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碰瓷你又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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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晴知道自己對季越可能有那么一點雛鳥心態,季越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個對他好的人,也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地讓季越離開,甚至最好他另覓真愛,等他走了才發現原來他是那么舍不得季越,讓他的心也仿佛缺了一角。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季越剛離開,沐念景也要繼續巡視各郡水患了。 “大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顧晴不想終日留在王府無所事事,聽到沐念景要出巡,于是想跟著他一起去,就當是領略各地風土人情。 “你大病初愈,不適合到處奔波,好好留在府里養好身體,等你身體好了,大哥再帶你到處走走。”沐念景很舍不得顧晴,尤其季越剛走,顧晴心情低落,本來正是需要自己的時候,但濟州各地水患嚴重,朝廷賑災物資短缺,加上個別官員趁機中飽私囊,已經有州郡出現流民聚眾鬧事,柳陽郡更是出現了疫情,而且有向鄰近郡擴散的跡象,他必須馬上去肅清官場歪風,賑災防疫。前些日子為了找顧晴和為國公慶生,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即便他再怎么不舍得,也不可能帶上顧晴,瘟疫,流民,水患,哪一樣他都不想讓顧晴接觸到。 說到慶國公,本來沐念景不明白向來清廉的他為什么這要在水患當頭之際大辦壽宴惹人詬病,但國公把壽宴收到的禮金全數捐出用于賑災,倒讓沐念景意外之余也忍不住敬佩起他來,難怪當日國公府不收壽禮只收禮金,壽宴上的菜也是尋常吃食并無山珍海味,原來他早存了這份為國為民的心。那天他在壽宴上請自己到書房,就是要把眾人祝壽的禮金盡數捐出救災。他回來后杜衡才告訴他顧晴和姚靖嵐不知道為什么起了爭執,姚靖嵐制住了他和季越,私底下不知道和小世子說了什么,小世子臉色很不好看,季越還因此受傷吐血。 回府后他也問過顧晴姚靖嵐跟他說了什么,但顧晴卻說:“大哥想知道姚靖嵐跟我說了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去問他呢,憑大哥和他的交情,我想他一定不會隱瞞些什么的。”顧晴說這句話時,是笑著的,但沐念景卻覺得他笑得有些涼薄,眼神也冷得很。 看來晴弟和姚家兄弟之間的過節是解不開了,自己苦心修復與國公府的關系也是枉然,姚靖書那邊倒不可惜,可惜的是姚靖嵐和晴弟也不對盤,本來想著日后自己出征之時把晴弟托付給姚靖嵐代為照顧,姚靖嵐冷心冷面,應該可以鎮住無法無天的晴弟,如今兩家再次結仇,此路早已行不通,萬幸晴弟不再惹事生非之余更是變得分外的懂事,讓他放心了幾分。晴弟的轉變,說起來他也不知道該怪柳飛白還是該謝柳飛白,他那樣對待晴弟,讓晴弟失去記憶,但也讓晴弟洗心革面,跟換了個人似的越發可親可愛,讓他更加放心不下。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再讓柳飛白如入無人之境般闖入王府的事再次發生,所以在他離開之前,整個王府的守衛必須做到滴水不漏。 “那大哥你路上小心,對了大哥,你給我那些內力入門秘籍該不會是地攤上買來的吧?為什么我練了那么久還是一點內力也沒有?” 顧晴也知道自己目前的身體經不起顛簸,而且以自己的招麻煩體質,跟著出去說不定又惹出什么事來,還是留在王府修身養性,順便多了解一下這個年代,就只能祝他一路平安了。 “萬事開頭難,練武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才練了一個多月,不要cao之過急。”沐念景摸摸他的腦袋。 “你用了多久才練出內力?”顧晴問。 “半年。練武從小學起來有優勢,你不要太心急,入了門就好了。” 顧晴沉默了,難怪季越總要自己別太心急,欲速則不達。看來確實是自己太心急了。 沐念景有所保留,他沒說自己被師父一眼相中就因為他是個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普通人想要打通經絡,丹田積蓄起內力沒個三兩年都很難。 他可以用內力強行幫顧晴打通經脈,但那是一個非常痛苦的過程,他不想顧晴受苦。 沐念景只在王府多留了兩日就出發了,當然出發前他沒有放過顧晴,顧晴被他做得暈過去又醒過來再暈過去,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緩過來一點。 他把最得力的侍衛留了八個在王府,自己只帶了四個走,無論什么時候,顧晴身邊必須有四個以上的護衛跟著,絕對不容許出任何差錯。 