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宮宴(渣攻將美人帶回宮哄騙其喝下藥姜湯/蛋:發現秘密,對著鏡子檢查處子膜
燕朝進奉的隊伍進入楚國國都已有五日,與解蘭皋所料稍有不同的是,覲見時那位傳說中的暴君并非傳言中的那般陰晴不定,甚至和顏悅色的盛情邀請燕國使者多住十幾日,以此感受大楚的風華。 這一日晚,正是大楚宴請群國使臣的時刻,酒會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但是解蘭皋不知為何,內心躁動不安。解蘭皋實在是想不透為何楚長庚要多留他們幾日,莫非他打算將自己當做質子,以謀求更大的利益? 看上去又并非如此。燕國不過蕞爾小國,若是有所圖謀,不必大費周章,但是,楚長庚的目的真的這么單純嗎? 他揣摩不透這位君王的心思。 解蘭皋內心憂慮,索性借酒澆愁。此時,他聞到了一股異香,那香氣的主人身著繡著日月星辰,五爪盤龍的明黃袞服,頭戴一頂珠玉的冕冠。面容棱角分明,目光深邃陰鷙,鼻梁直挺,一雙薄唇向下抿著,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壓。這不是楚長庚還是誰?解蘭皋慌忙低頭,背后冷汗陣陣,正欲行禮請罪之時,便聽那人道: “燕國太子無需多禮,朕早就聽聞燕王有子蘭皋,資儀甚美,可謂芝蘭玉樹。近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解蘭皋一瞬間有如芒刺在背:“謝圣上夸獎。” 那人冠冕下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語氣粘膩的令人惡心,“若是喜歡此酒,今夜便多飲一些,宿在宮中亦是無妨。天江,傅說,你們便留下來,照料,一下解卿罷!” 聽聞楚長庚此言,后面兩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應聲稱是,一左一右站在了解蘭皋身后,宛若門神一般。 楚長庚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解蘭皋努力克制住自己因憤怒而顫抖的雙手,原來...原來這狗賊竟然抱得如此心思!士可殺,不可辱,若是今日被他羞辱,就算是魚死網破,他也要拼個你死我活。可是...蘭澤他...解蘭澤嘴里發苦,前幾日都相安無事,今日他便同意帶著喬裝打扮成他的奴仆的解蘭澤前來赴宴,可是,如今...如今...就算他發生了不測,他也要護得他的兄弟的安全。 他輕咳一聲,偷偷向解蘭澤打了一個手勢,那是他們私下約定好表示有緊急狀況,速回驛館的動作。 解蘭澤立刻會意,他稍有遲疑的回望,眼中飽含憂慮,卻只看到他的阿兄不漏痕跡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快走。于是他裝作一副急需小解的樣子,趁那兩人不注意,偷偷跑出了這座矗立在黑暗中的巍峨宮殿。 該要如何是好?宮宴上突生這等變故,哥哥被扣宮中,解蘭澤臉色蒼白,他涉世未深,雖然焦急,一時間又想不出什么好的辦法來,只能硬著頭皮向宮外的方向走去,卻不料不久便遇上了宮中巡邏的侍衛隊。 “站住!你是什么人!” 解蘭澤不敢露出絲毫焦急之色,“小仆今夜跟隨燕國太子赴宴,本想出來小解,卻不小心迷了路,往大人諒解。這是我今日的腰牌,請您過目。” 那侍衛長接過來狐疑的看了看,又將腰牌扔回解蘭澤的懷中,他伸手指了個方向,說到:“你走反方向了,應該往那處走才是。” “...多謝大人提醒。” 解蘭澤的心狂跳不止,生怕被看出異樣,只好無可奈何的依侍衛長所指方向走去。他略有慌亂,內心又記掛著兄長,這一走便走到了宮苑深處,御花園之中。