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應不識(總攻/NP)在線閱讀 - 73 金蘭之契

73 金蘭之契

    趙夫人說到做到,當下立刻傳喚趙晏清入內,當著謝問與皇甫軻的面,將趙晏清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頓,命令趙晏清立刻放了謝琞,取消明日的婚約。趙晏清那樣一個在外人面前飛揚跋扈的女子,一來到趙夫人面前立刻像是蔫了的黃花菜,一聲大氣也不敢喘,更不敢頂撞母親一句。她只是硬著頭皮地挨罵,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

    皇甫軻實在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拽著謝問的衣袖悄悄推出了賢德堂。

    謝問不無遺憾地道:“師尊,你怎么就走了。我還想多看趙夫人教訓那婆娘幾句呢。趙夫人可真厲害,嘴皮子跟連珠炮似的,看到趙晏清吃癟的樣子,我別提多開心了。”

    皇甫軻不由得苦笑:“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和趙姑娘今后說不定還是同盟呢,怎么著也得給人家留點面子,否則今后還如何共事。”

    兩人在堂屋等了半晌,最后趙晏清與趙夫人從里屋中出來,趙晏清眼眶紅腫,似乎是大哭了一場,趙夫人眼眶也是頗有些濕潤,她一手握著女兒的手,一手招呼皇甫軻過來,將他的手拉過來道:“小公子,今日能與小公子相見,我這一生最大的愿望已經實現,別無他求。小女雖是個不成器的孩子,但是再怎么樣她都是我的親骨rou,是我心尖上的寶貝,我始終不忍心讓她獨自一人去承擔這些風風雨雨。小公子若是不嫌棄,我想讓小女與你結為異姓兄妹,從今以后互相之間也能有個照應?小公子意下如何啊?”

    謝問一聽這話,心中不由得感嘆趙夫人的情深義重。趙夫人知道謝問與皇甫軻攪黃了趙晏清的婚事,趙晏清之后一定不肯善罷甘休,于是故意找個由頭讓趙晏清與皇甫軻結拜為異姓兄妹,趙晏清生性孝順,絕不敢違抗母命,而且皇甫軻一旦成為她的義兄,那就是長兄如父,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再對皇甫軻說一個不字,實在是一招保全皇甫軻的妙招。

    皇甫軻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點頭道:“若趙姑娘愿意,晚輩亦無異議。”

    趙夫人推了推趙晏清的胳膊,趙晏清只好扭扭捏捏地沖著皇甫軻作了一揖道:“meimei晏清,愿拜皇甫大哥為長兄。”

    謝問趁機道:“不如叫上一心,讓他也來與你們二人結拜吧。這樣一來,就算取消婚約,外人也沒什么閑話好說了,對吧?”

    趙夫人連忙接著謝問的話道:“謝公子好主意,不瞞你說,我也是這么想的!就怕一心小師傅他不樂意。”

    謝問一拍胸脯道:“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去把一心帶過來!我敢打包票,結拜的事他定會答應。”

    趙夫人連聲道好,笑得眼角皺紋都堆起來,皇甫軻卻拉住謝問的手道:“不忙,今日天色已晚,趙夫人和晏清meimei也都累了,我估計一心也早已睡下,結拜之事明日再說不遲。”

    謝問想了想,微笑點頭道:“也好,就依師尊的。”

    話說謝琞將謝問拒之門外后,獨自一人倒在床上,抱著被子悶悶不樂地失眠了一整晚。直到快要天亮才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似有陣陣敲門聲,謝琞猜想多半又是謝問,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子,把棉被蓋在腦袋上,不想搭理,誰知那敲門之人見里面沒有回應,反而越發地來了勁,將門板敲得震天響。謝琞實在煩不勝煩,只得掀開被子沖著門口吼了一聲:“滾!”