顧晴也很乖,每天上午練武,就算沒內力也可以強身健體,下午看書或是逛街,古人的生活就是這么單調,難怪那么多精通琴棋書畫的,每天除了鉆研這些就沒別的消遣,長年累月能不精通嗎?顧晴也想多讀點書好當個學問淵博的古人,可惜他一看佶屈聱牙的古文就頭疼,幸好他不用考功名,否則社畜多年,看慣了快餐文學,要他再拿出當年高考前頭懸梁錐刺股的勁去研究古文他寧可再死一次。 顧晴在這個世界其實沒什么朋友,杜衡他們顧忌他的身份,不敢跨越階級跟他打成一團,和他相對聊得來的小魚是個女孩子,顧晴不可能總去叨擾人家,說起來原身應該有朋友,但他穿過來后,那些朋友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出現過,不過以原身的品行,和他交好的人定然是一丘之貉,沒什么值得來往的。 這天他又帶著幾個侍衛出門逛街了。一條街邊上圍了很多人,似乎夾雜著喝斥聲和女子的哭聲。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顧晴忍不住走過去看看是怎樣回事,就聽到一個男聲粗魯地喊:“你這潑婦,再不放手,老子連你也賣了。” “真是喪盡天良啊!”顧晴剛走近就聽到一個老人搖著頭說。 “杜衡,你去問問是怎樣回事。” 顧晴讓杜衡去打探一下消息。 杜衡很快回來了:“回爺的話,是此地一個的賭徒賭紅了眼欠下了不少債,要把女兒賣入勾欄還債。他的妻子攔著不讓。” 顧晴一愣。 他差點就忘了對古代男人來說,妻子兒女都是可以買賣的。但是把女兒賣入勾欄,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去看看。” 杜衡他們馬上分出一條路,讓顧晴進去。 人群正中是兩個滿臉兇相的男人正用力從一個瘦弱的婦人懷中拽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子,那個婦人披頭散發滿臉淚痕,臉上還有被打過的痕跡,她懷中的女孩子一臉驚恐,緊緊抱著婦人不放,雖然她臉上同樣有被打過的傷痕,但看得出五官端正,是個美人胚子。旁邊一個男人的拳頭劈頭蓋臉打在女人身上:“你這婆娘,再不放手是不要想連你一起賣掉?” “就為了五十兩銀子,你竟然要賣自己的女兒去那種地方,你還是不是人?你干脆把我們娘倆打死算了。” 婦人死命護著懷里的女兒,又抓又咬,但是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比得過幾個大男人,眼看著那女孩就要被人從她母親懷中拉走,周圍的人大都義憤填膺,但是沒人敢上前為她們出頭。 顧晴幾乎氣炸了。 “杜衡。”他叫過杜衡,低聲吩咐幾句。 “主子,這樣不行……”杜衡十分為難。 “照我說的做。”顧晴冷著臉寒聲說。 “是。”杜衡點頭。 顧晴打開了扇子。 一團混亂中,和婦人糾纏在一起的男人撞到了人,那人手中的扇子掉到了地上,被扯成一團的幾個人不知道是誰踩了一腳。 “我的扇子!” 一聲驚呼,讓眾人的視線集中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俊美青年身上,青年沖上前去一把揪住那個男人:“你踩壞了我的扇子,你賠我扇子!” 男人正憋著一肚子氣,他臉上被老婆的指甲拼命一劃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這個不知道打哪里沖出來的冒失鬼竟然揪著自己要賠扇子,他當即用力一推那個冒失鬼:“滾邊去!” 沒想到那個青年很不經推,被他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幾個家丁打扮的男子頓時沖過去扶起他,大叫起來:“小世子,您沒事吧?” 世子?小世子?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圍觀的人一哄而散,搶人的停下了手,推人的還不知大禍臨頭:“什么小……”話音在一把長劍晾在他脖子上時嘎然而止。 濟州府的小世子是誰?混世魔王沐顧晴。那個傳說中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做過的沐顧晴。 顧晴被人扶了起來,疼得臉色發白,顫抖著手指著那個推他的男人:“你踩壞了本世子的扇子,還敢推本世子?你是不是還想行刺本世子!帶他去濟州府。本世子要好好審審他!” 用夫權和父權欺凌妻女是吧,我就讓你嘗嘗被王權欺凌是什么滋味。 賭徒一家還有搶人的壯漢都被帶走了,顧晴沉著臉跟在后面。 他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改變不了這個世界多少,但眼下他可以改變一個可憐的女孩子的命運,如果他因為世情如此就視若無睹,那他就白活這一趟了。 “大哥,你覺得這姓沐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邊的店鋪里,目睹一切的姚靖荷問站在他身邊的姚靖書。 他才不信顧晴是想幫那個女孩子。 “想知道就跟去衙門看看不就清楚了。”姚靖書冷著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