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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09 “怎么樣了呀。”陸九州在床頭急得團團轉,可柳如是只閉眼搭脈,半字不語。 “人都醒了,應該沒什么事情了吧…柳郎你說句話呀,是危是安你快點告訴我吧,我心焦。” “脈象平穩(wěn),無礙。就是……”柳如是遲疑。 “怎么了?” “神智似乎還不清醒,哎,好好一個人……你自己看吧?!绷缡菑拇策吰鹕?,給陸九州騰出位置。 陸九州連忙上前,捉住坐臥在床的姬別情的雙手,一臉含情脈脈:“我的好別情,你可算醒了?!?/br> 床上的人安靜時神色與常人無異,可一旦開口說話,就xiele底。 “啊,啊……”姬別情似乎被陸九州的突然動作嚇到了,瑟縮起肩膀小聲驚叫了兩句,抬頭呆呆地看眼前魁梧的男人,眼里多了幾分膽怯:“你……我手疼……” 他的語調慢吞吞的,一個字要停頓半天,完全沒了當初怒罵陸九州是“yin賊”、“狗東西”的伶牙俐齒和囂張氣焰,反倒呆滯得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對于外界的反應,膽小又驚慌。 “這……” “怕是只保住了經(jīng)脈,卻損了識海?!?/br> “能治好嗎?” “我猜測是頭部淤血所致,能不能找回神智,全看他自己造化,一時半會兒要治好,怕是難。” “治不好?那真是絕佳的爐鼎!他現(xiàn)在這樣任我揉圓捏方,盡在掌握,不是最好?!爐鼎需要什么心智,老實趴在身下承歡就是了。我原本還怵他毒舌,怕醒來不知道又要搜索枯腸,找什么難聽的詞罵我!現(xiàn)在這呆呆地樣子深得我意,真是天助我也!” 聽了這話,饒是深知陸九州品性,柳如是還是不由膽寒,之前陸九州苦苦哀求柳如是助姬別情蘇醒,說的那叫一個好聽,說要和命中注定的這一個爐鼎做一生一世一雙人,說要帶他回西域看盡長河落日,結果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姬別情成了可以任他拿捏的癡兒,居然能喜出望外,真是…… 哎,柳如是默嘆,反正姬別情蠱蟲入心,到死都難逃做男人胯下yin寵的命運,這樣癡傻說不定對他來說真是幸事。 墻倒萬人推,鼓破萬人捶,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刺客落得如此下場,若讓與他結怨的人知曉了,怕又要遭難了…… 姬別情醒了,陸宗主可算揚眉吐氣,連眉梢都帶著喜,這幾天姬別情身上的皮rou都被他捏了個遍,可是后面那處溫柔洞卻是從未埋入,早就憋得不行。他從袖中掏出粒藥丸,仔仔細細瞅了瞅,確定是合歡宗秘藥沒錯,不是什么平日不離身的yin藥。 陸九州身上可以沒帶銀兩,但不能不帶春天的藥,他最愛看美人憤恨含淚又屈服于欲望的戲碼了,但凡他看上的美人,有的是yin藥蠱毒叫他們乖乖就范。 陸九州掰開還在發(fā)癡的姬別情的嘴巴,順勢將藥塞了進去,抬頭沖柳如是燦爛一笑:“今日再忍,我下面那話可不同意了。這等良辰吉日,柳郎,要一起嗎?” ———— ———— ———— ———— ———— ———— ———— ———— ———— 柳如是人生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用力拍上門,將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曖昧呻吟隔絕在屋內(nèi)。 陸九州邀請他時,像一只咬住羊羔喉嚨的雄獅,大方地與自己的同伴分享肥美的食物。