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地日記(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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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抗在接近戰(zhàn)俘的時候,引起了sao動,他們都下意識地躲。但總要有倒霉蛋的…… 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了,我才醒來。畢竟,折騰了大半夜,實在是疲倦得很,而且這片林子除了「丫頭」(我就管白虎叫丫頭了。)對戰(zhàn)馬有威脅之外,總的來說是安全的,這一覺睡得很死。 有了陽光的林子很好,到處是松油的清香。當(dāng)然了,悶飯的米香是我醒來的主要因素。林子里是嘈雜的。弟兄們睡了一個塌實覺,精神頭都有所恢復(fù)了,也不知道都在忙活什么。樹梢的各種各樣的鳥也跟著湊趣。當(dāng)然了,那些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也在主旋律里回蕩著。 我把元沖的腿從我肚子上搬開的時候,他也醒了。 「以后不能跟你一塊睡,老把腳壓在我肚子上,弄得我老做噩夢。」我使勁地揉了一把臉,抱怨。 「你還會做噩夢呀?你打呼嚕我還沒挑你呢。」元沖不樂意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回嘴。 很愜意地抻了一個懶腰,弄得全身的骨頭節(jié)都一陣亂響,我舒服了,肚子就餓了。「沖子,你去看看有吃的沒有唄?」 「行。」他跳了起來,踩在了武林的肚子上。 武林「嗷」地一聲翻了個身,「誰,誰呀!?」他憤怒地坐起來,揉肚子。 「我,我。」我滿臉賠笑,讓元沖躲在我背后。 「沒長眼睛呀!你個臭長弓。」他徹底醒了,左右踅摸著。 「我眼神是不大濟(jì),您老多擔(dān)待吧。你找什么呢?」 「我呀?」武林那張紫紅的臉上突然來了一絲靦腆,然后哈哈大笑。「我就琢磨我身邊的那小姑娘跑哪兒去了呢,原來是個夢!」他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定住了,看著溪邊趙書瞬的背影。「我說,老趙琢磨什么呢?」 「想什么呢?」我的到來把趙書瞬嚇了一跳。 「哦,沒什么,我有點(diǎn)想靈武老家的老娘和jiejie了。」 「想家了?其實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吧,你姐不是嫁給薛舉了么。薛舉那老頭子雖然沒什么本事,總還很知道弄錢嘛。」 「就是有點(diǎn)擔(dān)心這個,小小的一個軍需常備,老是給自己劃拉,要是……」 「嗨~cao那心,人家裴連都不管。」 「我就在想啊,咱們這次在高麗敗得這么慘,突厥呀什么的肯定都覺得咱們大隋要完,說不定伏允那落水狗也得死灰復(fù)燃。朝廷肯定會整頓邊事,我姐夫就得連累我姐……嗨~都這會兒了,想那些也沒用吧。對了,我已經(jīng)傳令下去在這兒休整兩天了。弟兄們得好好恢復(fù)一下,另外也得籌辦一些rou什么的。這兒到鴨綠水還遠(yuǎn)著呢,前路未知呀。」 「虎君,趙副領(lǐng),還是你們?nèi)ス芄馨桑沁呌悬c(diǎn)亂套了。」封抗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 「又他媽的怎么了?」 「弟兄們都……金文順英不能再弄了,弄死了就什么也問不出來了。」 果然是夠亂的,除了看馬和放出去狩獵的,以及火頭軍,剩下的人幾乎都聚到戰(zhàn)俘這邊來了,一片喧囂。更要命的是,被拷打了半夜的那個倒霉蛋終于在新一輪暴打中咽氣了,有幾個弟兄正在用火燒著那尸體。那把椅子很適合強(qiáng)jian,站著就能捅進(jìn)去。金文順英在新一輪風(fēng)暴中漂泊著,人已經(jīng)昏了過去。換班的高積久他們就守著其余的幾個戰(zhàn)俘,對弟兄們的行動置若罔聞。 把狂躁的情緒平定了下來,我按照趙書瞬的提議,把高積久為首的五個弟兄每人杖責(zé)十記。雖然我很不忍,但也知道越是困難的時候,就越要樹立權(quán)威,不然隊伍一亂,之前搞的幾套把戲就都會赴諸流水。 趙書瞬則把每個弟兄登記編號,然后編排順序。既然輪jian是折辱金文順英和震懾戰(zhàn)俘的手段,而且弟兄們也的確有這樣的要求,那么總要有些規(guī)矩的嘛。 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的李見司用一些草藥熬爛的糊糊給高積久他們敷在了背上,其中年紀(jì)最小的盧寒很委屈,居然還掉眼淚。 我不想解釋,其實軍規(guī)還用解釋么?跟盧寒感情很好的舒無傷就在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勸慰著。 舒無傷的傷勢多少有了些好轉(zhuǎn),精神也好了一些,就是臉上還是沒有血色。 元沖捧著一頭盔熬得很爛的rou粥跑過來,「真他媽的香呀,舒無傷你可有口福了。」 我坐在一邊用刀子削木頭,準(zhǔn)備給他做個木勺。這活計本來武林最擅長了,可這家伙更愿意去搞戰(zhàn)俘,我只好動手了。 「長弓,最近的事兒,聽李老師說了,做得很不錯。」舒無傷靠在景駒的胸前,面帶微笑。「我琢磨了,既然林子太大,不大看得清太陽的方位,那么咱們就在沿路做一些標(biāo)記,想來就不至于迷路了……」 第八章破 大業(yè)八年,秋,八月,初二 我們迷失在這個倒霉的林子里了,不過,我堅信我們一定能闖過這一關(guān)的。