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很爽的強制愛BE)
大家久等。攻變受預警,無邏輯極度報社,發泄be,雷者慎,罵的時候別太難聽就好,非常感謝大家。寫完就封筆。蟲明天捉。 ———— 18 我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尋來治療淮時的腿,但淮時還是死了。 他明明已經恢復得很好,5月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在我的攙扶下慢慢行走了。醫生說,雖然他這輩子幾乎沒法再做任何跑跳之類的劇烈運動,甚至連快步走動也要注意頻率,但總歸再過幾個月他就可以獨自緩慢走動了。 淮時當時笑著說,能站起來就已經很滿足了。 淮時表現得如此堅強又樂觀,我深愛這樣的他。 為了帶給他足夠好的生活,我不得不回到高強度的工作中,無形中給了許多讓淮時獨處的機會。一次酣暢淋漓的性事后,睡前我喝過淮時遞給我的水,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再醒來的時候淮時已經不在身側,我在浴缸里找到了他。 緩慢的水流聲里,他側身看向我,平靜地沖我微笑。燈光把他皮膚和唇色照得蒼白透亮,他穿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短褲,干凈得像十六歲初見的樣子。唯一不同的是他閉著眼睛,并且再也不會睜開。 他用可怖的力道割開了動脈,把幾乎割斷的手腕裹在毛巾下防止噴濺,他死得很干凈,一塵不染。 也許是安眠藥的藥效讓我還有些遲鈍,我當時沒能確認這是不是幻覺。 他留了一張紙條,字跡工整一筆一劃。 “顧遇,兩周前你不在的時候我遇到沈白駒了,他早就找到我們了。對不起,顧遇,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個惡心的自己,那些骯臟的回憶,忘不掉。我走了,就當作當年的我們都不夠勇敢的懲罰吧。下次見面,記得勇敢,別留遺憾?!磿r。” 淮時怕臟,我把淮時在當地火化掉,本想帶回國內安葬。他各自離異組建家庭的父母覺得我是瘋子,他們堅信淮時在兩年前尸骨無存地死在大火里,不然沈白駒為什么會給他們巨額賠償款。 可能是我看起來太像個瘋子,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我的任何說辭,淮母反復強調他兒子早就死了,拒絕承認淮時,拒絕給淮時舉辦葬禮。 其實如果淮時知道我這么做一定會生氣的,剛被救出來時,他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現況,我曾問他要不要給父母打個電話,他拒絕了,騙我說要等到完全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再耀眼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翻看他以前的微博賬號,最新的評論止步于半年前,幾個僅有的粉絲以月為單位問他最近在天國好不好,當然,也有些幸災樂禍陰陽怪氣的評論。 很快,從前癡迷他的人也好,憎恨他的人也罷,所有人都會忘記他…… 我帶走了一小搓他的骨灰,裝在指甲蓋大小的小瓶子里掛在胸前。 太陽升起的時候,我獨自乘船到海上,海鷗陣陣盤旋而飛。我把淮時留在布滿振翅聲的海風中,如他所愿——在最絢麗奪目的地方,踩著光,自由翱翔。 19 我要沈白駒陪葬! 我要他死得比淮時還慘! 我用所有的時間去報復沈白駒,幸好我還算一名比較搶手的律師,以前幫各行業領頭人處理事情時也多多少少留下了些以防萬一用以自保的東西?,F在我像瘋狗一樣統統拿出來和他們談合作,用從前和沈白駒相差無幾的手段去毀壞沈白駒的名譽。 