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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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詳的感覺像煙花一樣在腦子里炸開。 邱昊兩下就撞開了門,迎面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幅場景,開著浴霸的浴室里異常明亮,與之相對的浴缸里慘白的身體,郗北看似脫力地躺在里面,頭朝一邊歪著,鮮紅的血跡從他的后頸為源頭飄進水里,像墨溶于水那樣染紅一片。 那是,腺體的位置。 邱昊愣在當場,僅僅停頓的幾秒中,好像萬物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慢了下來,因此他看到郗北好像半咪著眼,并沒有失去意識。 進退不得,邱昊忍不住質問:“你瘋了嗎?!” 可是此時的郗北并不能回答他。 黃昏,醫院。 邱昊坐在潔凈的醫院走廊椅子上,特有的消毒水和藥味讓他陌生,他從小體質好,本身是很少來醫院的。 不遠處有克制的低跟皮鞋腳步聲傳來,邱昊抬頭望去,他的mama拎著包走到了他面前,邱古蘭的臉色平靜,并看不出什么情緒。 “你怎么搞的?” 她先是這么問。 “我什么也沒做,”邱昊有些煩躁地薅了一把頭發,“只能之后問他了。” “呵,”邱古蘭有些古怪地笑了聲,看了看面前的病房又看了看邱昊,“怎么不進去坐?” “……再說。”邱昊把頭偏向一邊,不是很愿意提起這個話題。 “你衛阿姨呢。” “回辦公室了。” “那我先去了解下情況,你問了沒有?” 邱昊搖頭。 邱古蘭最終去也匆匆地走了。 待這邊重歸安靜,邱昊起身站到病房門前,與他一門之隔的,自然是今天出事的郗北了。直到現在,他依舊不理解。 郗北到底是不是自殺? 邱昊不愿意承認這個可能性,而且也確實不像,傷口只有腺體的部分,用的是一把小剪刀,除此之外在浴室里面那么久也沒有刺傷別的地方。 可是即便排除自殺,那自殘的原因? 郗北知道他使用誘發劑的事,會生氣他能理解,不然當初他也不會選擇隱瞞,可是有必要嗎?不知道郗北清不清楚Omega的腺體到底有多脆弱致命,寧愿在那種地方動刀子都…… 一股后怕和不甘的火焰同時在邱昊心里燃燒,他現在既想得到郗北親口告知的真相,又不想聽到自己不滿意的答案。 片刻之后,邱古蘭回到這里了。 “有后遺癥。”她開門見山。 邱昊心里漏了一拍,手腳有點冷:“是什么?” “人差點就沒了,雖然救回來,不過腺體功能算是廢了,具體的還要再看,可以確定的是不能被標記,至于對發情期的影響還要再觀察。”邱古蘭說。 “那,”邱昊想到什么,問,“孩子呢?” “孩子還在。”說到這個,邱古蘭露出些許頭痛的表情,她在邱昊身邊坐下來,兩人沉默了半晌,邱古蘭才又開口問:“邱昊,如果你是對這個家不滿意的話,也不用這樣。” 邱昊驚訝地望向她:“你覺得這是我對邱家的報復?” “不是么,你才多大,何必冒這個險。” “那你想太多。” “哦?所以你和蕓蕓也只是鬧著玩嗎?” 聽到對方戳破他的一個秘密,邱昊感覺腦子有點嗡嗡的:“你知道?” “小孩子的把戲,太明顯了。” “那你呢,慈母戲碼也演夠了?” “你看你,”邱古蘭有些語重心長,“原來還是在意的。” “算了,我不想提這個。我和蕓蕓沒有在一起過,或者說,沒有任何關系,連臨時標記也沒有。”邱昊也坐了下來。 “我對你的伴侶沒有什么要求。”邱古蘭補充道,“可是鬧出人命就不能不管了。既然還沒有成年,可以先訂婚,他不是有小孩嗎,先休學待產,以后再補。” 沒想到邱昊并沒有接他的話。 此刻的邱昊才意識到,之前的種種他都太過想當然,完全沒有考慮過郗北會有拒絕的可能性,而現在…… 郗北再醒來的時候,竟然依舊是清晨。