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一切就都能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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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把又硬又重的拳頭狠狠砸在那張臉上,俞申還不解氣,池一不讓自己碰,卻愿意讓那個拋棄過他的渣男碰,瘋狂上升的腎上激素讓俞申什么都忘了,只知道揮著拳頭,朝那個混蛋一次又一次地揍過去:“你以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當初玩了他又把他拋棄,現在女人玩膩了又把他撿回去!” 這話說得柏潯怒火中燒,他鉚足了勁兒還手,卻被揍得鼻血直流,眼睛腫得都睜不開,腦子本來就暈,挨了幾拳他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俞申還不甘心,沖上來又要打,池一瞪著紅腫的眼睛擋在他身前,倔強的眼神看得他手都顫抖了。 憑什么這兩個人無論之間隔了多少齟齬到頭來都能好好的在一起?嫉妒的火燒得他發狂了,他偏要挑池一心里最軟的地方刺:“你他媽被他cao上癮了是嗎?人家一回來你就撅著屁股湊上去,忘了當初他是怎么拋棄你的嗎!” 周圍的鄰居都知道柏潯和池一不正當的關系,聽到這些話,更是惡心得不行,兩個男的沒臉沒皮地搞在一起,敗壞社會風氣,知道這是同性戀在爭風吃醋,過路的人都離得遠遠的,沒一個人敢攔,連個報警的都沒有。 那些老大媽們皺著眉頭厭惡地看著他們,扯著嗓子吼:“要打去外面打!一群神經病別在我們小區撒野!” 俞申是個不怕事的,立即就兇神惡煞地瞪回去:“關你們屁事!” 這言語顯然把池一刺痛了,他咬著唇,淌著眼淚把柏潯護在身前,握著他的手想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忽然胳膊被俞申粗魯地抓住,接著人就被他甩到一邊兒去了,柏潯伸著手沒把人抓住,他也慶幸沒抓住,因為下一秒俞申就抽出一根折疊棍就向他揮下來,他來不及躲,只能用手肘擋住,那一棍子“嘭”地一聲,結結實實地打在骨頭上,光聽聲音就足夠駭人,俞申殺紅了眼,提著棍子又往他身上招呼。 那棍子是鐵做的,抽上去皮膚上就一條深紅的印子,打在柏潯身上,池一卻覺得痛的是自己,像是有千萬把刀在割他的rou,他想都沒想就不要命地沖上去抱住柏潯,替他挨著那一棍棍的痛。 被他抱住的一瞬間,柏潯翻身用胳膊肘墊著把他護在身下,好久沒這樣抱過他了,只要這個人是他的,愿意被他永遠這么抱著,無論是心里的傷還是身體上的傷,一切就都能愈合了:“傻不傻,”他望著那雙抖著睫毛忍淚的眼,拼命咬住唇才沒哭出來,他不會說花言巧語,至始至終他對池一說的每個字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我情愿死也不想再讓你受一點兒痛了。” 這么一句虛幻的話,池一卻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麻意從心窩向外發散,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被柏潯緊緊箍住的地方發燙、發紅,他不得不承認,他再次打心眼兒里毫無保留地相信了這個人的話。 “柏潯你他媽就會花言巧語地騙他是不是!”俞申拽著柏潯的衣領狠狠把他的臉抬起來,那張臉是現在那些女生最喜歡的,可他就是恨他這張臉,恨他把池一迷得五迷三道,什么都不顧了,“你他媽現在說得這么深情!當年你有種別跑啊!” “你他媽就是仗著池一傻!仗著他喜歡你才為所欲為!” “當年……”柏潯斜著嘴角笑了,輕蔑地掃他一眼,“你有什么資格說當年。” “我沒資格,你也好不到哪去!”俞申是真的氣瘋了,把他拽起來狠狠往地上摔,“咱倆是半斤八兩!” 柏潯腦袋砸在水泥地上,眼前一片全黑了,他完全是憑著最后一點力氣,抓著他的手腕朝他臉上打了一拳。 “哥!!!” 池一紅著眼睛沖過來,這么撕心裂肺的一聲,像一道雷擊中了俞申,讓他全身都動彈不了,任由池一狠狠推開。 池一滿心擔憂柏潯,連一個恨的眼神都沒給自己。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聽過池一開口說話,原來不是他說不了話,只是因為那個唯一能治愈他的人不在了,他的心也封閉了。 夜風再涼都沒他心里涼,看著那兩個人生離死別似的鶼鰈情深,他忽然清醒過來,戴上帽子,慌慌張張地鉆進熙熙攘攘的人群,逃進黑夜,在長長的街道上一路狂奔,穿過熙攘的街市,喧囂的人群,他卻從沒覺得這么安靜過,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池一的這聲“哥”,原來至始至終都是屬于那個人的。 攙著柏潯到家已經十二點了,把他扶到床上,池一就要走,柏潯用纏滿繃帶的右手拉住他,小聲地說:“你今天就在這睡吧。” 