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毅發燒了。

    經歷過一小時的冰雨沖刷，再是大半夜激烈纏綿，從沒生過病的少年第一次發起高燒。

    聞汐是被熱醒的，迷糊睜開眼，天邊大亮，連著窗簾都擋不住那明晃晃的光。

    她往旁邊一碰，差點沒被嚇到，少年渾身燙得跟火球一樣。

    打開臺燈后，才看到他嘴唇都干裂了，臉頰通紅，叫也沒應，只迷糊著“嗯”了幾聲，明顯是病糊涂了。

    聞汐立馬翻身下床找衣服，T恤外套全扔在衛生間洗手臺上，雖沒被沾濕，不過全是水汽。

    她只得先穿蔣毅的衣服，濃重的薄荷香將她包裹，混著少年特有的男性氣息，連件內衣都沒穿，親密地覆蓋在她身上。

    像是回到昨晚，她被他壓在身下，乳兒貼著他胸膛，下面又被他深深占據著，無論往哪躲，都是被他重重壓著，熱烈guntang的氣息灌滿鼻間。

    聞汐的臉后知后覺浮起幾片紅霞，看著鏡子里不男不女的自己，認命拉開房門。

    所幸現在是冬季，裹著個外套不穿內衣也發現不了，她去藥店買藥時，一看時間已經到中午。

    下午那節課的老教授是個點名狂，不過....他喜歡交叉點名，上節課被她點過的聞汐，覺得自己稍稍大膽一點。

    她出藥店時給樂瑜發了個消息。

    聞汐：【小瑜，下午那節課我可能不去了，你別等我。】

    樂瑜消息立馬蹦出來，賊兮兮的。

    樂瑜：【汐汐，你膽子變大了哦，是不是被蔣毅帶的？】

    樂瑜：【我懂我懂，小吵勝新婚嘛。】

    ......

    聞汐笑了笑，關掉手機，看到旁邊有家粥店，又去拎了碗粥才往酒店走，回房間少年還睡死在床上，她用毛巾沾水后折疊，輕輕搭上他額頭。

    或許是冰涼觸感，蔣毅也有了動靜，困倦著睜開眼。

    漆黑眸子里第一次犀利盡退，眨了眨睫，迷糊地著她。

    “醒了？”聞汐端過旁邊的杯子，輕聲說，“把藥喝了。”

    那人還在盯著她，側躺在床上，瞳孔里明明布了層薄霧，卻依然亮晶晶的，跟條小狗一樣。

    聞汐低頭，才看到胸前的乳兒隔著他的白色體恤顯出輪廓，又挺又翹，真真是誘惑，連紅果子都露了出來。

    她臉立即紅了，佯怒：“再看把你眼睛剜了！”

    警告的話不起半分作用，倒讓少年眼里跟星星一樣亮，她只得把杯子放他嘴邊：“先把藥喝了好不好？”

    他渾身燙起來真的很嚇人。

    蔣毅眼珠子轉了轉，看看杯子里黑乎乎的液體，再看回聞汐：“你喂我。”

    活像個耍賴皮的小孩，聞汐想笑：“我這不就在喂你嗎？”說著就要繞過少年的脖子，將人扶起來。

    然而下一句她就笑不出來了。

    少年沙啞著嗓音補充：“用嘴喂。”

    頓時，臥房里安靜得只剩下呼吸，簡直是大眼瞪小眼，聞汐滿面通紅，躺著那個倒是厚顏無恥得很，直勾勾盯著她。

    她氣急敗壞：“自己喝！”

    “那我不喝。”似是咕噥了一句，少年居然孩子氣的往上扯被子，把自己埋了起來。

    “.......”這小崽子！聞汐火氣蹭蹭上涌，“你不喝算了！”

    撂下一句就坐在旁邊瞪著那團蟬蛹，她就不信他不怕悶，可坐了幾分鐘被子里面的人硬是一動不動，像是昏睡了過去。

    少女不放心地扯扯被子，哄道：“快起來喝藥。”