    敲門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一心,是我。”

    謝琞混沌一片的大腦驟然清醒,他沉默半晌,終于還是翻身下床,走到門前。

    他輕輕推開門,只見皇甫軻悄然立在門口,身后是一臉尷尬,不知所措的謝問。

    “我能進來嗎?”皇甫軻彬彬有禮地道。

    “當然可以。”謝琞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將皇甫軻讓進了屋內,謝問正要跟著進屋,大門便砰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謝問自討了個沒趣,只好像只被遺棄的大狗一樣時而焦躁地來來回回踱來踱去,時而垂頭喪氣地蹲在門口,不過一會兒,一個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謝問!怎么又是你!?”

    他循聲望去,見趙晏清站在不遠處,正陰沉著臉瞪著他,趙晏清一見著他,便嗖地拔出腰間長劍。謝問見她來者不善,立馬擺出架勢,大聲道:“喂!你想做什么!?你已經答應了要與我師尊結為兄妹,從今以后咱們可就是自家人,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的這是要干什么?”

    “誰跟你是自家人!臭不要臉!”趙晏清舉著劍怒道,“我好端端的一門親事,就這么被你攪黃了,我恨不得親手將你碎尸萬段,只不過看在娘親還有皇甫大哥的面子上,這才饒你狗命。”

    “既然如此,那你還拿劍指著我干嘛?還不快把劍放下!?”

    “可是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趙晏清看上的男人,怎么能說讓就讓,謝問,是男人你就堂堂正正跟我比試一場。除非你證明給我看你比我更強,否則,我決不會輕易地把一心讓給你!”

    謝問聽她這么一說,心里明白了七八分,這趙晏清死要面子,覺得就這么退婚實在太過窩囊,存心是要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呢。

    于是他也欣然應允道:“好,比就比。你先進招吧。”

    趙晏清知道謝問讓自己先出手是因為看她是一介女流,有點小瞧自己,當下一抖劍尖,剎那間一股清風席卷而起,鵝黃色的衣袂在行云流水的劍光之中影影綽綽地晃動起來,令人虛實難辨,謝問側身閃躲,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趙晏清這一套劍法顯然是她自己獨創,既有女子的靈動柔軟,又有男子的凌厲殺氣,幾個回合下來,竟漸漸將謝問逼至角落,險象環生。

    謝問之前曾與趙晏清交過手,那時趙晏清并沒有使出全力,所以謝問低估了趙晏清,如今趙晏清賭上面子背水一戰,自然得拿出十成十的功力。想到此處,謝問不敢再輕敵,他施展輕功,在凌厲攻勢中身影左晃右閃,一一化解趙晏清的劍招,緊接著長劍驟然出鞘,他口中念動劍訣,一招“一氣三清”在空中劃出一道電閃,凌厲的劍氣將趙晏清逼得倒退幾步。

    趙晏清還沒反應過來,轉眼間謝問長劍已至胸口,她趕緊斜身閃躲,與此同時,謝問的下一招已經如同疾風驟雨般逼近,兩劍相交之時,趙晏清只覺得虎口被震得生痛,手中長劍竟哐啷一聲脫手而出,高速旋轉著被彈出丈外,最后直直插在一旁的假山當中,劍身沒入巖石中幾寸。

    趙晏清不由得心中一凜,沒想到謝問深藏不露,竟是個內功如此深厚之人,她咬了咬牙,仍是不肯死心,從腰間摸出兩把匕首,雙手交叉地欺身襲上前來。謝問大吃一驚,沒想到趙晏清還是個二刀流,與方才所使的劍法相比,趙晏清的刀法更加陰險鬼魅,變幻莫測,而且由于趙晏清一身功夫完全是自創,所以從不按理出牌,進招的路數極其刁鉆詭異,你以為她下一招往右,她偏偏往左,你以為接下來要沖著胸口而來,可她偏偏攻向你下盤要害。弄得謝問有點招架不及,背后冷汗涔涔。不知不覺中,手臂上,大腿上都被劃開了一道道傷口,鮮血直往外涌。

