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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顛倒夢想ABO在線閱讀 - 第6章 看見我了嗎(炮灰攻/虐打/強jian)

第6章 看見我了嗎(炮灰攻/虐打/強jian)

    劇場里的人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這一次他不能等人來救,他推開隔間門,想跑到外面去,借一部手機給梅荀打電話?;蛘哒f他可以冒一個險,穿過人來人往的劇場后臺走到化妝間,如果他體力充足,如果梅荀還在原地等他,如果他在路上不會遇到壞人……

    他推門的那一刻,一只涂了玫紅色指甲油的手扣住了門框。一瞬間,alpha信息素鋪天蓋地襲來,是濃烈到發(fā)苦的咖啡味。梅荀連用信息素引誘他發(fā)情都很少,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帶有強烈攻擊性的信息素攻勢。許裕園瞬間兩腿癱軟,過強的生理反應讓他直接跪在地上干嘔。

    “你把你的信息素摻在咖啡里了。兩次?!?/br>
    “你終于想起來了啊,我以為你永遠、永遠都看不見我。”秦涼嚼著嘴里的口香糖,身體緩慢地擠進隔間,手伸到背后把門的插銷推上去。

    秦涼的高跟鞋從他的胸口踩到腹部,最后停留在他撐起一個帳篷的襠部:“我在打一個賭,賭他沒有標記你。如果我猜錯了,你喝那杯咖啡的第一口就會吐出來,可惜我的運氣足夠好?!彼灶欁缘卣f下去,語氣變得委屈起來:“但我運氣也沒有那么好,不然的話你的眼睛為什么總是看不到我?”

    許裕園靠在馬桶邊喘氣,被咬破的嘴唇已經(jīng)開始淌血,額頭血管的猛烈跳動像一把錘子反復敲打他的腦殼,“對不起,我以前忽視過你,我向你道歉,我不是在針對你,我記不住很多人……”

    秦涼不滿他看向地板的視線,跪坐在他身上,掐著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對視:“真可憐啊,你為了他去做人流,他連一個標記都不給你,大概是很害怕被你糾纏不休吧?”

    “你調(diào)查我?”許裕園發(fā)狠推了她一把。秦涼的身體撞到衛(wèi)生間的隔板,發(fā)出巨大的哐當聲,她把散亂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需要調(diào)查嗎?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甜,看到你在廁所里吐,就知道了?!?/br>
    她俯身上前,手放在他的腹部輕輕摩挲,語氣輕蔑又曖昧:“我還以為你的肚子會越來越大,直到生下一個小孩呢?!?/br>
    許裕園用盡全身力氣,抬手一拳砸到她的臉上。這一拳可以折算成平時的全力的三成。秦涼被他打得整個腦袋歪過去,鼻子一熱就涌出了大股鮮血。她轉(zhuǎn)頭把鼻血擦在肩膀上,下一秒,高跟鞋的細長鞋跟就把許裕園的手背釘在地上。alpha刻在骨子里的暴虐性情逼紅了她的眼眶,她壓低聲音警示:“別動粗,你會輸給我。”

    alpha信息素是對omega最有效的春藥,但許裕園意識到咖啡里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否則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揮一下胳膊就好像用完了全身的力氣,對秦涼的猥褻毫無抵抗之力。

    秦涼的指尖隔著衣服觸摸他的身體,最后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褲鏈。這是她第一次解開一個男人的褲鏈,但她學什么東西都很快,第一次也能做得很好。她進來時劇院的人群幾乎全散了,她在衛(wèi)生間門口立了一個清潔中的黃牌,給廁所清潔工付了一個月的工資讓他提前下班,所以她可以不緊不慢地品嘗她的獵物。

    她從許裕園的內(nèi)褲里掏出那根充血腫脹的性器,用手感受了一下份量,張嘴含進去一個頭部。

    “硬得好大啊,他也給你舔過這里嗎?”給男人的性器koujiao這件事讓她感到乏味,她的目的只是羞辱他。

    許裕園怒得眼圈發(fā)紅:“你不準提他!”

