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guī)Я颂?/h1>
邱昊走進郗北屋里的第一個感覺是冷清,因為并沒有別人在。盡管從李星宇那里知道了一點郗北家的境況,不過和切身實地的感受還是有區(qū)別,再者就是老舊,郗北家是一個一眼可以掃完的一居室,客廳不大卻有貼著墻的整面收納柜,柜子茶幾架子各種地方都塞滿了生活用品,看起來像電視里年代劇中的裝扮。這與邱昊自家的復式小洋房差別太大了。 郗北卻不愿意他這么好像參觀一樣打量自己的家,偏偏確實對方又是拿著有用的東西來的,只得硬聲硬氣地對他說:“多少錢,我給你。” 邱昊也不知聽進去沒有,只是自顧自地把那些東西都拿出來,還一個個解釋:“抑制劑,一月一次發(fā)情用的,阻隔劑,祛味,避孕是口服二十四小時的,不知道還有沒有用,喏。”接過邱昊手里的避孕藥,郗北心情真是糾結(jié)到了極點,可以的話依他的性子一定是把這個罪魁禍首趕出去暴打,就像剛剛一樣,可是現(xiàn)實是對方反而成了這一刻的救命稻草。 郗北最終還是只得把藥咽了下去,然后左看右看,問:“怎么沒有安撫劑?”安撫劑是一種特殊的,針對被標記Omega有效的藥劑。已經(jīng)有Alpha的Omega不管在不在發(fā)情期,或者有沒有服用抑制劑,他的Alpha的哪怕一點信息素都會讓他不分場合時間地發(fā)情,只有服用安撫劑才能擺平他們的躁動保持理智。 “給你帶東西還挑。”邱昊有些不滿道。可是郗北還是不安,實在沒辦法的話,為了保險起見他只能離邱昊越遠越好,幸好他倆也不是一個學校的,經(jīng)過這次也不會有交集了。 不過邱昊看著他顯出失望的臉,還是說:“安撫劑要定制,其實就是提取Alpha信息素給Omega中和的,但是有點副作用,而且需要很多手續(xù)和證明,一般情況要做的話還得兩個人拿著結(jié)婚證一起去。” “嗯。”已經(jīng)打定主意的郗北對這個也并不是很在意了,隨意應了聲。 氣氛凝固下來。 過了一會兒,郗北揮了揮手無意道:“好像有點熱。”邱昊投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郗北隨手一抹額頭,竟然熱得他出了一層薄汗,先前噴多的花露水此刻在空氣里好像敏感起來,嗆得郗北咳了兩下,不過他馬上就察覺到了空中不屬于花露水卻異常獨特的,草木香氣。郗北驚訝得去看邱昊,說:“你放信息素干什么?說好多少錢,我給你轉(zhuǎn)賬完了。” “誰缺你的錢。”邱昊低聲道了句,卻與郗北更近一步,貼上了他的肩膀。郗北反射性后退,卻被邱昊拉住了手臂,對方手心傳來的熱度已經(jīng)不叫郗北陌生,從那一塊皮膚蔓延開來的渴望他才在昨天剛剛嘗過。 “放手。”郗北說話已經(jīng)有點不穩(wěn)了。 “不。”邱昊卻像早有準備,眼底燃燒的yuhuo讓郗北怔愣。郗北不得不提醒他:“我避孕藥白吃了?” 邱昊:“我?guī)Я颂住!?/br> 那根本不是重點好不好! 郗北想甩開對方的手,在這兩天以前,郗北從來沒有想過Alpha對Omega的天生壓制會恐怖到如此地步,幾乎一碰就軟一摸就濕,他感覺自己眼睛有點熱,不想被邱昊看去,對方也沒有注意這個,竟然一下把他抱起來。 在郗北還沒來得及震驚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陷在附近的沙發(fā)里,邱昊的手無比自然地摸進了他的衣服,郗北抓住那只手,這似乎是他能做的最后的拒絕了,可是邱昊鐵了心地要做,埋頭靠近了郗北脖頸處,舔了一下他的腺體。 郗北能感覺到自己的堅持就此飛升,腦子里像炸開了煙花一般燦爛爽快,推拒的手好像也變成了引導,接下來發(fā)展的一切都無比水到渠成。只是當邱昊解放了下身的束縛進入的時候,肌膚相貼的觸感叫郗北一下驚醒:“騙子,你套呢!” 邱昊這才記起這茬,不過他還是不管不顧地繼續(xù)挺動,道:“反正你都吃過藥了。”