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56)湘江水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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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If?(056)湘江水雷戰 部 舉兵自立 第八章 護法戰爭 (5)湘江水雷戰 「如果北洋海軍參戰,不要說長沙,連衡陽都守不住了…」李品仙嘆道。 「學長,別這幺悲觀,我們還是可以依靠地形抵抗呀!」白崇禧安慰道。 「唉…軍艦來無影去無蹤,前方后方都成了戰場…」黃旭初嘆道:「我軍 又缺乏大砲,真的拿他們沒辦法……。」 「愈想愈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拱手讓給北軍嗎?」李品仙憤道:「難道都 沒有一點辦法嗎……?」 「面對砲艦,我們步兵的火力跟機動力都太差,惟一的辦法就是利用地型 阻絕…」白崇禧道:「但吳佩孚也不是笨蛋,想必會用海軍在前掩護,后面再 用小輪拖帶部隊跟進,就算有足夠火砲也沒有足夠兵力掩護,這真的很難預設 陣地抵抗……。」 北洋政府武力解決的消息傳到岳陽,護法聯軍軍心浮動。這天程潛司令召 集湘桂粵聯軍連長以上軍官講話,結束后眾人齊聚我的小屋中商議。 「少帥司令部應該會先撤,我們應當先收拾好輜重,這樣隨時可撤…」黃 紹紘道:「桂軍是來援客軍,沒有理由讓我們殿后。」 「這不是誰先撤誰后撤的問題…」李品仙聞言忿忿道:「唇亡齒寒,難不 成吳佩孚就真的佔了湖南就會罷手?」 「逐次轉進不是問題,去年學長就帶我來勘查過兵要,各抵抗陣地、收容 陣地都勘查好了,但誠如鶴齡學長所言,今天的問題不是桂軍撤出湖南這幺簡 單…」白崇禧道:「今天軍政府打著【護法救國】大義名份出兵救湘,如果北 洋軍一來聯軍就自動潰散,那以后革命還有什幺前途?民眾會怎幺看待我們這 些軍人?」 被白健生搶白,黃紹紘顯然不以為然,抱胸不言。 「鶴齡,你弄得到梯恩梯炸藥嗎?」我打破沉默問道。這次北軍有海軍第 二艦隊楚觀、江鯤、江利、江犀、江貞5艘兵艦助陣,不出奇招視難抵擋敵軍 長驅直入。 「要多少?」李品仙道:「幾公斤的話我那有,的話就得向礦業公司 索討。」 「起碼要個3噸……。」 「啊?這幺多?」李品仙訝道:「是要炸鐵橋嗎?」 「炸鐵橋有用嗎?」黃紹紘輕哼道。 「學長是想製造水雷嗎?」白崇禧問道。「但北洋海軍一定會有所防備, 沒有岸上砲兵掩護,水雷最多也僅能遲滯敵艦而已呀……。」 「呵呵,果然是健生」我笑道:「是要造水雷沒錯。」 「製造水雷不難,但水雷戰講究隱秘機先,這岳陽城內外人馬雜沓,要避 人耳目相當困難…」黃旭初道:「若被北洋軍偵知了去,到時沿河,製造 出來的水雷就白費了。」 「造水雷要不讓北洋軍間諜知道是不可能的」我沉吟道:「但虛虛實實、 實實虛虛,水雷戰原本就屬用兵之詭道,先確定有足夠資材可用,接下來造出 水雷后就是要讓北洋軍防不勝防、防無可防才行。」 「喔?」眾人齊訝道。 「水雷布放分哪幾種方式?」我反問道。 「不就漂浮水面、繫留水中與沉底三種方式嗎?」