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步步算計,不為國家只為她
空氣一時之間,安靜得有些讓人心慌。 枯榮抿緊唇,手指有些顫抖,觸摸上他蜿蜒流下的血跡,白嫩的指尖染了艷麗的紅,觸目驚心。 他本該停下來的,可是他沒有,他只是垂下眼皮,踏進后院。 “離原,去處理傷口。” 他不應答,只將人小心翼翼地抱著,進了一扇門,門內是大片的盛放的花,規(guī)模不算大,但也有三十多平。 她赤身裸體坐在一簇一簇的鮮花中,仰頭看著他沉靜的面容。 “我的醫(yī)生不在。”他做了解答,在半蹲下身子來,將視線同她平齊,微微勾唇,幽深的眸里,是她姣好的面容,似遠山一般的眉,美得如夢似幻。 枯榮擰眉,沒了繼續(xù)做下去的心思,咬唇:“你就這么放任它?” 他的傷怎么來的,毋庸置疑,就是之前開車同宋寧舟撞的,她沒有親眼看到車子如何撞在一起,但看到了被撞后的慘況,報廢的車,濃厚的汽油味。 她以為他沒有受傷,現(xiàn)下看來,是一直在忍著了。 “現(xiàn)在去沖。”他揚了揚唇角,壓下眼底的暗光,站起身來,往另一方走了兩步,拿起平常澆花的花灑,直接對著自己后背沖了下去。 動作就像是在對待仇人的身體一樣,看得枯榮一雙眉擰得更緊了。 “你就這么清理傷口?” 他赤裸著上半身,沖著后背傷口的同時,又將身上淋濕,圓滾滾的水珠從肌膚上滾落,順著那肌rou的線條,緊致、完美、充滿力量感。 這樣的畫面,格外具有沖擊力。 他的視線越過花叢,落在她身上,像一層霧,迷蒙不能撥開,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轉過身去。”暗啞的聲音帶著寒意刮向她。 他顯然不打算讓別人處理傷口。 枯榮想起關于他的傳聞,軍火道上的這位老大,從來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無情,同樣也兇殘暴戾,是人人畏懼的存在,不容旁人近身。 “我?guī)湍恪!彼煌朔催M,起身踩著那掉落在地上的花瓣,玉足沾染著他滴落在地上的血跡,像是步步生蓮一般。 他沒有拒絕,只是沉默著將花灑交給她,背過身去,將那傷口斑駁的后背毫無防備地交給她。 枯榮舉起花灑,伸出手:“如果疼,忍一下。” “嗯。”他低聲應了她一句。 目光透過迷蒙的霧氣,冷厲幽深,落在一株盛開的玫瑰上,品種是珍愛,它兀自妖嬈,那嫣紅的色彩,像是染紅他的眼一般,他垂眸壓下眼底的猩紅,唇角微微上揚。 他承認自己卑劣,不管是zuoai,還是受傷,每一處,他都想利用起來,一點一點,打開她的心。 這人世間從來就沒有溫暖可言,唯有他的枯榮,像玫瑰般炙熱的色彩,將他黑白的世界,燃燒。 如果不是她,或許幾年前的那個雨夜,他就已經(jīng)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并且任由那些人踩踏著他的尸骨,唱一曲狂歡的歌。 他機關算盡,不為國家只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