要不然能怎么辦呢?我還不想死,也不想讓這些都指望著我的弟兄們失望。恩帥跟我說的最多的就是「一個主將要不讓部下失望,就必須在任何環(huán)境下首先自己要樹立力挽狂瀾的決心」。恩帥說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的…… 其實,我發(fā)現(xiàn)在這方面,趙書瞬和舒無傷都做得比我好,他們不僅堅定了信心,而且一直在想辦法,我呢? 早晨過去探望舒無傷的時候,他給我出了一個主意,那也許是解脫目前困境的好辦法吧?準(zhǔn)備試試。 手頭的戰(zhàn)俘問題開始讓我頭疼了,他們是要吃東西的,而且有女人,總給我的弟兄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 *** *** *** 早飯吃的是白米粥和一些野菜,雖然獵到了一些野物,但趙書瞬給嚴(yán)格控制了起來,說是在午飯和晚飯的時候才可以吃,這讓有的兄弟很不高興。也許是我的存在,才沒有沖突吧? 軍隊就是這樣,都是一身血性的男人。雖然本來就同屬一個團(tuán),但中軍和下屬各支百騎隊還是存在一些不同的,于是中軍往往有一些優(yōu)越感。開始的時候,他們是我們從敵人的手里救出來的,而且處境危險,大家尚可同舟共濟(jì),目前,食物的缺乏、森林氣候的煩人、前路未知的困惑…一些不好的情緒在滋生。 我真后悔在此停了一天,也開始佩服趙書瞬和李見司煞費(fèi)苦心的工作,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而且現(xiàn)在似乎也不能叫軍隊了,大家成了一種為了生存而拼湊在一起的松散組織。 「你他媽的什么東西!趙書瞬我跟你說,這麋鹿是老子的親衛(wèi)獵來的……」 大嗓門的林相沿被他的親衛(wèi)攙扶著把趙書瞬和盧寒堵在了一邊,看那架勢就差沒動手了。 「趙副領(lǐng),您別動氣,我們旗牌大人這是身上不舒服,他……」林相沿的親衛(wèi)一邊勸解著,一邊望我們這邊看。 盧寒眼神有點(diǎn)驚慌,我真懷疑他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軍人,盡管他武藝很好。 趙書瞬是一如既往地沉靜,他不吵,也不跟林相沿對峙,畢竟,林相沿怎么說也是上官。 一些中軍的士卒聚了過來,非常關(guān)注事態(tài)的發(fā)展。 舒無傷很從容地抿下一口元沖喂他的rou粥,若無其事地瞥了那邊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 「你他媽的輕點(diǎn)兒!手指頭都要插我的屁眼里去了!」童九有氣無力地怪叫著,扭屁股。 「哎喲!真對不住……哎,我說,老子是該著侍侯你的呀?給你擦屁股已經(jīng)夠委屈我的了!」我得承認(rèn)那邊的爭執(zhí)使我分神了,以至于拿著一把青草的手在童九的屁股上不太準(zhǔn)確。 「我求你了?」童九就是這狗脾氣,「不是你上趕子要摸我屁股的嘛?是不是一腦門子就想著……」 「cao你媽的,瞎說什么吶?」我真不好意思,因為我的確有這樣的歷史,而且童九也的確知道。 「真生氣了?」童九費(fèi)勁地扭過脖子看到我憋得滿臉通紅,「長弓,我這嘴就是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要不,你捅得了,我挺得住。」 我給氣樂了,「去你媽的,臭烘烘的,挺好呀?」 「我的命是你給撿回來的,你要怎樣都行,真的。就是……我怕你嫌我長的丑……」 我簡直哭笑不得,但是,我在惦念一個人了…… 「長弓,你甭?lián)模笏究战k那樣英雄了得的人物,即便是再兇險百倍的情況,他也肯定能應(yīng)付自如的。說不定,他正帶著隊伍接應(yīng)咱們呢。」 舒無傷的目光落在我的臉上,迅速地移開了,蒼白的臉頰上紅了一下。 「你他媽的這臭嘴……」我把青草扔掉,手上還是沾了些童九的粑粑,于是順手抹在他的屁股上,「……元沖,你喂小舒子吃完飯,帶著九哥把他那屁股洗了去。」 「你這人真夠戧!這么說了,讓舒無傷怎么吃飯呀!」元沖沖我喊。聽著的確是有點(diǎn)別扭。 「長弓,你要怎么處理?」舒無傷在我抬腿的時候,叫住了我。 「我得過去,不能讓趙書瞬吃虧。」 「殺了林相沿。」舒無傷避開我眼睛,盡量地伸開雙腿,使自己舒服一點(diǎn),就象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景駒、元沖、童九、我,在聽到這簡短的話時,都愣住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那張依然俊美的臉。旁邊弄了一些藥糊糊過來的李見司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站在不遠(yuǎn)處。 「他是一個危機(jī)。」舒無傷看了看我,然后輕輕一笑,「有的時候,權(quán)威比信任要可靠得多。」 我沒有殺林相沿,因為我覺得這樣的爭吵是很正常的事情。為了爭軍功或者戰(zhàn)利品之類的東西,我們動手打架都是司空見慣的。恩帥軍規(guī)是嚴(yán)厲的,同時也不限制部下剽悍的本性,我得保持我們虎賁軍的傳統(tǒng),而且我的確認(rèn)為沒什么。 「虎君,我……」林相沿多少還是給我一些面子的,劍拔弩張的架勢也收斂了好多。「……我不是貪那口吃的,我就是覺得大家還吃不飽呢,干嘛還要拿東西給那些高麗豬吃?」 「林旗牌,咱們身在難處,所有的東西總是統(tǒng)一支配起來好一些的。而且,那些戰(zhàn)俘是有用的,不能讓他們死了。」我示意他們退下去。 「我說,這些家伙的確是有點(diǎn)累贅了。