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們去床上討論一下生命的起源吧
在獵狗張開保護傘結界的時候,端坐在宴會中舉著酒杯與人共飲的修斯面帶憂慮,心里焦急的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卻也不能離開片刻,他不能辜負了十三為他爭取的機會。 他很清楚十三的能力,因此在得知蟲潮來襲的第一時刻,他擔心的不是別人正是十三。 獵狗知道這場晚宴的重要性,所以他更擔心獵狗不向他匯報消息,準備只身承擔蟲潮的攻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全城最高處。 獵狗手中端著一柄將近兩米的狙擊槍,這是家族最新研發出來,代號“燃燒心火”的熱武器,外表是狙擊槍的樣式,但實際上是靠高精度高射距來進行輔助的武器,子彈是每一發耗資一萬的極濃壓縮燃燒彈。專門針對聲勢浩大的蟲潮突襲。 若能大批量的給死士配置這名為“燃燒心火”的武器,想必獵蟲的清理工作也會輕松很多。 只可惜……“燃燒心火”產量跟得上,但極濃壓縮燃燒彈的產量很少,只夠供給一個小隊大概20人左右使用。 獵狗單眼瞄準蟲潮中最密集的地點,屏息凝神,劍眉微皺。 砰——! 子彈精準的命中了一只肚子鼓脹的獵蟲,劇烈的易燃氣體在空氣中被火焰引燃,肚子鼓脹的獵蟲瞬間就被秒殺,但這不是停止,它肚子中的綠色粘液在死亡的一瞬間迸發出,這是這個品種的獵蟲自帶的易燃液體,通常“易爆者”會自行引爆,而只要被它沖入人群,則死傷慘重。 不過它也是最佳的易燃物,在“燃燒心火”的狙擊下,“易爆者”的死亡一瞬間就將周遭50米的獵蟲都同歸于盡了。 熾烈的熱火席卷在土地上,在躁動不安的獵蟲群上跳舞,引燃獵蟲們堅硬的甲殼和鋒利的足肢,將被甲殼包裹的柔軟肌rou熏黑點燃,遂成寸寸焦炭。 “嗚嗷嗷嗷——” 不似人形的聲音在獵蟲群中到處嘶吼,rou眼可見的,獵蟲群停滯了兩秒。風卷殘云的大部隊瑟縮在城市防御的陷坑外,一瞬間空氣如同靜止了一般,無比壓抑。 呼——呼—— 凌冽的風聲并未止息,龐大的蟲群也不可能真的什么也不做。 十秒后,蟲群強行被調動著發動了襲擊。 無數獵蟲跳下陷坑,用尸體給后來者鋪路。這是只有獵蟲中的“指揮者”才會做出的決定,在沒有指揮者存在的獵蟲群,整體就是一灘散沙。 指揮者在大部分時間里,充當的是獵蟲們的“母巢女皇”。 其關系相當于蟻后和工蟻。 而隨著工蟻們對蟻群的貢獻,獵蟲群整體開始向前緩慢推進。 “燃燒心火”的攻擊未停,無數火焰花綻放在獵蟲群中,每一次璀璨過后都會留下遍地焦尸。 強大的火力壓制讓獵蟲群一時半會無法靠近保護傘結界。因為快速而多次的聚神射擊,讓獵狗不由得有些氣喘吁吁。 但他還不能休息。 在蟲群逼近保護傘結界之前有效而快速的削弱蟲群只有這一個辦法,而只有在燃燒彈不足時,才是他可以休息的時候! ******************* 等晚宴臨近末尾,修斯看著一身煙塵氣息匆忙走進來的獵狗,一直憂慮的面容終于放松了片刻。 他的身上并沒有血跡也沒有傷口,不過匆忙換好的禮服上依然透著一股刺鼻入骨的火藥味,一看就是剛從戰場上下來。 獵狗低著頭,回到了修斯身旁,湊近他的耳朵開始低聲訴說剛剛的戰況。 修斯點點頭,單手扶著獵狗的肩膀,將他帶到了晚宴的角落里,輕柔的將他摁在了餐桌椅子上。 “該商討的合同我已經商討完畢,你很棒,獵狗,你不愧是我最信任的人。”修斯雙手撐著餐桌,將獵狗壓制在小小的一片空間內。低沉絲滑的聲音裹挾熱氣噴薄在獵狗的耳畔,讓不習慣如此親密的獵狗忍不住抖了兩下。 “……我從未愧對您的期盼,家主。”獵狗聲音沙啞的回答道,低垂眼瞼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有幾分冷酷,但語氣中的堅定則讓他顯得無比忠誠。 