此處湖面波光粼粼,湖邊怪石嶙峋,明明已是深秋,卻是百花爭奇斗艷的奇景,宛如早春三月。 男子粗重的喘息聲打破了這里的靜謐。 “心肝兒,脫快些,快些...今日好不容易你我得了空閑,在此聚上一聚,我這兒想你想的快要流淚了...” 解蘭澤心中滿懷心事,乍一聽到如此孟浪的言語,竟是受了驚,止不住往前跌了一跤。 “誰...!”那男子似是同樣受到驚嚇,從假石后悄悄的伸頭出來望了望,發現只是一個穿著奴仆衣物的宮人后便暗舒一口氣,接著攏了攏衣衫,兇神惡煞的沖來,“該死的,你是哪個宮的?” 解蘭澤從地上驚慌失措的爬起,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方向跑去,但是那男子偷會幽情,火氣正旺之時卻被打斷,又怎會輕易放過他?他三步變作兩步,不一會便抓住了解蘭澤的手腕,“小賊,墻角好聽嗎?”解蘭澤痛苦的搖了搖頭。 “瑞福,不能放過他!若是他回去將此事報告給那狗皇帝,你我都沒有活路了!”一個尖銳的女聲如此說到。 “哈哈!正好將他扔到湖里喂魚,死了一個燕人的奴婢,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小賊,撞上爺爺我今日算你倒霉,誰叫你壞了我與紅袖的好事呢!”那叫瑞福的人冷笑一聲,說罷便要將解蘭澤往湖邊拖,解蘭澤大力掙扎,大體還是難敵健壯成年男子的力量,竟被他拽到了湖邊,一把摁在了水里。 “紅袖,你也幫一把手,快!這小子掙扎的特別厲害!” 見女子卻遲遲不肯過來,瑞福罵了一聲轉頭向女子方向看去,只看見女子兩股戰戰,像是失去了骨頭似的癱在了地上。瑞福一愣,壓制解蘭澤的雙手一時失了力氣,解蘭澤趁此機會掙扎出去,不顧前路的跌跌撞撞向御花園外逃,卻不想徑直撞入了一個灼熱的懷抱,那人似是惱怒異常,一把將解蘭澤大力推開。 片刻之間,周圍驚呼一片,解蘭澤又聽得一個尖細的聲音在近處響起:“何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驚擾圣駕!” 他慌忙間不慎抬頭,正好與那人對視了個正著。 不是楚長庚又是誰! 楚長庚內心的不悅在看到伏在地下之人的容貌之后煙消云散。那人的渾身衣裳都濕透了,顯露出一段引人遐思的玲瓏腰身,臉更是艷麗不可方物,像是勾人魂魄的水鬼。他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驚嚇般紅了眼眶,為他的臉更添一筆艷色。他怔愣片刻后,不知是因深秋的冷意還是害怕顫抖不止,俯下身乖順的蜷在地上。讓楚長庚想起了秋獵時似是得知自己將死的小鹿。 更重要的是,此人身著燕人奴仆服飾,容貌卻是與燕國太子解蘭皋六分相似。 這到底是什么人?楚長庚暗中思忖。 這可真是有意思,有意思極了。他一揮手,身旁的宮人立即會意,將大氅獻于其面前。 楚長庚將大氅為解蘭澤細細披好,將手搭在他的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趁機重新將其擁入懷中,“是朕不好,唐突了美人。美人何故如此驚慌?若是有何內情,朕為你做主。”他說著便要去牽解蘭澤的手,解蘭澤還在呆愣之中,竟被他得了手,他頗具色情意味的挲摸幾下,而手感果然如想象中的那般柔軟。 解蘭澤身體下意識的甩開那只手,意欲掙脫,可是那男人的臂膀如同鐵做的一般,將他牢牢困在方寸桎梏之中,動彈不得。 楚長庚看著懷中一臉驚惶,不斷掙扎卻又徒勞無功的美人,便覺得心里暢快極了。這時他方才向解蘭澤一路奔來的方向看去,湖邊兩個衣衫不整的男女癱在那里,那男人不知是剛才壓制解蘭澤時沾了水還是嚇得尿了,褲襠濕了一片,女人兩眼一翻,干脆昏死過去。 楚長庚一眼便了然發生了何事。大抵是這男女趁今日宮宴偷偷在此處偷情,卻不想被路過的美人發現了,意欲殺人滅口。 