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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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生一見謝樂回應他,還沖他笑了,頓時來了勁,一個勁兒的在謝樂耳邊說話,說的最多的也就以前學校和現(xiàn)在學校的事。謝樂偶爾回應一下,但更多只是點一下頭,其實根本沒聽清他說的什么。 那男生見謝樂光點頭不說話了,以為他是害羞了,頓時滿意了。這就對了,光長得好看有什么用,靠臉能考個狀元出來嗎?他拍拍謝樂的肩膀,得意的說:“高考分數(shù)低也沒關系,我應該也沒比你高出多少。”謝樂別了別肩膀,皺眉,“……?”又是一個自來熟的家伙,而且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謝樂沒理他,轉頭看前面的表演去了。那男生也見好就收,不再多話。 謝樂在食堂吃完飯后回到寢室,賀棉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但寢室氛圍有點奇怪,平常賀棉是最鬧騰的,現(xiàn)在卻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謝樂看向薛寧,他們倆一個班的,經(jīng)常走在一起。 薛寧見謝樂看過來,抿了抿唇,最后還是沒忍住,輕笑著咳了一聲。這一聲直接把賀棉炸了起來:“你還好意思笑,要不是你,我會出那么大的丑?” 薛寧笑著接道:“這怎么能怪我,你那時候已經(jīng)自己漏出來一大半了,我不給你踩掉,你豈不是要拖著它走一路,那不是更丟臉?” 賀棉無話可說,到主席臺那段路可是要被錄像的,要是真那樣被錄下來,他還要不要在這里上學了。他滿腔憋悶無處可發(fā),只能自己再坐回去生悶氣。 薛寧見謝樂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就笑著解釋道:“今天匯演的時候賀棉的那個…咳,鞋墊掉出來了,我正好走在他的后面,就直接順腳給他踩下來了,哈哈哈哈…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當場就笑了,幸好音樂聲夠大,要不然我們班就得被批了,哈哈哈哈哈…”薛寧說完徹底忍不住了,沒顧得上賀棉的黑臉,邊擺手邊哈哈大笑。 謝樂反應過來賀棉的鞋墊是什么后,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轉頭看見江彥,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謝樂服氣了,賀棉簡直就是一個活寶。 而賀棉并不愿意做這樣一個活寶,他今天因為涂防曬霜耽誤了時間,穿鞋的時候就犯懶沒有把鞋帶解了重新系,而是直接把腳懟進去就完事兒了,沒想到它就因為鞋子松了點就在他走的過程中慢慢滑了出來。 他是一點點感受到那啥的前端從他的腳趾慢慢滑到腳掌的,但因為在匯演不敢低頭看,當薛寧把它從他的鞋子里踩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他的英明神武被粉碎在這一刻,而更慘的是,他還要在這里度過四年!賀棉簡直生無可戀,只能祈禱那些看見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軍訓結束那天剛好是周五,晚上有學校安排的迎新晚會,之后休息兩天就開始正常上課。晚上在寢室,謝樂早早就已經(jīng)從晚會上回來了,江彥和薛寧也沒在晚會上多待,就賀棉一個人看到了最后。 回來后還激動地說這個學姐跳舞好好看,那個學姐唱歌好好聽,吧啦吧啦的停不下來。興致勃勃的說了一會兒后,又拿出手機登上學校論壇說:“差點忘了,我剛剛聽人說論壇已經(jīng)放出了之前匯演的視頻了,我要上去看看我英勇的身姿。”中午他還一副天塌了的樣子,現(xiàn)在就恢復如常了,神經(jīng)也是夠粗的。 “快看快看,馬上要到我們班了,我可是站在第一排的!相當顯眼!”賀棉強制性的拉著謝樂一起觀賞,正說著,伴著廣播中千篇一律的那句“現(xiàn)在向我們走來的是……”鏡頭前就走來了一列方陣,打頭的標兵氣勢昂揚,幾步之后的方陣排列整齊,步伐鏗鏘有力,踏在地上的聲音果決一致。 視頻是從正前方錄的,所以第一排的人看得格外清楚,只見第一排靠邊上一個男生面色慘白,身姿挺拔,表情嚴肅,生生把臉上突兀的墻灰色襯出一股莊嚴肅穆的感覺。上面后期在這里打了一行字,“這就是軍人吃苦耐勞的精神,這就是為了集體而強撐病體的大無畏的無私精神,這---就是中國精神!” 謝樂“……是挺顯眼的…” 賀棉“……”,賀棉已經(jīng)自閉了,“為什么,你們沒跟我說我是涂成了這個鬼樣子!你們是想整嘛呢?把我逼出這所學校嗎?啊?”氣得他方言都飆出來了,他們寢室都沒人跟他說,其他那些還不熟悉的同學更不會上來自討沒趣了,而寢室里又沒有鏡子,所以他到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樣子。 謝樂偏頭咳了一聲,并不承認自己的惡趣味,“我跟你說了,你說是正常的。” 賀棉看了看寢室這三個專注看熱鬧的室友,最后倔強的說了一句:“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就趕緊去洗手池洗臉去了。身后薛寧他們終于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放聲大笑。 “啊啊啊,好開心啊,我終于等到了,哥哥演唱會的門票太難搶了,我蹲了好久才搶到這一張,終于可以近距離觀賞哥哥的盛世美顏了,啊啊啊啊…”一個頭戴發(fā)光兔耳朵的短頭發(fā)女生激動的跟她旁邊的人道。她真的太興奮了,即使旁邊的女生她也不認識,但既然來這兒了肯定是哥哥的粉絲,那她們就是一家的。 現(xiàn)在演唱會還沒開場,她邊跟那女生聊哥哥的動態(tài)邊整理燈牌和手幅,這次她帶了好多小燈牌進來,力求哥哥的目光可以臨幸一下她。臨近開場的時候,她旁邊的空位突然坐下來一個人,她轉頭看過去,平直的視線僅能看見他的肩膀,她順著往上,當看到那在昏暗的光線中也難掩白皙的脖頸上突出的喉結時,稍稍激動了一下,是男粉,她看見活的了。 男粉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把頭轉了過來,當她對上男粉的正臉時,整個人直接愣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瞄瞄他已經(jīng)轉過去了的側臉,弱弱的搭話道:“那個…同…同學,你也是哥哥的粉絲嗎?” 見他重新看向她,鼓起勇氣道:“你這樣哥哥是看不到你的,你舉著這個燈牌可以顯眼一點…”說著拿出一個燈牌遞給他,見他皺眉,似是想開口拒絕,趕緊接了一句:“不舉著也行,拿在手里就可以了…” 謝樂頗為無奈的接了過來,拿在手里隨意看了看,見是一個寫著沈知悉的閃著藍光的燈牌。這周剛軍訓完,本來謝樂是準備這周末在寢室癱兩天的,但突然想起來杜康送給他的那張演唱會的門票上的時間就是這周末。 他對看演唱會的興致不大,看著旁邊的女生激動萬分的尖叫,頗有點意興闌珊。聽現(xiàn)場氣氛確實挺不一樣的,可再不一樣都被旁邊這些高分貝給掩蓋住了,全程只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海豚音,謝樂有點后悔沒帶副耳機來了。 這不是沈知悉第一次辦演唱會了,對于流程很熟悉,幾首快節(jié)奏的歌很快的將現(xiàn)場的氣氛炒熱。不間斷的幾首快歌唱的他有點累了,他坐在舞臺設計的階梯上,輕聲哼唱著一首抒情歌。 攝像機從觀眾中掃過,他看著眼前的屏幕,那一張張陌生的臉上泛著同樣的激動神色,心里微微滿足。突然他看到一張熟悉的前幾天剛在微信上看到的臉,微微一愣,幸好此時正在放間奏,他收斂心神,唱完這一段后朝剛剛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臺下光線昏暗,當然什么都沒看到。 謝樂耳邊聽著這首難得安靜下來的歌,看著舞臺中央被那唯一的一束光籠罩著的沈知悉,他微微閉著眼,臉色沉靜,看得出來他是在很用心唱這首歌。謝樂突然想到了送他這張票的杜康,想到他之前話里的故作瀟灑,謝樂其實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送給他這個演唱會的門票,就像他不明白為什么他說要去工作后就再也沒聯(lián)系過他…或許這世間的關系就是這樣,除了血緣外都難以長久。 突然謝樂被旁邊的女生扯住手臂一陣亂晃,謝樂人懵了一下,隨即就想把手臂抽出來,可她在這種情況下力氣格外大,“哥哥剛剛在看我們這邊,他一定是在看我們,啊啊啊啊啊!!”壓低的聲音也擋不住她激動的情緒,毫不見剛剛的內斂羞澀。 謝樂:“……”,他難得的有些束手無策,畢竟他又不方便上手去拉她。他忍耐的深吸了口氣,身體盡力偏向另一側。最后還是那個女生自己過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松了手。 演唱會一結束,謝樂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謝樂繞到另外一條街上,買了些方便打包的吃的,又買了一杯奶茶,就準備打車回學校了。寢室里還有兩個人等著他回去投喂,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寧愿餓著等他等到這么晚,也不愿意走那幾步路去食堂吃。 剛走到路邊上,就看見一個人順著街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謝樂以為是喝多了的醉鬼,退后幾步想繞開他。結果那人走到謝樂邊上的時候突然腿一軟蹲了下來,謝樂皺了皺眉,還是停了下來,也沒特意蹲下來,和他保持了一步的距離,站著問:“你還好么?” 連問兩遍后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回應,就不準備再多管閑事,剛想抬腳走人的時候就聽見一句,“有糖嗎?”聲音虛弱,似是無力發(fā)聲。 謝樂反應過來他應該是低血糖,雖然大晚上的低血糖確實挺稀奇的,謝樂還是把手里剛買的奶茶遞過去,“沒有糖,只有奶茶。”遞到一半頓了頓,又收回來把吸管插上,重新拿給他,“加糖的。” 沈知悉伸出手接過,喝了兩口漸漸緩了過來。但他還是沒抬頭,只輕聲道謝:“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謝樂垂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拿著奶茶的手已經(jīng)不再顫抖,就點點頭,也沒說什么,直接攔了個車走了。 沈知悉等了一會兒,就給他經(jīng)紀人打了個電話,起身找了個位置坐著等。一會兒,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路邊上,沈知悉打開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