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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4 再過一日,便是祭典,陸九州在客棧稍作休整,準(zhǔn)備明日就去那些個(gè)畫舫翠樓里尋歡。 關(guān)姬別情的籠子放在他床邊,陸九州掀開簾布,就見姬別情滿臉通紅地側(cè)躺在籠子里,哭的淚眼婆娑。 陸九州打開籠子,將姬別情撈出來,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早就被虛汗沾濕了,整個(gè)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怎么了這是?”陸九州明知故問。 姬別情早就被燒糊涂了腦袋,他一被放出來,立馬哼哼唧唧地往陸九州身上蹭去。像個(gè)嗷嗷待哺的雛鳥似的,鼻翼翁動,嗅著陸九州身上的雄性味道。要不是手被捆住,這時(shí)候估計(jì)姬別情都要迫不及待撲到陸九州身上了。 這是蠱蟲在sao動。陸九州心里清明的很,練成的合歡蠱,一日不得陽氣灌溉,就一日不得安寧,非要攪得宿主血脈噴張、情欲高漲。若是遠(yuǎn)離種蠱人倒還能安閑幾日再發(fā)作,可是姬別情天天和陸九州膩在一起,體內(nèi)子蠱時(shí)時(shí)刻刻受到他身上母蠱的引誘。像這樣在路上耗去大半天功夫,沒有同陸九州親近,身體早就燥熱難耐。 “好熱……”陸九州卸了姬別情的口枷,他立即呻吟著叫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覺得哪兒哪兒都熱的發(fā)脹,頭也脹,下身也脹,心也脹得跳的飛快。他迷離著一雙水潤的眼睛,抬眼便是陸九州的胸膛。這陸九州是一副西域短打裝束,毫不在意地衣襟大開,袒胸露乳,大片古銅色的肌膚從鎖骨一直赤裸到小腹,沒入健碩的腹肌之中。 姬別情看得癡了,像是受到什么冥冥之中的蠱惑,身子前傾,不由自主地往那片胸膛上靠。姬別情嘴上束縛是松了,可手上麻繩還未除去,活動不便,只得伸出一截舌尖,狗兒似的舔上去。 一條粉色的舌頭,從小腹塊塊分明的肌rou舔起,沿著肌rou文理,緩慢蜿蜒向上。 “屬狗的嗎?”陸九州對姬別情主動放低的姿態(tài)極為受用,伸手摸了摸他柔軟的耳后,鼓勵他繼續(xù)。 這舌頭溫?zé)岢睗瘢宦诽蜻^下腹、胸乳、鎖骨,最后在陸九州肩胛骨處打轉(zhuǎn),留下道道銀色的水漬,yin靡至極。陸九州舒服地嘆喟一聲,拖住姬別情的屁股,將他提起來,按在自己懷里。 “說你sao你還不承認(rèn)。”陸九州笑著揉著姬別情屁股上的軟rou,沖著他耳洞曖昧吹氣。 “沒…不是…”姬別情委屈地?fù)u搖頭,“我只是熱……” “熱你還往我身上湊?嗯?”陸九州調(diào)笑道。 “嗯…唔…不是……我也不知道…”姬別情癡迷地用guntang的臉頰蹭著陸九州胸口的肌膚。那黑皮涼冰冰的,給他燙的快要燒起來的神經(jīng)帶來一點(diǎn)慰藉,讓他忍不住想要貼近。 “呵,”陸九州輕笑,翻身將姬別情壓在身下,“我看你不是熱的,你是缺男人的東西給你止sao。” “次啦”一身,在姬別情的驚呼中,他下身的純白底褲被撕成兩半。陸九州餓虎撲食般覆蓋上裸露的rou體,眼里閃著饑餓的綠光,將姬別情壓在身下。 臨了,還不忘給姬別情喂了顆秘藥。 次日,日上三竿,陸九州悠悠轉(zhuǎn)醒,懷里的爐鼎還睡著。昨晚采補(bǔ)之后,陸九州覺得精氣又增強(qiáng)不少,早上起來居然下身又硬起,他已迫不及待去見識見識揚(yáng)州的風(fēng)月佳地,尋花問柳,發(fā)泄欲望。 陸九州翻身下床,撇了眼還在昏睡的姬別情,想了想,以防萬一,還是將繩子口銜之類的又給他裝上之后,才推門而出,鎖上房門。 月已偏西,房間內(nèi)依舊昏黑一片,一盞燭光都未曾亮起,只依稀有些許月光從窗戶中流入房間內(nèi)。 黑暗中,一個(gè)矯捷的身影從窗外翻身而入,穩(wěn)穩(wěn)落入房內(nèi),竟一點(diǎn)聲響都沒有。 “這就是哥哥練成的爐鼎嗎?嘻嘻,你不在我可就接手了哦。”