他緊張得手心都濕了,沒等池一回答急忙又說:“我不是讓你跟我睡一起,還有一間客房,新床單在衣柜里,一鋪就可以睡了。” 池一沒回頭,卻沒拒絕,他一點頭,柏潯就像得了圣旨一樣,立刻站起來,說:“走,我去給你鋪床。” 池一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生怕他磕了碰了,柏潯抱著他的肩膀,幸福得無法自拔:“哎,以后我老了,你應該也是這樣扶著我吧。” 這么久的以后,他們還能在一起嗎? 池一終于忍不住了,眼淚一轱轆地往下掉,柏潯捧著他的臉,撫摸著他的臉:“池一,不要哭。” 池一揪著他的衣角,越是忍耐,眼淚就越是洶涌。 “還有,”柏潯圈著他的腰往自己懷里一摟,盯著他的下巴頦,那個線條很好看,“錢給你,你就拿著……是給奶奶治病用的吧?” 池一會找他借錢,肯定只有這一個原因。 其實他猜得沒錯,池一原本是借錢給奶奶做手術,可發生了那些事,他漸漸發現他跟柏潯其實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后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柏潯傻傻地拉著他坐到自己的大腿上,湊到他頸窩里聞,還是清新的香皂味:“現在最要緊的是奶奶,她的病不能拖。” “哥……”池一一說話,他就張開嘴,壞心眼兒地舔他的脖子,吸那里的皮rou,不知廉恥的口水聲,放大了百倍千倍地鉆進池一耳朵里,他耳根到臉頰,全紅了。 他喜歡這樣的池一,靦腆、純澈,像含羞的花,一碰到就合攏花瓣,一挨著就變了顏色,把他紅得灼熱的耳垂含在嘴里,緊緊地圈住那把腰,感受著他的心跳,他就真真實實的在自己面前,柏潯拿手掐了自己一把,痛得齜牙咧嘴:“池一,我好想你。” 池一慌了,活生生熱騰騰的柏潯就貼在自己身上,那些跟他親密的片段過電似的在腦子里晃悠,他想躲,卻無處可躲。 他紅著兩個臉蛋,不自然地皺著眉把嚴厲的目光打下來,像是在訓斥他,讓他別動,柏潯的手卻情不自禁地往下滑,寬松的褲子包裹著的屁股又圓又翹,他不老實地拿手揉了一把。 池一又羞又氣地瞪他,柏潯看傻了,不管是生氣的池一還是害羞的池一,還是床上的池一,每一分每一秒的池一,無論做什么表情的池一,他都喜歡得無可救藥。 “別再躲著我了,”他吶吶地說,仰起頭,像個等主人來摸頭的小狗,“明天我們就回去看奶奶。” “好不好?”他又討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池一想輕松,卻輕松不下來,心里像壓著千斤重的石頭,讓他一刻都喘不過氣。 就讓他再多停留一會吧,既然注定會分開,那么此刻,何不放肆一場。 他張開手慢慢把他抱住了。 從浴室出來池一的臉又紅成了蘋果,不是因為給柏潯簡單擦了一下身體,而是被柏潯盯的,他特別喜歡池一害羞時的樣子,視線像理不清剪不斷的絲一樣膠著在池一身上,盯得人家頭都抬不起來。 鋪個床而已,柏潯非要幫他一起鋪,把四個角一壓,再捋一捋,就算鋪好了,被子是現成的,池一抱著被子放下來,打了個手勢,是要去洗澡的意思,然后又雙手合十放在臉側,這是在跟他說晚安。 “啊……好的,晚安。” 柏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里興奮得不行,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著了,卻做了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他跟池一各自乘著兩艘船在海上航行,船貼得很近,他用力伸長手喊池一,池一卻怎么都不為所動,忽然船觸礁了,“嘭”地一下,他栽到冰冷的海里,在藍色的海水中他看見載著池一的船漸行漸遠。 他從夢里驚醒后似乎還能感受到被海水淹沒的窒息感,喘了好幾口氣才漸漸平靜下來。 起床,做好早飯,他在餐桌那頭巴巴地盯著池一的房間,站起來又坐下去,重復了三次后終于忍不住走過去敲門:“池一,你醒了嗎?” 他聽到被子掀開的聲音,接著門就開了,池一顯然也沒睡好,他沒什么精神,連笑容都那么憔悴。 “飯做好了,你洗漱完就去吃吧。” 聽著稀里嘩啦的水聲,柏潯小偷似的溜進他的房間,湊到他睡過的那塊地方,從枕頭到床單,深深地吸個不停,這個味道讓他想起陽光、清風,總之,是一切美好的東西。 忽然池一的手機響了,一連串的短信聲,柏潯無意瞥了一眼,這一眼卻要了他的命。 短信是衛雨竹發來的:“池一,你出來跟我見一面好不好?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我知道你喜歡柏潯,可他不是什么好人,他不止你一個人!那天晚上,我看見他和一個男的進了……” 后面的話就看不到了,柏潯壓根就不記得自己跟一個男的做了什么事,胡亂猜了幾個密碼都沒對,他來不及思考,把手機攥在手里,匆匆躲回臥室。 越來越焦灼,他不斷回想當時的事情,可怎么都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驀地,就這一瞬間,他腦海里放電影兒似的劃過幾個片段,jacob饑渴地撲上來摸他,他抱著他喊池一的名字…… “哥。”池一的聲音隔著門都那么清晰。 