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跟了你了呀。”楚寧停下手，從背后抱住他。

    “我是說···像這樣···你懂我意思吧···”嚴霜澄有點尷尬，睡比自己小這么多的大學生還是第一次，他也沒有經驗啊。

    楚寧的頭放在嚴霜澄的肩膀上，毛茸茸的頭發蹭著他的脖子，讓嚴霜澄覺得有點癢。“嗯。”他在后面輕聲說，呼出的熱氣打在嚴霜澄脖頸敏感的皮膚上。他想過很多種最終讓他們的關系跨過那一步的可能性，但是每一種可能性都需要很多的時間，然后讓好感度不斷提升，最后向嚴霜澄告白，或者是嚴霜澄和自己告白，但沒想到最后他們的進度倍速播放，直接快進到了睡覺。

    楚寧認真地清理著那個剛才給他帶來全新愉悅的地方，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有時候會控制不好手指，給腸壁帶來額外的刺激，嚴霜澄就會猛得收縮一下，把手指夾住。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地方，想剛才澄哥就是這樣夾著我的嗎？臉又紅了幾分。一些白色的液體被手指帶了出來，順著嚴霜澄結實的大腿流了下來，楚寧心里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就是這樣的男人，自己竟然也可以和他睡覺了。

    清潔完之后，楚寧看嚴霜澄還是沒什么力氣，就想扶著他。嚴霜澄本來就喝了酒，剛才又劇烈地運動，也的確沒什么勁，但是他酒醒了不少，自然就不愿意被楚寧這樣的小男孩扶著，那不是太丟人了。楚寧看著他堅持要自己走，但是因為消耗了不少體力，大腿都有點微微地顫抖，又心下一動，腦海里閃過幾個小電影里出現的姿勢，想著以后什么時候實現一下。

    兩人從浴室出來，躺在床上，兩人都盯著天花板，有點像結婚很久躺在睡過很多年的床上。嚴霜澄突然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幫你嗎？其實我可不算老好人。”

    “嗯？”

    “因為你長得好看。”嚴霜澄笑了起來。

    “什么啊，原來你是見色起意嗎？”楚寧故作不滿。

    “開玩笑，當然和你長得好看有關系，不過更重要的是，我覺得你很像年輕時候的我。我20歲的時候也很迷茫，以后的路似乎已經被定好了，就是要繼承家業，我談不上非常向往這樣的生活，但是也可以算比較喜歡了，如果問我有沒有除此之外更想做的事情，恐怕也沒有。我最終按照這個既定的軌跡走到了今天，或許這可能不是我最適合的生活，但不得不說還不錯。你說你學計算機是因為好找工作，學了以后覺得也還可以，我突然就想到了我自己。其實只要如果能接受的話，不熱烈追逐什么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

    大概是因為賢者時間，嚴霜澄絮絮叨叨地感著這人生。楚寧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關于自己的嚴肅的事情，如果沒有遇到嚴霜澄，他應該也會有既定的軌跡，刷題，找工作，然后成為一個程序員，然后也和嚴霜澄一樣抱有同樣的想法，也許這樣的生活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但肯定是不錯的。其實就算和嚴霜澄在一起，楚寧還是決定去這樣工作，畢竟人不能閑下來。

    “這20年里，家長總是說要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以后才能找到好工作，過上好生活。我成為了大型東亞內卷考試的勝利者，到了C大，但是發現，其實我們也只是普通人罷了···我就問自己，如果我根本不需要這么多呢？我只是想當個普通人。”

    “是，你可以選擇不追求那么多，這也是你的權力，并不是人人都要一心上進。”

    “而且當普通人就很難了，我現在想著生活上能過得去就行了，最好還能有點閑錢做點喜歡的事吧，其他就算了，我都不想努力了，”楚寧笑了起來，“能過成什么樣是什么樣唄，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你喜歡什么車？”嚴霜澄突然換了個話題。

    “啊？”楚寧不知道思考人生和車之間的必然聯系，一頭霧水。

    “我是說，既然你跟了我，我應該送你些東西吧，就和其他人一樣，想到你上班還要坐地鐵，于是就想送你一輛車，這樣能舒服一些，就是得注意避高峰。”嚴霜澄笑了笑。

    “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澄哥···”楚寧不好意思了起來。

    “怎么會？和這么漂亮的寶貝在一起，當然應該送個好點的禮物。”嚴霜澄轉了過來，側臥著用手刮了刮楚寧的臉頰。

    楚寧還是第一次聽這種酸了吧唧的話，以前要有人這么對他說，他肯定是要生氣的，但是現在是嚴霜澄說，楚寧就害羞得臉都發燙了，連帶著下面那根也又燙了，畢竟是年輕人，容易激動也很正常。

    “就，桑塔納吧。”他小聲說著。

    “什么？”嚴霜澄以為對方會回答路虎寶馬之類的車，但是沒想到孩子說了桑塔納，“沒關系，只要別太離譜的車，我還是能買得起的。”

    “真的，就桑塔納就行。”楚寧被這么一問，更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哈可以，你覺得好就行。不過為什么是桑塔納？”

    “我不賺什么錢，本來也不應該開太好的車，桑塔納就行了，我小時候爸爸就開這個，而且挺皮實的，省心。”

    嚴霜澄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太好清純好不做作了吧，“小朋友，你不會是釣魚吧？釣魚我可不喜歡，想要什么直接說，欲擒故縱在我這兒可沒用。”他半開玩笑地說。

    “沒有啦，我不是什么講究人，對車沒有太多要求，如果說開出去炫耀又要去給誰看呢？”楚寧頓了頓，“澄哥，你也不希望我被別的人盯上吧？”然后眨了眨眼睛，有點像乖乖聽話的大型犬，他好像突然就無師自通一般會說這種話了。

    “你考慮得還挺周到。”嚴霜澄被這么一說，還挺開心的，在楚寧側臉響亮地親了一口。

    他這一下不要緊，楚寧那根好不容易半軟的東西又一下起來了。他翻了個身，把嚴霜澄壓在身下，他這次想看著他的臉做。

    嚴霜澄愣了一下，不知道小孩這么精神。“喂···”他有點想推開他。

    “我，我想看著你的臉。”

    然后細細密密的吻就從嚴霜澄的脖頸一路向下，他又癢又舒服，想擺脫但又不舍得。在他被親得失去理智之前，最后一句話是，“套在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