    黑漆漆的眼睛露了出來：“喂我。”說完還抓緊旁邊的被子。

    聞汐看了眼他的小動作，又好氣又想笑，這人生病了完全是個小孩子，破皮耍賴，關鍵還讓人沒法生氣。

    “喂你喂你！行了吧。”她斜他一眼，“要不是看你發燒，才懶得理你。”

    蔣毅嘴角彎起得逞的笑，低低咳了兩聲。

    他也的確是難受，頭暈腦脹，喉嚨發炎。

    如針尖戳刺，動一下都覺得渾身酸疼，向來無所不能的少年第一次懂得生病的滋味。

    可這一切相比起面前這個人的悉心照顧都不算什么，他甚至琢磨著什么時候再病一次。

    少女仰頭喝藥時，修長脖頸和胸前的傲然挺立讓蔣毅輕輕咽了下喉嚨，又是一陣刺痛傳上來。

    在冰火兩重天的邊緣看著她湊近，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

    被他這么直勾勾地盯著，聞汐居然開始羞澀，鼻尖貼著鼻尖那刻，少女蒙住他的眼睛，低頭吻下去。

    唇瓣相觸那刻滋生的電流讓聞汐心跳莫名加快，撲通撲通，仿佛是吻上她暗戀已久的人。

    干燥的唇自動張開，她就順勢滑進去，舌頭青澀得不知放在哪里，就抵在他舌頭上，將嘴里的藥一點點喂給他。

    少年氣息好重，吞咽聲也重，仿佛吃得不是藥，是她。

    一聲聲在她耳邊震蕩，從嘴唇到相貼的胸膛，每一次起伏，都擠壓她的乳兒，擱得她又酥又麻，紅果子自動立了起來。

    明明喝藥的是蔣毅，可嘴里溢出弱弱呻吟的卻是聞汐。

    喂藥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改變，少女的手早被他取了下來，掌住她的腦袋深吻。

    舌頭在蔣毅嘴里，倒顯得他是承受那個，只勾著小粉舌孜孜不倦的吮，用言傳身教的方式教她如何纏綿，如何掃遍他口腔的每一寸。

    直吻得身上的嬌人連連低喘，揪著他的頭發反復抓緊松開。

    大手早順著T恤滑入背脊，光滑柔嫩，沿著腰側抓捏上她的乳兒，盡情揉捏。

    聞汐快被燙化了，少年滾熱似火，下面頂著她，嘴里吃著她，乳兒還被他抓著，她被揉成了水，任他肆意妄為。

    這個吻停住那刻，彼此的唇被吃成又紅又腫，分開時還扯出長長的銀絲。

    少女眼底霧氣氤氳，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蔣毅黯沉的眼完全黑下去，目光濃稠，啞聲吐字：“還要。”

    “.........”

    喂藥一旦開始便由不得聞汐，等把杯子里的藥悉數喂進他嘴里時，她已經被側壓在床上，上半身光裸，蓋住他兩的被子大半掉在地上，愈襯得床上的動靜旖旎。

    少女一只乳兒壓在他手臂上，另一只隨著抓捏揉搓早沒了形狀。

    他欺負她的乳，她就欺負他的頭發，來來回回的拽。

    聞汐小嘴被含住，卻擋不住那動聽的嬌吟從唇齒間溢出來，似綿羊音在蔣毅耳邊回蕩，更加讓他沒輕沒重起來。

    等唇被松開時聞汐只能靠在他懷里喘息，杏眸迷離，奶顏泛酡，耳邊忽地響起一句低啞的抱怨聲：“汐汐，藥好苦。”

    苦？苦就去喝粥啊。

    她嘴唇張了張，還沒開口，胸前的頂端突然被含住，用力一吮。

    “嗯啊～”

    聞汐低頭，才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埋在她胸前，雙手捧著一對乳兒舔來舔去，末了還含住個奶頭用力咬，跟孩子吸奶一樣。

    蔣毅眼睛往上抬，直直地盯著她：“這樣就不苦了。”

    說罷就低頭叼住奶尖，滿口奶香味讓少年愛不釋口，將嫩紅和白膩通通納入口中，嘖嘖吸吮，惹得懷里嬌人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慢點....慢點吸.....”