沈白駒不愧為禽獸,不需要偽造就能拿出大量他作jian犯科的證據,稍微找找就能找到被他毀掉整個人生的人做幫手。崇拜他的人很多,看清他真面目狠毒了他的更多。那一瞬間,我感覺老天爺都在幫我和淮時。 沈白駒也不是吃素的,知道背后是我在搞鬼后毫不遮掩地跟我宣戰,不是他身敗名裂死在監獄里,就是我死在他手上。 好在我有他的哥哥沈白驍做后援。沈白駒沒能繼任沈家家主,因為我站在沈白驍那邊,沈老爺子很多年前就屬意溫雅寬厚的大兒子執掌家業。給沈白駒處理那些文件時,我確確實實幫他多拿了很多利益,卻留了一手讓他和家主之位失之交臂。 這也是為什么我和淮時這半年來能夠安安全全地守在一起,因為作為回報,沈白驍在背后幫我們。 我真得瘋了,也許這才是淮時的所謂懲罰,我每天都活在仇恨里,只想著讓沈白駒快點死。復仇的惡意與怨贈如蛆附骨地蠶食我的心智,成了我每天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沈白驍幾次來看我,說我都沒點人樣。 我被恨意沖昏頭腦,我幾乎瘋了,真真像一條只知道報仇的瘋狗,扭曲地笑著對沈白驍說:“白驍啊,你弟弟死了我就有人樣了。” 沈家兩兄弟在業界素來保持著兄友弟恭的表象,這是頭一次把兩人的惡劣關系拉到明面上來,以他們倆各自為首的勢力激烈地進行著交鋒。 看來沈白驍也是恨毒了這個弟弟啊,雷霆手腕,毫不留情。 最終,我和沈白驍聯手把沈白駒送進了監獄,他手上有四條證據確鑿的人命,沈白驍看在兄弟情面上千方百計為他爭取了一個無期徒刑,雖然沒能親眼看到沈白駒死很可惜,但我還是很滿意他在監獄里被關到死的結局的。 這場耗時四個月的戰爭里,我們三個人都默契地避免牽扯到淮時。 淮時已經死了,他干干凈凈地走了,我絕不容許再有人打破他的安寧。他只能留在我的心底,誰都不能打擾我們。 沈白駒被沒收了名下所有財產,背負著“殺人犯導演”的罪名鋃鐺入獄。我興奮地品嘗復仇的快意,最后要求沈白驍想辦法把他弄到有變態嗜好的人堆里,沈白驍拒絕了。 他悲憫道:“小遇,就放過了他吧,他已經這樣了,他好歹是我弟弟?!?/br> 話是這樣說,可沈白駒入獄兩周后我去看他時,他的腿已經瘸了,嘴唇紅腫得觸目驚心,看著我的時候眼睛沒有聚焦,像是被強行灌入了什么藥物,在玻璃鏡前坐下的時候手不停地抖。 我一點也沒有同情,只覺得惡人有惡報,他活該!我只恨沒親眼看到他被人折磨凌辱的樣子。 可之后我又覺得悲哀,我意識到變得從前惡毒的沈白駒沒什么兩樣,可死去的淮時,始終清雋如一,美好單純。 沈白駒以極其緩慢僵硬地速度笑了,他幾度張嘴,卻只顫抖個不停,語速出奇地慢,吐詞也不清晰,我花了很久才辨認出他的話: “你猜…” “除了…你我…” “誰是…把他…送到…我身邊…最大推手?” 所謂的“他”指的自然就是淮時。我皺眉,沒有耐心地看著他:“誰?” 他眼光失焦地朝著我笑,忽然整個人激動地貼在玻璃上大聲吼道:“自己猜哈哈哈哈!” 我不理會他的挑撥離間,瀟灑地轉身離開。 打算最后去見沈白驍一面,和他最后告別時,沈白驍告訴我:沈白駒被人暗害,雙目失明,并且被人下了讓他讓他變傻的藥物。 我不在乎地笑著問:“你干的?” 沈白驍搖頭,儒雅道:“怎么可能,白駒畢竟是我親弟弟?!?/br> 我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但管他們兄弟如何斗來斗去都與我無關了,我只想離開,我想去海邊,我想去看白鷗,我想聽淮時從前留下的聲音…… 我揮手說:“走了?!痹僖膊灰?。 沈白驍忙道:“之后去哪里?有什么打算?” 我扯了扯嘴角:“放心,不會殉情。” “留下來吧,留在我身邊,像你剛畢業那年的暑假一樣,給我做助理?!?/br> 我轉身,笑了笑,腦海中抽痛著劃過淮時死時的平靜微笑。 我只回答了他幾個字——“不,累了?!?