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是個干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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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四月芳菲盡,山上桃花始盛開。 四月份的無妄之海的山頂還帶著幾分的寒意,外門弟子門個個都勤勤懇懇的在大早上就起來修煉,天上的太陽隱于厚重的烏云之下,整個天空黑壓壓的,陰沉無比。 可諾大的廣場之上依舊站滿了人,各自修煉著自己的功法,不同顏色的靈力覆在形狀各異的法寶上面,在虛空之中縱橫飛行。 而在廣場的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沈念安則裹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臉上蓋著一杯泛黃破舊的話本,話本上面寫著。 從封面上的字來看就知道寫這本書的人絕對是個毫無用處的大草包,短短十一個字被她寫的七歪八扭,每一筆都如同一天扭曲掙扎的蚯蚓,難看得很。 偏僻的角落少有人路過,但路過的人都會對正在睡覺的人頭來鄙夷的目光。 無妄之海時多么強盛的一個門派,上千年來在這個修仙門派多如牛毛的世界一直保持著門派實力排行榜第一的優秀名次,且遠超第二名,在修仙者的眼里劍之就是殿堂級的存在,即使是一個外門弟子的位置也足以讓許多的人癡迷瘋狂。 即使是那些進了門派的弟子也不敢輕易懈怠了修習一事,日日勤學苦練生怕自己在年末考測的時候不合格被踢出去。 日上三竿之時,沈念安終于肯動彈幾下,路過她旁邊的人立即就停下了腳步,準備要等她醒來嘲諷她幾句。 她等啊等,等啊等,約莫一刻鐘之后沈念安終于抬手,這個弟子立即昂首挺胸,正欲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高談闊論”說出來。 卻見沈念安一把將臉上的書扯下來,“啪”的一聲扔在地上,身子一陣蠕動蜷縮,隱進被子里面,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嘶,這個......”,女弟子正欲說話,立即就被同伴拉著離開了。 “好了好了,清搖你就別理她了,爛泥扶不上墻的,你別動怒。” 清搖聞此言立即像只驕傲的孔雀一般,心里對沈念安的怒氣也減了幾分,冷哼一聲。 “這種人怎么還能留在無妄之海,就應該早點滾出去!” “是是是,清搖我們別為她生氣,她能留在無妄之海還不是因為她運氣好嗎,每次都完美的卡在考測線上。” 清搖回頭看了還在睡覺的沈念安,眼中滿是瞧不起,不過是個只會投機取巧的蠢豬罷了,今年的考測她一定會讓沈念安滾出無妄之海。 “我們走!” 一個早上沈念安都縮在這個小角落里面睡自己的覺,沒人再注意到她,直到中午吃飯鈴響起。 “刷”的一下,一道火紅的殘影從廣場中間橫空穿過,直奔飯堂,嘴里還喊著:“親愛的排骨,mama來了!!!” 新來的弟子資歷不深也沒有見過這個畫面,眼里面滿是驚奇,眼神直直地盯著這道殘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里面。 他們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師兄師姐,又不敢多問,而這些師兄師姐顯然是見過這種大場面的人,顯得十分的淡定,一個個當著新來弟子的面姿態優雅地收起自己的法寶,然后摩拳擦掌。 “沈念安,你給我們留一點!!” 刷刷刷—— 一瞬間新來第一天的師兄師弟們再一次震驚錯愕,只見幾十道殘影在他們的面前爭先恐后地沖向飯堂,新來的小弱雞仔們不懂無妄之海的門風,只能隨著師兄師姐的步伐沖向飯堂。 飯堂里面,沈念安看著自己面前的糖醋排骨和紅燒rou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翼翼地端著它們一步一挪地走到桌子旁邊,又輕輕地放下。 是的,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因為盤子里面的排骨和紅燒rou已經堆成了一座山,搖搖欲墜,要是她動作稍微一大就會把它們晃下來。 沈念安坐下之后,心滿意足的夾起一塊排骨,丟進嘴里面,熟悉的味道讓她舒服地長嘆一聲。 何以解憂,唯有干飯! 這是沈念安來到這個世界后的唯一念頭,沈念安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 沈念安原本的職業是一個網絡作者,當然不是大神,但每個月的稿費在交完稅直手也勉強可以養活自己。 在她發布完她這本書的三分之二后,她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既不是女主也不是惡毒女配,而是一個沒有半點存在感的人。 她在創作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沒有為這個人物取過名字,所以她干脆就叫她原本的名字沈念安。 