要不……」在圍觀的士卒散去之后,我把趙書瞬拉到了一邊。 「長弓,我也知道弟兄們的情緒,但這片林子困不住我們,我們出了林子還要做很多事情。畢竟,即便我們拿下了溫泉里,也還要苦戰(zhàn)才能殺回遼東去。我們能掌握的東西越多就越好。」 「你想的真仔細(xì)。那可得快點(diǎn)讓他們張嘴才好,不然,在這兒拖得久了,士氣就越來越完蛋了。」 「今天,就想辦法突破吧。」 要想什么辦法呢?其實很簡單——用最殘酷的辦法去摧垮戰(zhàn)俘的意志。 我伸手去提那個挺豐滿的女孩子的腰帶的時候,她瘋狂地尖叫了起來,拼命地躲閃著。她旁邊的那個小姑娘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憤怒地看著我。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這丫頭的嗓門可真有水平,那尖叫真的很刺耳。 「叫你媽的叫!」我有點(diǎn)不耐煩了,揮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打人,尤其是打女人的臉,那感覺好象挺來勁的:看到那白嫩的臉頰上馬上浮現(xiàn)的紅印子,以及目光中的恐懼和委屈,還有那淚,是有一種殘忍的快意的。 那小姑娘橫過身子擋住了那肥丫頭,非常激昂地沖我「轉(zhuǎn)了好幾個轱轆」,盯著我的眼睛,一點(diǎn)也不害怕。 這驕傲的神情怎么這么眼熟?對了,就是昨天晚上,我被同樣的東西震撼了一下,而且我到現(xiàn)在也沒有讓她屈服。 我轉(zhuǎn)頭看了看劉敏心和季四天把狼籍不堪的金文順英從那個也臟得一塌糊涂的怪椅子上弄下來,不知道她是不是昏迷了,她身上,只有臉看起來依然潔凈。 「她說要怎么樣就沖她來,不要傷害她jiejie。」文獻(xiàn)及時地把小姑娘的話告訴我。 「你告訴她,她們誰也跑不了。」 那邊的陳醉他們又在暴力鎮(zhèn)壓準(zhǔn)備暴動的戰(zhàn)俘了,因為那些高麗人看到女人要被帶走,都象瘋了一樣。 今天的太陽格外的好,光芒穿過繁密的枝葉射進(jìn)林子里,如同一把一把金色的劍,絢麗,同時還變幻不定,因為風(fēng)在改變枝葉。空氣也好得使人醉了一般,到處都飄來樹木和草的味道,這味道說不大清楚,總之不難聞。這小溪的源頭是個謎,但小溪的確是清涼并且清澈的,「叮咚」的奏鳴就已經(jīng)讓人愉悅了,它還散發(fā)著沁人心脾的芳冽,就是有點(diǎn)太細(xì)了。 我坐在小溪邊的石頭上,看著大家忙活著挖坑、埋樁子。 「真他媽的,就這樣的東西也讓我來做,真是丟手藝了!」武林一邊很專心地搓繩子把沒去皮的木頭綁起來,一邊沖我抱怨著。 「你干就干,羅嗦個什么勁呀!等回頭咱們回了西京,我陪你擔(dān)挑去當(dāng)木匠還不行嘛?」趙書瞬蹲在一旁幫他搓繩子。 我沒搭理他們,就把目光放在丫頭出現(xiàn)的地方。我有點(diǎn)想它了,真羨慕它那樣自由自在。 旁邊傳來陳醒的笑聲。我抬起頭,看著陳醒一絲不掛地站在小溪里往自己的身上潑水。傷痕遍布的身體在陽光和溪流的反射之下,有了活力,他笑得也很開心。陳醉正把已經(jīng)醒了的金文順英拖過來,看來是想把她身上的污穢清洗一下。 遠(yuǎn)一點(diǎn)是挖坑埋樁的季四天他們,再遠(yuǎn)就是封抗在文獻(xiàn)的陪同下在兩個女孩子的面前喋喋不休。那兩個女孩的神情還真挺有趣的。 「長弓,你不洗一下?真他媽的涼快呀!」陳醒在勾搭我。「看看,看哥們兒的jiba是不是長了一點(diǎn)了?」他把包皮剝開,露出粉紅色的guitou,顯擺著。 「看你那臊樣!跟小拇指那么大,有什么可吹的呀?」我笑著站起來,作勢去解褲子。 「我尻!誰說就小拇指那么長?你看,現(xiàn)在就有一掌了,硬起來還不把天捅個窟窿?」陳醒撇式拉嘴地把肚子向天空挺,jiba一甩搭一甩搭的,的確是挺有豪氣的。 「我都不用跟你比,元沖就比你大。元沖,元沖跑哪去了?」 「在這兒呢……干嘛?」 我才看見元沖在上流一個緩灘里貓著腰還挺忙活的。「你干嘛呢?」 「我把裹腳布洗出來,臭得夠戧了都……還有咱們的一些衣服。」 「我尻!長弓,你們兩口子過得挺好的呀!」陳醉把金文順英扔到小溪里,就讓她先由溪流沖刷一下。傷口被冰涼的溪水沁了,金文順英醒了,痛苦地呻吟出來,但很快就開始享受浸潤的舒適。 「元沖,過來!陳醒跟我顯擺,咱們兩口子在這事兒上哪能讓人家給比下去了?」 「當(dāng)然不能被人比下去了!」元沖把衣物放在溪邊的石頭上,竄了過來,「比什么?」他其實也是一個好斗的家伙,一聽比試,就滿臉躍躍欲試。 「哈哈哈哈~」陳醉、陳醒和旁邊的武林都笑了起來。 話到嘴邊了,突然感到難以啟齒。比這個實在是有點(diǎn)……元沖是我的隨騎是不假,他也是我最親近的兄弟,讓他那樣,好象是有點(diǎn)侮辱他。剛才那一時沖動實在是有點(diǎn)不好收場了。看著元沖那牛氣沖天的勁頭,我嘎巴著嘴,說不出來。索性就自己來吧。「你當(dāng)裁判,看我和陳醒的jiba誰大?」 其實,我對自己的jiba是很有自信的。走遍了整個邊軍,也就是包九羊的jiba比我的長,但沒我粗,而且我的guitou很有特點(diǎn),下端連接包皮的地方,那兩個rou垂很特別,他們都說我這是鉤子。其實,虎賁軍一些高級將領(lǐng)里也有就管我叫「鉤子」的,其余的人要么是畏懼要么是要好,才都叫我「長弓」的,畢竟「長弓」還是好聽一些。 「顯擺個屁呀!誰不知道你是大jiba?真無聊。」高積久抱了一捧新砍來的木料過來,笑哈哈地湊趣。 「怎么樣?」我挺肚子向陳醒示威。 「哎呀!怕了你了還?」陳醒不服氣,就擼,想讓jiba硬起來。 「呀喝?跟我比抬頭呀,咱們來!」 最好的起性參照物就是躺在溪流里的金文順英了,我瀏覽著她的巨乳。