/br> 20 下雨了。 我茫然地在雨夜里游蕩,仰起頭來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 想讓我幫忙處理官司的電話又多了一通,我直接扔了手機?;磿r死了,我忽然覺得做什么都沒了意思,何況當初學法律潛意識不就是為了他嘛。 我越來越懂淮時的懲罰為何意,懦夫合該如此,反正我早就跟著淮時一起死了,現在的我不過是一具行尸走rou。 我回家看了meimei一趟,把沈白驍不知道腦子出了什么毛病轉給我的一堆錢全部轉給了她,然后跟她說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 之后我把自己鎖在出租屋里。 我頹廢度日,我抽煙酗酒,我花大量時間睡覺,我不接電話不見人何人,吃東西全靠湊活。 一個月過去,我消瘦得不像話。 我已經不知道活著有什么意思,但我沒有選擇死,因為我屢次夢見淮時對我說,他要懲罰我,我必須活著。我在夢里哭著問他我什么才能來去找他,他卻笑而不語。 一天夜里,我躺在地毯上忽然被門口巨大的撞擊聲驚醒。我剛坐起來,一群人就圍了上來,一個人架著我的脖子給我注射了什么液體,我沒了意識。 再醒來的時候,入目是白凈的天花板,連日的酗酒讓我頭很痛,我下意識想抬手按壓太陽xue,雙手卻動不了,我瞬間清醒,我的雙手被繩子緊緊綁在了床兩邊。我掙了掙,繩子有一定彈性,我可以靠著柔軟的枕靠坐起來,但在沒法做出多余的動作。床的對邊有一整面墻的鏡子,我一眼就看見鏡中的自己被修剪了頭發,理了胡子,洗得干干凈凈后身上換了和服式睡衣。而我的腳踝上,被長長的軟鐐銬分開鎖在床尾兩根柱子上。 我下身涼颼颼的,心里頓時騰起可怖的不祥預感,我開始死命掙扎,可手腕上的繩子越拉越緊,我偏過頭用牙齒去咬,依舊徒勞。 “你醒了?!笔巧虬昨數穆曇?。 我整個人繃緊:“白驍哥,你什么意思?” 沈白驍儒雅一笑,走過來坐到床邊,把我手腕上的繩子解松了一點。 我不停掙扎,他有些生氣,握著我手腕的力道不禁加重,語氣卻還是兄長般略帶責備的寵溺口吻:“你看看你最近頹廢成了什么樣。” “你他媽先松開我!”因為長時間的自暴自棄,我的脾氣變得極度暴躁,我甚至學會了說臟話??晌椰F在說出來,更多的像是在通過虛張聲勢來掩蓋心底的恐懼和不安。 沈白驍貼得離我很近,我看到他很明顯的生氣表情:“小遇,我很不喜歡你為了那個男生把自己毀掉的樣子?!?/br> “……”第一次聽見他這種語氣,我頭皮有些發麻,“我怎么做關你屁事!老子樂意,你他媽先放開 ——” 話沒說完,下頜被緊緊掐住,沈白驍極具侵略性的吻攪入進來,我猝不及防地被他壓在靠背上,根本無力還擊,我中途嘗試咬他的舌頭,差點被他卸掉下巴。吃痛中他在我口腔中掃蕩了一圈,最后無視我的瘋狂掙扎,把我的唇蹂躪了個遍。 他看著我的眼睛里寫滿了赤裸裸的可怖情欲。 惡心,太惡心了!沈白驍居然對我抱著這種心思,我試圖后退,可在重重禁錮下動一動都難。 他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要吐出來,可空蕩蕩的胃里嘔不出什么東西。 “沒想到你這么抗拒我?!鄙虬昨斦f,“你為了他變成這副模樣,人不人鬼不鬼,早知如此,我就不該讓你救走他?!?/br> 我稍微冷靜下來,不想露出太多丑態,可我忽然想起淮時被沈白駒侵犯的樣子,惡心源源不斷涌上心頭?!澳銈儍尚值苷媸且粯訍盒?,除了用強還會什么!” “我也不想對你用強,可你實在讓我失望?!鄙虬昨斎ソ馕业难鼛?,“原以為那個男生死了你就會走出來,看來是我算錯了,我討厭你對別人心動的樣子。” “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睡衣被扯開,光裸的胴體裸露出來,我整個人仍舊保持著坐姿,可以看見對面鏡子里不堪入目的自己,以及在我身上游走的一雙手,“沈白驍,我勸你停手,我會恨你的!” “你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但做到這一步,我也不怕你恨我了,我想這天以及想了太久,不能再等了?!