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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異色錄】若媛

    篇名:百花異色錄_若媛

    作者:君寶

    29-06-24

    —————百花異色錄之若媛—————

    「百仙落凡胎,花氣襲人來;

    異香撲鼻面,色空費疑猜?!?/br>
    –––百花異色錄卷頭詩

    【若媛】

    若媛看著手上的驗孕棒,整個人頹然倒在床上,她不斷地罵著自己:

    「許若媛!妳這個白癡!長到二十八歲了,怎么還會跟男同學喝酒喝到斷片???妳這個笨蛋!大笨蛋!」

    她用力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像是想要確認自己,是不是活在夢境中;她又對著天花板亂吼一陣,再把手上的驗孕棒拿到眼前。

    「一&8943;&8943;二&8943;&8943;」面對這支驗孕棒,若媛已經翻來覆去地檢查了好幾次,從正的算、從倒的算,甚至從側邊藉著微光看過去,無論從哪一個方向角度看,這支驗孕棒上,都只有一個圖桉。

    一個兩條線的圖桉。

    「怎么看都是兩條線啊啊啊啊啊啊??!」

    若媛從喉嚨間里又發出了一連串不知名的無意義的怪聲。

    一個小小的念頭從她心底浮現:要不&8943;&8943;再去買一支驗孕棒來驗驗看?

    可是,隨即又被腦中的另一個聲音所打斷:別想了妳許若媛,這已經是妳三天以來買的第七支驗孕棒了,從舒芙蕾到布蘭卡&8943;&8943;從safeway到B&K&8943;&8943;結果都是一樣的,都是天殺她娘的兩條線!妳!許若媛妳認命吧!

    「妳就是他媽的懷孕了啊啊啊啊啊??!」

    若媛抓著頭髮左右搖晃,她雖然身體極力地扭動,想要表示抗議與不接受,但她心里知道,她再怎么樣也無法逃避這個結果———她,許若媛,懷孕了。

    「下一步該怎么辦呢?」

    若媛低聲問自己,忍不住悲從中來。

    抬頭看看四周,住在臺北的一間隔間小套房里,領著公司卑微的薪水,穿的用的都是在網上比價網上比來的最省錢最劃算用品;男朋友?三年前大吵一架分手之后,身邊就再也沒出現過合適順眼的人選。

    每天上班、下班,到了週末,拉朋友去華山藝文園區或是信義四四南村逛一逛,呼吸一下小資女孩有品味而高貴不貴的空氣,也就滿足了,日復一日地這樣在臺北工作下去,錢沒存到多少,朋友也沒認識幾個,而住屏東的阿嬤早就叫若媛搬回家里住,還可以順便跟對面新開的牙醫診所年輕醫生相親。

    阿嬤説:「若媛啊,妳不為自己想想,也為阿嬤想想,阿嬤今年都八十九歲,沒剩幾年好活了,妳阿爸阿母又去得早,妳再不結婚生小孩,阿嬤就抱不到、看不到孫仔了,妳知道嗎?」

    每次若媛回屏東,阿嬤在送她帶著滿箱滿袋的水果零食上火車時,若媛的阿嬤一定會叮嚀這幾句話。

    也不是若媛不想交男友,而是公司來來去去就那四個臭宅工程師,要不就是年歲已大的那兩個老屁股男主管,再其馀的,就只有早就放棄自己體重的會計大姐、還有外包清潔公司派遣的掃地阿姨,整間公司一共才十個人,整間公司暮氣沉沉的,她許若媛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里認識新的潛力對象。

    休假時間呢?若媛除了跟同是在臺北工作的大學同學一起去看看電影,自己去公館商圈喝喝下午茶,她實在也是提不起什么興趣去認識新的朋友。

    在這樣一成不變的南部女孩臺北上班生活中,雖然無聊又看不到未來,但至少平穩,可是這平穩的生活,終究被若媛自己打破了,而一切改變的起點,就是在若媛她答應了三個國中同學的綠島三天兩夜行。

    一開始的行程,都很正常,四個人先坐普悠瑪號趕到臺東,搭完預定的熱氣球后,再感到富岡港口搭運輸船過去;到了綠島后,天晚上,先去那個著名的面海朝日溫泉泡個夠,第二天,先騎機車環島,然后下午再去北端的柴口浮潛。