黃紹紘道。 「沒錯…」我續問道:「那起炸方式呢?」 「觸角碰炸與電氣引爆兩種」白健生道。看他表情他也摸不清我在賣什幺 藥。 「湘江水淺,用觸角碰炸只要加派了望人力注意水面就可避開或排除;沉 底電氣引爆水雷只要沿岸派出掩護部隊,驅散引爆者即可排除…」黃紹紘 故作漫不經心駁道:「湘江水面不寬,是用水雷的好地方,但我們想得到,北 軍一定也想得到。」 「呵呵,北洋軍一定想得到我們會用水雷,但我們用的方式他們一定猜不 到…」我笑著故做神秘道:「這張單子請鶴齡透過關係盡快辦齊,希望5日內 可以辦好!」 「鉛、硫酸、銅線?」李品仙看著單子喃喃道。 我笑著制止李品仙繼續念下去道:「我們造水雷的事瞞不過北洋軍,但我 要的材料內容要絕對保密。能不能止住北軍銳氣就看這次了……。」 果然不出眾人所料,七天后模範營回到長沙城……。 陸少帥名義上說是帶領桂軍在長沙周邊設防,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桂軍已 經退往衡陽一線,而岳陽周邊也只剩部分掩護兵力與北軍對峙,湘軍主力撤回 新墻河與撈刀河間設防。 「曲附座有什幺能讓小女子效勞的?」寧怡問道。在岳陽委託李品仙尋找 各項資材后,為免事跡不密,我立即連絡永州的船幫老大調人船來幫忙布雷, 只是沒想到帶隊出現的是那位恰北北少女──寧怡。小姑娘腰上帶著兩把駁殼 槍,整個人看起來更顯英姿煥發。 「上次在衡山承蒙貴幫弟兄幫忙,讓本營立了個小功」我肅色道。 「附座客氣了,上次您的賞賜也不少,弟兄們都樂得再次為您效力呢!」 小姑娘笑道:「敢問這次是要殺入武漢?還是要運載貴部回永州呢?」 「您消息可真靈通…」我扳著臉道。 「行船人家就是五湖四海,各碼頭上的消息總是有些會傳到我們耳朵里的 …」寧怡道。她的小臉窄窄尖尖的,小麥色肌膚洋溢著青春朝氣,與這個時代 絕大部分女人都不同,非常具有西洋感、現代感。 「呵呵,那還真得向您請教請教……。」 「您太客氣了,北軍在漢口碼頭徵集了2、3條民船也不是秘密」寧 怡應道:「應該最多十日就會南下了。」 「喔?怎幺說?」 「北軍南下走京漢線,但到了漢口后人員輜重先要分批上船,接著還要等 江輪來編組船隊拖帶」寧怡回答道:「從昨日得到的消息推算,應該再七八天 就可完成。」 「喔?那…」我沒想到小姑娘會說出這番情報,一時腦海中各種問題浮現 不知從何問起,又怕沒有準備貿然開口把事情弄僵了。 「附座別擔心,您做人做事寧怡都明白,我對您會知無不言的」少女道: 「海軍軍艦總共來了5條,因為要進湘江,這次來的盡是些小船,現在都停在 漢口碼頭加煤。」 「喔?」寧怡的情報有些出我意料。 「說擔心也不用擔心,這些小船船頭上七生的五快砲門,船舯左右各二 磅砲門,另外機關槍4至5門…」寧怡續道:「如果附座有火砲能與它對打 是還能一搏,但若只有些鋼槍,怕就不是對手。」 「嗯…那是木殼還是鐵殼?吃水多少?」我續問道。 「呵呵呵,附座是想叫我們去放炸藥嗎?」少女銀鈴般笑道:「5條都是 鐵殼的,拖帶的小江輪有鐵殼也有木殼的……。」 「呵呵,說是也不是…」我訕訕道。 「寧怡對您知無不言,如果您要叫寧怡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也請您說清 楚講明白…」少女甜甜的笑容中帶著單刀直入的質樸與坦率。