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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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榮還以為搶了他吃食林隨安是不高興,嘴里剩下的半塊杏干只好低頭又喂回去。 林隨安下意識的抿了那塊杏干,杏干是什么滋味他根本沒心思也嘗不出來了。 有的只是一顆狠狠一滯的心跟蕭榮湊過來時的呼吸。 他連蕭榮的唇角都沒碰到,僅僅是再單純不過的投喂。 可要比直接的親吻是更纏綿的意味。 亂了,徹底亂了。 林隨安的全部思緒在這一刻都亂了,茫然又無措憑著身前的男人牽著他走過魯城的青磚長街。 直到他坐進一家店里才回神。 蕭榮帶他來吃餛飩,靠窗的位置正被窗外的楊樹遮去早上的炎光,有風吹來時樹葉嘩啦作響。 店里來吃餛飩的人不少,隔桌是位穿紅褂的小丫頭,被她阿爹塞了一口餛飩?cè)鶐凸墓摹?/br> 男女老少嘈雜的很。 混沌店的老板大概跟蕭榮熟識,他看見蕭榮立在柜臺前跟那位光著膀子的漢子說些什么。 這個位置他剛好能看見蕭榮的側(cè)臉,被有點凌亂的劉海遮去一點面容,下頜線條硬朗又明快,還有隨著講話偶爾滑動的喉結(jié)。 大概是蕭榮跟老板說了些什么,那個光著膀子的漢子抬頭沖林隨安一笑,牙齒雪白笑的憨厚。 他被北方漢子爽朗一笑笑的有些羞赧,低下頭去看桌子上擺著的繪著鯉魚的茶壺。 兩碗餛飩很快上桌,蕭榮一手一碗舉高不多時回到他身邊。 魚rou餡子加了rou醬鮮卻不腥,雪白薄皮裹著rou餡的地方透出一點紅,還掛著紫菜。 蕭榮順手拿過茶杯給他倒了杯茶,看他些狼吞虎的樣子哭笑不得又咽格外心疼。 “慢點吃,隨安,我不跟你搶。” 林隨安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過油性了,在南朝的那些日子暗無天日,他只想一心求死。 他甚至停過半個月的吃食,奄奄一息時結(jié)果被司商拿了人參吊著最后一口氣從鬼門關(guān)里又被拉回來。 結(jié)果是他被司商鎖了整整三個月,用鏈子鎖住手腳甚至是咽喉。 銀色的鏈子,手指粗細。 他像只狗一樣被鎖在床上,夜夜被壓在身下。 不是歡好,更沒歡愉,有的僅僅是單純的泄欲。 連教樂坊最廉價的娼妓活的都比他有尊嚴。 但凡是他有一點尋死的念頭那些伺候他的人就不能活命。 那些奴才的面孔變了又變,寢宮里地磚上的鮮血被洗掉又重新染紅。 司商總有法子讓他妥協(xié)。 更有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隨安,隨安?” 男人溫聲將他思緒拉回,蕭榮替他擦去額頭的冷汗又盡可能放緩語氣問他怎么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捏著勺子的手抖得厲害。 連同先前讓他狼吞虎咽的餛飩也突然失了胃口。 瓷器碰撞的聲音很厲害,林隨安手抖得更厲害,他索性丟下勺子將手藏到桌下,盡可能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緩。 “沒,沒事。” 怎么可能是沒事的樣子,他甚至不敢去看蕭榮的眼睛,低下頭反復去說沒事。 像是說給蕭榮聽的,又更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他被蕭榮握住手腕往懷里帶時人還在抖,男人抬起他下巴低頭跟他平視。 “隨安,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你看,我在這對不對?我護著你對不對?沒事了,沒事了。” 他人怔仲,死死捏著蕭榮衣襟的指節(jié)泛白一片,像是不敢置信小聲又問。 “沒事了,對不對?” 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蕭榮去拍他單薄后背同樣低聲,但卻堅定。 “沒事了,隨安,真的沒事了。” 蕭榮這句話似乎抽走了他所有力氣,他在男人懷里軟下繃緊的脊背闔上眼疲憊不堪。 手卻還死死攥住蕭榮的衣襟,像是握著一根救命稻草。 但是很安心,像是嬰孩時在母親懷里那種安心。 完了,林隨安想。 自己可能非得在蕭榮身上載跟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