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去找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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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嘉遠進入病房,郗北還在里頭蒙面睡著。 岑嘉遠走到了床前,看著郗北只露出頭頂?shù)臑鹾诎l(fā)絲,不知道怎么和醒來的他交流。jiejie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得清楚,記得清楚,不過無論從可行性還是自主性來說,都不是那么容易實現(xiàn)。 忽然,床上的人有了點動靜,岑嘉遠立馬拿出了手機,想裝作準備點早餐一樣掩飾自己,不過過了沒多久,他把視線偷偷投回郗北那邊,原來郗北并沒有醒來,只是翻了個身,只是這次露出了上半張臉,雖然鼻子以下還是埋在被子里,但是僅僅能看見的部分,眉頭也是輕皺的,別提眼睛周邊還是有點浮腫。 是哭過了? 岑嘉遠的心受到一種撼動,他伸出手指探向了郗北眉心處,想把那個皺起的地方按平,不過馬上他就理智回神,以免會吵醒郗北,最終收回手。 說實話,現(xiàn)在的場面并沒有讓岑嘉遠看到郗北而安心,反而給了他更重的負擔感,其實他的精神面貌并不比郗北好多少,昨天他想了一夜,不僅是事發(fā)當天的細節(jié),還有自從來到二十九中種種,岑嘉遠真的從來沒想過郗北會是Omega,而且他還在易感期這種危險時刻和一個Omega相處這么久。 郗北雖好,可是這種關(guān)系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畢竟比起學習和事業(yè),人生里的各個組成部分,愛情和婚姻是最早在岑嘉遠心里有清晰目標的,那就是選擇一個和云云類似性格的溫柔Omega。 思及此,岑嘉遠意識到了另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將手里的手機調(diào)到通信界面,被他備注為云朵圖案的女孩對話框里,她問:你借我的書我讀完了,我們什么見面還給你呢,啊……你的Omega不會介意吧? 岑嘉遠:我沒有Omega。 岑嘉遠:你有空的時候都可以。 云朵:抱歉那我記混了……好的,我之后再找你︿︿ 他和邱蕓蕓一直隔著一層紗,現(xiàn)在突如其來的一切卻把原本都攪亂了。岑嘉遠正在苦惱,又一抬頭,發(fā)現(xiàn)郗北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正直勾勾看著他。 岑嘉遠反射性把手機藏到背后,道:“早上好。” 郗北這才揉了揉眼睛,然后從床上坐起來,沒有什么精神地輕聲回應(yīng)了一下。岑嘉遠看他的樣子難免又陷入自責,剛起身準備離開,卻被郗北出聲叫住了:“回來。” “……”岑嘉遠又坐回床邊。 郗北咳了兩聲,說:“你明明有話想問我。” 都說到這份上了,岑嘉遠便順著臺階下:“你的Alpha,知道了嗎?”郗北搖搖頭。岑嘉遠又問:“那你的打算是?” 郗北開口很順暢,想來是在此之前已經(jīng)考慮好了:“是意外,所以不需要你再做多余的事情,可以的話醫(yī)療費告訴我結(jié)一下。” 這卻弄得岑嘉遠有些怔愣,他問:“為什么?” 郗北卻笑了下:“哪有為什么,不然呢。你的問題問完了,接下來是我了。”語畢后岑嘉遠不免吞了下喉結(jié)。 “你的易感期,持續(xù)了不短時間,而且我們還是同桌,為什么偏偏那會兒?你當時的感覺是什么。” “你身上,”岑嘉遠想了想,還是說了,“有誘發(fā)劑。” 這幾個字一出,郗北有些不淡定了,他追問:“什么?” 岑嘉遠繼續(xù)說:“是我姐鑒定的,就是這次接待你的醫(yī)生,你當時身上有誘發(fā)劑的成分。” 郗北卻斬釘截鐵:“這不可能。” 堅決的態(tài)度讓岑嘉遠懷疑起來:“可是她應(yīng)該不可能弄錯的……” 不過郗北過了幾秒,忽然又問:“那她可以做實物鑒定嗎?” 岑嘉遠點點頭。 郗北不再耽擱,就要掀起被子從床上下來,卻被岑嘉遠一下按住了:“你還需要休息。”郗北反駁他:“我躺得夠多了,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最終,岑嘉遠攔不住郗北,不過還是和他一起要返回郗北家里拿東西。 從私人醫(yī)院出來,跟著郗北拐入老舊的巷道,岑嘉遠不知怎的,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陳設(shè),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覺。不多時,郗北家到了,岑嘉遠沒有進去,而是禮貌在屋外等候,只是郗北拿著一個瓶裝試劑出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好。 岑嘉遠適時問他:“怎么了?” 郗北搖頭:“走吧。” 