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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空姐在廁所打炮

    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飛機安全降落在機場,我提著兩個人的包,小莉手上挎著她的外套,出口那邊,公司的車早已在那里等候。

    夜幕在回程中悄悄來臨,待回到公司,天早已完全暗了下來。公司的車先送了小莉回家,然后也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打開門,扔下行李,我砰的一下倒在了床上,奔波了一整天,終于都可以休息了,我把一只手彎在腦后枕著,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忽然我想起我的手機還沒開機,又三下五除二爬起來拿出手機換上電池,按下開機鍵,手機立刻嘀嘀嘀的暴響,一大串信息涌了進來,全是李梅的…

    “石頭,怎么不說話了?”

    “石頭,怎么關機了啊?上飛機了嗎?”

    “怎么了啊?真的上飛機了嗎?你說話啊!”

    “石頭,我上個月買了臺電腦,連了網,你有QQ號嗎?我的QQ號是25382***,你加我,好嗎?”

    “石頭,到家了嗎?天都快黑了啊,你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好嗎?”……

    最后一個信息顯示時間是六點一刻。我打開電腦,加了她的QQ號,馬上就有了回音,她居然在線…稍刻,QQ特有的聲音響了,她在上面發了一條信息過來“石頭,你道(到)家啦?”

    可能她對電腦還不熟悉,“到家”的到居然寫成了“道”我遂然一笑,點了個哈哈大笑的表情過去,回道“是啊,我道家了。就快化羽登仙了啊”足足等了一分鐘,她才回道“啊?什么化羽登仙啊?你打錯了吧?”

    我又點了個笑臉,回道“沒錯啊,你說我[道家]嘛,道家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化羽成仙嗎?又不是和尚,不會成佛的。哈哈…”

    她意識到自己打錯了字,再沒說話,只發過來一個紅臉害羞的FACE,看著那一眨一眨的眼睛,我不由想起那一個雨夜的纏綿,她的嬌柔,身體的芬芳似乎仍然游蕩在心尖。接下來一直聊,她打字很慢,打一句稍微長一點的話,我要等上半天。還好我理解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東西,也沒有怎么怪她,只順著她的意聊下去,聊過去,聊現在,唯獨,她不敢說將來……

    眼看時間快到晚上十一點,我告訴她改天再聊,今天比較累。她戀戀不舍的說好,臨下線時,傳了個大大的KISS過來,接著頭像就暗了,看著這KISS,我這才想起居然忘記打電話給小莉了,往常我都會在十點左右打給她的,拿出手機撥過去,電話那頭卻傳來冰冷的聲音“sorry,youdialednumberispoweroff,pleasetryagainter.”她關機了…放下電話,我心中懊悔不已。

    時間有如湍急的河流,當站在岸邊的你驚訝于被河水濺濕了衣角時,卻從未注意到河水匆匆的流走,很多人,都是在這個不經意間喪失了享受青春的權利。日子,不咸不淡的繼續著,人們來來往往穿梭于鋼筋水泥結構的城市森林中,我亦是其中的一員。轉眼間,從上海回來一月有余。這一個月里,李梅經常打電話過來,以至于我一個月里薪水的三分之一都貢獻給了中國移動。而小莉這邊,除了工作的事情以外,從未單獨與我相處過,我心里不禁涌現出暗暗的失落感,定然是我做的不夠好,才使得她對我的冷落,我決定要對她進行補償。

    七月底,薪水發下來了,加班費加上前半年的獎金,差不多有5K。我心想不如就用獎金買個小禮物送給小莉。快到周末了,星期五下午坐在辦公桌前想了老半天,總想不出來該送什么,后來小莉路過了一下我那里,我看見她修長的的脖頸上一片空白,終于下定決心:就買條項鏈吧!鮮花雖美,還需綠葉嘛。但項鏈又該買什么樣的呢?銀的未免檔次太低,黃金?那是土財主的選擇…

    下班了,看別的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走進小莉的辦公室,帶了一臉的期盼對小莉說我買了幾張最新出的電影,晚上去她家看。小莉瞪大眼看了我半天,似乎在說我故意掩蓋司馬昭之心。我臉紅得像關公似的,正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卻忽然一笑,點了點頭,我狂喜,結果扭開門走出她辦公室的時候撞倒了掃廁所的阿姨……

    星期五晚上7點,XX珠寶城擠滿了熙熙攘攘的各式各樣的人。服務小姐很熱情,每個人都是一張笑盈盈的臉,眼睛彎成了月牙形。不過我知道那不是對我,是對我口袋里的人民幣。我選了很久,最后買了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鏈,鏈身略顯四方形,鏈墜帶S形卷曲,又稍微呈螺旋形狀,看上去很簡約而不失貴氣,幽雅中透露幾分妖揚。小莉戴上,一定盡顯其女人魅力。鏈襯人美,人為鏈媚。價格也很合適,888,三個發。