還真的,那被溪流沖刷過的rufang通透了起來,水涼的緣故,她rutou也瑟瑟地勃起了,在陽光和水色的輝映下,那一對乳峰與晚上的妖冶很不一樣,她們透明一般的瑩潤、圣潔。 我勃起了,jiba在空氣中一顫一顫地舉了起來,緩緩地感到了力量,一直指向天空,象一把對天吶喊的彎刀。 從我會勃起的時候開始,我的jiba就在勃起的時候離小腹越來越近。我曾經(jīng)很擔(dān)心過,后來聽說這是我天賦異秉,特能干的標(biāo)志,我才放了心。 「哎呀!你怎么弄的?」陳醒服了。 「嘁~跟我叫板,怎么樣?」我得意洋洋的,不過已這么硬了還真得發(fā)泄一下,不然脹的難受。「咱們再比比干吶?」我跳到溪流里,準(zhǔn)備就先弄一下。 「長弓!」趙書瞬出現(xiàn)在了溪邊,他的聲音不高,但顯然他不太高興了。 「哎!」我答應(yīng)著,重新淌回來,尷尬地笑,「有事兒?」說老實話,他是我副手,我不怕他,但他的所作所為是讓我尊敬的,所以我聽他的,而且被他這樣的眼神一看,我就覺得自己是干了什么錯事。 「你現(xiàn)在怎么說也是一軍主將了,這樣胡鬧是不太好的。讓中軍的弟兄們知道了,還不得……」趙書瞬把板著的臉?biāo)砷_了,無奈地看了看我,從元沖手里接過褲子,遞給我。「元沖,你是長弓的隨騎親衛(wèi),你要是再跟著他一起胡鬧,就責(zé)罰你。」 元沖低頭吐了吐舌頭,不敢頂嘴。如果是我訓(xùn)他,說他一句,他能回來一百句,但在趙書瞬面前,他不能,也許是一樣的原因吧?其實有的人是這樣的,他出現(xiàn)在你面前,沒說什么,就好象有了一個規(guī)范。趙書瞬在這方面與恩帥很象。 陳醉、陳醒當(dāng)然就麻利地去收拾金文順英身上的污穢,武林乖乖地弄架子。高積久資格老,一向是我們的老大哥,他笑嘻嘻地過來解圍。「趙副領(lǐng),大家好容易有這樣的興致,輕松一下也是好的。」 「高大哥說的是,不過玩鬧也要……象點(diǎn)樣子嘛。這,這成何體統(tǒng)?」 「快穿上呀!磨蹭什么呢?真想讓我受責(zé)罰呀!」元沖督促著我。 我腆著臉看看趙書瞬,再看看高積久,然后用腳踹幫我提褲子的元沖。 「你也知道長弓就是這么個東西,連恩帥都拿他沒轍的……」 「要是恩帥在這兒,就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不愁。長弓呀,現(xiàn)在,我們這樣的處境,大家都指望著你,你……」 看著趙書瞬怪責(zé)的目光,聽著他語氣中的痛惜,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倒不是覺得比jiba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是覺得自己是總時不時地放縱自己一下,讓趙書瞬覺得千鈞重?fù)?dān)都壓在他肩上,我覺得對不起他。 「好了。今天要是還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就把男的殺了。我就不信,沒了他們,我們就闖不過這一關(guān)。」趙書瞬抬頭看了看天,濃眉聳了一下。 「長弓,趙副領(lǐng),她的腿爛了!」陳醉叫了起來。 金文順英大腿上的傷口的確是化膿了,而且有點(diǎn)潰爛的跡象;她的身上還有的傷痕,尤其是被撕裂的肛門觸目驚心;她的陰阜也腫得象一個饅頭,陰阜上的那一道刀傷流出來的也是黑血……至少輪jian是不行了的,她的下身實在讓人不大有性欲了。 對于自己身體的創(chuàng)傷,金文順英顯得很坦然;對于在身體上清理污穢的男人的手,她也很坦然;她不掙扎,也不叫喊,實在疼了,就深吸氣,微微地扭一下身子;她的臉上好象還帶著一點(diǎn)微笑,是在嘲諷,還是看到自己即將解脫,說不清楚,不過清洗一新的他,很別致。 女孩的哭泣,沒完沒了。那個豐潤一些的姑娘把頭垂在胸口,已經(jīng)臟了的箭袖的胸口被她的淚水濕了一大片,她不看任何人,就是不停地抽噎著。清秀的少女挺著胸,抬頭關(guān)切地看著被抬過來了的金文順英,對別人視若無睹,她也在流淚,但不是恐懼。 木樁打得很牢,表面的樹皮還被封抗特意弄得很糙。金文順英的脊背被貼在木樁上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好象那些尖利的毛刺已經(jīng)刺入了她的傷口……她的雙臂被展開固定在橫木上,雙腿被叉得很開地固定在離地半尺高的另一個橫木上,她的下身完全展開著,被刮光了陰毛的腹下格外醒目。她分別看了看身邊與自己同樣姿勢的女孩,充滿憐愛地一笑,說了一串。 「她說,她要為國殉職了,她相信他們會勝利,希望那兩個丫頭也相信,她還……」文獻(xiàn)的聲音很低,他都沒有去看金文順英那依然耀眼的rufang。 已經(jīng)不用再廢話了,封抗走過去,用手開始揉搓金文順英的rufang,很耐心,很仔細(xì),盡量地接觸著敏感的rutou。陽光正好落在那rufang上,也不知道是映的,還是揉的,那只白膩豐盈的rufang的表皮開始紅潤了,是淡淡的粉色,格外嬌美。 金文順英的頭轉(zhuǎn)向了一旁,緊閉著眼睛,咬住已經(jīng)破了的嘴唇。她的頭發(fā)濕了,貼在臉上,凄迷,但凄美;她的下頜微微地抬起一點(diǎn),她依然驕傲;她的眉頭漸漸地皺,又松開,她不愿意那樣,甚至感到了屈辱,她的臉頰也紅潤了;她的呼吸漸漸地急促了起來,她的鼻翼舒張著;臉頰的肌rou也輕微地顫起來…… 清秀的小姑娘咬住嘴唇很專注地看著發(fā)生在金文順英身上的一切,她的目光中的憤怒是明顯的,但她已經(jīng)開始學(xué)會了忍耐。 豐潤的女孩顫抖得更厲害了,她不敢看,她不敢想自己也要遭遇金文順英那樣的折磨,她快要…… 封抗已經(jīng)感到手掌里的rufang的變化了,也感到了那蓬勃的心跳的激越,看到了rutou一點(diǎn)一點(diǎn)脹起來。