    兩天玩下來,四個人都累的骨架要散了,也不知是誰提議的,最后他們決定,在綠島的最后一天晚上,去便利商店買零食、關東煮、還有啤酒回到飯店里喝個夠,邊吃邊喝邊聊天,度過假期的最后一晚。

    就是在那一晚,出事了。

    若媛真的不記得開始喝酒之后的事情,她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她在自己的房間里,頭痛地像是被斧頭噼開一樣,全身筋骨痠痛;而當她支撐著走去浴室想要沖澡的時候,她脫掉自己的底褲,居然鼻尖飄過一絲,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腥臭味。

    這是&8943;&8943;!若媛腦中的警鈴大作,動作飛快地將底褲從地上撈起來,近鼻一聞,錯不了,這是男人的&8943;

    從那天之后的,第十四天,若媛很準時地去買了七支驗孕棒,而每一支驗孕棒,都告訴若媛相同的事情。

    她懷孕了。

    「晨曦、正午、阿星&8943;&8943;」若媛在心底小聲說道:「以爺爺之名,我一定要揪出來是誰干的!」

    ***

    「阿湯哥還是好帥喔!只是,他這么老了,還要親自上陣拼那些特技動作,還真是難為他了呢!」

    若媛發表著剛剛看完的的觀后感想,而坐在一旁的晨曦,一聲不發,攪拌著眼前的凱薩沙拉,默默地聽著她說話。

    「你有注意到嗎?其中有一幕啊,阿湯哥在船艙中利用懸空的柜子還有雨傘、外套,與來自俄羅斯與土耳其的殺手打架,這一段的動作設計,感覺跟成龍有點像耶!不知道是不是阿湯哥的動作團隊,這幾年也加入了華人的動作指導?你覺得呢?」

    若媛仍舊問著講著不著邊際的問題,而她的眼神始終飄移著,或看著桌上的那杯紅豆牛奶雪花冰,而那杯雪花冰,已經從慢慢從紅豆牛奶雪花冰融化成紅豆牛奶奶昔了,若媛手中的小湯匙攪拌著,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8943;&8943;我說若媛,」晨曦緩緩地打斷她,切入重點,「妳今天找我出來,不是單純約我出來看個電影的吧?」

    「呃&8943;&8943;」若媛被說破心事,眼神抬頭與晨曦一觸,隨即收了回來,低頭,然后才緩緩地說:「我&8943;&8943;對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問&8943;&8943;那天晚上&8943;&8943;就是我們去綠島的最后一天晚上&8943;&8943;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晨曦雙眉一軒。

    若媛愈說還拒,吞吞吐吐:「就是&8943;&8943;反正&8943;&8943;哎唷我就喝醉了,所以想問一下&8943;&8943;」

    晨曦支著頭,眉頭微皺:「好&8943;&8943;我想想喔&8943;&8943;」他頓一頓,忍不住又追問一句:「這很重要嗎?有發生什么事?」

    若媛不耐煩地揮揮手:「欸,你這個人很不乾脆噎,問你你就說,哪有這么多廢話!」

    晨曦尷尬地一笑,「好啦,」繼續說下去:「那天晚上,先是阿星開了一瓶便利商店買的伏特加,然后我們要開了幾罐果汁來亂配,然后一面吃買回來的滷味,看電視聊天;我記得大概到九點多十點,妳就回房間睡覺了?!?/br>
    「伏特加?!」若媛嚇了一跳,額角冒汗,在她的記憶中,四個人只是開了幾瓶啤酒,怎么在晨曦口中,突然變成了伏特加這種烈酒?!看來人家說酒能誤事是真的,她許若媛居然喝酒喝到連自己喝過什么酒,都忘了。

    「對啊,伏特加。」晨曦頓了一頓,「而且,其中喝得最開心的是妳耶,妳還說早知道伏特加那么好喝,妳早兩年就開始自己在家里灌;對了,妳那天晚上喝得超暈的,最后好像還是靠正午把妳扛回房間的。」

    「正午?!是劉正午把我扛回房間的?!」若媛高八度回應,兇手!她在心中吶喊著,以爺爺之名,我終于抓到誰是兇手了!