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在夜色里閃著亮光,注視著渾然不知的姬別情。 昨晚陸九州弄他又弄得兇了,喂了一顆藥后還覺得不夠,又給他吃了一顆,藥效太猛,姬別情中途血管迸裂,鼻血彎彎曲曲流了一地。 不過身體倒是無恙,只是渾身像被馬車碾壓過的酸軟。陸九州走后,姬別情一直癱在床上休息,中途有陸九州的隨身仆人進(jìn)來喂他喝了點(diǎn)粥水,就又留他一人在房內(nèi)。 起先白天的時(shí)候,姬別情望著桌邊的點(diǎn)心盒發(fā)呆。里面裝了陸九州許諾的、等他乖乖待在籠子里就給他吃的糖葫蘆。他雙手被縛,腳也被一條細(xì)鐵鏈捆住栓在床框上,活動范圍不過床鋪大小。想要靠自己拿到那串散發(fā)著甜香的紅色果子,實(shí)在比登天還難。 所以他只是呆呆地看了,心里不明不白地想,為什么自己聽話了,陸九州卻還是不兌現(xiàn)承諾。 他想,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嗎?還是陸九州又舍不得給自己吃了? 他哪里想的明白,陸九州只是單純忘了這件事。 當(dāng)夜色來臨,黑暗逐漸將眼前的景物吞沒,姬別情眼前看不見東西,看不見食盒,便也沒了念想,只得閉眼小憩。 姬別情睡眠淺,睡意朦朧間感覺有人在扯自己的腰帶。他翻了個(gè)身,以為是陸九州回來了,怯怯地喊了句,“不要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完全被口銜堵在嘴里。 那雙手卻不管不顧,蛇似的滑進(jìn)姬別情的衣襟里,揉捏他的乳粒。 中了合歡蠱的姬別情像是一把緊繃琴弦的長琴,只要稍作撩撥,就能奏出高亢的鳴叫。他低聲悶哼,配合著胸前的手不依不饒的逗弄,情潮逐漸被勾出來。 “唔…”姬別情挺起胸膛,將自己送到那雙手里,雙腿絞在一塊,難堪地摩擦身下的床褥。 那人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中一片模糊,叫人看的不真切。姬別情隔著眼眶里濕潤的水汽望去,來人五官像是陸九州,西域血統(tǒng)獨(dú)有的高挺鼻梁在月色中投下一小塊陰影。 他顫抖著身體,知道來人是想同自己做那種身子會熱的事情,可是心里卻哽著一口陸九州不信守承諾不給他吃紅果子的氣,不想同他親近。 也是,癡傻之后人更加逼近本真,行為思想完全順著性子。姬別情本就是高傲自負(fù)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哪里是幾頓鞭子就會乖乖聽話的。 “嗚嗚……嗯……唔!”姬別情掙扎起來,從那人懷里掙脫開,爬到床角,將自己團(tuán)成一團(tuán),無聲地同來人抵抗。 “嗯?”姬別情的反應(yīng)在來人意料之外,那人似乎沒想到練成的爐鼎不但沒有立馬抬臀求cao,反倒還有這種硬氣,不由略有疑惑的哼了一聲,便又咧開嘴笑了。 有意思…… 他目光逡巡一圈,發(fā)現(xiàn)了姬別情腳上的銀鏈子。 姬別情手被縛在身后,后背抵在床框上,低頭不語。剛才被揉捏的乳rou還殘留著火熱的觸感,乳粒敏感地立起,磨著胸前的布料。 他縱然yuhuo難耐,依然不想理會面前這個(gè)“陸九州”,像一頭負(fù)隅頑抗的小獸,固執(zhí)地梗著脖子等待可能的懲罰。 可是來人卻半晌沒有動靜,姬別情滴溜溜轉(zhuǎn)了下眼珠,偷偷抬起頭, 稀疏月色中,那人笑著閃出一口白牙,扯住床框一端的銀色鐵鏈,往自己方向拉。 “唔!” 姬別情蹬著腿,腳踝上的鏈子被拉的唰唰作響。可不管他怎么掙扎抵抗都無濟(jì)于事,身子卻還是被拉扯著往那人身邊去。 這種霸道手段與陸九州,倒也無異了。 要被懲罰了嗎?姬別情瑟瑟發(fā)抖,瑟縮著脖子,硬生生被腳脖子上的鐵鏈從床角深處拉出來。 他嚇得眼眶瞬間就紅了,紅眼兔子似的,噤若寒蟬。 “怎么的?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來人聲音一出,姬別情立即僵住了,這……不是陸九州,是誰! 他臉?biāo)⒌陌琢耍瑔柩手土覓暝饋恚c剛才的生悶氣不同,此時(shí)的掙扎更像是在奮力從野獸窩里逃脫。 “嗚嗚!