鄙虬昨旈_始吻我的鎖骨和脖頸,比起吻,更像是啃咬,我從來沒有這么屈辱的感覺,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但沈白驍略帶懲戒地揪著我的頭發逼我看他,我只能用滿腔怒火宣泄憤怒:“滾開,我要殺了你!沈白驍!你他媽放手,放開我!” 他忽然用手掌捂住我的嘴,連鼻子的呼吸也一起掠奪。他生氣地看著我,“我討厭從你口中聽見這種不干凈的言辭,很拉低你的身段,這幾個月里你真是學壞了?!?/br> 我開始喘不過氣來,窒息的感覺在胸腔里蔓延,我企圖逃脫他的桎梏,可是這幾個月來不要命的作息方式早就把我的身體毀得差不多了,這點反抗只能用微弱來形容。窒息緊緊折磨著我,雖然我有求死的心,可身體自然的求生欲望讓我渴望呼吸,渴望活著,卻如溺水般無能為力。 沈白驍終于松開我,在惡心和難受、驚懼的共同作用下,我的眼角溢出生理的淚水,他傾身替我吻掉,我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毫無抵抗能力。 我胸口掛著的綠色的方形小瓶,看起來就像一根項鏈,沈白驍應該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所以讓他留在我身上。 我閉上眼睛,試圖把所有感官移到胸口的小瓶子上,那里留著淮時的余溫,他永遠和我在一起。 沈白驍要分開我的腿時我控制不住地掙扎,我的后面很緊,一次也沒有被人碰過。他把潤滑液倒在xue口時,硬物不經意的剮蹭和液體的涼意讓我不由地顫抖起來。我開始罵他,他討厭臟話,我就把我所有能想到的臟話都掏了出來,我要什么面子,反正我和行尸走rou本來也沒什么區別。 沈白驍靜靜聽我罵完,隨即斂眼將手掌再度覆上我的口鼻,他死死看著我,這一次比上一次時間漫長得多,窒息的恐懼成倍增長,直到我開始浮現哀求的神色,我懷疑我幾乎快死了,他才松開我。 他拽著我腳腕的鏈子把我的腿掛了起來,我緩過神才發現背后的墻上有一根嵌在墻壁的鐵桿,上面有兩個鎖扣,他很輕易地將我固定住,我的雙腿以無比屈辱的姿態分開在兩端,只有臀部還靠在床墊上,而分身和xue口袒露在燈光下,這個極端羞恥的姿勢甚至讓我稍微低頭就能看見那個部位和上面濕黏的潤滑液。 我咬緊牙關,閉上眼睛。沈白驍捏了捏我的腿,溫和地埋怨道:“自己看看鏡子,你都瘦成什么樣了?!?/br> 他把手指伸進去的時候我恨不得咬舌自盡,接著口里便被塞了一團柔軟的布帛。本來他是要給我塞口球的,看我抗拒得太過激烈,他才作罷。 “我也不喜歡這些東西??赡阍僖В揖椭缓米屓诵兜裟愕南掳??!?/br> 他攪動手指,溫柔地擴張著,于我卻如刀子割在心口。他擠進來的時候我拼盡全身力氣掙扎,卻只能微微扭動上半身和腰,他吻著我的眼角,摟著我的腰侵入進去,那個部位被迫牢牢吞進了他的分身。 “小遇,忘了他,從今以后,你是我的。” 他強制地抽動著,我被身心的雙重疼痛刺激地大叫,卻只能想哭一樣地嗚咽。 他舔掉我的淚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只覺得你很沉靜帥氣,沒想到你哭起來也這么漂亮,很吸引人?!?/br> 我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他下身的動作便立刻洶涌起來,這個姿勢很難受,沒有任何快感,只有痛,我幾乎痛得昏過去。 沈白驍掐著我的rutou,在一輪又一輪折磨后,射在了我的身體里。 他把我放下來的瞬間,我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反抗他了,我只覺得好惡心,好想吐。