柏潯徹底瘋了,他不知道到底怎么面對他,腦子里繃緊了一根線。 “哥?”池一又叫了他一聲,那么純粹的一個人,自己忍心再騙他嗎? 一次又一次,他都在做著傷害池一的事,即使這都不是他的本意,但結果都一樣。 “池一,你先不要生氣。”柏潯打開門,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臉上是什么表情,但那一定很難看。 池一疑惑地皺起眉,看著他率真單純的眼睛,柏潯忽然有了勇氣,把手機拿出來,屏幕亮起來,看著上面的文字,池一蒼白的臉倏地變得慘然,有多慘然呢,慘然得像路邊無人在意的流浪狗,絕望又麻木。 柏潯根本沒法兒想象池一又陷入了什么境地,他立刻強硬地握住他的手,沒給他甩開的機會,求佛似的雙手抱著他搖:“池一,你聽我說,那天我應酬喝多了,”他近乎悔恨地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柏潯悲哀地發現,這樣說更傷池一的心,無論他怎么說,池一都在受傷害,他越是拼命想保護想愛這個人,就越給他帶來無法估量的傷害,自己也許從來就不是池一的良人。 每一個字都在池一的心上插了一刀,他甩開柏潯的手,柏潯不放過地把他往懷里扯,下巴抵著他的發頂:“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他頭發長長了許多,柔柔的,變得一點都不刺人了,“小池一,你信我好不好?”他原本以為只要自己想明白了,決定好了,要永遠對池一好,池一就能幸福,可現在他才發現,他太天真了,他胡亂把視線打向四周,可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流下來了:“如果……如果你實在不信……” 他又把他弄哭了,以前是,現在也是,他發現他無論怎么都說不出后面的話了。 說不清怎么想的,柏潯扯開嗓子很突兀地唱了一首歌,帶著哭腔和nongnong的鼻音,Dead by sunrise的,林肯公園主唱組建的另一支樂隊,原唱有種故作輕松的灑脫,但柏潯唱得感覺完全不一樣,說挫敗又有些恣意,可說恣意那里面卻全是難過。 “Smoke ae it kills the pain 再抽一根煙,煙能殺死疼痛 That,s all that,s left of me anymore 這就是我剩下的所有 Chog on all my regrets feeling the strain 在后悔中窒息無法自拔 In every breath stumble as I crawl 踟躕前行呼吸困難 Then I fall into you 就這樣為你著迷 And I fade away 而我卻選擇了逃避 I fall into you 愛上你 And I fade 而我卻選擇了逃避 Say goodbye to yesterday I made it through 揮手向昨天告別 I,m here today despite what I was told 不聽勸告的我還是有了今天 You where there to rescue me 你來這里拯救我 You shined a light so I could see 我看到了我生命中唯一的光 Then I fall into you 就這樣愛上你 And I fade away 而我卻選擇了逃避 I fall into you 愛上你 And I fade 為什么我卻選擇了逃避” 唱到后面他聲嘶力竭,里面有悔恨、有愧疚、有自責,還有難以抑制的痛苦,他哭了,他其實并不堅強,只是因為有池一,他才變得堅強,拿手撥池一哭得又濕又熱的臉,他總算明白了,這段關系不該由他來主宰:“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接受。” 說完這句話,他就覺得自己太狡猾了,這樣明明是在“逼”他原諒自己。 池一的眉毛狠狠抖了一下,伸手緊緊把他抱住了,柏潯用手蹭著鼻子,眼眶霎時就紅了,他贏了,可他贏得太不光彩了,只因為這個人傻傻地愛著他,愛到被傷透了也依然愿意原諒他的所有過錯。 池一抓緊了他的手臂,渾身顫抖著,他怪他,也怨他,可更多的是對自己的可悲,抬起來的那張臉用狼狽來形容都算輕了,他死死咬著嘴唇,拿倔強得不能再倔強的眼看他,眼淚爭先恐后地往下掉,每滴淚都沉痛地砸在柏潯心里,他終于知道了,池一一直以來的矛盾、自己給他帶來的折磨痛苦,每一個都足以壓垮他,壓得他連骨頭渣都不剩。 張嘴想說什么,他卻發現沒有任何話語能表達他對池一的感情,“我愛你”說輕不輕,說重卻也沒有多重,他對池一的感情不是簡簡單單這三個字就能表達得出來。 低頭把池一吻住的一瞬間,池一張開嘴咬住了他,舌尖在口腔里糾纏起舞,又苦又澀地糾纏,發狠地咬,柏潯由他咬,不管他怎么泄憤,他都心甘情愿。 池一想恨,卻恨不起來,最后只能在逐漸火熱的唇舌交纏中迷失,從頭到腳都依偎在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人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