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在周愛愛洗澡的時候就溜了，周愛愛洗完澡一看時間，才八點半，這要是在國色天香，才是一個晚上的開始。今晚只做了兩次，對周愛愛來說像是小打小鬧一樣，她已經很少有做完愛還有精神的時候了。

    她重新將白襯衫和百褶裙穿回身上，走出旅館時才發現外面熱鬧得很，正是學生們出來覓食的時候。

    周愛愛饒有興致地逛起了小吃攤，以前她上學時才賣兩塊錢的雞蛋漢堡現在要三塊五一個。她咬著雞蛋漢堡又到隔壁攤買了一杯燒仙草。

    正準備吃完這份夜宵以后回學校，沒想到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周愛愛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的時候，兩人四目相對。

    “嗨，”周愛愛微微歪著頭朝他打招呼，“趙……嗨。”

    趙琛身旁有一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被乖乖地束在腦后，正皺著眉想要避開熱鬧的人群。趙琛看到周愛愛后不知道對著女人說了什么，女人不滿地朝周愛愛投來不善的目光，又單獨離去。

    趙琛也要了一份燒仙草，和周愛愛搭了一個兩人位小桌子。

    “你怎么在這？”

    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趙琛笑了一下，說：“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他指了指他們右邊的青磚紅瓦，“你呢？”

    周愛愛吸了一口燒仙草，微微湊上前，壓低聲音道，“我剛和你們學校的學生約了炮。”

    趙琛的笑容僵在臉上，可憐他還以為周愛愛是來找自己的。

    那天晚上周愛愛被趙琛的話刺得輾轉難眠又去看了心理醫生，她的心里一直堵著。她看趙琛臉上難以掩蓋的失落，這下才仿佛疏通了心結一樣，暢快又舒心。

    “估計還是處男，第一次特別快……不過很爽。我可沒收費哦趙老師，這算是作踐自己還是做慈善呢？”

    趙琛的臉沉下來，避開周愛愛湊過來的身體。兩人沉默地喝完了燒仙草，周愛愛笑瞇瞇地付了兩杯燒仙草的錢。

    趙琛勉強對她回以微笑，又道了謝。

    周愛愛離開Z大小區后，沒有回國色天香，她打車回到和宋裊裊合租的房子里。

    宋裊裊才剛剛收工，看她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今晚賣酒的戰績不菲。

    那天遇到趙琛的事情周愛愛沒有和宋裊裊講，因為她始終覺得有點丟人。

    但今晚她饒有興致地將今晚的事情和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宋裊裊，還簡單提了一下心理醫生的話。

    宋裊裊眉毛快打成結了，“所以你晚上去約炮是為了證明自己喜歡zuoai不是為了實現自我價值？”

    周愛愛點點頭。

    “那么你喜歡zuoai嗎？”

    周愛愛回想了一下Z大男孩那糟糕的床技和堅持不了多久的roubang，搖搖頭。

    宋裊裊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妹，你好像腦子有水。”

    平時喜歡互相斗嘴的兩人互懟也是日常，但今天周愛愛沉默地坐到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宋裊裊沒有打擾她，兀自去洗了澡。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出來以后周愛愛還在沙發上。

    “喂，你有啥想不通的？”濕漉漉的宋裊裊便擦頭發邊問她。

    “我不知道，”周愛愛抬頭看她，“我可能就是覺得人生忽然沒有目標了。”

    “你這話聽得可讓人害怕了。”宋裊裊在她身旁坐下，“我覺得醫生說得沒錯啊。我問你，當你聽到趙琛說喜歡你的時候，你是什么反應？”

    周愛愛想了想，“我覺得我配不上他。”

    “可如果你不在國色，而繼續當你的護士你就不會這么覺得了對嗎？”

    周愛愛點點頭。

    “承認吧愛愛，但干我們這行的就是低賤的。你別聽杜姐說職業不分貴賤、現在的社會笑貧不笑娼這些話，要真是這樣怎么那么多人想上岸呢。

    還記得你當時明明那么喜歡楊旭，卻不得不分開，還不敢告訴他你在國色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