他拍拍我的背,把渾身赤裸的我抱在他懷里,說“以后做多了就不疼了。”說完,我再也受不了翻騰的嘔吐欲,眼前一黑,真得就吐了出來。 可我吐出來的只有清水,我一天就吃一點東西,沒餓死是奇跡,今天沒當場死在床上也真是奇跡。 21 我再也沒離開過床上。 我一直被鎖在床上,吃喝拉撒全在床上用各種醫學器具完成,我可笑地發現,我花光積蓄千辛萬苦找來為淮時治腿的醫生,居然就是沈白驍的私人醫生。 沈白驍自己本科是醫學院畢業的,在一些特殊部位的檢查上,他親自上陣。我故意惡心他,吐他一臉口水,罵他,叫他放開我,他先是讓我嘗嘗窒息的味道,然后趁我尚在顫抖中卸掉我的下巴。 “等你不這么瘦了再下床?!?/br> 我的腸道常常被清理得很干凈,他幾乎每天都會進來讓我適應他。有時候被折磨地崩潰了,我求他放開我,求他饒了我,他說:“不可以,我喜歡的人絕對不會放手,不光是身,還有心?!?/br> 絕食把他惹急了,他說“既然你忘不掉那個男生,那你不妨和他感同身受一下。” 最開始,是他用沈白駒折磨淮時的方法強行對待我,我百般掙扎拒絕,然而徒勞無功。我被他用千奇百怪的道具玩弄,每一次結束,都問我體會到淮時的快樂沒有。神奇的是,我逐漸發現,想起淮時的時候,即便置身于凌辱和暴戾的侵犯,我也能有快感。 這是懲罰嗎?難道是天意嗎?要我去經受淮時經歷過的一切,我忽然從屈辱中可以品嘗到越來越多的快感!淮時,你看我在受罰了,贖完罪,我可以來見你了嗎? 沈白驍開始每天給我喂一種藥,我失去聽見視覺,渾身軟綿無力,只有觸感異常清晰。那整整一個月里,我唯一感覺到只有和沈白驍之間強制的性愛,被沈白驍鎖起來玩弄的一天天里,快感越來越顯著,我甚至開始期待他來,期待他的玩弄和羞辱。 時間早就沒有概念了,我甘愿變成了沈白驍的性玩具。 淮時,你快來看,我很快就會變得和你一樣,我回來找你。 后來沈白驍不給我用那種藥了,可我就想上癮了一樣。每一次的屈辱中,我都能在恍惚中看見淮時。 想起淮時跪下去舔沈白駒的樣子,某一次被沈白驍干完后,我找到他的性器,想學著我見過的淮時的樣子去舔他。沈白驍一把將我拉起來,怒不可遏:“你在做什么?” 我反應有些遲鈍,思索了一會兒他的話,這時我忽然聽見淮時在耳邊說:“你知道我這里吃過多少東西嗎?” 眼角流出淚,我甩開沈白驍的手繼續要去舔他。淮時!我也吃過了,我也很臟了,我們一樣了,我會陪著你的,別離開我…… 沈白驍有時候會強行給我注射鎮定劑,哄著我跟我解釋我現在的狀況。 “小遇,你病了,你已經開始出現幻覺,把藥吃了,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聽話?!?/br> “……” 我開始變得麻木,像我見到的淮時的樣子。吃完藥我就去親吻沈白驍,我像yin賤的娼婦一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說“上我啊,上我好不好……”沈白驍剛開始還能忍住,后來再也忍不住了。 拋棄尊嚴的惡意和快感隨著報復一起襲來,我切切實實地,既活著,又死了。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沈白驍開始變得很少碰我,終于有一天,他放松警惕,我趁機逃了出去。 我害怕地躲避人群,因為人群里淮時不會出來。我經常不可遏制地發抖,我也看不清人臉和字跡,有時走路也沒力氣。 由于身上沒有錢,我不知道去哪里,夜晚我縮在巷子的角落里,裹著別人仍在垃圾箱邊的棉被,白天就和那些乞討的人們一起伸手要錢。他們說我長得像南邊一個很帥的大律師,只是他要健壯一點,沒我這么瘦,頭發也沒我這么長,比我干凈多了。 我點頭附和,接過他們伸過來的錢和吃的,胖若無人地神經質地把錢和吃的一起吃掉。 “咦,這人是瘋子啊?!?