嗚嗚嗚!” 所有的呼救都被堵在嘴里,姬別情絕望地做著無意義的求救,祈求能驚動看守他的仆從。 “有什么要說的嗎?”那人好像一點(diǎn)也不怵被別人發(fā)現(xiàn),見姬別情嗚嗚作聲,便卸了他的口銜。 “你…你是誰!你…不是好人,你是壞人,放開我!”姬別情語無倫次,驚弓之鳥般蹬腿亂動。 “嗯?”那人略帶疑惑,松了鐵鏈,將桌上的蠟燭點(diǎn)亮。燭火在昏暗的房間里瑩瑩發(fā)光,映照出一片澄黃的畫面。 蠟燭一亮,房內(nèi)的二人皆是下意識打量起對方。 來人也是西域面孔,眉眼與陸九州有八分相似,只是臉龐棱角不如陸九州鋒利,還帶著圓潤,少年氣未脫干凈,看著不過二十不到的模樣。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審視縮在床邊發(fā)抖的姬別情。 “樣子倒是挺不錯(cuò)的。就是……剛才聽你說話,傻里傻氣的,不會腦袋壞了吧。”少年摸著下巴,表情明艷直白,真就如年輕十多歲的陸九州似的,笑著卻讓人覺得背后發(fā)涼。 “我…我不是傻子…”姬別情癡癡呢喃。他本來就怕陸九州,現(xiàn)在面前又多了個(gè)年輕版陸九州,又怕又驚又奇,腦袋轉(zhuǎn)不過彎來。 怎么有另外一個(gè)陸九州,還年輕了好多。他越想越迷惑,臉上呆傻迷茫神色愈甚。 “不是傻子嗎?那我考考你,你叫什么名字?”少年雙手叉腰,問道。 “別…別情。” “沒有姓嗎?” “我…不記得了…” “哈哈,這么大的人了,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不傻。真是個(gè)呆子。” 姬別情被他損的有點(diǎn)羞赧,臉頰上飛上薄紅,眼神局促,睫毛微微顫抖。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是不記得了。我會記起來的。我有的時(shí)候會想起來,我記得!有個(gè)人,有個(gè)人,他說,他說會在我身后……我記起來過!!” “誰呀?”少年問。 “他…他…他……他不見了,走了。不,不是,他沒走,是我把他忘了!” 姬別情這幾日腦海里總浮現(xiàn)出一些殘影,有老人,有小孩兒,有哭,有笑,有生,有死,電花火石間就湮滅不見,可是唯有一個(gè)人,總是出現(xiàn)。那人額前華發(fā)生,臉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面容,說著“我會護(hù)在你身后”,卻帶著厭惡,扔下淋血的利刃,義無反顧與他走向相反的道理,徒留背影。 姬別情踉蹌著殘缺的雙腿,想要追上那背影,可是那人越走越遠(yuǎn),仿佛一道幻影,融進(jìn)刺眼的光景里,最終消失不見,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姬別情想,一定是自己把他忘了,他才會消失,只要想起來,那個(gè)人就不會走。 他的本能告誡自己,在陸九州面前保持沉默,不要將自己腦子里出現(xiàn)的畫面告訴他,否則只會招來更加殘忍的對待。 結(jié)果現(xiàn)在,被這素未謀面的少年一激將,卻倒豆子似的全給講了出來。 “呵呵,看來你個(gè)小傻子還有段前塵往事呀。”少年訕笑,捏起姬別情的下巴,“可是今晚你是我的,誰都護(hù)不了你。” “做…做什么…”姬別情被少年陰仄厲荏的表情嚇到了,哆嗦著嘴唇,往后退去。 少年仿佛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陰森的眼眸里滿是晦暗不明的厲色,嘲諷道:“陸九州眼光是不錯(cuò),就是調(diào)教爐鼎的手法還是太爛了些,連本分之事都不知。你真是他的爐鼎?居然還問我做什么?哈哈哈哈,開什么玩笑,爐鼎除了采補(bǔ),還有其他用處不成?” “唔…” 姬別情哀嚎一聲,瞪大了眼睛,搖著頭,口中念念有詞,“不是的…不是…我不是……” “少說廢話!”少年不滿道,手牽銀鏈,將退到墻邊的姬別情拉到身側(cè),扯著頭發(fā)摜在地上,欺身跨坐在姬別情腰間,上去就要拉扯他的里衣。 