    晨曦側著頭,望了若媛一眼,才繼續說:「是啊,是正午把你扛回去的&8943;&8943;該不會&8943;&8943;.妳們后來有發生&8943;&8943;什么事吧?」他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

    若媛覺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大力地搖搖頭,説:「沒有!什么也沒有!你別想太多!」然后她匆匆忙忙去柜檯結帳,就跟晨曦道別了。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回家的路上,若媛心想:沒想到答桉這么快就出來了,正午!就是正午!晨曦、阿星、正午&8943;&8943;我跟這三個人喝完酒,是正午把我扛回房間的,而我第二天醒來,拉開底褲,一片黏稠&8943;&8943;好呀劉正午,你他媽好樣的!

    若媛越想越是咬牙切齒,她暗自在心底發誓:他媽的,劉正午你好樣的,上了本姑娘又一聲不響裝死,等我找到你&8943;&8943;你就完蛋了!

    ***

    「説!劉正午,我們去綠島玩的最后一天晚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俊?/br>
    正午才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若媛殺氣騰騰,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筆直地對準他,一副準備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他嚇得魂飛天外,「什么?有話好好說啦!」正午看著一把利刃在鼻頭前方晃來晃去,連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腦中一片混沌空白,沒做手腳處。

    正午他真覺得這個禮拜衰斃了,先是被事務所的大主管陷害,接下了那個超難纏的暗巷隨機殺人桉子辯護;隨后又遇到房東要把房子收回,逼得他在三天之內快速搬家,從公司附近緊急搬到鳥不生蛋的郊區,搞得上下班通勤足足多了兩個小時;最后,他才剛剛搬好套房,就接到若媛的來電,説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找他,正午沒多想,抓起安全帽就騎車飛奔到了若媛家,沒想到才一開門,轉身關上門,就遇上了已經氣瘋失去理智的若媛。

    若媛的那把水果刀,事先已在磨刀石上磨得寒光霍霍,她雙手抓得很緊,指節泛白,肌rou甚至有些因為使力過大而顫抖。

    「我&8943;&8943;我兩個禮拜前,跟你們三個去綠島玩,最后一天晚上喝醉了,結果&8943;&8943;你居然趁機佔我便宜!劉正午,你太不要臉了!枉費我還相信你是我國中同學,才答應跟你們一起出去玩&8943;&8943;」若媛眼角有些淚光,語氣也有些哽咽。

    正午卻聽出蹊蹺,「什、什么?最后一天晚上&8943;&8943;」他忍不住用舉在空中的右手,sao了sao頭皮,回想說道:「最后一天晚上,我們是有一起喝酒,但我&8943;&8943;但我什么也沒做呀?」

    若媛上前一步,手中的水果刀刀鋒一轉,橫架在正午的喉結上,而另一手揪住正午的衣領,橫眉豎目,倖然說道:「哼!我已經問過晨曦,他說,那天晚上我喝醉以后,是你把我扛回房間的,結果&8943;&8943;」

    雖然水果刀架在喉頭處,可是若媛卻跟正午靠得更近了,她吐氣如蘭,身上陣陣的女人香更是如細絲一般鑽入正午的鼻中,聞得他心曠神怡,一陣暈眩。

    「把妳扛回房間?」正午吃了一驚,他努力地回想,卻再怎么也記不起來這樣的事,「晨曦有親眼看到?還是阿星跟他說的?」正午不服氣地提出反駁,但那天晚上,正午其實也喝很醉,記憶有些模煳。

    「廢話!當然是晨曦親眼看到的。」若媛兇狠狠地瞪著正午。

    正午深深地吸了口氣,整理思緒,才慢慢說道:「若媛,真的不是我,」他偷瞄了一眼若媛胸前若隱若現的乳溝,吞了口口水,若媛的rufang雖然小,但正午可是個徹頭徹尾的貧乳控,若媛的大小,正是正午最喜歡的sie,貧而有乳,小巧可愛。

    他接著又道:「如果是我,我第二天一定會問妳要不要交往,畢竟,我喜歡妳喜歡那么久了,如果我們兩個真的喝醉&8943;&8943;那、那個了,干!那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若媛臉上一紅,表情不禁有些軟化,而她手中的刀,隨著主人的心遲疑:「什么啦!你喜歡我,這已經是國中的時候的事情了,跟現在的這件事又有什么關係&8943;&8943;」若媛仍舊不依不饒,但語氣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堅定。