他覺得是好機(jī)會了,就停下來,很仔細(xì)地觀察晶瑩的肌膚下血管的紋路。他從腰間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削得很尖的木刺,從里面挑出了一根。 「現(xiàn)在開口的話,還來得及。」封抗學(xué)的高麗話居然已經(jīng)象模象樣了。 金文順英的臉頰完全地放松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頭仰起來。她的懷抱也張開著,是在擁抱她熱愛的一切,她的祖國。 封抗猶豫了一下,他的手有點(diǎn)抖,他轉(zhuǎn)頭來看我和趙書瞬。 我不覺得金文順英有多怎么樣,她硬氣得讓人欽佩,但她那高傲實在讓我很惱火。我討厭女人這樣,尤其是敵人,我憎恨敵人,決不會因為她們的純凈或者什么別的情cao而憐惜,一點(diǎn)也沒有。就是這樣的事情,我從七歲就知道血是什么東西。 「進(jìn)行。」趙書瞬在我準(zhǔn)備揮手示意的時候,說了出來,但他轉(zhuǎn)過了身子,好象還皺著眉。 「哦——唔!」金文順英壓抑的呻吟還是流了出來,她使勁地握緊了拳頭,全身的肌rou都繃了起來,但她用巨大的努力把更凄慘的嘶喊控制住了,她就是沒有控制住她的汗。 封抗把她勃起的rutou捏在手指間,還細(xì)細(xì)地捻著,不重,想必是一種非常舒服的力度。但他把一根木刺就那么緩緩地刺了進(jìn)去,是順著乳管的方向,向rufang的內(nèi)部刺了進(jìn)去。會有多疼呢?應(yīng)該只有金文順英知道。奇怪的是沒有流血,木刺進(jìn)入到一半的時候,才從rutou里流出了一些晶瑩透明的液體。慢慢的,木刺只剩下一個尾巴的時候,那透明的液體才染成了粉紅色…… 高昂的頭垂了下來,金文順英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的rufang,她的身體都在跳,只是跳不開。 清秀的小姑娘的眼圈紅了,眼淚就在眼眶了轉(zhuǎn),她的下唇都要咬破了,鼻翼和嘴角都劇烈地抽搐著,她凝視著金文順英的臉,沒有哭。 豐潤的女孩的頭更低了,抖得也更厲害了,胸口那對鼓溜溜的rufang也隨著顫抖晃動了起來。她拼命地把頭扭向另一個方向。 封抗又耐心地開始揉另一個rufang了,他一點(diǎn)也不著急。 金文順英身體開始戰(zhàn)栗,象非常冷的樣子,她的牙關(guān)甚至也開始得得地響,她本能地躲閃著,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乞求。 達(dá)到一個合適的硬度了,封抗覺得很滿意,他取出又一根木刺,還是很仔細(xì)地、緩緩地沿著乳管刺了進(jìn)去…… 這一次,金文順英慘叫了一聲,昏了過去,高傲的頭顱終于軟垂在了肩頭。 季四天連忙用準(zhǔn)備好的頭盔去裝水。封抗示意他不用。 封抗很耐心地把兩個rufang牽過來,讓兩個rutou貼在一起……金文順英的身體瘋狂地抽搐了起來,她的頭也晃了起來……封抗又掏出一根木刺,就把兩個rutou串在了一起。這一次,鮮血沿著三根木刺往外躥…金文順英痛苦地尖叫了一下,醒了。開始的時候,她的目光一片迷茫和痛苦,待瞳孔穩(wěn)定了之后,她終于有能力克制了自己的軟弱。 封抗似乎對她的堅強(qiáng)有點(diǎn)意外,他生氣了,很用力地把一根木刺直接插入了rufang里,還一陣攪和,他的眼里露出了殘忍的煩躁。 金文順英再次昏迷了過去…… 再次蘇醒過來的金文順英的神情已經(jīng)憔悴到了極點(diǎn),她的體力在與疼痛的對抗中消耗殆盡了,她的神經(jīng)也被疼痛折磨得要崩潰了,但她的眼睛依然很亮,即便是她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都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身體,她的眼睛依然在傳遞一種堅定給那清秀的小姑娘,或者中間還有一絲類似希望的東西。 清秀的小姑娘的嘴角已經(jīng)流出血來了,她想閉上眼睛,她不能看到自己敬愛的大jiejie被施以更殘酷的酷刑了,但她不得不把那個丑陋的胖子把一根足有胳膊粗的木棍硬塞入大將軍肛門里的情景記下來,因為…… 豐潤的女孩被凄厲的慘叫嚇壞了,她驚恐地睜大著眼睛,看著那根被血染紅了的木棍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進(jìn)入金文順英的身體,那些粗糙的樹皮摩擦腸壁的聲音也似乎很清楚…… 在金文順英的身體前點(diǎn)起了一堆火,封抗不理會扭來扭去的金文順英,他只是看著跳躍的火苗,然后精心地挑選了一根。 火苗燎著了汗?jié)竦囊该鹞捻樣⒌纳眢w被另外的痛苦改變了狀態(tài),肛門的劇痛好象不是主要問題了……封抗凝視著金文順英的眼睛。其實那雙本來美麗的眼睛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空洞而凌亂,她也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慘叫了,她的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就快要喊不出聲音了…… 看到腋窩的肌膚被燒得發(fā)黑而且散發(fā)出一股腥臭時,封抗把快要熄滅的木條順著金文順英的肋部滑了下去,最后在金文順英的肚臍眼上捻滅……金文順英的肚子痙攣般抽動了起來,她只是茫然地看著封抗。那眼神空洞,但有點(diǎn)類似地獄的冤魂。她已經(jīng)不流汗了…… 再拿起一根燃燒的木條,封抗向金文順英靠近。