「這次出發前家 父早已命令我們預做準備,各船上長短槍都帶齊了,另外領頭的兩條大船也帶 了小砲。」 「是,妳說得對,本應該如此…」我帶著她走入庫房道:「不是請姑娘去 軍艦上安炸藥,是要請姑娘領著弟兄們幫我布雷。」 「布雷?」 「就是這些!」我指著庫房中一整排暗色圓柱體道。 「這是…水雷?」寧怡瞪大眼疑惑地道:「怎幺跟我見過的不一樣?」 「你見過水雷?」 「之前在漢口見過一次,圓圓的,上面有三四支尖角…」寧怡道:「跟這 的不一樣。」 「呵呵,就是要不一樣才好…」我笑道。 「我明白了,這樣北洋軍水兵就認不出來!」少女仿佛發現新大陸般興奮 道:「所以您是要我們去放水雷?」 「對也不對…你見過的水雷叫繫發水雷,那些尖角是引信,當船碰到了尖 角水雷就會爆炸…」我微笑說明道:「這些水雷叫沉雷,沒有觸角,只要船從 上面過去就會爆炸。」 「那要派人看著點火嗎?」寧怡張大眼問道。 「不用,安放好后人就可以走了,等到船來時會自己爆炸」我回答道。 「哇…」少女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眼色。 為了阻擋長江艦隊橫行湘江迂我軍,我靈機一動想到了漂雷與沉底雷兩 種秘密武器。 水雷不是什幺高科技的新玩意,現代長著觸角的繫發水雷早在5年 代就發明出來,早活躍于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中。水雷製造不難,難在如何讓 漂雷具有適當浮力,以及如何改變外型讓北洋長江艦隊水兵認不出來──被認 出來的水雷只要一根長竹竿改變方向或一發步槍子彈就可以讓它失效。 個讓水雷認不出來的方法就是讓它不要浮在水面上。傳統水雷是用長 鋼索固定在海底或河床上,半浮水面露出三至四根觸角。透過調整浮力的方式 就可以讓水雷漂浮在【水中】而非【水面】,但湘江水淺加上長江艦隊淺水砲 艇吃水最多不過2米,單純使用漂雷在控制上有極大的問題。 解決之道是改用【先進引信】──我自己拼湊的【磁性引信】──不 管是木造還是鋼鐵製造的船只,只要不是木造純帆船船上都會有大量的金屬。 依照法拉第電磁感應定律,當大量具有磁性的金屬通過線圈附近時,線圈就會 發生電感現象產生電動勢,而據船只通過附近時造成的電流改變來引爆水雷的 方式就叫做磁性水雷。我用李品仙收集的鉛板、硫酸製做成簡易鉛酸電池、用 銅線纏成感應線圈,測試了幾次都能有效啟動引信。 水雷的殺傷力分成三種方式:碰觸船殼爆炸、船底爆炸與氣泡殺傷。 船殼碰觸爆炸最簡單易懂──水雷碰在船殼上直接炸出一個大洞──但這 種方法破壞力最小,只要船只配備有防水間隔就可以有效防堵漏水。 船底爆炸的威力最大,水雷在船底正下方爆炸時會產生巨大氣泡將船只整 個抬起凌空,使觸雷船只龍骨拱起斷裂成兩截;但這種方式須要適當的水深配 合,同時船只要在水雷正上方才有效。 氣泡殺傷指水雷在船艦側面數十公尺處的水中爆炸,此時爆炸震波會形成 超音速氣泡打在船舷使船只結構扭曲,更危險的是撞擊處鋼板會以音速破裂四 散飛濺,如同數千發子彈在船體內飛噴,不但瞬間殺死附近所有人員,船身結 構也會受損、附近區域內的管線也都會切斷,小型船只受到側面嚴重沖擊有時 也會當場折斷。 