這兩對男女竟如此大膽!一想到若是他來的晚些,這樣的絕世無雙的美人就要香消玉殞,楚長庚的喉管發出了一聲冷哼,那男女抖動的幅度更大了,卻不敢說出只言片語。 “拖下去,杖斃。” 后面的侍衛得令,悄無聲息的將二人拖走,不一會,不遠處便傳來了求饒聲和慘叫聲。 解蘭澤細細的發著抖,“多...多謝陛下出手相救...奴婢還要去前殿侍奉主子...” “這可不行!你剛落了水,深秋夜露重,萬一得了風寒,到時大燕豈不是要怪罪朕招待不周?不如美人隨朕一同回到宮中,朕叫宮人為你煮一碗姜湯,好好驅驅寒氣,嗯?” 解蘭澤正欲拒絕,那人卻用手指撫上了他的唇珠,警告似的揉捏了起來。 “噓...美人,莫要擾了朕的好興致。”楚長庚的語意中帶著威脅。 解蘭澤就這樣被楚長庚一路抱回了寢殿之中。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楚長庚饒有興趣。 解蘭澤只是搖搖頭,并不回答。 楚長庚卻也不惱,慢條斯理的說:“今日宮宴上,朕與燕國太子說話之時,站在他身后的,就是你罷?那時你臉上一片蠟黃之色,朕便沒大注意。如今看來,你定在臉上抹了什么東西遮掩。許是你剛才在水里泡了許久,恢復了本來的可憐可愛的模樣。”他用手癡癡的撫上解蘭澤的臉頰,卻被他扭頭避開。 “你喬裝進宮,莫不是想要尋機行刺于朕?美人,心肝兒,你可打對主意了,朕一見你的臉便喜歡的緊,止不住的想要與你親近親近,你大可在床上殺死我。”楚長庚嬉笑著將僵硬的解蘭澤擁入懷中,捏住他的下頜強迫其與他對視。 “....” “還是不說話?”楚長庚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陰森可怖。“美人,你可不要不知好歹!你同燕國太子解蘭皋長得六分相像,赴宴又一同前來,定是關系匪淺!可朕聽聞,燕王膝下只有一獨子,那你又究竟是什么人!朕現在還有幾番閑情逸致來聽你解釋清楚,若是將朕惹煩了,你可聽說,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燕國區區彈丸之地,朕不日便可夷為平地!你可擔待的起?” 解蘭澤的心被楚長庚嚇得幾乎要飛出了胸腔,鼻子酸澀不已,他艱澀的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奴婢...不敢...” “美人,這樣就對了!那么朕再問你,你叫甚么名字?同燕國太子是什么關系?” “奴婢...奴婢名為解蘭澤,燕國太子.....是我的雙生兄弟。”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打轉,最終還是無聲的落了下來。 “美人莫哭,是朕不好,朕不問了,不問了。朕一再唐突美人,朕太孟浪了。”楚長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滿意的松開了捏住下巴的手,拿出一方手帕為解蘭澤擦拭眼淚,可是解蘭澤卻哭的更兇了。“心肝兒,是不是剛剛凍著你了?王良,姜湯拿來!” 說罷,楚長庚便向那急匆匆走來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右手端碗,左手從袖里摸出一個藥包,暗地將藥粉撒進姜湯后,討好的將姜湯奉上前去。 楚長庚臉上的笑意漸深,他先是用湯匙在碗里攪了攪,又假意寬慰道:“美人,喝了這碗姜湯,暖和暖和罷。朕平時最看不得美人落淚,你喝了這碗姜湯,提什么要求,朕都依你。” 解蘭澤自幼長于父母長兄身前,哪懂得人世險惡?他將毒蛇的借口信以為真,小口的吞咽起姜湯來,可是還未等喝完,他眼皮就漸漸沉重,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