咕咚一聲,在場年紀(jì)最小的景駒一頭栽倒了。高積久把景駒弄醒之后,景駒就一個勁地嘔吐起來。高積久只好把景駒扛了下去。這樣的場景,連我和武林、陳醉這樣的老兵看得都有點(diǎn)心驚rou跳了。 封抗很沉著,他小心地把木條伸到金文順英的雙腿中間,用火苗從大腿根開始燎起,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接近她的陰戶,很注意不讓火苗造成太嚴(yán)重的燒傷……不一會兒,金文順英的大腿上開始出現(xiàn)水皰,腿的顏色很鮮艷。她的陰戶也不時冒出燒羽毛的腥臭味來,那里也在變化…… 「算了!」趙書瞬低吼了一聲,抽出腰刀,緊走了幾步,推開仍然興致勃勃的封抗,然后一刀捅進(jìn)了金文順英的心窩……金文順英的身體最后抽搐了一下,頭向前探,記住了趙書瞬的容貌……趙書瞬也看著金文順英暗淡下去的眼睛,直到光彩徹底消失不見。趙書瞬只猶豫了一下,他的手腕動了,順勢向下一劃。 「再對抗的話,這就是下場!」 趙書瞬喘著粗氣,把腰刀在空中揚(yáng)了一下,讓順著血槽流動的鮮血從刀尖飛出去濺在那清秀小姑娘的臉上……說老實話,這動作非常漂亮、灑脫,同時震懾人心。刀光被陽光和樹影搞得奇幻、陰森,同時耀眼;那鮮紅的血就在刀身上流動著,從最尖端的地方飛出去;紅光與銀光在瞬間形成了一種絢麗的華彩,然后分離,映亮了趙書瞬那張線條堅硬的方臉和那兩道濃眉;趙書瞬那雙本來細(xì)長并不太有神的眼睛里的光芒在此刻把所有的色彩都掩蓋過了;他的聲音不高亢,但沉穩(wěn)地穿透人心。 「嘩啦」一聲,那條從金文順英心口到小腹的不注意看都有點(diǎn)看不見的裂縫在趙書瞬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裂開了,隨著金文順英身體的失去知覺,裂口似乎被無限地擴(kuò)大了,瞬間就由一個被鮮血畫得有點(diǎn)清晰的縫隙變成了溝,隨即變成了洞,然后,內(nèi)臟和腸子五光十色地流了出來……兩個女孩子同時驚呼了一聲,昏厥了過去。 站在旁邊的封抗面如土色…… *********************************** 猙獰的真面目露出來了吧?呵呵~寫完這一節(jié),我滿足了一點(diǎn)本來的愿望—暴虐。不過還是多少顯得有點(diǎn)拖戲了,見諒吧。 罵我吧!我把臉仰起來,讓你們吐幾口唾沫,我不在乎。 可能有的兄弟要怪我沒有去描寫心理了。拜托,我哪兒知道施刑的和受刑的想的是什么呀?我是在用一種盡量逼近細(xì)節(jié)的辦法制造一種空白的感覺。我是不是達(dá)到了呢?給我一個答案,用你們的眼睛和頭腦,謝謝。 *********************************** 第九章碎 弄了溪水,盛在頭盔里,然后往女孩子的頭上潑。這活不錯,至少比封抗干得要香艷得多了。可以看得出來,封抗現(xiàn)在很不受歡迎,弟兄們都把封抗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讓他再靠近女孩子。 女孩子被沁涼的溪水激醒了。豐潤的女孩就瘋了一般尖叫了起來,不過她沒叫兩聲,就被繼續(xù)潑過去的水阻止了。清秀的小姑娘也醒了,她厭惡地看了看正在準(zhǔn)備把溪水繼續(xù)向她身上潑的武林,然后把頭轉(zhuǎn)向一邊。 大家并沒有因為女孩子醒了就停下來,因為大家發(fā)現(xiàn)濕淋淋的小姑娘別有一番味道。 的確是挺來勁的。溪水把淚水沖刷了,把臉頰也清洗得干凈了,她們雖然沒有金文順英那么白,但年輕的色彩在放射著誘惑,她們的肌膚受到溪水的滋潤,有了光澤;頭發(fā)濕了,貼在臉頰上,有點(diǎn)凌亂,卻給青春的美麗增添了一些凄然破碎的妖冶;衣衫也濕了,貼在身上,那還顯得稚嫩的肩,那生氣勃勃的胸,那年輕的身體,還有奇妙的戰(zhàn)栗……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發(fā)現(xiàn)了,于是不再把水潑到女孩的頭上,開始直接用水去沖女孩的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讓胸脯的輪廓清晰,讓那由于涼而勃起的rutou隔著衫子召喚我們。 比較起女孩的胸脯,我更喜歡女孩的腿,但趙書瞬在我的身邊,我不好意思自己去動手。還是元沖懂我,他拎了一頭盔溪水就淋在那個清秀小姑娘的腿上。 于是,薄薄的褲子似乎也成了肌膚的一部分,在把纖秀的玉腿刻畫了形狀之后,還承接著光線,反射著。我不敢看趙書瞬,但我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越來越清晰的腿上,我的腦子有點(diǎn)熱,jiba也有點(diǎn)熱,而且正在把褲子撅起來…… 畢竟是女孩子,那清秀小姑娘雖然頑強(qiáng),但這樣的屈辱實在是不好抵擋的,她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她也哭了。她哭得很厲害,不斷的抽噎使她的身體波動著,顫抖著…… 豐潤的女孩「啊、啊」地承受著溪水的沖洗,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她的眼睛在乞求了,她瘋狂地?fù)u頭…… 「好了!」趙書瞬輕輕地喝了一聲,微微地皺眉。 被刺激得滿臉通紅的弟兄們停了下來。這瞬間,只有女孩子的啜泣聲,弟兄們的呼吸聲,以及風(fēng)聲和樹枝搖曳的聲音……奇妙的是,可以聽見女孩牙齒磕在一起的聲音,好象還能聽到水珠在女孩肌膚上滾動和浸潤的聲音,還有從女孩衣衫上滴落時的雨聲…… 「前轱轆和后轱轆都不轉(zhuǎn)……」豐潤女孩顫抖不成語句的嘶鳴打破了這片刻的安靜。 「她轉(zhuǎn)什么呢?」