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青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趙枝音聽著只是微笑，低聲說我也想你了。

    趙文東坐在一邊，低著頭看電腦，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聽著兩個人聊天也不插話。趙枝音掛了電話，看都沒看他，倒了杯水就回樓上了。

    趙文東把手提電腦屏幕“啪”地合上，坐在那緊抿著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兩個人出格的情事已經是兩天前了，那之后趙枝音對他理也不理，之前兩個人之間那種溫情脈脈小動作頗多的曖昧父子情也都沒了，變成這種不融洽的相處。

    趙枝音也突然變忙了起來，每天都出去吃飯，白天八點出門晚上八九點到家，到了家喝杯咖啡就上樓洗漱睡了，睬都不睬趙文東。

    趙文東昨天把他堵在廚房門口要親他，被他扇了一巴掌，不重，但卻讓趙文東有些受傷。

    “都說了這事過去了。你要還想在這個家認我是你爸爸，就別犯渾聽見了嗎？”

    他犯渾？

    他要真的犯起渾來，早就把他給辦了。何苦在這生悶氣？

    他對趙枝音身上這股勁兒可真是又愛又恨極了，明明是他勾著他，現在嘗到了滋味就想擦擦嘴巴走人。明明是只饞貓，硬要裝得若無其事擺出當父親的架子。他嘗夠了嗎？怕是沒有吧。摸那么幾下算得了什么？不親口吃吃看，怎么能知道男人的好？

    他那副逞強的樣子在自己眼里真是一戳即破。白皙水嫩的皮兒，看著端正凜然，一副假正經的樣子，剝開了里面都是熟透了的瓤兒。

    趙文東越想越窩火，打開冰箱拿出一瓶冰透了的水咕咚咕咚喝了。

    他何嘗不想破釜沉舟。可這種事做了就不能回頭，不是他不愛趙知音，也不是他真的不想，而是這事要付出太多代價，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他不是沒有心，正因為有了這顆心，才會被趙枝音攥在手里拿捏揉搓。

    燈滅了，他轉頭看著通往二樓的樓梯，站在廚房門口，內心翻涌著對趙枝音的復雜情緒。

    第二天他沒下樓吃早餐，有些不想面對趙枝音。算了算時間才起床，等他下樓的時候，發現餐桌上還擺著一盤給他做的早餐沙拉和烤面包。

    他揉了揉頭發，心里一股子無名火，端起盤子轉身把食物都倒進了垃圾桶里。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身后的趙枝音。

    趙枝音穿了件水粉色的薄衫，米白色的褲子，清俊貴氣，臉色白皙。皮膚仿佛會發光似的，今天的氣色是尤其的好。兩瓣十分水嫩的唇開了口：“沒胃口？”

    趙文東眼睛不去看他：“嗯。”又從冰箱里拿出瓶冰水擰開就喝。

    趙文東背對著趙枝音，以為他會說些什么，卻只聽見了他離開的腳步聲。門咔噠一聲關上了，沒多久就聽見趙枝音開車離開的聲音。

    趙文東手中緊緊握著還沒喝完的水，捏的瓶子噼里啪啦直響。

    實在沒心情，也是周五，他索性沒有去上課。在家呆著，跑到了趙枝音的臥室在他床上躺下。昨晚實在沒睡好，躺了一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被趙枝音的味道朦朦朧朧包圍著，他睡得很舒服，再一睜眼已經是下午六點。他想反正趙枝音這時間也不會回來，而這張床也讓他有些想入非非，就掏出了下體在這張床上自慰。

    正到了關鍵時刻，門卻被推開了，趙枝音站在門口也吃了一驚，趙文東聽見聲音轉頭就看見了趙枝音的臉，對著那張臉就射了出來。

    趙枝音站在門口看著他射精，jingye射了滿床都是，略顯冷漠地開了口：“趕緊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家里來客人了。”

    趙文東剛射完還爽著呢，躺在床上聽趙枝音這么說，又熱又燙的眼神直盯著他看，手扯過絲綢薄被擦起下體來，把jingye都擦了個干凈，才站起身來。拿起褲子卻也不穿上，裸著下身朝趙枝音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趙枝音往后讓了讓身體，趙文東卻站住了，看著他，伸出右手在他嘴唇上重重抹了一下。

    jingye的味道沾染上唇，趙文東早已走遠。趙枝音站在門口垂著眼，鼻息有些不穩，手握著門把一動也沒有動。良久，他才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

    口內津液汩汩，喉結滾動著，只是一個晃神，便做了吞咽的動作。

    他關上門，走向床。床單上還是jingye的味道，新鮮的，粘稠的。他抓起床單，看著上面洇濕的痕跡，心跳如雷。手指抓著薄被，上面正是一灘濃稠的白漿，他坐在那出神回想著。就在剛才趙文東用手指摸過他的唇時，他差點就伸出舌舔上那根手指了。

    趙枝音平復了下呼吸，把被子甩到一邊，站起身來下了樓。

    他剛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的林思原立刻就站了起來，趙文東還沒下來，趙枝音走過去坐到林思原身邊：“文東剛才在睡覺，一會就下來了。你先吃點水果。”

    “趙老師能讓我來家里拜訪真的好開心，”林思原笑笑，手里握著杯水，看起來有些局促的樣子，“文東哥可是A大的名人，我聽說他很久了，第一次能和他本人見面。”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趙文東換好了衣服過來。趙枝音輕輕笑了，語氣淡淡的，像是有幾分埋怨在里面：“他啊，不學無術。書也不讀，只知道談戀愛。”

    林思原笑了笑，還沒接上話，就聽見趙文東帶笑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可別聽我爸亂說，我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只是暗戀。我喜歡他，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趙枝音沒說話，趙文東走過來站在一旁的單人沙發邊，林思原便站起身來跟他打招呼：“文東哥，久仰大名。我是趙老師的學生林思原，最近和趙老師學習鋼琴技巧，今天冒昧來打擾了。”

    趙文東不動聲色打量林思原，是個白白凈凈的帥哥，一笑起來唇紅齒白的模樣，身高也高。

    他點了點頭：“隨便坐，別拘束。”

    兩人聊了聊學校的閑話，趙枝音點了外賣。沒多久就到了，是當地很有名的一家高檔日式壽司的外送。擺開一桌子，看起來很是誘人。

    外人在家里，趙枝音也不好對他太冷漠，一頓飯吃得氣氛不錯。尤其是林思原和趙枝音，兩個人聊起鋼琴來和諧得很，說說笑笑的。趙枝音那春風般溫柔的態度讓林思原直獻殷勤，贊美之詞就沒斷過。趙文東在一旁吃著飯，臉色如常，也不多說話。

    吃過飯趙枝音就站了起來，沖著林思原開口，語氣很是愉悅：“走吧，總算要和你單獨輔導了，就連文東我都沒有這樣教他過。”

    說完他轉身看向趙文東，趙文東站在廚房吊頂燈下，溫暖的燈光照著他年輕而端正的臉。趙枝音淡淡笑了，一雙眼眨了眨，斜斜看他。趙文東一動也沒動，趙枝音的眼神下一秒便從他的臉上移開了，視線輕輕一扯，轉身走開了。

    趙文東站在餐桌旁拿著碗碟，看著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