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是個假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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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來尋他的云鶴老道等人。 云鶴那方張口就問妖怪在哪里,方生看對方一伙人氣勢洶洶,不明所以。 “這才是真的云鶴老先生,”有村民回到,“先生要去抓冒充他的妖怪。” 方生去看中間那位布衣長胡子的老道,面貌身形跟先前妖怪變化的確實有幾分相似,他蹙眉猶豫,如果真說了,十六應該......會有危險吧? “我沒仔細看,只瞧見去那邊山上了。”對方看他一直不說話,不斷上前逼問,方生無奈,隨口回答。 “小兄弟看來也是要出門,干脆隨我們一起去,好幫忙指認。”云鶴老道過去抓住他的胳膊。 “好吧......”方生一咬牙,點頭應下,反正他也要去山上找十六,將這些人引到十六洞府附近,自己再偷偷過去找十六,應當可以的。 云鶴老道抓著他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忽然低聲問道:“小兄弟,山上地形你熟嗎?” “算是很熟。” “那就好那就好,”云鶴老道聞言笑開來,“我怕妖怪藏起來。”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云鶴再度開口:“小兄弟啊,忘了問你,方才你急匆匆的,是要去做什么?” 方生心想,既然這個老先生這么厲害,要是自己故意隱瞞,肯定會被知曉,不如實話實說。況且,若是十六不愿意將那些財寶交出來,這人或許可以威懾一下,令十六就范。 心中算盤打了一番,方生便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云鶴聽的嘖嘖稱奇,待最后聽聞他是去向妖怪要一大箱子金銀珠寶時,雙目不由發亮:“這妖怪當真有一洞府的金銀珠寶?” “千真萬確。” “好,如此甚好。” 云鶴拍手大笑,轉身對著身后村民道:“大家不用跟著了,山中地形復雜,容易走散。我與妖怪斗法時也顧不得大家,你們先回去吧。” 方生覺得此人有些奇怪,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那些村民一聽,覺得有理,便紛紛轉身回去。 等到村民走完,云鶴又讓方生帶路先去要財寶。方生本不愿,且不說現下還不知道十六的態度,就說這云鶴越發奇怪的言行,他也不敢再完全信任于他。 可這老道嘴巴會說的很,見方生面上猶豫,連忙趕在方生前面開口,幾句便叫他乖乖聽話帶路。 兩人一路爬到半山腰,見到了那棵不甚高的樹,又見到了樹后不遠處的山洞。方生讓老道等著,自己先進去,到了洞口被突然出現在兩側的人攔住。 “好你個方天佑,還敢過來!”惑生揮袖,平地而起一陣風將方生吹的倒退數步。 亭遇還在整理她的長袖子:“別來擾jiejie靜修。” “我......”方生知道面前兩個也是妖類,不敢上前,“我是有事同她商量。” “jiejie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地上三人爭論不休,而在方生身后不遠處的樹上,立著一只黑色大鷹,仿佛在觀察地面的情形,銳利的鷹眼盯著三人之間的動靜,眸中倒映著氣到臉頰紅撲撲的亭遇。 說著沒幾句,惑生沖動之下欲要動手,洞內早已知悉一切的十六適時出現,“惑生,住手。” 方生看著淡然站在洞口的十六,兩人分開的這些日子,她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像當初走時的模樣。 “不是說過,兩清了,不要再來擾我嗎?”十六先開口問,她知道他為什么來,偏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屋子里那個大箱子,為什么裝的都是石頭?” “因為兩清了,我不會再給多余的。” “可、可我母親的病” “你母親的病,與我何干?”十六挑眉打斷他,“我們早已沒有任何關系,莫非你忘了?” 她說話如此涼薄,虧他還想念過她,方生心中難受,“那......那你借我些錢,可好?” “你拿什么還?”她目露嘲諷,上下將他打量了個來回,扯唇接著反問,“身體嗎?” 他臉色一白,身形晃了幾下,抬頭向她望去,見她面上未曾有動容,咬著牙指向一旁的云鶴老道:“我請了真正的云鶴老道,十六,你到底給不給?” 十六看了一眼一直在悄悄后退的云鶴,并未將這人放在眼里,轉頭又看向他:“夫君,你找的他來對付我?” “我......”如此熟悉的稱呼,如此熟悉的語氣,他恍惚以為兩人是在家里。 “你親自把他帶來的,是也不是?” 方生望著十六,以往她看著他時,總是含情脈脈,現在只有失望。他苦笑一聲,如今境地,已無可挽回,為了母親,唯有錯到底了:“是,是我將他帶來,若你不給,他定會收拾你。” 說完轉頭去看云鶴老道:“先生動手吧。” 云鶴并未做聲,倒是十六,與惑生亭遇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大笑起來。亭遇邊拍掌邊笑:“jiejie,我來,這次一定要我來。” 說罷,十指手勢一變,四周樹上的鳥兒紛紛去啄云鶴老道。 云鶴抱頭亂竄,最后找了個草叢鉆進去,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大仙饒我小命!大仙饒我小命!” 亭遇止了法術,十六高聲問道:“你還敢假扮云鶴騙人嗎?”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大仙饒了我吧!” 方生呆在原地,就算腦袋再不好使,他也聽出來了,這又是個假扮云鶴的。 放走尿了褲子的假老道,十六看向面色發白的方生:“郎君臉色不好呢,去我山洞中坐一坐?” 他親自帶了人來對付她,又親口威脅她,她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呢。方生既無顏面再面對十六,又懼怕她們的本事,只能連連搖頭,踉蹌后退。 十六笑著一步步往前,直到逼近他面前,將他堵在了一棵樹上:“郎君,是否留下?我對你,依然很感興趣。” 惑生聽著不對,拽著欲湊上前看好戲的亭遇趕忙退下。 方生聽懂了她話里意思,卻不知該作何回答,抬眼望向她時,她眼中笑意分明只是對獵物的興趣。心下不禁一陣難受,他與她之間,怎么就變成了這樣,“我......” 看他猶豫半晌,眼中竟漸漸有淚光,十六倒猜不透了,不過也不在意,輕佻的笑著抬手掐住他下巴,逼他低頭面向她,“郎君,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