    我拿起包裝好的項鏈放進隨身的挎袋里,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小莉打開禮物時的驚喜表情,斜背著挎袋,我走出珠寶城,夏夜的風迎面吹過來,我心里一陣舒暢。外面是一條大馬路,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兩邊是剪得整整齊齊的綠化帶,蔥蔥郁郁的綠色映著黃色的路燈,煞是耀人。

    我在路邊綠化帶的缺口找了個人少的位置,準備打車過小莉那里。電話響了,我掏出一看,是小莉打過來的。

    一接通,小莉柔美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你不是說晚上過來嗎?”

    我急忙應道“是啊,是啊。”

    “那你現在在摸什么魚啊?菜都涼了。”

    音量陡漲數倍,她在催我了。

    不遠處一輛打著空車牌的TAXI朝這邊開過來,我趕緊揮了揮手“我在等車呢,車來了,不說了啊,很快,很快,我二十分鐘后到。”

    說完我掛了電話,TAXI打了換線燈準備停過來,就在這時,后面一輛紅色的摩托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超過了TAXI直向我奔來,我沒在意,以為是飆車一族。摩托車開得飛快,靠近我身邊時,我才看見車上有兩個人,后面那個正伸出手,來抓我斜挎在身上的袋子。我正要躲開,但來不及了,眼前車影一晃,然后我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扯,我隨著這股力量猛然沖倒在地上,“砰”…我清晰的聽到了自己腦袋與水泥地面撞擊發出的聲響,眼前出現了一片片一閃一閃的星星,我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使不上勁,最后眼前一黑,車影,人影,路燈…通通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水塘,坑坑洼洼的泥路,竹林,瓦房,瓦房低矮的木門里走出來一個頭發雪白的老人,后面一個胖嘟嘟的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正扯著他的衣角,哭喪著臉“爺爺,爺爺,我要做彈弓,快幫我做彈弓…嗚…嗚…嗚……”

    老人似乎沒有聽到,一路走到瓦房前的土坪上,那里放著一堆沒有劈開的木柴,尚有幾棵似乎剛剛砍下來的竹子。老人走過去,折下一根竹枝,把葉子挼去,剩下光禿禿的枝桿,他揮動兩下,呼呼做響。臉上浮出了笑容,似乎很滿意。老人又轉身,邁開健碩的步子向土坪那邊的牛欄走去,原來他是在折趕牛用的鞭子。

    小男孩依舊扯著老人的衣角,跟著走,嘴里依然嗚嗚的哭著,似乎很傷心老人沒給他做彈弓,但又很無奈…老人打開牛欄的門,一大一小兩頭黑色的水牛緩步走了出來,前面出來的一頭高大的水牛看了兩眼自己的主人,掉頭朝牛欄那邊的一條長滿青草的小路走去,后面一條小牛犢似乎遇到了什么開心事情,全然不似母牛慢悠悠的邊吃邊走,一路撒歡奔了出去,奔出不遠又掉頭沖回來。

    男孩看到蹦跳不止的小牛犢,也被逗樂了,居然破涕為笑,臉上殘留的兩滴淚珠“叭噠…叭噠…”

    掉了下來。老人回頭看見男孩笑了,紫色的臉龐也露出了笑顏。男孩放開老人的衣角,跑過停下來吃草的小牛旁邊,用手去抓小牛那只是一個小苞苞的犄角,抓不住。卻惹得小牛“哞哞哞”的叫起來,后面母牛聽到叫聲,漲紅了眼,把頭一低,快速沖了過來,男孩轉過頭看到這龐然大物撞了過來,閃亦不是,躲也躲不開,只得驚叫“啊!……”

    “啊!……”

    我驚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俏麗的臉,我仔細看了一下,似乎在哪里見過,卻想不起來,腦袋一動,后腦鉆心的疼,我這才回想起來站在街邊遇到了搶劫的那一幕。而剛剛放牛的畫面,只不過是小時候的經歷。老人是爺爺,那個小男孩就是我自己。

    “你醒啦?你姐剛走呢。”

    這聲音是剛才那張臉的主人傳過來的,我轉動眼珠,看到了她,是個身穿白褂的小護士,不過那張臉真的有印象。可我的記憶里,從未認識過在醫院工作的人,而且是一個這么迷人的護士meimei。

