我要陸元白自己簽字。”李潛說。

    “我明白。”

    陸元白生平第一次感到這么恐慌,他們的孩子沒了,濮禪還在國外,他根本不敢告訴他。自從醫生告訴他孩子保不住時,他就很害怕,怕自己會死,怕孩子會死,可是醫生已經是選擇最好的方案了。

    “你還年輕,以后想要孩子也是有機會的。現在孩子還沒成型,所以很容易流產,你也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如果他不去爬山,孩子又怎么會沒呢?陸元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明明自己身體都還很虛弱,正是需要好好養著的時候,整個人卻很焦慮,住院這么多天來,瘦了十多斤。好不容易睡著了,都會被輕而易舉地驚醒。

    濮禪打來的電話都被他掛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盡管他現在只想在濮禪懷里,想要他安慰他,抱抱他。

    “吃點吧,元白。”李潛這些天一直在醫院里照顧他,從酒店訂的雞湯到了,陸元白也不愿意喝一口,懲罰自己仿佛才能好過些。

    “謝謝你……我沒胃口。”

    “孩子是濮禪的吧?”李潛試探道。

    陸元白聽到“孩子”“濮禪”這兩個字,眼淚就止不住地流,眼睛已經哭腫了。這些天李潛都看著,陸元白哭著時是沒有聲音的,他仿佛從不敢哭出聲。

    “是,是我和禪哥的寶寶……”可惜已經沒了。

    李潛面色不變,他皺了皺眉,仿佛有什么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怎么了?”陸元白小聲問,他習以為常地擦擦眼淚,嗓子里只能發出細小的聲音。

    “元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他騙了,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李潛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是一男一女的合照,男生眉頭鋒利,眼神看向女生,不知怎么地,竟有些溫柔的意味,女生笑著親在男生臉上,照片被定格。

    男生正是濮禪。

    “這是什么?”陸元白問道,“誰P的?”

    “元白,這不是ps的。”李潛打開頭條,搜索了個關鍵詞,無數條信息跳了出來:

    “林氏千金搭上了大船!竟是濮氏財團!”

    “濮林集團喜結良緣!”

    “……”

    “假的吧,不可能的。”陸元白認真道,他不信。

    “是真的。”李潛手覆上陸元白握著手機發白的手,“最近濮禪有聯系你嗎?”

    “……”陸元白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但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濮禪說的話才是真的。

    李潛見他不信,也不在意,勸他喝了點雞湯就出去了。

    這個醫院環境不錯,外面還是大太陽,陽光照得世間仿佛都沒了黑暗,沒了寒冷。陸元白靠在病床上,卻渾身冰涼,他縮了縮冷冰冰的腳,整個人窩在了被子里。

    沒一會兒,被子里便響起了抽泣聲,他不相信,他只要濮禪跟他說,可是心里還是痛得不行了,靈魂都被割裂,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再難見到陽光。

    病房門被打開了,陸元白已經哭累了睡著了,小小一團蜷縮在被子里,眼下全是青黑。來人沒有打擾,摸了摸陸元白憔悴的臉,便開始打量這個病房。

    掛著的外套,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拖鞋,全是另一個男人的東西,濮禪已經不知作何表情,從收到一張照片那天開始,一切仿佛都失控了。

    首先是陸元白和他zuoai的照片,被傳到了母親手里,當時他便被叫回了家,“這就是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男人?”母親不屑的眼神掃在照片里陸元白赤裸的身軀上,照片里的男孩仿佛把一切都交給了濮禪,眼神繾綣又纏綿。

    后果如何不必多說,他本就要去留學,各種材料都準備好了,只不過不知道怎么跟陸元白說,原本他找了個機會,跟陸元白求婚,求原諒,他要給他一個未來,按照家族的規劃,他必須離開他兩年。

    只是,一切都提前了,他怕他難過,只得說,是家里有事,要帶他出差,讓他乖乖等他。陸元白的電話那頭當時就沒聲了,濮禪哪里知道陸元白已經氣哭了呢。

    后來知道陸元白出去野營了,濮禪心里還松了口氣,有人陪著就還好,過了幾天,他便收到了第二組照片,是陸元白手搭在男人肩上的親密照片,兩人貼得很緊,看樣子,是帳篷里,野營的時候發生的事。

    濮禪當時便待不住了,他只怕陸元白受傷害,他第一次對著那冷漠的母親發火:“我聽你的話,不是讓你動他。”

    他的母親仿佛聽了什么笑話一般:“你確定是我動的手腳不是他自己不甘寂寞?”

    “我要回去。”

    “就憑你?現在的你算什么東西?”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聽話地跟著母親參加宴會,在那個熱情的女孩子吻過來時,母親似笑非笑的眼神令他定住了身體,他知道自己生在一個冷酷的家族,他的母親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只要陸元白好好的。

    新聞出來的時候,濮禪便給陸元白打電話,想跟他解釋清楚,讓他不要亂想,他只想要他的小寶貝心里不要受傷害,可是陸元白不接他的電話了,好幾天,他都處在低氣壓中。

    焦頭爛額之際,一個醫院的流產證明發到了他的手機上,病人自愿流產,陸元白熟悉的簽名。那一刻,他渾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干了,他恨自己生在這樣的一個家族,恨無能的自己,陸元白受的傷害,他不知道要怎么彌補。

    “原來他是雙性人?”母親看戲一般地拿著那張紙,“就這也值得你為了他跟我置氣,果然是成不了大事的人,我可沒動手啊,只不過是把這些東西擺在你面前而已。”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查。”

    她把一疊照片丟在桌子上,里面全是李潛和陸元白在醫院里的照片,她端詳了照片片刻,說:“原來李家那小子也喜歡他啊,你被綠了啊?”

    照片里,陸元白被李潛喂東西,被李潛抱到外面曬太陽,太多太多濮禪缺席的證明了。濮禪喝光最后一瓶酒,“地址。”

    隔著門縫,看到李潛握著陸元白的手,陸元白卻沒有甩開,濮禪便失去了推門的勇氣。

    坐著等陸元白醒來的那些時間,濮禪更清醒地認識到陸元白的日子被另一個男人插手了,而那些都是他濮禪不在的證明。

    陸元白醒來時天已經黑了,病房沒有開燈,只能看到一個身影坐在床前,他下意識地叫了李潛的名字,看到他醒來要起身的男人身體便立刻僵住了。

    濮禪冷笑了一聲,“我不是李潛。”

    “禪……”陸元白將“哥”字咽了回去,莫名眼淚又涌了上來,他強忍住眼淚,垂著眼說:“你來干什么?”

    “我再不來,頭上的綠帽子還要戴多久?到時候孩子生出來是不是得叫李潛爸爸?我倒寧愿他被流掉了。”濮禪緊緊盯著陸元白,黑夜里看不清彼此的臉,所以說出傷人的話的人不知道床上的人被他打進了地獄,心臟被心愛的人撕碎了。

    陸元白想說:不是的……我沒有……那是我們的孩子。可是酸澀的眼睛只知道流淚,心臟緊縮著,嗓子也干啞得說不出話,嘴里泛起了血腥味,已經被他咬出血來。

    越是不愿相信,越是要去求證,濮禪靜靜等待著,等陸元白反駁,可是陸元白咬破了嘴唇,被誤會被下了死刑,說再多有用嗎?你在哪里呢?我想要你的時候。

    “是的……”陸元白終于開口,“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