可是柳如是他覺得陸九州在拉他下水,用獵物做誘餌,將他沉淪進yin靡享樂的泥淖里,拉他成為一只野獸,而非人。 他慌亂地拒絕,不敢去看陸九州饑渴到發(fā)綠的眼睛,不敢去看姬別情呆滯但毫無雜質的眼睛,他怕在他們的眼睛里倒影出自己,怕在他們眼中看到自己的動搖。 有那么一瞬,柳如是覺得陸九州的提議也不是不可。 翌日,柳如是帶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去園中澆水,正好迎面碰上一臉神清氣爽的陸九州。 “呦,柳郎,早呀?!标懢胖葜鲃映缡谴蛄藗€招呼。 “陸宗主起的真早?!绷缡欠笱芑氐健?/br> “嘿,昨晚動靜鬧得太大,睡得沉,今天一早就醒了。”陸九州咂咂嘴,好像還在回味昨晚的銷魂,“你不一起來可惜了,那姬別情真是做爐鼎的絕好材料,天造地設的寶具。我昨晚只用他煉了一顆藥,就感覺精力倍增,宛如神助。爐鼎不是修煉合歡術的人使用照樣有效,只要蠱蟲在就行,你不是都知道的嘛,大好的提升功力機會白白浪費了!” 陸九州搖頭惋惜。 柳如是雖然會武功,但到底是醫(yī)藥大家,尋得一株絕世珍草可比練就十八般武藝重要多了,對采補提升內(nèi)力他沒興趣。 “嫌臟…”柳如是沒好氣的說。 “……”陸九州眨巴眼睛不說話,這西域漢子看著魁梧結實,賣起乖來倒是順手拈來,“那下次我讓給你自個兒玩唄,我以為你不介意一起玩呢……” “好了。找我有什么事直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柳如是知道陸九州一大早來園子里堵自己肯定有事。 “嘿嘿,還是柳郎懂我,我想請你去看看那爐鼎,要是沒什么大礙,我想過完花魁日就帶他回西域。” 花魁日是揚州每年五月一日舉行的活動,揚州青樓眾多,鶯鶯翠翠的多了,難免有人起好事之心,想評出個一二三四來。于是幾個商業(yè)大亨出錢,辦了這個花魁日,請來秦樓楚館的眾多名妓,在朱閣上彈小曲兒,唱小調,給那些平日里只敢站在紅燈籠前發(fā)呆的人瞧瞧煙花之地的至美風姿。 觀看人數(shù)最多的,就當選為今年的花魁。 這活動是揚州最熱鬧的一天,不光是男人,連久居深閨的女子也要用錦帕蒙住臉,偷偷來看,順便學學名妓打扮,看看今年哪個款式的簪子最流行,哪個顏色的坎肩最時興,好回去精心打扮一番會情郎。 久而久之,這活動已經(jīng)快要脫離本來選秀的初衷,更像是全民參與的慶典。 陸九州久仰其大名,早就想去開開眼。 “走吧,看看他去?!标懢胖菀匚饔颍缡且话賯€情愿,他要是再這么天天半夜里還嗯呀啊的鬧個不停,柳如是宰了他的心都有了。 —— —— —— —— —— —— —— —— —— —— —— —— —— —— —— —— 推門而入,就見姬別情縮在角落里,披頭散發(fā),身上衣衫不整,襪套系了一只,還有一只不知去了哪里,裸著一只腳。他聽到有人進門,脊梁骨有一瞬間的僵硬后,渾身瑟瑟發(fā)起抖來,把自己環(huán)抱的更緊了。 “乖,別情,柳大夫來看你來了。別蹲在墻角了,出來吧。”陸九州嘴上是溫柔哄人的話,動作卻不容置喙似的強硬。他掰開姬別情抱住腦袋的胳膊,將他從身體里拎了出來。 “不要…不…疼,不要了…”姬別情被陸九州捏著后脖頸提起來,嚇得哇哇亂叫,眼眶瞬間就紅了。他拍打著陸九州鐵鉗似的手臂,像一只被人抓住后頸的小貓,張牙舞爪卻毫無殺傷力。 “別情不乖,不乖的孩子要受到什么懲罰,我昨天告訴過你了吧?!标懢胖菽樕幊?,握著姬別情的手腕,力氣之大,竟發(fā)出咯吱的骨頭擠壓聲。 姬別情痛的五官扭曲,嘴里“赫,赫”倒吸冷氣,停止了哭鬧。他咬緊嘴唇逼自己不發(fā)出哽咽,怯生生地抬眼看了眼陸九州,身子微微顫抖。 “你昨晚怎么他了?”