    秦涼無所謂地笑,嘴巴用力吸了一下他的性器頂端。許裕園倒抽一口冷氣,揚手要給她一掌,卻被秦涼捉住了手腕。

    “秦涼,你……”

    秦涼把手伸進他的兩腿之間,摸到他濕得一塌糊涂的后xue,手抽出來時已經(jīng)沾滿了亮晶晶的yin液。秦涼就用這手去擼動他的前端,一邊說:“我覺得還是你張著腿流水的樣子比較下賤?!?/br>
    “給你錄個視頻吧。”秦涼說著就去掏兜里的手機,結(jié)果看到許裕園的手機屏幕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下一秒,梅荀又撥過來了。

    秦涼把手機遞給他:“告訴他你回家了。你想讓他來也沒關系,我不介意在這廁所里,不做任何措施立刻cao你。等他找到你的時候,你猜我們做到哪一步?”

    許裕園的手抖得太厲害,幾乎握不住電話,那邊喂了一聲,“怎么打好幾個都不接?”

    聽到梅荀的聲音的那一刻,許裕園的眼淚瞬間流下。秦涼在對他做“回家”兩個字的口型,許裕園閉上眼,認命地說:“我回家了。”

    “我為你拒絕了去酒吧慶祝,你怎么回家了?”

    許裕園開始耳鳴,他聽不見梅荀的聲音了。秦涼還坐在他身上,手法粗暴地擼動他的性器,一邊對他做“掛電話”三個字的口型。

    許裕園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含糊地說:“我在,在家里,在上廁所,別來找我,我掛了?!?/br>
    電話剛掛掉,秦涼像被觸動了什么開關似的,揪住許裕園的頭發(fā)往墻上撞了幾下:“什么上廁所?我讓你說了嗎?你是不是還在做夢,想他來救你?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激怒我?為什么你要違背我的命令?”

    許裕園被撞得頭暈眼花,喉嚨一片腥甜:“你有病……”

    “對,我就是有病,我是瘋的?!鼻貨霭阉难澴油鲁?,扯到腿彎上,“腿張開點,我要干你。”

    許裕園感覺自己墜入了第十八層噩夢,根本沒有醒來的希望,他拖著身體后退一步,秦涼就逼近一步,又拎著他的腦袋往旁邊撞,怒斥他:“你不要躲,你不躲我就不會打你,都是你自找的?!?/br>
    許裕園抱住頭,哀求道:“我不躲了,你別打我?!?/br>
    秦涼總算有點滿意,去推他的身體:“脫褲子,快一點,給你十秒鐘。”

    許裕園抬起頭,愣愣地看她。他剛剛一陣耳鳴,是真的沒聽到她的話。

    秦涼狠狠抽了他一巴掌,“脫掉褲子,聽到?jīng)]有?”

    許裕園機械性地把褲子往下脫,手抖得像篩糠。

    秦涼又給了他下一個命令:“跪下來,你先玩一下自己給我看?!?/br>
    許裕園聽話地把手指塞進屁股里,yin蕩的xuerou一下子吸緊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來回抽插的水聲取悅著他自己的身體,也取悅著她。

    上一秒,秦涼的表情還是贊許,下一秒鐘她又揪著他的頭發(fā)往地上按:“你是啞巴嗎?不會叫床?他干你的時候你也跟死人似的?”許裕園剛準備叫,就感到有個粗大的東西捅進來了。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叫出聲。秦涼握著他的腰在他的身體里抽插起來,一下又一下,性欲得到滿足,她的暴虐性情也有所收斂,但仍他耳邊狂熱地催促:“許裕園,叫兩聲啊?叫床你不會?我不信你不會!叫床很簡單的,比競賽物理題簡單多了!”

    許裕園的電話再也打不通了,梅荀確認過許裕園沒在家后,第一時間就報了警。他告訴警察機主遇到了危險,希望他們用技術手段定位許裕園的位置,自己則從劇院后臺的廁所找起,把每一個隔間都敲一遍。劇院前臺的有兩個廁所,梅荀想到許裕園的座位靠右,先往右邊走,看到廁所門口擺著“清潔衛(wèi)生 暫停使用”的黃牌,梅荀知道自己找對了。

    廁所里仿佛是另一個結(jié)界,極其濃烈的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空氣中碰撞交融。梅荀一腳就踹開了門鎖,把秦涼從隔間里拎了出來。

    秦涼快速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裙子,和梅荀對視的眼神算得上平靜?!澳銇淼煤每?,我還沒來得及標記他?!?/br>
    梅荀的視線掃過縮在地板上,小幅度地動作著,試圖給自己套上褲子的許裕園,最后停留在秦涼的臉上。秦涼的下半張臉和衣襟沾滿了鼻血,看起來竟比受害者還狼狽幾分,她舔了一下下唇,嗜血的眼睛滿是輕蔑:“梅荀,我跟你公平競爭……”