    直到此時,謝問終于有了危機感,若是再不拿出殺手锏,恐怕趙晏清就沒完沒了了。想到此處,謝問先是虛影一晃,賣個破綻,趙晏清果然上鉤,直取謝問要害而來,謝問雙手齊出,一把抓住趙晏清匕首,鮮血頓時順著匕首淌了下來,趙晏清一驚,沒想到謝問竟如此大膽,這稍微一遲疑便讓謝問抓到了可乘之機,謝問運起全身內力,注入匕首之中,趙晏清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強大的內力倒逼過來,只覺得渾身guntang,全身的真氣都在與匕首共鳴,震蕩不止。趙晏清大驚失色,連忙松手,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地倒退了好幾步,最終單膝跪下,一口血吐了出來。

    謝問直到此時終于長吁一口氣,手中鮮血淋漓的匕首哐啷一聲掉落地面。

    “你們在做什么!快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身側響起,緊接著,謝琞便快步飛奔到謝問面前,膽戰心驚地拾起謝問的雙掌,見那掌心被鋒利的刀刃劃開幾道深深的口子,不禁心疼得無以復加。他立刻從懷中掏出治療外傷的藥,打開藥瓶,將藥粉細細灑在傷口上。

    “疼嗎?”謝琞抬頭問道。

    謝問心中一熱,柔聲道:“不疼。”

    趙晏清在一旁將兩人親昵姿態看在眼中,心中之痛更甚于方才。謝問受的是外傷,而自己受的卻是內傷,可是謝琞一上來就直奔謝問身邊,只關心謝問有沒有受傷,疼不疼,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謝琞心中真正在乎的人究竟是誰,已經是不言而喻。趙晏清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凄然道:“是我輸了。徹徹底底地輸了。”

    皇甫軻此時也走上前來,扶著趙晏清,寬慰她道:“晏清meimei,有話好好說,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要和和氣氣才是。有哥哥在,今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

    趙晏清本來心中凄楚,聽了皇甫軻一席話,情緒瞬間崩潰,淚水滾滾地便淌了下來。

    “小公子說的是。”趙夫人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眾人身后,她在婢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前來。

    “娘!你不好好在屋里養病,怎么跑到這兒來了!”趙晏清一看是趙夫人來了,連忙抹了抹淚水,迎上前去攙扶住她。

    趙夫人摸著她的手背道:“阿清,今后你不是孤單一人了,有什么委屈,盡管跟你皇甫大哥說便是,讓小公子替你做主。”

    趙晏清點點頭:“阿清知道了。”

    謝問拉著謝琞走上前來,對趙晏清道:“趙姑娘,方才對不起了。實在是趙姑娘的功夫厲害得出乎我意料之外,才逼得我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锏。”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遞給趙晏清,“這是我們南華門的生脈丹,方才趙姑娘內力受損,服下這顆生脈丹之后幾個時辰便可以恢復如初了。”

    “如此,那便多謝了。”趙晏清訕訕地接過藥丸,抬眼望著謝琞。

    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謝琞身上,似乎都在等著謝琞發話。

    謝琞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承蒙趙姑娘錯愛,一片真心無以為報,若趙姑娘還有皇甫大哥不嫌棄,一心愿與二位結拜為異性兄弟,從此以后患難與共,肝膽相照。”

    趙晏清低下頭去抹了抹淚水,再次抬起頭來時臉上已經換上了花一般明媚燦燦的笑靨。

    皇甫軻、謝琞以及趙晏清正式結拜,皇甫軻是大哥,謝琞是二哥,趙晏清是三妹。從此三人相互之間以兄弟妹相稱。與此同時,趙晏清也答應了趙家莊與淮南郡王結盟一事,隨著謝問等人一起返回淮南郡王軍中,面見謝云,商討結盟大事。