    正午見若媛的態度有些鬆動,索性打蛇隨棍上,進一步解釋道:「若媛,我從國一入學的天,眼見到妳,就把妳當作我心中的女神,雖然事隔多年,但我怎么可能隨便冒犯妳?妳這樣懷疑我,也太污辱我的人格了&8943;&8943;」

    正午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放了下來,而指頭不知不覺地搭在若媛拿著水果刀的那隻手上,然后用非常、非常輕的力量,緩緩將若媛的刀子推開,「若媛,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妳跟我講清楚,我幫妳一起想辦法。」

    聽到正午的柔聲安慰,一時間若媛的心中百感交集,幾天以來的懷孕壓力忽然間一下子讓她的情緒潰堤,哇的一聲,若媛哭了出來,「嗚&8943;&8943;有人欺負我啦!」語音未落,只聽到匡噹一聲,若媛手中的水果刀掉在地上,而她,卻抱著正午哭了起來。

    若媛的情緒轉折過大,讓正午有點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輕拍著若媛的后背,安慰道:「有話好好說,別急、別急。」

    若媛哭得唏哩嘩啦,抽抽噎噎:「我&8943;&8943;我已經懷孕了啦!都是那一天,不知道誰對我偷偷來&8943;&8943;我真笨!應該要第二天就問清楚的,結果&8943;&8943;結果到了現在,該怎么辦啦!」

    「懷孕了!?」正午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只是那天晚上,有人偷偷佔了若媛的便宜,沒想到,佔了便宜不說,還已經開花結果,若媛居然已經懷孕了!他心想女人懷孕可是非同小可的事,難怪若媛會如此著急,還拿著鋒利地水果刀逼他認罪。

    「對啦!怎么辦啦&8943;&8943;正午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8943;&8943;」若媛抱著正午大哭,越抱越緊,身體緊緊挨著他,哭聲滔天,彷佛要把身體里所有的冤屈都哭喊出來。

    而正午這邊,卻悄悄察覺自己身體一個尷尬的變化。

    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的正午,被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抱著,真的很難不起生理反應,他的陽具莫名其妙地豎立了起來,硬如石杵,像是每天早上起床時的朝陽情狀。

    若媛越抱他越緊,一面抽泣一面哭訴;可是正午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他心里七上八下,怕若媛發現他的褲檔里挺著一個yingying的令人尷尬的東西。

    可是男人的身體就是這樣,常常是心靈與身體嚴重脫鉤的,當你越是想控制它、它就越是控制不??;老男人越是想硬,它偏偏就給他軟如蒟蒻;而正午這樣的年輕人越是想讓自己的jiba放軟一些,卻又是事與愿違,將在外君命不受,硬得漲紅筋凸,好不威武雄壯。

    「是、是??!妳先冷靜一下,坐下來,我好好聽妳說&8943;&8943;」

    若媛雖然只是租一個小套房,可是這套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除了一張大床之外,還有一張書桌,一個衣柜,一個小鞋柜,剩下的東西,若媛全堆在地上,再用一塊漂亮的窗簾布遮蓋起來。

    正午瞧了一眼,只好半推半扶得將若媛扶到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而他自己沒有位子,只好在那張若媛的大床上坐。

    正午整理思緒,慢慢地將整個故事編織起來:

    「若媛,妳聽我講,那一天雖然是我把妳扛回房間的,但是在走廊上,妳就把我吐了一身,我那件新買的superdry整件都毀掉啦!我把妳房間的門打開以后,把妳輕輕拉在門內靠著,關上門,我就跑去外面路邊的水管沖澡,但是那件上衣整件都太噁了,我實在沒辦法,只好扔到水溝里,回到房間以后,我還跟晨曦扯謊,說我騎車出去兜風,然候不小心摔車,把衣服扯爛了,只好丟掉&8943;&8943;」