    梅荀眼圈都紅了,掐住她的脖子的雙手逐漸收緊,“把你的信息素收一下,惡心死了?!?/br>
    秦涼瘋狂地扭動四肢,因為缺氧而視線模糊,如果不是警察及時沖進來阻止,她的頸椎一定會碎在這雙手下。

    秦涼被戴上手銬押走,剩下的警察在給現(xiàn)場拍照和取證。梅荀捏了一下眉心,強行冷靜下來,俯身托住許裕園的腋下,把他抱到洗手臺上坐好,為他穿上衣服。

    許裕園頭昏腦漲的,視線也不清,但熟悉的聲音和味道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他往梅荀懷里鉆,臉埋在他的頸窩和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警察給他注射抑制劑時,兩人仍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我們回家吧……”

    梅荀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等救護車來,先去醫(yī)院?!?/br>
    許裕園抿著唇不說話,伸手去摸他露在衣領外的皮膚,腿根在他的腰上蹭動,用舌頭舔他的手指骨節(jié),甚至釋放信息素勾引他。

    也許是許裕園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沾滿了別的alpha的信息素,加上心理上的抗拒,梅荀很難對他情動,沒什么表情地立在一旁任由他動作,直到兜里的手機響起,他才扣住許裕園的手說安分一點。許裕園聽不太清梅荀對電話里的人說了什么,所以當梅荀把手機放到他耳邊,對他說“跟你媽報個平安”時,他差點把手機直接甩出去。

    他眼圈發(fā)紅,整個人都崩潰了:“為什么要告訴我家人?”

    梅荀平靜地答復他:“你媽一直打電話追問,我沒有辦法撒謊?!?/br>
    救護車來到以后,抑制劑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作用,許裕園終于不再掛在梅荀身上發(fā)情。去醫(yī)院的路上,他還是緊緊抓著梅荀的手,“為什么不可以先回家?我要回家。”

    “你傷得很重?!?/br>
    “我很臟,想洗澡。”

    梅荀抱了他一下:“對不起。你只能忍一下,去醫(yī)院做完檢查就可以了?!?/br>
    許裕園警惕地問:“什么檢查?”

    梅荀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視線直直落在許裕園慘白、痛苦的臉上,對他說:“全身檢查,看看你都傷哪了?!彼酉氯フf:“剛剛警察告訴我她已經(jīng)成年了,成年alpha有預謀地、使用藥物強暴未成年omega,還有暴力行為,造成嚴重受傷,她會被判重刑的?!?/br>
    許裕園覺得喉嚨泛酸,腦子里亂騰騰的,他過了一會才跟上梅荀的思路:“所以要去醫(yī)院取證?”

    梅荀嗯了一聲,“她把藥下在哪里?”

    “咖啡里。是她的信息素,還有別的藥,可能是迷藥,致幻劑,或者肌rou松弛劑之類的……我也不清楚。”雖然身體傷得一動不能動,許裕園銹住的腦子卻逐漸轉(zhuǎn)動起來。

    “你把咖啡杯丟在哪了?能找到嗎?”

    許裕園努力想了想,最后搖頭,“演出結(jié)束后被她帶走了?!?/br>
    兩人之間陷入沉默,車窗外已經(jīng)是凌晨。城市一片寂靜,只有汽車輪子在馬路上摩擦的聲音。

    許裕園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雖然清醒的代價是他意識到他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好的,每一處皮rou都在酸痛、刺痛。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不對勁的?”

    “你不是很希望我領獎嗎?你接電話都沒有祝賀我得了冠軍,那時我就意識到出事了?!?/br>
    許裕園說:“那我現(xiàn)在恭喜你。還好你沒有跟朋友去酒吧,不然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

    “對不起,結(jié)束以后A大的學生圍著我要聯(lián)系方式,跟他們耗費了太多的時間,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你。”

    許裕園閉著眼睛,感覺頭疼得要裂開來,他問:“你給了嗎?”