把試劑交給了岑令安,岑嘉遠當然是被打發(fā)去了診室外,其實都不用專業(yè)鑒定,岑令安只是稍微按下噴霧聞了一下,就當機立斷道:“這是Omega誘發(fā)劑,會造成信息素興奮,誘導(dǎo)發(fā)情,不過噴霧式都是慢性的,使用后發(fā)情時間有一段延緩區(qū)間。” 郗北急道:“確定嗎,不是摻有特殊氣味的阻隔劑之類的嗎?” 岑令安搖搖頭:“完全是不一樣的東西,我不會弄錯的。” 對方高級醫(yī)師的身份在那里擺著,郗北的心漸漸冷下來。 岑令安也有些好奇,她小心問:“你在哪里搞到這個東西的?” 看郗北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知情,但是鑒于誘發(fā)劑這種特殊藥劑,是不可能因為弄混這種低級錯誤被誤作為阻隔劑混賣的,一個是價格天差地別,一個是有風險,所以國家對于誘發(fā)劑的管控比較嚴格,通常是法定AO夫妻,近期想要孩子,可以向社區(qū)衛(wèi)生單位申請這個,畢竟大環(huán)境還是很鼓勵Omega懷孕生子的,可是除開這種情況,只剩下地下交易這種灰色渠道了,郗北也不像是有這些彎彎繞繞的人。 郗北卻拒絕回答了,用沉默以對。 岑令安也體諒對方的情況糟糕,沒有過多糾結(jié)于此事,接下來就是安排郗北的調(diào)養(yǎng)生活,不夠郗北同樣拒絕了,他說:“我沒事的,可以回學校上課。” 這讓岑令安有些擔心:“重復(fù)標記副作用比你想的影響要大,目前還是以身體為主比較好。”關(guān)切的語氣也不是假的,這讓郗北有些糾結(jié),后來想了一會兒,郗北又說:“那我有事,我辦完一個事情就回來。” 岑令安也只能同意了他。 而郗北出門,掠過門口的岑嘉遠,腳步卻是直朝外面而去,岑嘉遠忙攔住他:“你去哪里?結(jié)果怎么樣。” 郗北被他攔住不言不語,后來才抬眼看他,語氣有些冷冽:“我去找一個真相。” 接著,郗北側(cè)身越過了岑嘉遠,大步走向出口。向郗北問而不得,反而讓岑嘉遠心里有些急躁起來,不過他馬上反應(yīng),閃身進了診室,問岑令安:“他的誘發(fā)劑是真的嗎?” 此時岑令安剛把那個誘發(fā)劑收拾好,點頭:“是的,其實當初送來我就說過了,你還質(zhì)疑你姐嗎。”不過說完,岑令安又走到岑嘉遠身邊,問:“你這個同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岑嘉遠喪氣道:“我不知道……” 岑令安語氣里有些唏噓:“怎么說呢,如果對象不是你,隨便碰到一個Alpha,事情有太多不敢想象的發(fā)展了,Omega真不容易……” “對了,”她話頭一轉(zhuǎn),“那你倆的事定下來沒有?” 這讓岑嘉遠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他虛虛說:“給我一點時間。”最終,回到一個人待著的空間,岑嘉遠對著那個云朵圖案的通訊號碼,發(fā)了一條信息。 郗北一路走到三中,到此刻行人寥寥的三中大門外,他才意識到此時正在上課,而且他連邱昊的班級都不知道。說起來,他和邱昊相識不久,了解真是太少太少了,除開標記的糾葛,好像連朋友都算不上,而如今,標記對于兩人關(guān)系的影響也只是單向的。 無奈,郗北只好去了他初次蹲點邱昊的那個學校側(cè)門,在外頭等著邱昊放學。 從上午到烈日當頭,從午后到黃昏,郗北蹲著站著靠著墻,腿不酸是不可能的,可是這是唯一能第一時間見到邱昊的方法。 終于,身后傳來了腳步聲,郗北轉(zhuǎn)身回頭,確實是邱昊,甚至和初次見面沒太大變化,背著單肩包戴著耳機,只是校服從短袖換成了長袖。 他也看見了郗北,腳步頓住,然后遲疑了一會兒才上前。 兩人在幾步之遙面對面,但是郗北卻感覺他們隔得很遠。 “你是不是給我了誘發(fā)劑?”郗北直截了當問。 “……”邱昊在沉默,郗北眼見他的態(tài)度,沒有氣憤,卻是一股冷水潑下的感覺,并且以極低的溫度開始從他的腳下結(jié)冰,寒意往身體蔓延。 就在感覺要到達一個臨界點時,邱昊又開口了:“沒有啊,怎么回事?” 一下子,冰好像化開了。 郗北重新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道:“可是確實是誘發(fā)劑,醫(yī)生說的。” 邱昊摸摸耳朵:“那是不是他們搞錯了,你知道的,我拿貨不穩(wěn)定。” 這下連郗北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好像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你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邱昊問。 郗北搖搖頭。 “哦……”邱昊只是這么回應(yīng)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不可捉摸的失意。 “哥!我趕來了,有很努力在跑……欸?” 兩人對站中,又傳來一個年輕的女音,邱蕓蕓從后跑來一下抱住邱昊的胳膊,不過馬上看到了在場一個多余的人,臉色變了:“是你……你又來找我哥打架嗎?” 郗北注意到她的手放的位置,感覺有些刺眼。再怎么說,那姿勢有些過于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