柳如是蹙眉,這么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刺客淪落成一個眼神就乖乖閉嘴的傻眉楞眼的玩物,著實讓人惋惜。他和姬別情無冤無仇,不免感嘆。 陸九州拉扯著噤若寒蟬的姬別情,按在桌邊椅子上,一臉坦蕩:“我沒怎么他呀?!?/br> “那他怎么見了你跟見了鬼一樣?!?/br> “我寶貝他還來不及呢。就是這人癲了之后,稍微捅一下就又哭又鬧的,吵得我腦殼疼。偶爾一下是情趣,總是這樣敗人興致。我就把他捆上里里外外cao熟了,人才老實了點?!?/br> 柳如是瞥了眼弓著腰坐在一邊的姬別情,手腕上果然多了幾道還在往外滲血絲的勒痕,上面還有陸九州剛按下的印子。 算了,事已至此,惻隱之心實在多余。 柳如是扣住姬別情的腕子,想看看他的脈象,姬別情又是一抖,眼中瞬間涌上淚珠,垂在眼眶上,要墜不墜,隨后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疼……不……不動……” 此時的姬別情仿佛除了“疼”和“不”外再也說不出其他話,看來昨晚受到的刺激確實不小。 柳如是搭上他傷痕累累的手腕,指下脈搏平穩(wěn),脈象中,有一股強勁的力道,蓬勃有力。 柳如是大吃一驚,猶豫再三,還是如實告知陸九州:“這爐鼎脈象沉練,身體已無大礙,陸宗主盡可按自己喜歡采補,日后必有大成。只是……柳某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br> “柳郎你盡管說,我兄弟二人無需顧忌。” “……”柳如是躊躇再三,他和姬別情素無恩怨,此時把話挑開了倒像是在落井下石。 可是正如陸九州所言,他二人才是兄弟,姬別情不過是個擄來做爐鼎的外人,此事不提,怕陸九州以后會有隱患。 “哎,你莫要怨我?!绷缡切南乱粰M,薄唇微啟,吐出的話卻寒得能讓人心如冰封:“爐鼎之術是合歡秘法,練的是雙人修為。以前服下合歡蠱的爐鼎都死了暫且不提,現(xiàn)下爐鼎已成,陸宗主你每用它一次,不僅提升自身修為,也會助他內(nèi)力暴漲。之前服藥的爐鼎都爆體而亡,就是因為吸收了一半藥性又不能及時化為己用,走火入魔?,F(xiàn)在此人看似癡傻,但是每次煉藥后功力都在精進,長此以往,恐成隱患。之前我用銀針封了他手腳經(jīng)脈,不是長久之計,十五日便會自動解封。若……若……若你不挑斷這爐鼎四肢神門xue,將他全身真氣封在體內(nèi),往后一旦他重拾神志,必然找你復仇。到時……” “柳郎無需再言,”陸九州撫摸著姬別情的頭發(fā),含情脈脈,“我真是百密一疏,忘了這件事了,幸得柳郎提醒。挑了他手腳筋是對他好,若他真的清醒,與我拔刀相向,我宗密室有數(shù)不清的法子調教不聽話的奴隸。到時候他疼,我也心疼。不如早日把隱患斬斷了,免得日后他遭難?!?/br> 陸九州的大手壓在頭上,每一次觸碰都叫姬別情嚇得喘不過氣,他沉溺在驚恐里,生怕那只手會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fā),將他摜在床上,用guntang的東西捅得他干嘔。 昨晚,陸九州說叫他乖點,不要哭不要鬧,好生受著,就不會疼了,還會很舒服??墒撬€是疼,后面被塞進棍子的地方疼,身體里亂竄的東西震的他疼??伤强蕹鰜恚懢胖菥蜁能況ou,大腿、腰側、前面尿尿的地方,都被他掐的好痛。 姬別情想著,自己乖乖聽話,是不是就只用后面疼,其他地方就沒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身邊的二人在交談間,已經(jīng)將他推至一個更殘忍的命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