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入夢
男人離開后不久,就端著紅木托盤回來了,托盤上是幾個大小不一的瓷碗。 喻南州把托盤穩穩地放在床邊的木凳上,拿起一碗散發著清苦味道的黑漆漆的藥汁遞給了以清野。 以清野道了聲謝,接過瓷碗,觸手guntang灼人,若不是喻南州眼疾手快,他差點將藥全撒在床上。 喻南州無奈地笑了笑:“要不我喂你吧?!?/br> 以清野沒辦法,只好讓喻南州一口一口吹涼了喂給他。 以清野這才有機會近距離的看著喻南州的臉。他的眼睛狹長卻幽深,眼尾雖微微勾起仍然不顯得媚,反而距離感十足。此時這張臉原本的冷漠疏離盡數融化,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專注和細致,連那如同刻刀雕出的鋒利的下顎線都柔和了不少。 喝完藥,喻南州迅速遞上備好的蜜餞給以清野驅散嘴里的苦味。 以清野嚼著蜜餞,含含糊糊地問:“不知少俠怎么稱呼?” 喻南州收拾碗勺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是我昏了頭了,忘了還未曾介紹過自己。我叫喻南州,稱不上什么俠,不過是在江湖中摸爬滾打的一個普通人而已?!?/br> 以清野心知這人的身份遠沒有他口中說的這么簡單,礙于二人剛剛相識,只是點點頭,神色鄭重的道了謝。 喻南州擺擺手,混不在意的樣子:“舉手之勞而已,清野不必放在心上。我能救下你不是正說明你我二人投緣嗎?還有,清野年紀應該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一聲兄長了,還望清野兄對小弟多多照拂。對了,廚房里還熬著白粥,我讓人給你盛一碗來,吃了藥胃里不舒服,正好壓一壓?!?/br> 喻南州每日都會帶來各種奇奇怪怪的藥給他吃,有的是藥丸,有的是藥汁,以清野照單全收乖乖吃掉,效果出奇的好,不過半月,身上的傷便好了個七七八八,雖說沒有完全恢復如初,至少皮rou傷都已愈合。 這日,以清野正在花園里賞著美景,日頭毒得很,不一會兒熱汗便滲透了衣衫,身上黏黏膩膩十分不舒服。 以清野不習慣使喚旁人,正要像往常一樣去廚房燒熱水,卻在路上被左亦惟叫住。 左亦惟笑瞇瞇地問:“公子這是去哪???” 以清野答:“身上發了汗,正準備燒水沐浴?!?/br> 左亦惟卻道:“不用這么麻煩,這宅子后邊兒啊,有一處溫泉,那泉水來自地底下,對內力的恢復大有裨益,不如去那兒沐浴?!?/br> 以清野并不習慣幕天席地下袒露身體,但他也在憂心自己的功力恢復。不知那追殺他的人用了什么方法,雖然皮rou傷已愈,但內力并未恢復多少,每每打坐運轉內力之時,都覺得薄弱而無法匯聚,這意味著他無法自如的施展自己的武功,跟天下任何一個不會武功的平凡人一樣。 思慮至此,他還是決定去那個溫泉看看,說不定真有什么效果。 以清野抱著衣物向溫泉走去,驚訝地發現里面已經有人在。 他本應該轉身離開,卻仿佛腳下生了釘子一般釘在了原地。 喻南州緩緩從水中站起,緊實的肌rou和修長的腿展露無疑,他好像沒有聽見身后的腳步聲,也不穿上里衣,便光裸著身子大喇喇地轉了過來,正好撞上站在一旁的以清野。 喻南州倒也不害臊,慢悠悠地抓起里衣披在身上,見以清野呆立在原地還不忘調侃他:“哥哥,你我皆是男子,我有的你也有,看見了也沒什么,至于呆成這樣嗎?” 以清野鬧了個大紅臉,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沉寂的夜里,似乎所有人都睡著了。 以清野做了個夢,夢中身材強壯的男人把他抵在溫泉邊,用力地cao干著身下的女xue。夢是如此真實又糜艷,連溫水涌入xue內的感覺都清晰無比。 夢中,男人暢快地射在他的xue里以后,把jiba拔了出來,半硬的jiba在兩腿間要垂不垂,一大團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不知是溫泉水還是汗水從胸膛順著人魚線的溝壑滑了下來,最終匯進了男人身下濃密的毛發中。以清野癡癡地看著這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不知從何傳來一股熟悉感。 以清野急急地喘著氣,從夢中驚醒,背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透著絲絲涼意。劇烈的心跳仿佛在耳邊響起,震動著鼓膜。他夾了夾腿,這才發現身下的女xue早已經濕透了。 那還能是誰?!正是與他朝夕相處的喻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