修斯將腦袋輕輕靠在獵狗修長的脖頸旁,在獵狗看不到的角度,表情無比溫柔。 “那就去休息吧,我的十三。你的任務完成了,你可以放松了。” 修斯似在應允什么。 而隨著修斯的允許,原本獵狗即使是脫離戰場卻也繃緊的身軀,終于緩緩放松。 “……是,主人。” 驟然改變的稱呼似乎說明了兩人此時的關系不再是迪爾德家主與死士首領,而是修斯與十三。 “主人,蟲群的大部隊在結界的心靈沖擊面前不堪一擊。保護傘給予了我很大的幫助,希望您……能允許科研部隊給那位充當保護傘智腦的先生一點獎勵么?”十三這般和修斯說著。 修斯半蹲身體,眼睛直直的盯視著十三古井無波的眸子。 那雙修斯看了無數遍的眸子里沒有半點的同情和憐愛,仿佛一面冰凍已久的凍土,無生機,未有人性。 但修斯知道,只有修斯知道! 十三說出這話……代表了什么。 修斯嘆了口氣,慢慢起身再次將十三壓制在一片小空間內,為了防止有人偷窺,他還特意背對了喧鬧的人群。 細碎的聲音囁囁低語,紅潤的薄唇靠近十三微涼的耳廓,說著只有十三能聽懂的話。 “你這讓我很難辦啊十三……弗蘭,你是在給弗蘭求情么?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而我又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如果我開口會給他帶來什么樣的發展。”修斯越來越低沉的聲音震懾著十三的心靈,名為弗蘭的那位在安列城究竟代表了什么十三一直知道,正因為如此 他才會說出這個似乎聽起來有些過分的要求。 “但……我的十三。”深吸一口氣后緩緩吐出的修斯身體逐漸放松,眼睛卻越發銳利。此時,他周身涌動著獨屬于上位者的的氣勢。 “這當然可以。只要是你向我請求的,都可以。”修斯同意了十三的請求。 只有你,只要是你。 你的要求……我從來都不懂得如何拒絕。 “謝謝,主人。” “你知道的,不用和我如此客氣。” “去休息吧十三,難得的盛宴,好好玩玩,相信我你會發現這個宴會還是有很多樂趣的。”修斯悄悄眨了眨右眼,挑逗的看著表情依舊分毫不動的十三。 他沒有在意自己的挑逗失敗,畢竟和十三是老朋友了,他早就知道這個下屬是什么性格。 臨時有事離開的修斯并不知道,只是一會的時間,他像一只老鼠守護自己最珍貴的奶酪一般保護的十三,差點就被另一個人拐上床。 …… …… 即使時鐘的指針已經劃過了最頂點,晚宴依然架著火熱的氣氛未有停歇的時候。 晚宴大廳燈火輝煌,通透清澈的玻璃照映著屋外斑駁的樹影。 一名身著古式淑女蓬蓬裙的小小姐挽住面容英俊的男士的胳膊,伴隨著悠揚的舞曲逐漸在玻璃臺中心起舞,散開的裙擺如綻放的花朵一般令人側目。 這是安列城專精對蟲軍火的福克斯家的女兒,年僅21,作為龐大的福克斯家族這一代唯一的女性子嗣,深受福克斯家上下的無盡寵愛。與此同時她還有著全福克斯家族乃至全安列最美麗的容顏,即使已經21歲,外表卻如同17、8歲的少女一般。 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 蓬松柔軟的金色長發垂至腰際,挽在頭頂發箍上的百合花嬌艷欲滴,襯托她宛如洋娃娃一般純潔可愛。 惑人卻不妖嬈的天藍色眸子宛如最純澈的天空,讓一切污垢及深埋的黑暗盡數顯化。 更不要提那纖細但并不瘦弱的肢體是天造物般的完美比例,肌膚光滑白皙,毛孔細密到幾乎看不見任何的瑕疵。 她抬起了潔白勻稱的胳膊,從陌生權貴間翩翩離去。靈動的眼睛像個閑不住的小鹿一樣跳躍在晚宴中其他人的身上,咯咯清脆的笑聲仿佛一個未曾墜入人間的天使。 掃視了一圈后她垂下了長長的睫毛,眉眼下的陰影仿佛折翼蝴蝶,脆弱異常。 她看起來似乎有些失落。 她沒有找到足夠引起她興趣的獵物。 剛撇撇嘴準備跳下舞臺。 然后……她就看見了一個男人。 那人坐在晚宴中最陰暗的角落里,半杯未喝完的紅酒是他出現在這場宴會中僅有的證據。即使身著華麗優雅的禮服他卻依然像一個躲在陰晦角落里的獵手,無聲無息,期待獵物的到來。 