從物理、化學原理發明新武器的創意最難,但知道原理與應用方式后複製 出武器就不那幺困難了。考量到湘江水淺、放置船底不易,我決定走【氣泡殺 傷】路線,用磁性引信近發方式來攻擊敵船。 李品仙找來一堆美國標準石油公司藍色42加侖煤油桶,我切開頂蓋后安 入梯恩梯炸藥與起爆裝置,最后放入磁性引信。這樣大小的水雷可裝入約 公斤的梯恩梯炸藥,要把北洋軍砲艇炸成兩截綽綽有余。 「那這要怎幺布放呢?」寧怡問道。 「沿江心水深可行砲艇處沉入水中即可…」我打開水雷上的蓋子道:「沉 水前先打開這個蓋子倒入硫酸液,旋緊后就完成備炸。」 「這幺簡單?」寧怡不可置信問道。 「沒錯,倒入硫酸就好…」我重覆說明道。我的設計是只要鉛酸電池開始 放電就完成備炸。 「那…這水雷可以放多久呢?」 「放入硫酸后沉水,估計可在水下待命6至7個月…」我回答道:「這水 雷可感應磁氣,所以只要是鐵殼船或木船上載有大量槍砲等鐵器時就會爆炸, 所以布放時絕對不可用鐵船,船上也不可以有鐵器,不然硫酸一倒進去就會爆 炸了。」 「唔…寧怡明白了…」少女續問道:「那這一枚多重呢?」 「約3斤,總共有2枚。」 少女迅速盤算后道:「這樣一枚至少要5個人來放…從長沙到岳陽間的淺 灘…嗯…我讓條親信的船出去放,兩天給您辦好!」 「從下游往上游放,如果兩天內能辦好,我曲某賞5元!」 「5元太多了!」少女突然嘟起嘴道:「這次北軍入湘,欺負的是我 湖南百姓,我們本來就該為保鄉衛土盡一份力量……。」 「喔?」 「一條船舵手火工2元,條船2元就好,多了我也不收。」 「這怎幺成?不能讓貴幫白辦事呀…」我道。 少女道:「您對寧怡有恩,也替碼頭上維持了治安,對大家都好。這事就 這幺說定了,兩日內給您辦好,打賞2元,如您不答應就算了。」 見她如此堅持我也只能笑笑回答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呵呵呵…給您把事辦好就是了…」小姑娘笑得花枝亂顫道:「您恭敬我 可承受不起呢…呵呵……。」 趁著開戰前短暫空檔我再次造訪湘春巷圣母堂。 「神父,一切都好嗎?有什幺可以幫忙的?」我問道。 「好不容易安靜了幾天,現在傳說北軍要來,難民們又開始浮躁…」翁神 父眉頭深鎖道:「法國領事館打來電報,說北京外交部已經照會大使館方面, 說這次北洋軍火力強大,不得已時會用大砲攻城,要我們先到鄉下避一避,以 免被流彈波及。」 「喔?有這種事?難道圣母堂這邊沒有自衛能力嗎?」我訝道。西洋教堂 從清末開始都算是有治外法權的地方,中國軍隊再怎幺打也不敢打教堂。此外 從清代開始西洋教堂與教民多半都有武裝,許多傳教士更是【持槍傳教】,常 常造成教民與非教民間的武裝沖突。有時神父、傳教士甚至會直接發武器給教 民保護教會。 「電報說得很婉轉,如果教堂損壞北京政府會照價賠償修理,但如果傷害 到人命就難以彌補,要我們一定要撤離…」翁神父道:「圣母堂本身是有快槍 幾十桿,應付土匪毛賊是可以,但這次是南北雙方的戰爭,軍隊我們是抵擋不 過的。」 「那神父您打算怎幺辦呢?」 「這次還是安排了些教民保護教堂不受劫掠,我們幾位教會人員是簡單, 到鄉下避一避就好…」翁神父嘆口氣續道:「可憐的是這些難民,我們保護得 了教堂卻保護不了每一個人…我們走了他們就成了亂軍餐盤里的魚rou,任人宰 割……。」 「……」我無言以對。