/br> 我時不時會出現渾身的刺痛,像針扎一樣千瘡百孔地從皮rou扎到心底。靜謐的夜里,淮時有時候會抱著我和我親密接吻,我們互相撫慰,旁若無人。 “cao,他媽的這個傻逼在大庭廣眾下干自己!” 雖然不時會有這種聲音打斷我們的繾綣,可這時的淮時異常溫柔動人,看向我笑的時候耀眼極了。 這晚,天上飛了許多孔明燈,巷子外張燈結彩,有情侶問對方要七夕禮物。我摟著淮時,動情地在黑夜里狂歡。 “兄弟們,這個瘋子還在發情呢?!?/br> “老子早想報警了,好久之前就聽說這里有個腦子不太正常的死基佬了?!?/br> 我的頭發被人揪住,強光照在我臉上,一群模糊的臉圍過來,我害怕光線,拼命閃躲:“你們來看,這個瘋子長得還挺正!” “日,五官還真他娘好看!” “老子今天不想當單身狗,也想來他媽一炮!” “來來來一起干他。” 我驚慌地往后縮,無力地掙扎,但一眼就看見淮時站在旁邊靜靜沖著我笑。于是我停下動作,眨著眼很軟媚問他們,“你們要上我嗎?” 我一邊說,一邊很主動地脫下殘破不堪的褲子仰面躺下,雙手勾住膝彎,把最私密的部位瞬間暴露在他們面前。我還沒有被沈白驍之外的人上過,可是淮時卻承受了那么多不公,我應該再受些懲罰,我就是活該被不同的人輪暴。 “cao!?。。?!” 他們齊齊發出驚呼,俯下身來固定我的四肢,我聽見淮時尖利的笑聲,淮時,你居然也會這樣笑嗎,雖然不太好聽,可你開心就好。被他們上完我是不是就可以來找你了?我的懲罰可以結束了嗎? 淮時歪著頭,捂嘴呵呵笑。 就在第一個人要進入我的時候,他們忽然齊齊倒下。一張絲絨的毯子將我全身裹了起來,那瞬間我聞到了一種讓我害怕的氣味,會讓我和淮時分開的熟悉氣味。 果然,我一被攬進那個懷抱里,淮時就消失了。 我大叫著:“不要,不要走!”我瘋狂踢打面前的人,卻被那人緊緊摟在懷里——像我當初摟著淮時那樣。 沈白驍沒有給我打鎮定劑,把亂喊亂叫的我抱進車里,帶回了別墅。 我被扔在原先那張床上,不用鎖也沒什么力氣逃跑。我被強行灌入了不知名的藥物,視線稍微清晰了些,頭也不再那么痛了,可我更厭惡現實和幻覺的撕裂感,我不想回歸理智,還是瘋掉比較好,瘋掉就能看到淮時了,就不那么痛苦了。 手腕被沈白驍的巨力勒得生疼,他冷著臉,素來儒雅的表情上被兇獸的狂爆壓抑占據:“顧遇,你用得著這么糟蹋自己嗎?!!你居然去求別人!” “用力啊?!蔽铱粗氖郑p輕說,“捏斷它,或者再割斷我的腳筋,打斷我的腿,像淮時那樣,那樣我就只能在地上爬來爬去被你干了?!?/br> 他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手上的力道微松。 我繼續道:“你也可以扇我耳光啊,或者弄瞎我的眼睛?!?/br> “你當著別人的面上我吧,或者和別人一起輪我啊……” 我湊上前去,跪在他面前,傾身吻他的耳根,這是一個絕佳的求歡姿態:“把我當狗一樣鎖起來,在我身上留下刺青,穿上各種屬于你的裝飾啊,像淮時一樣呀?!?/br> 沈白驍重重地把我扔在床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他再出現的時候,我怕了。 他給我看了一份文件。“關于清洗記憶和催眠重塑,可行性還是很高的。之前就有很多成功的先例,被清洗者不會記得手術人不想讓他們記住的東西。小遇,我來幫你忘掉他?!?/br> 我此前抑制消極對抗,現在開始真得害怕了。我跳下床就像逃,兩步就被捉了回來綁在床上。 他的表情很冷淡,似是很不滿意我這般抗拒他的樣子。 “不要!別這樣,我再也不反抗你了!別做這個手術好嗎?” “他在毀掉你?!鄙虬昨敁u頭,“你們錯過了,我們不能?!?/br> “我養好身體,我給你工作,我會很溫順的,我不講臟話了,別過來別過來!” “睡一覺就沒事了,醒來就會治好你,他是你的執念,不消除,你就會死。” “不!??!