他的身邊空無一人,也沒有人想要靠近他,看起來就是個生人勿近的男人。 但小小姐可不這么覺得。 她踢踏著綴滿蕾絲邊的純白小皮鞋,靈敏而又優雅的竄到了十三的身邊。 “你在這里干什么?” “你為什么不和別人跳舞?” “你為什么不去吃東西?” “你為什么……”小小姐話沒說完,就看到了男人抬頭時眼眸偶然露出的冷漠和鋒銳。 小小姐僵了一下,但面前男人冷硬的外在并沒有打敗她的好奇心。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藏在袖中的短匕,匕首尖上還有一個紫色的溝槽,這是用來放學和混合毒藥的。 至此,小小姐差不多猜出來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這就是那位迪爾德家主的秘密情人么?小小姐歪歪頭,和迪爾德家族關系良好的福克斯家族有自己的情報網,他們很早就知曉迪爾德家族的族長有一位苦戀已久的人。 具體是誰、什么身份他們查不出來,但加上前前后后零碎的線索和面前男人的武器,基本也八九不離十了。 即使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小小姐也依然沒有氣餒。 這個男人……小小姐感覺他很有趣。 他仿佛在壓抑著什么,在克制著什么,內里裹著名為秘密的糖果,外表卻如同堅定不屈的士兵,即使有著自己的意志,卻仍以他物為重。 像是……怎么說呢? 小小姐食指點了點櫻粉色的下唇,思考了幾秒。 就像是一柄利刃,一把長槍,一件讓人無法忽視的至鋒之芒。 即使存在自我,放在最重地位的卻是持刀人的意向。 小小姐眨了眨眼睛,一瞬間眼中綻放的光彩無比奪目,令人心動。 她的興趣起來了。 看看啊!迪爾德的那位家主對外一直是一絲不茍眼睛冷酷的形象,令人無趣。 那如果自己和面前這個男人上床了呢? 那位家主的表情,會不會很有趣? 這想必是一個震懾人心的“驚喜”! 小小姐這般想著,一邊想一邊還不怕死的走到了十三的面前。 她站著的姿勢比坐著的十三高,所以當她貼近了十三后,壓迫的黑影讓十三不得不仰頭瞇眼看向她。 “……” 十三沒有開口,嘴唇微動,最終卻仍然沒有說出來什么。 “這位先生,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來和你跳一曲呢?”小小姐的這話很大膽,大膽到旁邊跟著小小姐來到宴會的福克斯管家整張老臉都皺了起來。 “……” 十三依然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低下頭,微微搖了搖。 他并不想接觸這位福克斯家族的珍寶,這位小小姐看起來很可愛,但統領整個迪爾德家族情報網的獵狗很清楚這位小小姐的真面目。 披著天使皮的惡魔,在當今這個人命不算命的世界里,她也是少有的獵狗不想招惹的人。 你見過隨手玩弄他人的感情,在榨取了那位被利用者最后一滴價值后就毫不留情的將其扔進獵蟲窩的天使么? 你見過將食物扔進貧民窟里任其爭奪,看著那些為了食物爭得頭破血流的饑餓者最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干餅,卻發現這塊病其實是個石頭時,欣賞饑餓者臉上絕望表情的天使么? 更別提……面前這個女人某種意義上還是控制了二分之一福克斯家的“繼承人”。 擁有著最惑人的外表與最喜新厭舊的性格,看起來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實際上卻是擁有一副狠辣心腸的“惡”天使。 狠毒與怨恨是這位“天使小姐”最青睞的美食,詛咒和復仇是這位“天使小姐”最喜愛的飯后甜點。 她披著人畜無害的純白皮毛,躲在咩咩叫的羊群中扮演最受寵愛的那只小羊羔,而在足夠的樂趣面前,她也會毅然決然的脫下偽裝已久的身份,露出真實的自己皮囊下空無一物的深淵。 