    正午拉拉雜雜地碎念回想著那天的事,雖然若媛不是聽得很懂,但她的情緒,總算平穩了下來。

    「嗯&8943;&8943;你干嘛不直接回去晨曦那間洗澡???」

    「我覺得很糗嘛!而且、而且我也不想要妳被笑&8943;&8943;」

    「嗯&8943;&8943;」聽到正午如此貼心地默默保護著她的名譽,若媛心底感到一陣暖滋滋的心意。

    「啊!」正午突然大喊了一聲,劃破沉默。

    若媛抬起頭,責備他道:「干嘛啦!這么大聲&8943;&8943;」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正午激動地抓著若媛,說道:「一定是阿星!一定是阿星!我回到房間的時候,只有看到晨曦沒看到阿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睡醒,我才看到他回來!」

    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難怪了,我看他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一副有氣無力、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就應該要猜到的&8943;&8943;他這個人真是太陰險了!我其實從國中就討厭他&8943;&8943;」

    正午話說到一半,卻忽然發現若媛滿臉通紅,而正午隨她的眼神看去,發現若媛卻正盯著自己的褲檔看。

    最可怕的是,正午剛剛接到電話急著出門,只隨便在外面套了一件運動棉褲,而棉褲吸水,在他高高聳起的褲襠的正中央,居然還加碼,出現一團不明的水漬。

    「啊啊啊啊啊!」正午恨不得立刻轉身奪門而逃,也不愿意去解釋那塊高聳、頂端還有小水漬的部位。

    「你&8943;&8943;」若媛滿臉通紅,「你腦袋在想什么啦!人家在跟你訴苦,你卻在想色色的事&8943;&8943;」

    「我&8943;&8943;我&8943;&8943;」正午尷尬地不知該說什么,嘴巴卻忍不住抗辯:「我&8943;&8943;我從來沒有做過那件事,被妳抱住,妳那么香、身體那么軟,靠過來誰受得了呀&8943;&8943;」

    若媛被正午逗得噗哧一笑:「原來你還是處男?。俊?/br>
    「我&8943;&8943;我&8943;&8943;」正午不知該如何回答。

    「哼,好吧,那我就不跟你計較?!?/br>
    若媛說話的時候,呼吸的氣息都輕輕噴在正午的臉和脖子上,把正午搔得癢癢的,正午再也忍耐不住,一扯若媛,將她拉倒在床上,身體壓了上去。

    「若媛,我&8943;&8943;我想要妳&8943;&8943;」正午氣息粗重,雙眼睜紅,定定地看著若媛,「反正,妳原本就以為是我干的,那就都算在我頭上好啦!」

    正午說完,嘴一嘟,就往若媛的唇上親去。

    若媛的頭左右閃躲,她沒想到,正午雖然外表清秀,可卻如此說來就來,著實大出她意料之外。

    「等、等一下啦!正午!」若媛使勁地將正午推開,可是正午平時有在健身,雖然外表看上去高高瘦瘦,可是隱藏在西裝底下的,是結結實實的肌rou群塊。

    若媛推上去正午的胸膛,像是碰了了兩塊巨大的巖石,厚實而沉重,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斯文男人,好有男性魅力。

    若媛雖然還是手推著正午,但力氣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減弱。

    「我要妳&8943;&8943;我會負責&8943;&8943;」

    正午的氣音在若媛耳邊吐出,又癢又麻,弄得她一陣雞皮疙瘩,若媛小聲地回應他:「不要那么粗暴&8943;&8943;我怕&8943;&8943;」

    若媛柔弱似無骨的聲音讓正午的動作一緩,「對不起,但我真的很想&8943;&8943;很想要妳&8943;&8943;」說話的同時,正午雙腳亂踢,已經將自己的棉褲扯下,露出雄赳赳的陽具。

    「我會負責、我會負責、我會負責&8943;&8943;」像唸咒語一般,正午喃喃自語著,這句話,也像是咒語一般,放鬆了若媛的心防,她的身子一軟,正午的雙膝靈活左右一撥,撐開若媛的大腿,正午腰間一發力,噗嘰一聲,熱呼呼的陽具,就送進了若媛的yindao里。

    「嗯&8943;&8943;嗯&8943;&8943;」若媛并不想叫出聲來,尤其是在喜歡她那么久的正午面前,她總是有些身為女生的矜持,可是她真的很久很久沒zuoai了,下體的sao動,像是無盡的海浪一般陣陣襲來,打得岸邊的礁石,浪頭ㄧ波高于一波。