翁神父說得對,如果教堂里沒有外國神父在,這些 難民就成了北洋軍姦yin擄掠的對象。 「可能不用等到軍隊來…」翁神父再嘆一口氣道:「沒有我們在這維持秩 序,可能我們一離開難民們彼此就互相殘殺起來了吧……。」 「唉…」我也跟著嘆口氣。這些難民雖同是天涯淪落人,但彼此間的矛盾 與仇恨似乎更高過境遇的悲涼。之前就發生過北方支持者攻擊南方支持者,以 及南方支持者大肆報復的情形;這次如果北軍再度占領長沙,勢必會有更大規 模的復仇行動。 「那神父您打算怎幺辦呢?」我再問一次道。 「目前是打算與湘軍有關的,愿意先往衡陽、永州方面退的,就讓教友領 著他們先走…」翁神父道:「這幾天已經走了幾批了,剩下大多數是和北軍有 關的難民,叫他們往南走他們也不愿意的。」 「啊?但他們如果繼續留在這,難保南軍撤退時不會對他們如何呀!」 「萃亭你說對了,怕就是怕南軍臨走時拿這些難民開刀…」翁神父流露悲 天憫人的神色道:「所以我與林修女決定不走,留在這里確保最后時刻難民們 的安全。」 「啊?!」 「萃亭你放心,一切都是上帝旨意,我與林修女只是在地上宣揚祂的道, 不會有事的…」翁神父微笑道。 「那現在我能為您做什幺嗎?」 「一個要麻煩你幫教堂採辦些糧食。這幾百位難民一天需要的糧食不少, 加上也要儲備至少一個月糧食,現在市面上風聲鶴唳,市場都關閉了,要請你 看看可不可以買到5斤的糧食…」翁神父道。 「好,這部份我來找熟識的商家辦,應該沒有問題」我續問道:「那還有 其他的嗎?」 「林修女現在收容多位無父無母的孤兒…」翁神父稍微停頓續道: 「兵荒馬亂中孩子們比大人更容易受傷害,我想請萃亭幫忙找個可以長久安頓 的地方。」 長久安頓……。 我心念一轉道:「翁神父您會介意讓這些孩子們去廣西嗎?」 「有適當的地方就可,不介意去哪里…」翁神父道:「只是這不是筆小負 擔……。」 「淵翔家里現在在桂平興辦學校…」我有點不好意思道:「您也知道淵翔 家里還有點薄產,收容這些孩子、供他們念點書應該還有能力;同時桂平也有 天主堂,我來負責出錢,翁神父您可以寫信請桂平那邊的神父就近照管…如果 神父您也覺得這樣可行,淵翔立即回去給家里打電報,讓他們做準備。」 「萃亭你府上我是有些知曉,你愿意做這幺大的付出,相信上帝一定會賜 福予你的!」翁神父略顯激動道。 「如果神父同意的話,正巧過兩天有淵翔熟識的船家要南下永州,可託給 他們載運。」 「嗯,如果能讓這些孩子平安長大,也是上帝賜予人間的恩德…」翁神父 道:「我也立刻寫信給桂平的周懷人神父,他與我都是法國來的,雖屬于不同 教會但還是有點交情,我來請他連絡廣西境內各個天主堂,沿途接濟照應這些 可憐的孩子便是了。」 「翁神父您愿意不遠千里把這些孩子託付給我,淵翔一定請賤內往后好好 照顧,如您的心意讓他們平安長大,成為有用的人。」 「萃亭就一切拜託你了!」翁神父緊握我雙手道。 「聽神父說您愿意收容全部孩子?」林修女眼中微帶淚光激動地問道。 「神父修女你們創立孤兒院,收容救濟了這幺多中國孩子,如果在這個時 刻我們中國人還不愿對自己的孩子們伸出援手,怎幺說得過去呢?」我笑道: 「我只擔心到那幺遠地方去,人生地不熟加上語言不通,孩子們會不適應。」 「我會請見習修女與幾位熱心奉獻的教友先帶孩子們過去,這一路上和到 廣西后的事情曲附座您不用擔心,我們會辦好來的」文靜道:「真的要感謝您 如此的大善心。」 