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分支 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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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主人的最終目的是--” 你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正確。 嚴莉急問:“怎么著?” 你握了握拳,說: “主人最終的目的,應該是‘復活’!” 奇異的歌聲,是對主人的召喚。整場出殯儀式都是媒介,死者的身體僅是材料,為的是讓主人脫離虛幻狀態,以rou身存在這個空間! 主人擁有對這個空間的絕對控制權,卻和何柔等主人不同,一開始沒有rou體。 而這,恐怕就是游戲加諸于他的限制。 主人不可能安于現狀。他想要的,定是復活! 你不知主人復活后會如何,但必然不是什么美妙的局面。 長毛一聽就明白:“所以,他想奪舍?不妙不妙!” 說著,他在泥上打了個滾,便要沖進火場! 你一腳踹上他的膝蓋:“停。我去!我燒了頂多毀掉一具身體!” 話音未落,你便推開長毛,沖了進去! 你沒說的是,所附著的身體損毀后,你的精神也會受損,并且強制回到自己的空間,等于完全出局。 但這樣總比燒死好! 兩人來不及阻止,你一下沖入火場,熱氣馬上席卷你的身體,四周滿是橙黃火光和濃霧,看不清晰。 “何柔!”你在心里說:“幫忙看個路!墓坑在哪?” “左前方,10點鐘方向。”何柔涼涼的回:“之前答應的次空間給你,我先走啰。我覺得我快涼了--不對,快焦了。” 接著,你便感覺腦中浮現一個精致透明的多角晶體,何柔則不知跑哪里去。 畢竟只是合作關系,走前還丟下個空間,算是仁至義盡。你沒管何柔,只顧鉆著火縫,壓低身體向左前方前進。 “砰”的一聲,燃燒的樹干倒下,差點壓到你。你險險逃脫,但背后辣痛,你灼傷了。 難耐的痛感潮水般襲來,你腳下一時不穩,跌倒在地,腳踝劇痛。像看準了時機,一陣風突然吹起,熊熊火焰朝你襲來! --混蛋,來不及逃! 你明知這是主人的手筆,扭傷的腳和背后大面積的燒傷,卻讓你無法逃離。 眼看著火點上你的鞋底,手上突然一陣大力,身子一輕,沒幾下,你便被拉入一處凹坑。 是黑哥! 你還來不及欣喜,就聽他冷冷道:“你來做什么?” 你一下就怒了--這人什么語氣?! 你不想回答,又掙脫不開,便環顧四周。你發現自己坐在棺木上,四周是濕潤的泥土,散落著靈牌和照片,正是放黃椎棺材的墓坑。 原來剛才你離墓坑已經很近,只差這幾步! 四周清涼,火似乎沒燒到這。也是,畢竟要用來復活的身體,燒壞可不好。 你突然想:rou體如此容易損壞,以魂體存在不好嗎?為什么主人一定要身體? 還沒等你細思,你的臉被用力捏了一下。 你捂著臉,怒瞪面無表情的行兇者:“干什么!” 他冷冷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么來?” 你心中暴怒:你算老幾,憑什么一定要我回答? 但老實說,這件事你也不明白。看到他沖入火場的背影,你就煩得慌。 他深黑的眼專注凝視你,似乎是因為被捏臉的關系,你面頰還在發熱,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不說這個。按照規則,在這里守一晚,不讓死人起尸--或者說,不讓主人復活,今日大約就順利過去了。” “主人放火,是為了趕走玩家,讓玩家無法遵循‘守夜’的規定。即使沒有嚴莉引爆,他也會找別的法子……” 你眼光避開他,嘴上快速說明對局勢的猜想。 你沒注意到,你在掩飾心中的尷尬。 同時,因為目光移開,你沒看見他逐漸握緊的拳頭,和抿緊的唇角。 他突然打斷你:“轉過去。” “啊?” “處理傷口。”他不帶情緒的說。 你有些奇怪,但還是乖乖轉過身去。 憑感覺,你猜測你的背是大規模中度燒傷。燒傷處理需要冰或水,但這里顯然都沒有。 你盯著坑壁上的泥,心想:難道他有帶燒傷軟膏?又不是嚴叮當。 突然,背后傳來軟而濕涼的感覺,你一個冷戰,差點跳起來! 是舌頭,他在舔你的背! 想一下就能理解這樣的行為:現在沒有水,如果把口水吐到手上再抹開,即使動作盡量輕巧,也會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用柔軟的舌頭直接舔是最穩妥的。 但這些都不是他這么做的理由! 你掙扎著罵:“不需要你這么做!放開!” 你想起身,卻被緊緊環抱住,動彈不得,小女孩的身體畢竟太過孱弱。 “我也不需要你這么做。”手上用力,他的聲音卻很冷淡。 說完,他繼續舔你的背,直到后脖頸。 你全身繃緊,又不能逃離,你混亂的想:怎么回事?所謂“這么做”,指的是你進來火場?那又怎么了? 無論如何,你確定這個人在強自忍耐情緒。你有種變成獵物、即將被咬嚙的危險預感,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囂著逃離。 