這就是她,福克斯家族最受寵愛的小女兒、安列城最具盛名的小小姐——多蘿多·福克斯。 十三拒絕了小小姐的邀請,但小小姐好似沒看到十三拒絕的動作。 她的眼睛彎成月牙,嘴唇微微嘟起,伸出綴滿了蕾絲邊的袖筒,柔軟的小手抓住了十三的胳膊。 “這位先生,請,和我,跳一支舞吧。我相信你不會忍心拒絕一位淑女的請求對么?” 小小姐微微躬身行了個禮,一字一頓的詢問。看著雖然依然面癱,但rou眼可見嘴角微微抽搐的男人,不由得笑了。 “先生,還請你不要擔心,我對你的興趣并沒有多么廉價,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跳一支舞。” “這樣吧,只要你和我跳一支舞,我就向父親請求今年的27制式軍火以市場價的八折賣給你上面的人500支。” “并且每把武器保修一次。”小小姐手指卷著自己垂到耳畔的燦爛金發,歪著如同洋娃娃一般美麗可愛的腦袋,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意。 十三遲疑了。 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是的,只要是為了迪爾德家族,只要是為了家主,僅僅是一只舞蹈而已,這個價碼是足夠的了。 十三在修斯離開后終于第一次開了口。 喑啞的聲音并不悅耳,語調中微微的電流聲也可以證明十三用了專門的道具改變了自己的聲音,讓他人無法確認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似毒蛇吐信,惡龍吐息。 “……當然可以,您的誠意如此之足,我這么一位小人物,又有什么理由來拒絕您呢?” 帶著機械質感的聲音緩緩回蕩在多蘿多的耳邊,她能夠感覺到她的身體有些顫抖,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 十三起身。 小小姐看著站起身后足足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感覺他牽著自己就跟牽著meimei一般。 她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不管是臉上還是心里,都沒有對她行動的任何回應。 一切對她的回答只為了利益,能給迪爾德家族帶來好處的利益! 小小姐的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忿,這種情緒對于她來說是完全沒有經歷過的。 她以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拿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而對于人心的擺弄,名為多蘿多的小小姐也是個中翹楚。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的弱點,但是……她無法攻破。 男人在與外界的交流上豎了一道墻,隔絕了外界的人,也隔絕了自己的感情。 走到舞池中央開始隨著舒緩的音樂翩翩起舞的小小姐拉近了自己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兩人頭對頭之間的距離最多不超過五厘米,近乎要貼上去一般。 十三有些不適的后仰腰身,看著才到自己下巴的女孩,低沉開口道, “福克斯大小姐,這太近了……” “你答應陪我跳一曲舞蹈對吧?那還請你不要阻止我,你可以把這理解成一場交易,不要想太多,一切交給我。”小小姐搶先一步截斷了十三未說完的話。 “我想你對你身后之人的衷心……足以讓你陪我跳完這一支舞吧?” 小小姐的笑容充滿獨屬于這個年紀的稚嫩和讓人無法生厭的調皮。 