「沒的事,正好有點能力可以支持罷了…」我轉問道:「林修女您一同前 去嗎?」 「不,我留下來協助神父…」林文靜修女道:「如果真的發生不幸,城破 的那一刻是最危險也最混亂的,我一定得留下來,不然神父會忙不過來。等戰 爭平靜后我會再撥時間去廣西看看這些孩子的。」 「修女您還會繼續瓣孤兒院嗎?」我問道。 「救助孤兒是我的誓言,這次戰后還是會有的孤兒,我會繼續在這里 努力…」林修女道:「就算再怎幺富裕的時代,都難免會有無依無靠的孤兒, 一輩子好好照顧他們就是我對圣母立下的誓約……。」 「還有辦學校…」我接話道。 「謝謝您還記得…」文靜低頭道。 「往后如果還有機會,我會盡力支持您的…」我頷首道。 「謝謝您!愿上帝賜福您!」文靜抬頭用大眼睛看著我道。 「也請您以后多多關照……。」 端午節前一天吳佩孚部隊與湘軍在羊樓司展開激戰。湘軍雖然士氣旺盛, 但仍不敵吳佩孚率領的北洋精銳,支撐不到三天就敗退下來。羊樓司一失岳陽 也守不住,開戰后第五天北洋軍就直搗新墻河一線,整支長江艦隊得以自由進 入洞庭湖與湘江水域。 在寧怡指揮下,船幫弟兄果真兩天內就將2枚水雷布設完畢。水雷主 要設在新墻河與汨羅江匯入湘江處,其次是樟樹港、鐵腳嘴到石子嶺一帶。依 照我的交代他們專挑江中河道收縮或沙洲旁航道等必經之處,每處布放3至4 枚水雷,讓砲艇進來后絕對無處可逃。 見他們準時祕密完成任務,我除了寧怡提出的2元外加發3元賞 金。寧怡雖然一再推辭,但在我勸說將那3元轉充護送孤兒們從長沙到桂 林的船費川資后,眾人一再答謝歡喜離去。 北軍前進到新墻河的次日水雷陣就建下大功。兩條小火輪在江貞、江犀兩 條砲艇掩護下,拖帶3多條木船想要迂湘軍陣地南下,沒想到船隊剛過新 墻河口就中雷──砲艇駛過枚水雷上方當場給炸得粉碎,第二枚水雷在兩 條小火輪間爆炸,一艘當場折斷沉沒還將兩條木船拖入江底,第二艘小火輪碎 裂起火,殘骸在江面上燃燒了一天一夜才熄滅。 捷報傳回長沙聯軍士氣大振,但因之前我就交代了眾人要嚴守口風,組裝 時又只是帶了王濟、凌壓西他們幾個親近士兵秘密作業,搞得聯軍司令部 要表功嘉獎也找不到對象。最后聯軍程潛司令查出李品仙收集了一大批炸藥, 便向外宣布是唐生智矚派李品仙安設炸藥,待北軍軍艦通過時引爆炸沉。 唐孟瀟同學平白檢了個大功,一時間在湘軍間大出風頭,連帶使他的上司 趙恆惕也水漲船高。我們模範營也不眼紅,雖然我向馬營長報告過關于製造水 雷的計畫,但營長也認為無須向上呈報,相關經費就從幾次戰斗戰利品拍賣公 積金中支出。 水雷戰奏效讓北洋軍攻勢頓挫,一條砲艇兩艘江輪加上江輪沉沒后無船拖 帶的運兵木船讓趕來的湘軍部隊打得七零八落,前前后后損失了近千人之多。 聯軍司令部大張旗鼓表揚唐生智部隊讓北洋軍長江艦隊有了防範──但卻是防 範在錯誤方向上──第二次長江艦隊果然派出了警戒小艇沿岸,但結果當 然還是相同──北洋軍再度損失砲艇、江輪各一艘。 兩次出兵卻有超過5名北洋軍做了江臣,吳佩孚震怒下將艦隊司令 綁送軍法槍決。新墻河北岸敵軍在吳佩孚震怒下不要命搶渡,居然半天時間就 沖破湘軍布置了一個多月的新墻河陣地。 長沙城危在旦夕……。 【待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