我問文獻(xiàn)。 「她堅持不住了。」趙書瞬淡淡地說,邁步向豐潤女孩走過去。 「她說,她什么都說,就是別把她弄成那樣。」文獻(xiàn)連忙跟著趙書瞬過去。 清秀女孩猛地轉(zhuǎn)過臉,隔著金文順英那恐怖的尸體怒視著豐潤女孩,她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片刻,她沒有說一個字,但銳利的目光破碎了,充滿了失望… 「叫什么名字?」趙書瞬逼視著豐潤女孩的眼睛,一錯不錯。 「全音順。」 「她呢?」 「尹和靜。」 「職務(wù),此行目的……看著我的眼睛!」 *** *** *** *** 我看見這個叫尹和靜的小姑娘悲愴地仰頭望著遮擋了藍(lán)天的華蓋,她的身體松弛了下來,好象沒有了支撐。 她們是孔雀神女玄十真的隨從女兵,是跟隨著玄十真趕赴薩水前線參加指揮的,在這個沒有名字的小村子正好碰到了戰(zhàn)俘,而戰(zhàn)俘是她們一直關(guān)注的「右御衛(wèi)」,而且還捉到了虎翼團(tuán)的行軍參議,所以留下她們?nèi)齻€準(zhǔn)備審訊戰(zhàn)俘…… 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是,不但是我們作為全軍前鋒的右御衛(wèi)虎翼團(tuán)完蛋了,連許公宇文述為主將的中央集團(tuán)六軍接近三十萬大軍都在薩水崩潰了。 她們要趕赴薩水,是因為追擊清剿潰軍的高麗軍在三個支點(diǎn)上遭到了猛烈的反擊。 這是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把我原來的計劃徹底打亂了。本來是想偷襲溫泉里,休整一下之后就向被我們占領(lǐng)了的鷹嘴城鉆,只要到了鷹嘴城,就算是沖出去了。現(xiàn)在,薩水都完了,那么不用說,險要的鷹嘴城已經(jīng)在高麗軍的控制之下了。 我有點(diǎn)想不明白,可以稱做天險的鷹嘴城怎么那么容易就完蛋了?我們攻過來的時候,左屯衛(wèi)的重甲步兵是用了三千多人的代價才砍開了只用九百人守城的鷹嘴城。照全音順描述的情況,高麗軍幾乎是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抄了過去,難道是留守鷹嘴城的猛將樊剴投降了? 我的腦袋一團(tuán)糟,似乎全身的熱血都涌了上來,很熱。說不清楚那是一個什么樣的感覺,震驚,恐懼,絕望,還有什么別的?我簡直沒法形容那種如同貓爪子抓心的滋味。 趙書瞬顯然也在問這個問題,但全音順看來是真不知道了,她只知道鷹嘴城還在鏖戰(zhàn)。 我松了一口氣,因為鷹嘴城沒有陷落,那么只有一點(diǎn)理由可以解釋高麗軍是如何那么順利地通過了——還有一條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的路線可以讓高麗軍主力迅速地繞過去。 剛剛硬起來的jiba不知不覺地縮了回去,被一種莫名的惶恐籠罩的感覺已經(jīng)壓抑了被挑逗起來了的性欲,我不得不開始為我們這五十三個弟兄琢磨一下出路了,因為目前生還的希望變得渺茫得就象天空中的云彩,讓我不能觸摸。 溪流依舊潺潺地、自在地流淌著,不知道要流到什么地方去。水清澈得讓人心醉,還有那撫摸石子的清音。周圍樹木參天,枝杈盤繞著掩蓋住藍(lán)天的召喚,有一種張牙舞爪要將我吞噬掉的趨勢。草還在生長,我好象能看到它們一點(diǎn)一滴地延長,即便是我的屁股把它們壓倒了,它們也不屈地跟我的屁股較勁。我要是草就好了,我望著小溪,想。 那邊女孩子哭咧咧的真鬧心,我本來喜歡那聲音里含雜的屈服和羞怯,現(xiàn)在我覺得煩,那聲音把我的心給攪和亂了,讓我沒法思考。我必須思考,我的記憶里,我們遇到困境時,恩帥就是這樣獨(dú)自一人思考的,我想學(xué)他,想成為他那樣力挽狂瀾的蓋世英雄。其實,英雄不英雄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想活下去,我還想見恩帥,見夫人,見司空絢,見獨(dú)孤昊,見…我還想跟衛(wèi)靈依學(xué)寫字呢! *** *** *** *** 「又偷懶!長弓哥哥是豬!」那只白嫩的小手在我的耳朵上,她捏得不重。她生氣了,想使勁地揪我的耳朵,可是她不忍。 我咧著嘴,一邊抹嘴角的哈喇子,一邊求饒。我看著她那生氣的樣子,看著她嘟嘟著的紅嘴唇,看著她那皺緊的彎彎的淡眉毛……我就看她,我沒見過這樣干凈、而且漂亮的小姑娘。跟她在一起的感覺真好呀! 「錯了,少了一撇!……又錯了!……」她拿著我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跟毛筆較勁之后在白紙上畫出來的我不知道含義的圖形,她生氣地跺腳,生氣地瞪我。 讓她生氣,我真愧得慌。她笑的時候,多好看呀,尤其是腮幫子上那個小小的酒窩,還有那彎成新月的眼睛,還有……她的笑能把我心里的鎧甲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熔化掉,讓我感到自己也能飛翔,是她給我的翅膀,盡管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 *** *** *** *** 以前,除了噩夢和血rou模糊的景象,我的腦海里很少有別的東西,從很小,我就知道我剩下的日子將如何過。但是…… 我愣愣地看著清澈的溪流,聆聽著溪流的歡暢,我嫉妒了,我更想活下去。 「形勢比我們預(yù)計的還要嚴(yán)重…」趙書瞬在我的身邊坐下,他拽了一根草,叼在嘴里使勁地嚼,他的手多少有點(diǎn)抖。 我看見趙書瞬脖子上的青筋都繃起來了,次見到他如此緊張。 「……我再怎么也沒想到三十多萬大軍會全軍覆沒!」