十三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體,抿著雙唇踏著生疏的舞步伴著多蘿多的頻率與她越湊越近。 多蘿多看著已經被她的籌碼誘惑到的男人,心中沒有以往呆板的成就感,而是有些高興,表情則更是雀躍。 她的手逐漸摸索上男人的腰身,看著比她高足足一個頭的男人輕皺眉毛卻什么也沒說的隱忍樣子,心中興致的火焰第一次燃燒的這么旺盛。 她覺得,她或許有了目標。 除了那邊的小小姐,這邊的十三也品味到了與以往日子的不同之處。 在緊鑼密鼓的計劃之外,十三知道了什么是心無掛念的美好,即使只是一支和舞會上最美女孩的舞蹈。 在拋卻了一切名為“獵狗”身份的負擔后,他將身與心交給此時合為一線的十二點鐘擺,不想未來,只顧現在。 …… …… 眼前昏暗黑,腰部酸軟,頭還有點疼。 這是單手撐著床剛剛醒來的獵狗的些許感想,宿醉引發的頭疼讓獵狗很是不適。 掀開被子,獵狗看到自己身上不著一物,渾身赤裸。 【我這是在哪里?我之前……干了什么?】 他隱約記得,在那場舞會中他被突然出現的福克斯小姐邀請共舞一曲,然后跳完舞后略微喘氣的福克斯小姐扶著自己的身體,從身旁的侍從托盤上拿了兩個酒紅色的高腳杯。 縈繞鼻尖久久不肯散去的馥郁果香是獵狗最后的記憶。 【我這是……中招了?】 身旁的熱源讓獵狗清楚這一次的失誤帶給自己的并不是血與死亡的懲罰,而是自己所失去的某些東西,比如…… “童貞?十三,你這是在懷念你失去的童貞么?” 黑暗中一個聽起來有些慵懶的女聲在獵狗的耳邊響起,獵狗摸索著壁燈的開關,剛想開燈,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掌就被一只稍小些的軟手抓住,并十指相扣。 “怎么?十三,剛剛是沒讓你爽夠么?你居然還有精力開燈?”耳邊響起的清冷女聲讓獵狗身子一僵,身后女人纏上自己赤裸身體的胳膊也揉著自己的腰眼。 這讓獵狗已經開始回想起自己昨晚干的荒唐事。 “聽說你叫獵狗?”這是還在宴會上,比十三矮一個頭的多蘿多小姐和面前男人碰了杯,男人直接一飲而盡 “獵狗?不……這是外號,我是十三。”男人眼中已經有些昏沉,不知道之前究竟被多蘿多騙著喝了多少杯。 “好吧十三,別再喝了,你已經醉了。唉,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迪爾德家族死士首領獵狗居然是個酒鬼?”多蘿多嘆了口氣,奪下了男人剛倒滿的一杯酒。她想把男人灌醉好辦事,可沒想把男人灌吐啊。 “我不是……不要亂說我才不是。”男人被奪走了杯子后也不腦,反而有些可愛的眨眨自己迷茫的眼睛,似乎已經認不清面前的女人是誰了。 “十三,你這里這么敏感啊?迪爾德家主和你上過幾次床了?”這是已經到了宴會樓上的臥室中,多蘿多一邊親吻著十三弧度完美的腰線,一邊又自己柔軟的手指撫弄那綴在結實胸肌上的兩顆紅果子。 “嗯……什么……沒有,十三……沒有和修斯上過床,啊……啊……”捂著雙眼氣喘吁吁的十三想要撥開多蘿多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但此時軟成一灘的自己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身下男人在自己的撫摸下昏昏沉沉的樣子在多蘿多看起來才是全世界最動人的美景,她忍不住低下頭直接咬上了十三的嘴唇,引導著他張開唇齒供自己長驅直入。 回憶起一部分的獵狗此時已經面紅燥熱,嘴唇被牙齒咬的猩紅,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多蘿多有所察覺,拉住獵狗的胳膊就想將他拽向自己,力氣并不大,獵狗可以掙脫,但他剛想掙脫,就聽到了湊近到自己耳邊分毫間,噴吐著火熱吐息的話。 “哦我親愛的十三,乖一點好么?你都已經失去那么多了,又何必在意又失去一點呢?要知道我給你承諾的新式武器……你可還沒拿到手啊!” 