郗北從小到大沒這么憋屈過,打也打不著,對方一靠近自己就跟中了春藥似的,再多不愿意都會被對方給予的快感淹沒,就像現(xiàn)在隨著邱昊的動作,郗北自己的身體也食髓知味,不受控制地急切地纏著邱昊那根事物貼合擺動,一時間屋子里只有少年們情動的喘息與年輕rou體碰撞的聲響。 再一次切切實實cao到郗北,邱昊從心底生出一絲滿足的感慨。他一邊下身賣力打樁,一邊手掌貼著對方的身體摸去,觸手光滑的皮膚與緊實的肌rou同時給予了絕妙的手感,不知怎的把昨天的自己和囫圇吞下人參果的八戒聯(lián)系在一起,于是這回打算好好享受,除了每一次的撞擊都大力頂?shù)缴钐帲詈媒雄币猜冻鍪癯撩缘谋砬椋@才是最能回報他的成就感,再就是細細感受撫摸和親吻郗北的滋味,Omega后頸處的腺體散發(fā)出甜膩到齁的信息素,對于有些自以為是追求血統(tǒng)的Alpha來說這或許是最低級的一類,像迷藥一樣讓人yuhuo中燒,他們會追捧那些高雅的味道,例如清淡的花香和純凈的流水,邱蕓蕓就是代表其一。 可是邱昊卻不反感這樣的信息素,他的舌在Omega的后頸皮膚處反復流連,濕滑的觸感引得郗北細細地呻吟,好像被抽干力氣的小鳥低聲嗚咽,這一切都讓作為侵犯者的男人更加欲動,邱昊收緊手臂抱著郗北,胯下一刻不停地輸出,激烈的動作帶著老舊的沙發(fā)都不穩(wěn)地和地面產(chǎn)生摩擦,發(fā)出哧哧的響聲。 就在二人沉浸在情欲時,不遠處大門外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有規(guī)律地敲了三下,見沒什么動靜后,又敲了三下。郗北最先反應過來,他小聲道:“李星宇來了。” 邱昊皺眉,不僅沒有停下動作,還抱著郗北坐起,下壓的體重讓性器插到了更深的地方,擠進了上頭的生殖腔,郗北被搞得驚喘了一聲,五指捏緊了邱昊肩膀。 眼看邱昊又要動作,郗北急了:“他有我家鑰匙!” 這么一說邱昊也怔了,而對應著郗北的說法,門口敲門的人也發(fā)出了疑惑:“老大你在嗎?我進來了。” 邱昊暗罵一聲,也不得不放開郗北,他從來沒有覺得簡單的退開的動作會令人做得如此艱難,分開時兩人皆是極力忍耐。邱昊一溜跑到他臥室去了,郗北只來得及拿起散在沙發(fā)上的薄毯把自己一裹,緊接著李星宇就進來了。 他首先一僵,自言自語道:“這什么味兒?”坐在沙發(fā)上的郗北心陡然一跳,這會兒李星宇也馬上看到了沙發(fā)上臉色異常通紅的郗北,趕忙道:“老大你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郗北以為李星宇發(fā)現(xiàn)了端倪,身子有些僵硬。 “為什么花露水味這么重……然后你這是?”李星宇也不敢貿(mào)然碰郗北,只能問。郗北這才偷偷松口氣,想來李星宇一個Beta也是聞不到信息素的,于是放心,說:“沒啊,就蚊子多。然后我打蚊子感冒了。” “只有感冒?沒有受傷嗎,邱昊說你肋骨斷了……” “啥?”要不是下身還流著邱昊的東西,郗北都要驚得站起來了,“我什么斷了?” 李星宇也察覺到了這事的不自然,支支吾吾:“就那個邱昊說他把你,打,然后你那個斷了……”郗北氣極反笑:“就他?”不過郗北立馬反問:“邱昊怎么會找你提到我?”李星宇意識到邱昊騙了他,這下在郗北面前也待不下去了,于是說了聲“老大你沒事就好”竟然就此往外逃走了。 “喂!”郗北還想問他話呢,沒想到這會兒跑得到快,還不忘跟他把門鎖上。 李星宇前腳剛走,邱昊就冒出來,還酸溜溜地問:“什么是‘就他’?”郗北正準備跟他算這筆賬:“你還打斷我肋骨,在外吹牛不打草稿,換衣服我們下去再打一場啊。”本來昨天就是去報仇的,結(jié)果反被將了一軍,郗北就覺得丟面子,一直對這個耿耿于懷。可是邱昊沒順他的意,湊上來把人一摟,剛剛李星宇的插曲帶來的短短時間完全不足以湮滅yuhuo,邱昊一邊扒開郗北的毯子一邊道:“做完再說。” 郗北還沒答話,又被邱昊挺入的動作將聲音堵回去,重新開始一輪律動。 等到兩小時后兩人從沙發(fā)輾轉(zhuǎn)到臥室的雙人床,郗北才深切體會到什么叫Alpha的嘴騙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