剛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沈念安從崩潰到平靜最后冷漠的接受這個事實,如今她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九年了,也懂得了許多的生存之道。 她曾經想過會有一個系統提示她應該如何讓如何,但是她的體內寂靜無聲,她就這樣莫名奇妙的來了,又莫名其妙的在這兒生活了九年。 前幾年的時候她想過既然回不去,那她到處去看看也可以啊,但是她悲催地發現她根本就離不開無妄之海。 無論她如何的沉淪不修煉,但是她永遠都不會被無妄之海丟出去,她每次都會卡在考測線上。 她也曾試圖悄悄地跑出去,但是當她走出山門不到百步她就退回來了,畢竟無妄之海的守山劍陣可不會因為她是作者本人而不削去她幾斤rou。 這種悲催的事實讓她郁悶了幾個月,于是她化憂憤為食欲,日日三斤rou。 “啪!” 沈念安吐出嘴里面的骨頭,又接著遞進去一塊,完完全全沒有注意到旁邊弟子的幽怨目光。 其實她也很想成為內門弟子的,她想去無妄之海的最頂層看看有沒有能回去的辦法,在前幾年的時候她因為這件事情也曾聞雞起舞,頭懸梁錐刺股,但是幾年下來,她發現她永遠都成為不了內門弟子。 半山腰外門弟子所待的地方就好像又兩條道屏障一樣,將她困在這里面。 思及此,沈念安又帶著幾分氣,什么破世界,讓她困在這里這么多年。 她憤憤不平地又嚼了幾塊排骨吃了幾坨肥美流汁的紅燒rou。 吃完飯之后,沈念安擦了擦嘴,挺著撐得有些鼓起的肚子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飯堂。 兜兜轉轉,一陣七折八轉之后沈念安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片幽深寂靜的小竹林,這里離弟子的住處很遠,靈氣又較為稀薄弟子們一般都不愿意來這里。 沈念安坐在青巖上面,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飽嗝,作為本書的作者她會不知道哪處有奇遇? 她休息了一會兒,盤膝坐下,打坐調息待體內的靈力運轉過一周之后,她才慢慢地一絲一縷地抽撥天地中存在著的幾乎為不可察的靈氣,一點一點地將它們引到自己的體內。 此處的靈力稀薄但卻精純,而那些修仙弟子大多年少輕狂,半點慢不下來,他們需要的是如泉水涌動一般源源不絕的靈力,這會讓他們的修煉更為快速,更能看出成效。 他們心浮氣躁自然也就不會有耐心一點一點的來這里剝離這點靈氣。 沈念安和他們急于修煉成氣不一樣,對于修煉這件事,她只當是飯后消食活動,來這個地方正好,累了就過上被子大睡一覺。 一個時辰過后,沈念安動了動手腳,扭動扭動脖子,閉著眼睛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之后從靈囊里面掏出一床被子,熟練的鋪好躺到一側,然后拉著被子裹成了一條蛆,全程沒有睜眼。 “啊~爽!” 飽暖思睡覺,沈念安感嘆完之后就陷入沉睡之中,半點沒有注意到青巖之下一個十三歲大小的墨衣男童被她的這一連串的動作震得眼角抽搐了幾下。 陳難漆黑的眸子里面滿是不屬于者個年齡的成熟和滄桑,他看了青巖上面的沈念安不帶半分的情感,甚至還有幾分的蔑視。 小小的身軀因為常年營養不良而顯得孱弱,但是他的腰板挺直,雙手負在身后,像一個正直青年的大家。 陳難的視線從沈念安的身上離開,隔著茂林修竹看向山頂,嘴里吐出冰冷的四個字:“我回來了。” 隨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眼中的冰冷退去化作一池溫柔的春水,“萋萋,我回來了。你是我的。” 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幾近瘋魔的癲狂和熾熱。 沈念安眉頭皺了一下,嚶嚀一聲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低下一身墨衣的陳難,只看一眼他右眼眉中間下面的那顆淡淡小小的朱砂痣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她筆下的第二大反派——陳難。 陳難——承難,如他的名字一般,沈念安在創作這個角色的時候就注定了他這一生的坎坷和愛而不得。 她寫的時候喜歡為筆下的人物寫小傳,不長也就幾百字。 陳難,生下來克死母親,九歲的時候害死父親從此成為乞丐四處流浪,從小被人欺辱,時常食不果腹,人門對他肆意的打罵使他性格陰郁,進入無妄之海后被同門師兄弟當作仆人一般凌辱,在后來斷指之后變得更為陰沉。 眾人都覺得他是個不起眼的畜牲,后來在歷練的生死關頭逼他用自己去祭獻魔物。 陳難的修為沒有那些弟子高,被他們逼著踏入祭壇,送入魔物的嘴里面。 在這種危機關頭只有女主角洛萋萋嘶吼著反抗著,她大喊著讓他不要去,這一聲聲凄神寒骨的喊叫成為陳難很多年之后的執念。 洛萋萋也成為陳難心中的白月光和朱砂痣,別人半點也碰不得。 陳難在這場祭祀之后并沒有死,反而修為大漲,創建了自己的勢力,實力之強盛連無妄之海的長者都要驚嘆一句“后生可畏。” 他拖著殘缺的身子從地獄里面爬出來,步步為營,將當初折辱過他的人置于死地,最后卻被心愛的人誅殺在無妄之海上。 沈念安看著陳難,作為親媽,她確實給足可男女主該有的體面,但對于陳難這樣男配她也給足了凄慘的身世和坎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