    聞汐受不住地輕叫，伸手想要去推他的嘴，卻被反手握住雪團邊緣，被帶著邊抓邊揉，頂端依然被他牢牢含在嘴里。

    這動作真是像極了給自己孩子喂奶，聞汐抓著胸前的黑腦袋，羞得地別過臉。

    漸漸胸前的吸咬力道變輕，她低眼一看才發現人睡著了，含著她的奶尖尖不松口呢，聞汐往后一退，奶尖從他嘴里出來，發出“啵”的一聲。

    “狼崽子。”就知道欺負她。

    聞汐極輕的嘟囔了一聲。

    明明是斥罵，嘴角卻漸漸彎了起來。少年渾身還燙著呢，剛才明顯是秋后蹦跶的螞蚱，轉眼就困得不行了。

    想到他昨晚不知道在雨中站了多久，她的眼底都變得復雜起來，還摻雜著一絲內疚。

    聞汐的手在那張俊臉上輕輕撫摸，沿著輪廓慢慢往下。

    遇見這個人之前她從來沒想過會和人這么親密，同床而臥，甚至......

    可真到了這天她居然一點不反感，心里還撲通撲通的亂跳，仿佛有另外一個人完完全全進入她的生命，同她做別人都不能替代的事，有種無法言喻的甜蜜。

    這就是喜歡嗎？

    想著想著又突然回憶起剛才出酒店，服務生對她畢恭畢敬的態度，聞汐知道是因為蔣毅，拉開柜子看到清一色的黑白體恤，他就知道少年是這里的常客。

    甚至，這個房間是專門留給他的。

    這家酒店她之前也曾路過，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貴，他住這，也沒什么奇怪。

    那時聞汐腦子里首先想的是這個，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要放以前她早退避三舍了。

    可就是在這個人身上，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他那么驕傲輕狂的一個人，就該得天獨厚，應由盡有。

    聞汐居然生出些驕傲的情緒來，手也不自覺地移動，摸到少年眼皮上，她湊近細細一瞅。

    嗯？！

    這人睫毛好長啊，應該比她都還長，少女手有些癢，想拔一根下來和自己的比比，想想還是算了。

    難怪學校的女生都覺得他帥，她盯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

    眉目硬朗，輪廓深邃，薄唇有些妖艷，睡著時安靜得像漫畫里的美少年，醒來卻綴滿整個世界的光，尤其是對她笑的時候。

    聞汐嘴角又偷偷彎了起來，然后，她做了個幼稚又偷摸的舉動。

    ——拿手機拍他睡著的樣子。

    別人只能拍他的背影，還得隔得遠遠的，她卻可以懟臉拍，想想怎么有些開心。

    聞汐的手偷偷移動，往旁邊床頭柜摸，拿到手機后點開屏幕，找到照相功能，對著他。

    少女這一切的動作可以用鬼鬼祟祟來形容，畢竟偷拍多丟臉，要是被人發現，尤其是眼前這人，起碼要自夸半個月，再笑她半個月。

    她可不想有這一天，于是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安全安全！

    聞汐手指往中間那個鍵一點，本想迅速收工，沒想到后面的手機燈突然亮了，隨著“咔嚓”一聲在房間里回蕩。

    四周一片死寂。

    少女呼吸都停了，有種被抓包的狼狽。

    拿著手機收也不是動也不是，一下都沒動彈，臉卻漲得通紅。

    她細細觀察蔣毅的反應，祈禱他千萬別醒來。

    還好老天給他留了條活路，少年依然睡得香甜，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還好，還好，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一顆心臟重重落回胸腔，聞汐一點點把手機往回挪，塞在枕頭底下，閉上了眼睛。

    最后，還悄悄去扯邊上的被子，蓋住自己緋紅的臉，丟人死了！

    她沒注意到的是，在她蓋上被子后。

    少年的一只眼突然睜開，再慢慢閉上，嘴角無聲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