    「嗯&8943;&8943;啊&8943;&8943;」若媛開始小小的低喘。

    正午雖然從來沒做過愛,可是異性交配乃是人的天性之一,不學而能,正午聽到若媛的叫聲,大受鼓舞,輕抽緩送,運棍如飛,干得若媛不得不叫出聲來:「啊&8943;&8943;啊&8943;&8943;啊&8943;&8943;不行&8943;&8943;好舒服&8943;&8943;」若媛的聲音從小聲慢慢變大聲,到最后,她幾乎是扯開喉嚨來盡力喊著,「太&8943;&8943;太舒服了&8943;&8943;正午&8943;&8943;你干嘛不早一點追我&8943;&8943;」

    若媛跟男朋友是三年前分手的,這三年間,她也不是沒有想過找一個床伴來應應急,可是身邊的人看來看去,符合她條件的不多;偶爾看到一個還不錯可口的,當每次想開口,都被自己腦中的胡思亂想杞人憂天給打了回去,萬一褲子脫下來老二太小怎么辦?萬一結束之后男人嘴巴不牢怎么辦?每次一想到這些問題,若媛的約炮計畫就不得不中止下來;于是,這三年來,她許若媛還真的沒有任何一次扎扎實實的性愛,直到了上次綠島行的最后一晚,才被莫名其妙的開葷。

    可是,那一晚若媛并沒有留下任何記憶,要不是有內褲上遺留的jingye與一週后驗孕棒上的線條,若媛根本一點感覺都不會有。

    也就是說,這一次,與正午的突發交鋒,是若媛三年來的首度性愛。

    「嗯&8943;&8943;噢&8943;&8943;」而正午這邊,則是正在經歷他人生的場性愛,這是一個神圣的儀式,宣示著他即將從男孩,轉變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啊&8943;&8943;啊&8943;&8943;正午&8943;&8943;你慢點&8943;&8943;」若媛不甘示弱,雙腳一鉤,鉗住正午的腰胯,大腿向內ㄧ夾,想要讓正午的動作慢下來;可是若媛實在太久沒zuoai了,她屁股與大腿的搭配推擠動作,只會挑逗得讓男人獸性更兇勐,加上若媛扭動的腰身,讓正午的yin慾更加高漲,他雙手圍著若媛的腰,把她固定在床上,逐漸加重進攻力道,九淺一深,把若媛插得一驚一乍的,好不爽快。

    「舔我&8943;&8943;」若媛小聲地說,雙手輕輕地把正午的頭壓往自己的胸部;原來若媛的胸脯小歸小,卻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正午從來沒有侍奉過女人的rufang,忽然頭被一壓,眼前兩顆白嫩嫩的小rufang在前,他不知所措要如何處理,只好聽從若媛的指示,伸出舌來,輕輕地舔舐起來。

    若媛只覺得胸部上濕濕滑滑,卻一直沒有挑逗在點上,她小聲地說:「rutou&8943;&8943;」正午插得正爽,腦中根本是一片空白,沒多想,就抬起頭來問道:「奶頭嗎?妳的奶頭怎么了?」

    若媛沒好氣,只得說個清楚:「笨蛋!舔&8943;&8943;舔我的rutou啦!」

    正午恍然大悟,如醍醐灌頂,他頭一低,改變戰術,從盲目地亂吻rufang,變成集中火力,對著若媛的rutou又吸又舔,這樣一來,若媛上下皆美,舒暢之極,久旱逢甘霖,「啊&8943;&8943;!」若媛一聲長呼,yin水汨汨而出,正午只感到整支jiba一陣滑潤,爽不堪言,正午畢竟是出娘胎遭zuoai,哪經得起這樣女人的波波yin浪沖擊,他腰際一抖,jiba已急吐白沫,咕咕咭咭地射在若媛的yindao深處。

    「啊&8943;&8943;」正午長呼一聲,盡是滿足,他低頭想要親吻若媛,豈知若媛忽然大叫一聲,用力推開正午。

    正午嚇了一跳,腦中心念電轉:糟了!我不小心&8943;&8943;沒避孕就射在她里面。他宛如從頭上澆下一盆涼水,趕緊結結巴巴道歉:「對、對不起我、我太爽了、不小心就&8943;&8943;」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哪知道,若媛根本不是在在意這個,她一副想起了些什么的樣子,抓著正午的肩膀勐搖,說:「不是你!不是你!」