    “給了。不是我平時用的這個號碼。”

    許裕園喃喃:“原來你還有工作專用號,好高級……”

    梅荀把手輕輕放在他眼睛上,“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

    去到醫(yī)院首先是要留下被強暴的物證,把jingye送去DNA檢測。其他的身體檢查要等到明天上班才能做,初步判定是腦震蕩、手骨骨折、私處受傷,以及全身多處淤傷。

    于是這一晚許裕園終究沒能回家,許晴給他帶了衣服,梅荀在住院部的公共浴室?guī)退丛?。全身上下除了腦子以外,傷得最重的是左手——高跟鞋鞋根直接把他的骨頭碾碎了。洗澡時許裕園全程舉著包扎好的手。他說還好是左手。

    離高考只剩下兩個月。

    洗完澡后,梅荀把穿著病號服的人抱回床上,許裕園催他去睡一會,梅荀沒出聲,帶上門就出去了。后來許裕園被走廊里的說話聲吵醒,許晴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很尖銳,他又開始耳鳴,什么都沒聽到。

    梅荀走進來,把他推醒,把溫水和藥片遞給他,讓他吃下去。

    許裕園吃完才問是什么藥。

    “避孕藥?!泵奋鞑幌胝归_這個話題,很快又說:“現(xiàn)在是兩點鐘,醫(yī)生八點半上班,你還可以睡一覺?!?/br>
    許裕園點頭。

    “能睡著嗎?”

    許裕園不出聲,眼睛直直盯著他看:“我身上還有別人的味道嗎?”他把身體挪到一邊,給梅荀空出大半的床位,“可不可以陪我睡,就在我旁邊?”

    梅荀躺上來了,兩人隔得很近,但沒有互相觸碰。信息素的味道不能用水沖走,只能慢慢消散。許裕園自己尚能聞到秦涼的信息素,梅荀怎么可能聞不到?他清楚這是對梅荀的折磨,但他執(zhí)意如此。

    兩人都沒有睡好,過早地醒來。白天陪著許裕園跑檢查的人是許晴,梅荀意識到許晴臉色不善,也沒有亦步亦趨地跟著。

    中午下了點雨,梅荀到樓下買了三份午餐上來,走廊的穿堂風刮過貼在他身上的濕衣服,凍得他打顫。他推門時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我的態(tài)度就是:我不喜歡他。我也說不動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你也十七八歲的人了。”

    “為什么要遷怒他?強jian犯還在警察局,有本事你就去打她罵她?。繛槭裁茨憧偸菍ξ业哪信笥阎T多不滿?”

    “因為我覺得你們之間不對勁,你跟他在一起總是遇到不好的事。光是這一點我就非常希望你們分手?!?/br>
    “哪里不對勁?”

    “他的家庭情況很復雜,他爸和他姐上床人盡皆知,他媽怎么死的都說不定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會有問題?不是一兩天能看出來的。我的直覺是這個人讓我很不舒服?!痹S晴的聲音頓了一下,“況且只是你一頭熱,我不認為他有多喜歡你?!?/br>
    “你怎么知道?”

    許晴說:“我不知道,我猜的?!?/br>
    梅荀等里面安靜下來幾分鐘,才叩了一下門。他把飯放到桌上,說自己要回家換衣服。許晴說:“小荀你也累了,下午就在家里休息吧,我照顧他就行了。”

    梅荀說好,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躺在床上的許裕園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梅荀尷尬地掙扎了一下,許裕園卻抓得更緊了。

    病房里陷入沉默,直到許晴開口:“園園,你撒嬌也看時候,人家衣服都濕了,不換下來要感冒?!?/br>
    許裕園不動,只是默默地加大力道,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梅荀俯下身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說:“我晚上來看你?!?/br>
    許裕園點點頭,這才把手指頭一根一根地松開了。

    事情的后續(xù)比許裕園想象中的壞一點,因為事情傳開了。不知道是從哪一個環(huán)節(jié)泄露出去的,但那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場,警察、醫(yī)生,他上救護車的時候雖然是深夜,也有不少A大的學生圍觀。后來,許裕園甚至在網(wǎng)上看到了他被梅荀抱上車的照片。

    這件事也上了當?shù)氐纳鐣嫘侣劊m然加害者和受害者的身份都有打碼,最后還是人盡皆知了。每次許裕園穿過人群之中,都能感受到別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善意的、惡意的、充滿好奇心的。

    他給日歷上的表格打鉤,高考倒計時剩下五十天,他馬上就能離開這里。

    有一天許裕園面對著前桌空蕩蕩的桌椅出神時,突然想到一件大事:他要念什么大學呢?原打算要念的A大已經(jīng)成為一場噩夢。A大是本省和本市最好的大學,以許裕園的成績,去念A大算是屈才,若去念本省的其他大學就純屬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