但咬嚙遲遲沒有落下,如同等待一場不知何時會進行的絞刑,讓人渾身冷汗。同時,陣陣饑餓感也襲來,你想吸干他的鮮血! 你咬牙忍耐半晌,終于開口:“喂。” “嗯?” “我以前--媽的,我是說,在我‘轉化’為我之前的那個人--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家人,但作為朋友,羈絆又太深。 背后的動作倏然停止。 他平靜的說:“不是‘他’,是‘你’。” 聞言,你煩躁更甚:“隨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記得。”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就在你耐心即將耗盡時,他突然問: “那現在呢?你怎么想?” 你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繼續說:“你已經猜到了吧?我對你怎么想。” 你沒回話,他握著你的肩,將你轉過來。 一時,你們額貼額,鼻尖相觸,呼吸交錯。 他的眼瞳中全是你的面容,而你也是。 你瞪大眼睛,不自覺屏息。 就在雙唇即將碰到的前一刻,他突然拉開距離。 他淡淡笑了,但笑意沒到達眼底。 他輕輕的說:“就是你想的那樣。滿意了嗎?” 接著,他提刀站起,在遠離你的角落坐下,閉上眼睛。 你呆望著他,但他沒有再看你,也沒再說話,如一座安靜的石像。 你這時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些焦黑、有些滲著污血,白晰的臉也有幾道灰痕和血痕。 背上的清涼感還在,似乎泛著癢意。你抱膝坐著,低頭將臉埋到膝上,心中一片茫然。 這個晚上過得十分安靜。 夜半時分,嚴莉他們終于把火熄滅,并找到了你們。 你不顧長毛和嚴莉的阻攔,撐著樹枝一瘸一拐的,在夜間獨自離開森林。 你腦子混亂,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思考,讓又累又痛的身體休息。 你不想回到奇怪的家,便蜷著身子,在河邊伴著水聲過了一夜。 第二天,你是被喧囂聲吵醒的。 “死人啦!死人啦!” “快,要準備出殯!” 依然沒有面孔的鎮民們,如螞蟻般在鎮上忙碌奔走。 --怎么回事? 你撐著樹枝,努力讓疲軟的身子站起。昨晚你簡單處理了下背后燒傷,腳踝用粗布綁著,勉強還能行動。 昨晚太過高調,你不敢再動用任何力量讓自己復原,只希望障眼法還能作用。 你走到屋前,發現許多人站在這,難怪剛才那么大聲。 你裝出小女孩該有的驚慌樣子:“怎么了?” “門前掛著袋子。” “你媽沒遵守規則。” “你媽死了。” “快收拾袋子。” 鎮民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聲音平板。你隨著眾人的視線看去,只見門上掛著一個材質低劣的紅袋子,里面不知裝的什么。 盡管你的力量衰退、被隱藏,還是能嗅到其上傳來的腥臭血氣。 你遲疑著沒碰,一人上前把袋子塞到你手上。 聲音帶笑:“快看,是你媽呢!” 袋子里,是一張……剝制完整的人皮! 五官孔洞呈現扭曲的樣態,頭皮上一根根的白發,和唇角的皺紋,都還清清楚楚。 作為小女孩,你應該驚嚇的把袋子扔開。但你緊握著袋子,胸口怒氣蒸騰。 你抬頭問眼前人:“你是誰?” 在你面前的,是眾人中唯一擁有臉孔的人。 而那張臉孔,赫然是已經死去的黃椎! 他的笑容如“父親”般標準,又帶著危險和惡意,一點都沒有照片中傻青年的模樣。 “我過去犯過錯,腦子總有些不好念頭。多虧父親給我的懲罰和教導,我終于能理解和平的美妙!” 他的模樣陶醉,你警戒的看著他。 接著,他又換了一副表情,帶著上位者的微笑,貌似慈愛的說:“現在,我是你們的鎮長,你忘記了嗎?” 同時,腳步聲響起,你看見黑哥等三人跑來,看到黃椎,嚴莉和長毛露出見鬼的表情。 --昨晚到底哪里不對? 你們都是同樣的想法,你全身繃緊,看著眼前人。 對方則是一派從容,他拉過三人,輕松的說:“希希,快跟你的親戚準備一下。他們今天大老遠剛來,需要你帶。” “記得,下午三點就要出殯,別誤了時辰。” 你明白了。 昨日被發現后,你便被主人歸到“玩家”的身份。 而其他三人,則作為你的親戚出現,時間看似重新啟動,所有鎮民都表現得像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也對黃椎很是熱情,沒有人顯現以往對黃椎的厭惡,也沒人提到昨日的老鎮長。 就像他根本沒存在過一樣。 你不知主人怎會以黃椎的模樣出現,不幸中的幸運是,主人沒徹底復活,而是建立一個更加受控制的鎮長人偶,這或許是你們昨日沒出大錯的證明。 但沒出大錯遠遠不夠。你有種感覺,如果今天沒毀滅這座小鎮,明日的鎮長面容,或許就是袋中的中年女人! 而隨著時間過去,皮囊汰換,主人的力量會增強,最終,到達你們用盡方法也無法抗衡的地步。 你該怎么辦? A進入禁止的森林,尋找線索 B探索這座鎮,尋找異同 C先燒了手上的人皮 D先詢問三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