    正午一頭霧水,下意識覆述:「不是我?」

    「對!那天偷偷搞我的男人并不是你!」若媛眼神堅定,繼續說道:「剛剛我被你這么一射,忽然想起那天喝酒斷片的片段記憶&8943;&8943;那男人&8943;&8943;老二很大,塞得我有點痛,而且最后射的力道很強!燙得我的zigong頸一熱一熱的,不像你&8943;&8943;」

    說到一半,若媛才發現自己這樣直白的敘述,可能會傷了正午的自尊心,連忙掩住口,「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說&8943;&8943;正午,你不會怪我吧&8943;&8943;你剛剛才說要對我負責的&8943;&8943;」越解釋越描越黑,若媛只好轉個彎,動之以情。

    正午苦笑,他雖然覺得若媛的話讓他很沒面子,但他剛剛才在若媛身上發洩完,再怎么樣,也不好意思發脾氣,只能尷尬地笑笑,不作任何表示,回到原本的話題上。

    「我就說不是我吧!但是&8943;&8943;按照妳的描述,我們要怎么跟阿星確認?難道&8943;&8943;難道要讓妳再跟他&8943;&8943;」

    若媛打了一下正午的頭,好不大力,「喂!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的爛人?」

    正午痛得呀了一聲,又被若媛這樣質問,語氣無辜地說:「我?我怎么說話不算話?」

    若媛紅了雙眼:「你不是說你要對我負責嗎!我現在已經是你女朋友了,你還要我跟別人上床?」若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你們男人都是爛人啦!上了別人就不負責了&8943;&8943;哇&8943;&8943;我怎么那么命苦&8943;&8943;」

    正午被若媛搞得手足無措,他是次同女人上床,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種事后耍賴的狀況,只得死撐到底,抱著若媛,大表殷勤:「妳別哭啦!別哭&8943;&8943;別哭喔!我只是太高興了嘛,有妳這么漂亮的女生當女朋友,我求都求不來&8943;&8943;而且妳還是我國中的女神耶&8943;&8943;來,我們一起找出&8943;&8943;那一天的壞人,好嗎?別哭啦&8943;&8943;」

    若媛看到正午頗誠心的模樣,破涕為笑,笑著回抱了他一下,然后雙手將臉抹一抹,表情認真地問他:

    「你說話算話就好。好啦!我親愛的男友,接下來我們要怎么逼阿星出來認罪呢?」

    正午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身為若媛男友的個任務這么快就來了,他側著頭想了想,才開口說道:

    「若媛,我想這件事我們應該要&8943;&8943;」

    ***

    這一天的太陽很大,但是陽明山上的空氣,卻是涼涼的很舒服。

    在唯愛山莊的戶外證婚場地上,人潮涌涌,手上都拿著進場時侍者倒好的雞尾酒,坐在椅子上,聽著戶外管弦樂團即興而起的韋瓦第四季協奏曲的變奏,山嵐輕拂,花香撲鼻,好不愜意。

    晨曦偷偷地把新郎拉到一邊,附耳問道:「正午,我不知道該不該講&8943;&8943;三個月前,若媛曾經有來找過我,」

    原來那一身帥勁純白西裝打扮的新郎,正是正午,他原來正站在司儀旁邊,等著新娘出場,左等右等還沒等到,忽然肩上被人一拍,轉過身來,是他的國中同學晨曦。

    正午一聽晨曦的開場白,就知道他在問什么事了,正午擠出一個笑容,説:「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8943;&8943;那天晚上不是我。」

    晨曦皺了皺眉頭,説:「不是你?那是阿星?我看你們那么急著結婚,就知道那天晚上一定出事了,」晨曦靠近正午,低聲問道:「我們去綠島的那一次,若媛就&8943;&8943;出事了吧?若媛跟你這么急著結婚,難道那天晚上&8943;&8943;」

    「這&8943;&8943;」正午沉吟。

    晨曦見正午沒回應,繼續追問:「老實跟你說,那次去綠島回來以后,若媛曾經來找過我,說,那天晚上,她被人&8943;&8943;」

    正午澹澹一笑:「我知道,你跟她說,那天晚上是我把她扛回房間的,對吧?」

    晨曦點點頭,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正午打斷了。

    「晨曦,你別再裝了,我知道那天晚上,偷偷上了若媛的人是你?!?/br>
    晨曦一臉震驚,但他很快地就讓自己的表情回歸平靜,「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晨曦冷冷地問。

