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部落夜襲,夜宿綠洲
那中年蠻族聽了這話后,頓時愣了一下,陰鷙的眼神在端鈺臉上轉了一圈,眼中頓時閃過諸如驚艷、貪婪、狠辣等神色,一會兒后,才道:“巴爾圖,我們部落雖然沒有這樣標志的中原美人,但是美艷的中原女人也有幾個,我也不說什么,把她們當作這次交易的 添頭,你覺得怎么樣?” 巴爾圖笑了一聲,說出的話卻是分毫不讓:“混圖,這添頭就不必了,我們還是按照以前的規矩辦吧。” 名為混圖的部落首領聽到巴爾圖的話,臉色剎時難看了幾分。 端鈺放下了手里的奶茶,拍了拍身上的酥餅碎屑,謹慎的想先從這詭異的氛圍里離開,結果巴爾圖全然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我什么時候說你能走了,給我坐下!”巴爾圖的聲音冷冷的在端鈺耳邊響起,于此同時,一只修長結實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肩膀。 端鈺愣了一下,乖乖的坐著了。 混圖各種拉攏的手段都使了一遍,巴爾圖卻似完全無動于衷,一邊漫不經心的和他說話,一邊逗弄身邊的美人,叫說話的混圖臉色越加復雜起來,但到底他也是不敢對這巴爾圖發作了,沒多久后便借著宴會的空檔,去了其他地方。 端鈺倒是被巴爾圖喂了好些羊rou,巴爾圖的刀法非常好,切出來的羊rou片大小厚度都非常均勻,關鍵是這人切的都會烤的剛剛好吃的那種,放在盤子里吱吱冒油,卻是一點兒也不膩,端鈺用筷子夾著,一碟子的切好的烤羊rou片兒,就被他一片一片的吃了下去。 等巴爾圖應付走了混圖,就見端鈺剛好放下那被已經被喝完的奶茶。 巴爾圖:“......你還真能吃啊!”食量不大,但是胃口實在是好。 端鈺:“......”有些羞恥的低下了頭,水潤的桃花眼眨巴著,無辜又可憐。 晚宴過半的時候,端鈺被三個護衛護送了回去,走的時候,巴爾圖還冷著臉,警告他不許出毛氈房,晚上誰來了也不要開門。 端鈺聞言只能點點頭。 篝火晚會結束了,端鈺躺在毛氈房里,卻有點兒睡不著,他白天睡的比較多,到了晚上,就會睡的比較晚,所幸如今房里只有他一人,想什么時候睡,都是可以的。 端鈺打了個呵欠,轉過身,看著窗外明亮的月光,不知是越發接近中秋了還是因為這兒是關外,那掛在空中的月亮,似是比中原時看到的更圓更亮一些,灑下來的月輝仿佛給廣闊無垠的大漠披上了一層薄紗,遠處矗立的樹影和跑動的人影也是清晰可辨。 嗯? 端鈺瞪圓了眼睛,看著從陰暗處竄出來越來越多的黑影,覺出了不對。 就在這時,毛氈房的門口突然響起了刀劍交織的刺耳聲音,緊接著,這聲音便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人大聲的叫嚷著什么,只是那些蠻族話語,端鈺聽不太懂。 有人偷襲?還是這些蠻族之間起內訌了?端鈺倏忽間想起了巴爾圖的那聲警告,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不對? 端鈺站在毛氈房里,翻箱倒柜的找了一身合適的衣服出來穿,又拿了一只好不容易找到的寶石匕首,這是薩迦以前送他的禮物,其余的華服寶珠,端鈺只拿了一件保暖的狼毛大氅直接穿在了身上,其余一些值錢又好交易的金葉子則或藏在身上或放在裝其他換洗衣服和點心匣子的包袱里。 廝殺的聲音越來越大,毛氈房的大門被重重敲擊了一下,隨即,大門處便濺上了許多鮮血。 有人在門外被殺了。 站在門內的端鈺越發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害怕的盯著那扇門,不斷的回想著薛翰教他的武功招式,只可惜,學武本就需要勤奮,端鈺在武學一道上本就天賦不高,叫上又荒廢了這許久,能想起來的招式實在不多。 “砰”房門被用力的撞擊了一下,似是有人試圖硬闖進來,只是這座毛氈房顯然做工更為堅實,并不是幾下就能撞開的。 只是再結實的門,也并非銅墻鐵壁,門外的人用上了內力,狠力撞了幾次后,門開了,緊接著一道刀光迎面而來,來人顯然不是那江湖三流高手,只身型微微一偏,便躲了過去,緊接著,便朝著拿匕首的美人兒走了過去。 端鈺一擊不中,心中便更是惶恐緊張,他也管不得拿許多,把能記得的那些武功招式都對著闖進來的蠻族用了一邊,只可惜一力將十會,端鈺的力氣遠不如來人,武功招式也不如別人,只用了三招,就被人振飛了匕首,隨即一道寒光飛速向他襲來。 端鈺想逃,卻是根本跑不過,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大漠深處的時候,另一道寒光把他面前的刀接了下來,緊接著,端鈺被人抓著手臂,大力往后一拉:“跟著我。”一道冷冽殺氣凜然的聲音在端鈺身邊響起。 巴爾圖帶著端鈺,很快就殺出了重圍,這人的刀法相當的厲害,便是十余個用刀的蠻夷高手圍著他,也耐他不得。 血腥、廝殺,這些東西似乎刺激了巴爾圖身體里暴虐的因子,這人嘴角掛著一抹血腥陰鷙的笑容,帶著端鈺,一路走一路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尸體堆了一地,鮮血侵染了沙土,誰也擋不住他的步伐。 端鈺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樣血腥恐怖的場景,只是他已經顧不得害怕,只想著跟緊巴爾圖的腳步,好不容易到了巴爾圖的部下那里,端鈺被巴爾圖一手拎著上了馬背,隨即后背貼著一個火熱的胸膛,身下的馬兒已經跑了起來。 身后有人跟著,追殺了過來。 只巴爾圖等一行人卻是一點也沒有被追殺的樣子,反倒是調轉馬頭,把追殺者殺了個片甲不留。 馬爾載著他們一路行了大半夜,直到一處綠洲,一行人方才停下。 端鈺的騎術本就不太行,雖然他并非一人騎在馬上,又不用控制馬匹,但到底是被顛的不舒服,屁股也被膈的難受。 被巴爾圖拉下馬的時候,差點沒站穩。 巴爾圖一手拎著端鈺,一手拿著封在刀鞘里的大刀,挑眉:”怎么比個女人還弱?“ “你......”被嘲諷的端鈺很是不忿,漂亮的桃花眼狠狠的瞪了一眼巴爾圖,心里想著這人怎么說也救了自己一命,抿了抿唇,旋即沉默的找了一處地方休息。 巴爾圖損了端鈺幾句,看小美人兒氣的臉蛋紅彤彤的,眼眶也紅了,似乎要哭出來一般,嗤笑了一聲,不知怎的,倒是沒再繼續諷刺了。 巴爾圖作為組織的排行第三的頭領,似乎對被別的部落搶走地盤的事情并不時分緊張,不疾不徐的和部下交代了各項事宜后,便駐扎在這綠州里,一過就是三天。 這三天雖然大漠沒有下雨,他們也睡在臨時搭建的帳篷里,但是身子骨不比這些人高馬大的蠻族再加上前段時間被cao弄的厲害,端鈺被秋夜寒冷的風凍的風寒了。 巴爾圖皺著眉頭,抱著嚴嚴實實裹著狼毛大氅的端鈺,手里端著一碗黑乎乎的風寒藥,想給人灌下去,但睡著的端鈺比醒著時候的端鈺要任性一些,味道苦澀的不行的湯藥幾乎是灌一點吐一點,嘴里還喃喃著苦。 幾乎是用上了這輩子全部耐心的巴爾圖沒折了,這小美人兒病的臉蛋紅紅的,叫也叫不醒,打又打不得。 巴爾圖盯著躺在他臂彎里,粉色的唇瓣微微張開,露出內里一點若隱若現艷紅舌尖的端鈺,突然仰頭一口悶了手里那還剩大半碗的藥,隨即一低頭,薄唇堵住了豐潤的粉唇,苦澀的湯藥渡到了那張抗拒的小嘴里,只是這次,那張小嘴再也沒法吐出苦澀的藥汁了,反而被伸進嘴里的舌頭,頂開了滑嫩的小舌,引著那苦澀的藥汁進了喉嚨里。 等端鈺三天后風寒大好,只覺得嘴巴有些疼,晚上睡覺的時候,巴爾圖還跑到了他的帳篷里,抱著他一起睡。 剛開始的時候,端鈺是拒絕的,但是顯然他的拒絕是并沒有什么用處了,所幸巴爾圖只是抱著他純睡覺,端鈺就算不喜歡,到了后半夜還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