身后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翻過身將男人仰面壓在身下,受制的十三臉旁被從上方垂下的金發掃來掃去,酥酥癢癢的爽被女人的手自胸前引爆,帶來陣陣快感。 清醒的獵狗可沒有迷迷瞪瞪的十三好說話和直爽,咬牙將持續低吟壓在嗓子眼中的獵狗只能無力承受來自身上女人的撫弄。 “別……福克斯小姐,這是不對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獵狗突然悶哼一聲,未說出的話止于喉中。獵狗的腰身突然彈動了一下,這是多蘿多握住了他的性器。 “你的身份不是你自己能定下來的,我覺得我有些看上你了,那你就很有可能是未來的福克斯家族族長夫人。” 多蘿多用著一張純真可愛的臉說出了古早言情中霸道總裁的話,獵狗臉一黑,剛想反駁自己的屁股就被一個巴掌包住了。 “不要考慮那么多了,十三,既然你休息好了那么就繼續吧?” “還有,不要叫我福克斯大小姐,要叫我多蘿多哦!我是你的多蘿多,你是多蘿多的伴侶。” 聲音餮足的女人說著說著就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坐到了獵狗的胯上,即使是被進攻者,她卻依然自得的像個勝利者。 獵狗扭頭,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身上女人起伏的動作越來越快,獵狗的喘息也越發快速,英俊的臉龐上汗珠密布,眼角布滿紅暈。 但即使這樣,他卻依然沒有改口。 “就,這一次。福克斯小姐,這一次過后請您忘記這一切……嗯哈……我保證迪爾德……迪爾德家族不會與你就此事上有任何的……啊——”本著私事私辦的態度,多蘿多加速了自己的起伏運動,讓身下男人那張薄唇再也吐不出除了呻吟以外其他的話。 隨著多蘿多動作的加快,獵狗呼吸一滯,斷斷續續的沙啞語句潰不成聲。“慢……啊,啊……慢點……嗯啊太快了,好深……” 多蘿多緊接著也一個后仰,她能感受到肚子里那個火熱的大家伙直直的頂到了她的宮口,這種感覺她第一次體會到。 看著身側床單上的片片猩紅,多蘿多抽了抽嘴角。 她也確實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會結束在這個不解風情喘的比自己還厲害的男人身上。 但真的……很可愛啊! 狡猾的蜘蛛會期待一個身存劇毒的毒蝎,尤其這個毒蝎……還是一個床下生猛床上生澀的尤物! 誰會不會喜歡呢?至少多蘿多很喜歡很喜歡。 她俯下身,親吻了一下男人火熱的唇瓣,剛想繼續動作,就聽到了門外匆忙雜亂的一個腳步聲,正在向這間臥室走來。 多蘿多想到了什么,先是神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然后又面目柔和的看著身下捂著眼睛大口喘氣依然還沒緩過神來的獵狗。 “真可惜,這次沒過癮,我還想看看更多你的表情啊。”多蘿多狠狠的吸了一口獵狗胸前已經腫脹到不行的乳粒,看著十三沉默的身體一抖,喉嚨中發出一聲強忍的嗚咽。 “新式武器3天后就會送到迪爾德家族族址,我想這才是你最想要的。”看著男人悄悄豎起的耳朵,多蘿多表情有些莫測。 迪爾德家主和獵狗十三并沒有上過床但卻依然傳出了死士首領和家主有一腿這樣的流言,那么家主修斯·迪爾德恐怕就是自己的情敵了。 她之前抱有的想法是和獵狗十三上床,然后看看被綠了的迪爾德家主是啥反應。但是在發現十三對自己是不一樣的,并且十三居然還是第一次的時候,多蘿多就基本斷定自己的麻煩大了。 自己和迪爾德家主不敢下手的心上人上床了,那迪爾德家主怕不是要變瘋狗啊? 如果迪爾德家主沒發現還好……但是這位大名鼎鼎的鐵血家主都已經走到門口了,她還有什么逃跑的余地么? 更何況,逃避,也不是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