姬別情被摔得眼冒金星,慌亂間用手去抵少年的肩膀,奈何被人騎在身上,手又被綁住,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他嚇得抖如篩糠,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上衣被扒個(gè)精光,淤塞的意識終于想起要呼救。 “不要,不要呀,不要!”他驚聲尖叫,在寂靜的夜色中如驚雷炸開。 “怎么回事!”客棧單薄的木門猛然被推開,兩名被安排留下看守姬別情的仆從應(yīng)聲而入。 姬別情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哽咽著求救:“救…救救我…” 胸口坐著的少年仿佛有千斤重,將他壓的喘不過氣,連呼救都壓抑在胸腔里,一抽一抽地啜泣。 姬別情掙扎地望向門口二人,以為終于看到希望,卻在下一秒,墜入冰點(diǎn)。 “少主,你怎么在這兒。” 被仆從稱呼為“少主”的少年抬起頭,笑著,依稀的燈光下閃出一口白牙,如同噬血的可怖猛獸,正謀劃著從哪一塊下口,將身下的獵物撕裂。 “你們好呀,呵呵。” “啊,啊,啊…”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姬別情轉(zhuǎn)不過來,他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一時(shí)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從喉嚨里發(fā)出無意義的驚叫。 他驚恐地看著身上的少年,絕望溢出眼眶。 “你…你…是誰……” 就在姬別情驚慌無措之時(shí),仆從二人已跨入房內(nèi),悉心關(guān)上房門,落上內(nèi)鎖。 他二人也是西域人,身材高大魁梧,肌rou暴起,粗壯干練,站在姬別情身邊,面無表情,將他籠罩在一大片陰影中。 “你…你們…”姬別情在少年身下發(fā)顫,他弄不清現(xiàn)在的狀況,只是感覺陸九州的仆從和這人認(rèn)識,并且,并沒有趕走這人的意思,反而語氣帶著敬畏。 “少主,您這是……”一人開口。 本該待在西域合歡宗的小少爺陸羽突然現(xiàn)身,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這頑劣的小祖宗到底是何意圖,竟一時(shí)無從問起。 “你想問我怎么不待在西域卻跑到中原來了?是吧?”陸羽拽著姬別情的頭發(fā),將他的額頭按在地上,又扯起,再按在地上。頭骨與青磚地面撞得“砰砰”作響,不肖幾次,原本還負(fù)隅頑抗的姬別情就軟綿綿癱在地上,似乎是被撞暈過去,散落在地的前額發(fā)絲間透出暗紅血跡。 “……”仆從二人見他如此殘暴對待宗主的爐鼎,面色不變,皆抱拳半跪在地,“屬下不敢。少主既然來此,定是有您的目的,屬下不敢妄加揣測。” “呵呵,你們倒是會說話。我就是聽說大哥煉成了個(gè)爐鼎,特意來瞧瞧,順便驗(yàn)驗(yàn)貨。他何時(shí)回來?”陸羽問。 “大概三日后,祭典結(jié)束便啟程回教。”仆從如實(shí)回答。 “嗷~”陸羽若有所思地摩挫著下巴,他年紀(jì)尚小,那里還未長出青須,光滑一片。“那就是我能玩三天的意思咯。有意思,我得想點(diǎn)法子,好好探探這爐鼎的虛實(shí)。” 仆從二人負(fù)手而立,不敢吱聲。陸羽的暴戾比起他哥哥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自小受盡寵愛,也讓他養(yǎng)成了目中無人、蠻橫殘忍的惡劣性格。剛成年就開始在宗內(nèi)網(wǎng)羅俊男美女修煉,且手段殘忍,死在他殘忍調(diào)教下的人累累白骨堆起來,已有小山高。 看來這次少主是吃定這爐鼎了,爐鼎是宗主的寶貝爐鼎不假,可少主更是宗主的寶貝弟弟,血濃于水,他們不敢得罪,只能盼著這爐鼎能熬過這三天,至少留下口氣,等到宗主回來。 陸羽抬起頭,青澀的少年面龐上帶著幾分興奮,促狹道:“我哥馬車上應(yīng)該沒少帶東西吧,你們都帶上來,我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