他長長舒了一口氣,合上眼睛靜默了片刻。 我看見他臉上堅硬的線條更清晰了,他的濃眉微微聳了一下,臉上的肌rou微微一抽,嘴角撇了下去。 「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趙書瞬的眼睛睜開了,感到了他目光中的力量,是因為他只用了一瞬間就從有些低沉的調(diào)子里掙脫了出來,變得一如既往地鎮(zhèn)定。 「我們是在這兒覆滅的……」趙書瞬掏出他每到晚飯的時候都要看的行軍地圖。「…無忌公子大概是在這里被伏擊的……中央集群主力是在薩水崩潰的。這之間,有一百三十里的距離,那么說,我們現(xiàn)在是在高麗軍前后聯(lián)絡(luò)的空隙上。就是不知道那三處反擊的確切位置在哪里?也不知道反擊的強(qiáng)度如何?如果很快就被高麗軍打垮的話,那么我們擁有的時間就非常緊張了。他們回軍的話,我們就……」 「我在想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如果我們真的能拿下溫泉里,情況可能會比想象的要好辦一些。」 「這里很危險,是高麗軍北線向西北補(bǔ)充的要路……」 「正因為是要路,那么大批的戰(zhàn)俘和繳獲的輜重也肯定從這里往回運(yùn),雖然不可能是全部,但是……」 「你……」趙書瞬抬起頭,眼中的光芒一閃,「……想在戰(zhàn)俘上做文章?」 *** *** *** *** 「長弓,尹和靜開口了!」元沖興奮得都有點(diǎn)兒差聲了,跑的那幾步也著實亂。 我和趙書瞬對視了一下,眼里同時有了光彩。 「她說什么了?」我跳起來,竄了過去。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一要扒她衣服,就說了。」 「別羅嗦,她說什么了?」 「她說她可以把我們帶出這林子去。」 「真的?」我簡直就要暈倒了。 「走,看看去。」趙書瞬眼里的興奮好象是已熄滅了下來,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邁步就走,好象有點(diǎn)擔(dān)心。 尹和靜的開口是出乎意料的,這的確讓人有些擔(dān)心。我也不再傻樂了。 全音順已經(jīng)被從木樁上解了下來,連手腳的繩索也拿掉了,現(xiàn)在她濕淋淋地蜷縮在地上,抱著膝蓋,哭。 她的周圍圍著陳醉、武林他們,大家都惡狠狠地看著她,季四天還拿了一根臟兮兮的棍子往她的后腰上捅著。「你他媽的倒是脫呀!不然就收拾你!」 全音順扭動著腰肢躲閃著,淚眼汪汪地哀求著。 尹和靜還被綁在木樁上,她也哭得非常傷心,回避每人的目光。 「虎君,趙副領(lǐng),我看這丫頭有點(diǎn)問題。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非常突然。」封抗迎了過來。 「知道了。」趙書瞬點(diǎn)了下頭,走過去,凝視著尹和靜。「知道路?」 「我不要死——」尹和靜哭叫著,努力地回避著趙書瞬的目光。 「回答問題。」 「我知道,我家里本來就是這兒附近的獵戶,我知道該這樣出山。」她的話當(dāng)然是凌亂的,她的眼神和眼淚都在顯示著她的驚恐、畏懼,她在此刻居然比全音順還要脆弱。「別殺我,我……我什么都可以……」 「把她也解下來。」趙書瞬揮了揮手,回到我的身邊。「你覺得她是真的怕死了么?」 「挺象的,你看她哭的。」我笑笑。 「她幾乎沒怎么抖。喔,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頑強(qiáng),你信么?」 「你說她在打算什么呢?」 「說不清楚,不過她肯定是有了計劃。」 元沖和陳醒把尹和靜解下來。她象是沒了支撐,一下子就軟倒了。 「起來!」陳醒在尹和靜那很翹的小屁股上踢了一下,「長弓,這丫頭屁股不錯呀,很筋道的。」 &x5730;&x5740;&x53D1;&x5E03;&x9875;&xFF12;&xFF55;&xFF12;&xFF55;&xFF12;&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 沷怖2ū2ū2ū、 「別打我!」尹和靜用還麻痹的手捂住了頭,好象非常害怕。 我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找到她的下頜,捏住,讓她的臉抬起來。她的確不是因為恐懼而崩潰的,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崩潰,雖然她盡力地把自己的眼神弄得凌亂不堪,但她的心里藏著什么。她藏著什么呢?我覺得很有趣。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走出這林子,我還不想就探究那些令我好奇的東西。 她回避了我的目光,但沒有躲避我的手,她還掙扎著坐了起來,伸手把額前的亂發(fā)拂開,「我不想死,我還這么年輕,我……」她的眼淚很讓人憐惜,「對我溫柔一點(diǎn),好么?」 我笑了,用目光詢問她。 「你們男人不都是……都是要……」尹和靜痛苦地看著我,抽噎著,「我…我知道,你們是要的。我不會反抗的,但求您對我輕一點(diǎn),我還沒有……過。」 「真不錯,你很乖。」我用手指輕輕地在她臉上刮著,我看到她極力掩飾著厭惡,她是從心里想回避這接觸的,但她克制著,她的眼神盡量地表現(xiàn)得順從。 「讓我洗一下,好么?身上很臟的……」她讓我摸著,用淚眼乞求。「……能不能……?」她把目光停在了趙書瞬的身上。 「嘿~看不上我么?」我笑了,轉(zhuǎn)頭也看著趙書瞬,「老趙,人家是看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