    我姐?她應該是說小莉吧?我蠕動著嘴唇正想問,卻發現自己喉嚨里只能發出低啞的啊啊聲。小護士見狀,把我睡的病床搖起來成半躺狀,端起旁邊的水杯送到我嘴邊,我抿了一小口,舒服了不少。轉動眼珠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是一個單人病房,滿屋子的都是白色,病房子中間就我這一張病床,對面是門,右邊有個窗戶,從窗戶上看出去,一片漆黑,現在應該是晚上。我的床右手邊挨著床頭有個小柜子,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的藥。小柜子前面有張白色的凳子,此刻那個俏麗的笑護士正坐在凳子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似乎看我不停的轉動眼珠的樣子很滑稽,她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我瞪了她一眼,扯著有點斯啞的嗓子問道“笑什么?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半。”

    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答道。其實我倒很喜歡她笑,淺淺的兩個小酒窩笑起來很有誘惑力,不過這笑容也似曾相識。

    “八點半?哦,那還好。”

    我一陣欣慰,我才暈倒一個多小時而已,看來沒什么大礙。

    小護士歪著頭,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好?還好?你暈了整整一天,這也算好?不會是摔壞了腦袋吧?”

    說到這里,小護士舉起手掌“這是幾?”

    “一。”

    我答道。

    “完了,完了,這是五啊。看來你真的摔壞腦子了。不行,我去叫王醫生過來,你,你躺著別動啊。”

    她縮回手,站起來要走。

    我趕緊叫道“哎!哎!我是說一個手掌啊,你又沒問是數手掌還是數手指。”

    “哈哈…”

    她又笑了,坐回了凳子上,臉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你剛剛說,我暈了一整天?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六啊。你還以為是星期五啊?”

    “哦,你說我姐?她來過嗎?”

    “來過啊,你住院費都是她繳的呢,你姐長得挺漂亮的啊,不過…好象和你并不相象。”

    她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心里一陣暴汗,那本來就不是我姐嘛,要是長得像那才怪了呢。聊了一會,我大概明白了我倒地暈過之后的情況。

    昨晚送我來醫院的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就是被我招手停下的那個司機)送到醫院急診之后發現腦后有少量出血,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短期內淤血是無法散去的。所以我的頭才會這樣疼痛。由于我的包是斜背在身上,加上當時人又多,搶匪拉倒我之后并不敢停留,所以沒有被搶走。送我過來的司機把我送到醫院之后剛好小莉打電話過來,他把情況講給小莉聽了,小莉立刻驅車來到醫院幫我交了住院費…而我就一直昏迷到現在才醒來。唉…看來我命不該絕,在這個冷漠的社會居然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出租車司機。出去以后一定要找到他好好感謝他才行。

    我忽然想起身邊的小護士面熟的問題,但身體和頭都不能動,我只好把眼睛轉向她“小姐,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你啊?”

    她白了我一眼“哼!你總算還記得啊?”

    “真的見過?”

    我不敢相信。

    “想不起來?那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有人打過你一巴掌,還有人說要找你出來吃飯結果卻被你放鴿子,害得那個人在公園門口白等了半小時?”

    她越說越氣憤怒,最后干脆掉轉頭不再看我,仿佛我是個千萬人唾罵的罪人似的。

    我閉上眼睛,拜托!我現在可是病人耶!心里轉呀轉呀,一分鐘之后,我睜開眼睛“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上次我在太子酒店叫的那個……”

    說到一半,碰到她轉過來憤怒的眼神,我只好把剩下的“小姐”兩個字咽回了肚子里。

    “那…你…你在這里干嘛呀?還穿個護士衣服?”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其實我很想問她是不是正在拍AV系列之她又白了我一眼,憤憤答道“上班呀,你以為做什么?”

    “上班?哦,你轉行啦?”

    原來如此,我不由得心情好轉起來,她長這么漂亮,做小姐實在是暴殮天物。

    “轉行?我本來就是在這里上班的啊。上次…上次那個…純粹是意外而已。”

    她臉色和緩了不少,后來居然轉為了粉紅。

    “意外?什么意思?”

    我更加奇怪了。

    “沒什么,等你出了院我再告訴你吧。我要走了,下班時間早都過了,要不是在這守著你,我早都回去了。”

    她說著把我的床搖回了原來的位置,我又平躺在病床上了。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你叫何適,對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我略微想了一下,隨即答道“恩…是不是叫小雪?”

    “呵呵…算你聰明,我走了。明天見。”

    小酒窩在臉上現了一現,旋即消失在門口……

    我心里一陣悵然,一連串的事情簡直像秋后的山火一樣,霹靂啪啦的燒將起來,勢不可擋。首先是被搶,東西保住了人卻進了醫院,然后進了醫院又出現一個在酒店遇到過的小姐,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漂亮的小姐居然說自己根本不是小姐,還說那次“小姐”是意外,什么意外?頭部昏昏沉沉的,思維開始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