    「其實答桉很簡單,那天晚上,就只有我們三個,我扛若媛回房間之后,什么事也沒做就出去騎車兜風了,所以不是我;」

    「不是你,那為什么是我?你怎么知道不是阿星?」晨曦瞪著正午。

    正午沒有馬上回答,卻忽然轉到一件不相干的事上去:「晨曦,你還記得我們國中時,有一個很變態的女老師,每次我們做錯事,都會把我們帶去角落,拉下褲子,用橡皮筋彈我們的老二嗎?」

    晨曦哼了一聲:「怎么可能會忘掉?那個老巫婆賤女人,專門捉弄國中小男孩,若是按照現在的社會氛圍,她早就被鄉民網民rou搜霸凌到死了;都怪我們小時候沒有可以錄影拍照的手機,才讓這種該死的女老師,如此囂張?!?/br>
    正午的眼神陷入回憶:「小時候,我跟你跟阿星三個人最要好,常常上課時講話,結果一起被那老巫婆處罰,被一起叫到角落彈老二,每次彈完,我們三個都痛得蹲在地上,回家也不敢跟爸媽說,只能互相暗地里咬牙切齒詛咒,希望那個女老師快快被車撞死&8943;&8943;」

    「你現在突然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晨曦眼神閃爍,打斷了正午。

    「那個在綠島最后一天偷上若媛的傢伙,我本來以為是阿星,因為那天晚上阿星不知道偷偷跑出去鬼混什么,第二天又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正午緩緩說道,「但是,后來若媛說了一句話,我仔細一想,才知道是你,而且這一切也才說得通,為什么若媛一開始問你的時候,你就忙著嫁禍給我?為什么在今天若媛的婚禮上,你還要大煞風景的來問綠島的事情?因為,你就是那天,偷偷趁若媛酒醉,非禮她的人。」正午一口氣說完,語氣十分平靜。

    晨曦的眼神沉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問:「若媛說了什么,讓你咬定是我?」

    「她說,那天上她的人,jiba很大,塞得她yindao很痛。」不等晨曦回應,正午又繼續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被那老巫婆彈老二的時候,我們三個比過不知道多少次大小。」他頓了一頓,眼神緊緊瞪著晨曦,吐出最后一句推理:

    「阿星永遠是最小的那個,我中等,而你晨曦的老二最大,我不得不服。」

    正午說完,空氣中一陣尷尬,晨曦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過了好一忽會兒,晨曦緩過神來,才結結巴巴地回道:「你&8943;&8943;你沒有證據?!?/br>
    正午的嘴角微揚,説:「別擔心,再過幾個月,我就會有證據了。」

    「你、你們&8943;&8943;」晨曦的雙眼瞪大,「不會吧&8943;&8943;NO&8943;&8943;」

    正午點點頭:「是的,如你所想,若媛已經懷孕,再過幾個月寶寶生下來,那就會是一個可以咬死你的證據,基因一驗,到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到時候,你們晨家在全球近兩百億美金的資產,這小寶貝應該也可以分得一份,沒有錯吧?」

    「我cao!劉正午,原來你忍氣吞聲,是覬覦我家的財產———」晨曦一時氣急,髒話脫口而出,完全沒有他平常沉穩的模樣。

    正午笑了一笑,説:「別忘了,我雖然入行沒多久,但好歹也是個有牌的職業律師?!顾f完,對晨曦霎了霎眼,又在他耳邊輕聲續道:「我們去驗過了,是男的,你那個家教個性超傳統的老爸,是一定至少會分幾棟房產給他的,我帶這綠帽,還不算太吃虧?!?/br>
    此時戶外婚禮的音樂再度響起,原來是新娘子進場了,眾人眼光齊聚,新娘子明豔不可方物,妝容細緻,婚紗潔白,彷如天使下凡;正午拍了拍晨曦的肩膀,沒再多對他說些什么,走上前去,牽起新娘的手,兩人齊步,走到牧師臺前,朗讀宣誓。

    陽光從葉間透下,照得二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佳偶,渾若天成。

    —————若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