這讓他有些恍惚好像此前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當他想去找手機,才發現了身體的僵硬和周遭的陌生環境。 一間稍顯空曠的單人病床,和脖子上厚厚的紗布。 即便非常細微的動作,還是能感到傷口處敏感的疼痛。郗北稍作試了下便作罷,開始試著用手在床鋪邊摩挲,好在他的手機有被帶過來。 依舊是僵硬地解鎖之后,郗北這才看見日期,距離他暈過去,已經過了整整一天。 他的記憶其實還算清晰。 刺腺體這回事確實不是意外,郗北就是這么想的。當他泡在浴缸里清洗自己時,濃烈的反感涌上心頭,他原本還算規律的生活開始動蕩的元兇,不就是所謂的Omega,所謂的信息素嗎? 那他就不要了。 郗北找出櫥柜里的剪刀,對準刺下去的那一刻感到了此前無可比擬的尖銳疼痛,哪怕泡在溫水里這種疼也無法緩解半分,血液流下來,可是身下就是水,也讓他分不清流了多少。他有想起身包扎,不過通宵夜班之后又遇到一連串的事,他太累太困了…… 又翻到了未接電話,來自岑嘉遠的。時間是昨天下午。 郗北撥了回去。 “郗北?你昨天找我什么事。” 虧得岑嘉遠作息習慣好,能這么快回應他。 可是郗北目前只好奇一件事情:“昨天我跟你打電話時,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在一起,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岑嘉遠的朋友,郗北還真不熟,因為學校里大概是沒有的,如果是他轉學以前的舊友,郗北就更不知道了。可是郗北莫名想到一種可能,手指緊了緊:“是邱昊的meimei嗎?” “……是。” 話音落下,也是審判之錘落下。 “郗北?”見他又不出聲,岑嘉遠喚了他的名字。 “嗯。”郗北冷淡回應了下,又說:“沒什么事。” “你不是沒事會聯系我的人,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岑嘉遠有些焦急。 自岑嘉遠承認昨天是和邱蕓蕓一起后,郗北心里好像空空的,卻又有種詭異的安心感。這種安心是指,他不必對其他的人抱有什么期待,腺體也不中用了,以后的他,又回歸只屬于自己的郗北了。 “我也沒必要對你撒謊。”郗北說,“困了,回見。”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叩叩。”門外響了兩聲。 郗北以為也許是護士,于是抬高了些聲音:“進。”結果推開門之后,進來的是一個男生,一個讓郗北看見,立馬拉下臉的男生。 邱昊走到了郗北病床邊,問:“你怎么樣?” “沒死。”郗北說。 邱昊抿抿唇,對他的說法不太滿意。郗北繼續說:“如果我討厭的東西出現在面前,我可能真的會死。” 此話一出,邱昊忍不住退了兩步,臉上流露出震驚。郗北不知道的是,他如此直白地表達對邱昊的感觀,這可能是第一次。 深吸一口氣,邱昊壓抑著說:“你挑個喜歡的日子,可能要辦訂婚。” 這次輪到郗北破功:“訂婚?” “沒錯,”邱昊看見他的表情,這才找回點場子,“你和我。” 郗北一臉“你開玩笑吧”,盡管讓邱昊看得很不開心,可是不管從哪方面看,訂婚這個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郗北一個Omega,沒有其他選擇。 于是邱昊頭次僵硬地勸誡別人道:“就算你無所謂,也要考慮肚子里的孩子。” “關你……”郗北正準備回“關你什么事”,可是他注意到邱昊的表情,提到孩子時,是一種關于話題本身的別扭,而沒有其他情緒。 起碼沒有認下別人孩子的憋屈與憤怒。 郗北的話停在這里,因為此刻,他心里有了別的思緒。 也許應該,讓邱昊也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