我不能忘記他,只有我還記得他了!” “錯了,我會替淮時翻案,讓他重獲身后名?!鄙虬昨敼蔚粑已劢堑臏I,憐憫道:“從今以后,只有你不記得了。” 一根針沒入脖頸,我的掙扎愈發微弱。 在鋪天蓋地的黑暗里,我看見淮時在滿地陽光的樹影下沖我微笑。 “顧遇,再見了。” <終> 我叫顧遇,今年29歲,是個名不副實的咸魚律師。家里有一個meimei,還有一名叫作沈白驍的同性戀人。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我們從16歲偶然相識,17歲互相告白,此后一直始終如一地相戀到今日。 明天是他弟弟一周年的忌日。他弟弟沈白駒和我僅有過一面之緣,是個有些風流的混血青年,也是很有名的導演??上Ш臀羧諔偃嗣餍腔磿r分手鬧翻,設計陷害他身敗名裂甚至縱火將其燒死,此前為了和白驍爭奪遺產,也使過很多陰暗手段。不過這些都是后來才查出來的,沈白駒因其他罪狀數罪并罰被判無期徒刑,剛進監獄兩周就自殺了。 至于那個叫作淮時的明星,前一段時間才被爆出他被誣陷的真相,只可惜,死都死了,也沒什么粉絲出來為他鳴不平,也再沒掀起什么波瀾了。不過,他長得還算驚艷,但在我家白驍面前不值一提。 處理完案件,辦公室門被人敲響,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白驍,你來啦?!蔽疫B忙跑過去,不管周圍有人沒人,毫不顧忌地撲進沈白驍的懷里。 他替我整了整衣領,淡淡揶揄:“今天難得認真工作嘛?!?/br> 說起來我就生氣,我當時腦子瓦特了為什么想不開要學法律,枯燥死了,學學理科類的東西才有趣。要不是能幫上他忙,我才不會做律師。評上十佳律師后,我就徹底咸魚了,反正以前拼命工作也是為了和沈白驍賭氣,他是商界大佬,我也得是律師界的扛把子。但現在呢,讓我一個月接一個案子我都嫌麻煩,因為太浪費時間了,我無時無刻不想和男朋友待在一起。 我們下個月要去國外登記結婚。今天提前祭拜完沈白駒明天就要出發。 剛坐在車里,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接吻。 自從上次和他吵架,獨自去海邊游泳卻溺水醒來后,我就再也不想去海邊,并且變得特別熱情。我 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用來親熱,仿佛明白了生命與愛情的可貴,在彌補往日蹉跎遺憾的歲月。 親吻過程中,我的脖子上戴著的一個綠色小瓶子硌到了我們的皮膚。 心里一陣莫名其妙的煩躁。怎么又是這個玩意兒! 忘記是在哪兒買的名堂了,愣是想不起來它為什么會出現在我脖子上。今天不如把它處理掉吧,我一把將它扯下來從車窗扔了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小瓶脫手的瞬間,腦海里噼里啪啦地閃過什么東西,成千上萬張模糊的畫面呼嘯而過,我想抓一張仔細看,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了?” 我緩了緩,老實交代:“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心悸?!?/br> “溺水的后遺癥嗎?” 我笑了笑,“看來是吧?!?/br> 一陣激吻后,我靠在沈白驍胸膛上,聽他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我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胸口和鎖骨,空落落的。 奧,我這才想起剛才那份悸動的來源,我把一個陌生的、里面裝著奇怪灰塵的小瓶子——丟掉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