    趙晏清與謝問一行人拜別趙夫人,而趙晏清的白尾雕自然是如影隨形地跟著趙晏清,三男一女一鳥就這么浩浩蕩蕩地往東而去。

    起初謝問以為趙晏清剛剛失戀,恐怕要消沉個十天半個月地才能振作起來,沒想到一夜過去,趙晏清就恢復如初,就像剛剛遇見她時那樣生龍活虎。謝問原以為趙晏清從此以后會稍微避嫌,不再繼續粘著謝琞。誰知趙晏清與謝琞有了兄妹這層關系之后,對待謝琞的態度反倒比之前更加親密,堂而皇之地在謝問面前挽著謝琞的胳膊,一心哥哥長,一心哥哥短的叫著。

    至于謝琞,他對趙晏清也是多少懷有那么一點虧欠之心,反正只要不娶趙晏清,其他什么都好說,凡事都盡可能地順著趙晏清的心意。

    相比之下謝問的心情就比較復雜了,看著兩人一路上在自己面前有說有笑,謝問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按理來說,謝琞與趙晏清結為兄妹是好事,為什么自己就不能痛快點,替他們倆高興呢。

    “師尊,那日你和謝琞在屋里到底說了什么?你是怎么說服他的?”謝問策馬與皇甫軻并肩而行,忽然想起心中疑問,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想知道么?”皇甫軻沒有回答,反而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

    謝問長嘆一聲:“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他對我意見就這么大。我去他理都不理我,還摔門讓我吃閉門羹。可是師尊一去就水到渠成。我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對?”

    皇甫軻側了側頭,沉吟道:“太子殿下是個城府極深之人,你這張嘴巴口無遮攔的,說不定你什么時候得罪了他也不知。還好你不是在朝中做官,否則你就是生出幾個腦袋都不給太子殿下砍的。”

    謝問苦著一張臉道:“那可怎么辦啊?他要是痛快點砍了我的腦袋倒還罷了,我就怕他這樣,心里明明對我有意見,卻又不明說,只是變著法子地來折磨我。師尊,你這么冰雪聰明善解人意,不如你給我出出主意吧,我到底該拿他怎么辦才好?”

    皇甫軻苦笑:“這事我還真幫不上忙,得靠你自己努力。”

    剛說完,一股風沙席卷而來,皇甫軻不覺側頭,垂下頭去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師尊,沙子進眼睛了么?”

    “嗯,應該是……”

    “師尊,你過來。”

    “什么……?”

    皇甫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謝問抓住手腕拉了過去,謝問湊到皇甫軻面前,把唇湊得極近,輕輕地吹了一吹。

    “怎么樣?感覺好些了么?”

    “嗯,好多了。”皇甫軻抬起頭來,眼角洋溢著甜蜜幸福的笑意。

    謝問望著他的臉,忽然心中一動:“師尊,你現在心口還疼么?”

    皇甫軻被他這么一說,忽然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有這個毛病,他側頭想了想道:“已經許久未曾痛過了。自從那日出了山洞以后,好像就再也沒有……”

    謝問握著皇甫軻的手,欣喜萬分道:“師尊!這是天大的喜訊啊,這定是說明你的心悸已經痊愈了。”

    皇甫軻輕聲嘆了口氣:“看來之前聞公子所說的,果然是對的。”

    謝問一怔:“聞辛……?他說什么了?”

    “聞公子曾經私下與我說過,他說我的心悸也許只是心病,只要心結打開了,這病自然而然就能好。如今看來,還真是被他說對了。”

    皇甫軻的心結是玄鶴真人,只要一天不擺脫玄鶴真人的掌控,皇甫軻的心病就一天不能痊愈。所以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玄鶴對皇甫軻說,他的心病無藥可醫的原因。

    謝問聽了這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直言快語,豪爽利落,看人看事往往總是能一針見血的聞辛,此時此刻他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他究竟又在哪里呢?

    江湖之大,生死茫茫,人生不見,動如參商。

    那一抹紅影在他的腦海中像是一縷若有似無的煙霧,每當快要消失的時候總會悄無聲息地冒出來,縈繞在謝問的心頭,久久揮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