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口食米,心悅君兮
61.鈴口食米 女朋友……齊悅內心里想笑,那是他隨口編來,騙宋智余的借口嘛。餮雖是千年前的古人,可對于這三個字,依舊很是敏感,這不正說明了,他很在乎自己? 可女朋友到底算是什么呢? 古時娶親,講究的是三媒六娉、取字問名、良辰吉日、洞房花燭,一套規矩下來,繁瑣得很。拜過了高堂天地,兩人就算定下了終身的誓約,若是日后不合了,也無處申訴離婚去。而女朋友,似乎以上哪一步的程度都還未到。若向餮解釋說,是“未婚之妻”,當然不甚確切,可更重要的是,萬一他又聯想起千年前的陌塵,那恐怕自己的小丸又要遭殃。 若一定要說,那就是私定終身吧。這在古時,是于禮數不合的大忌,是要遭人不齒的;而現代社會里,誰也不會把還沒結婚就親個小嘴,定義為流氓行為。 一番思慮,齊悅有了一個主意:餮不是說想了解手機么?干脆,找上一例讓他自己看吧。 “邪主稍等,小悅這就找與你看?!?/br> 于是齊悅將“小亮盒子”從桌角拿起來,解了鎖,想找一張標簽為“女朋友”的照片,轉念一想,還是直接看動態的視頻更為直觀易懂吧。平日里的齊老師,極少與外界溝通,家里沒裝wifi,連開通的流量包也是默認款,每月都能余下大約九成。手機這種會讓人分心的東西,他基本鮮少拿起,沒什么社交需求的他,手機里也沒裝什么軟件。 因此,他胡亂打開了一個短視頻網站,輸入了“女朋友”三字,結果不知哪里,跳出來一個單身宅男,抱著橘貓,自嘲說,這就是他的“女朋友”。那貓咪慵懶地趴在人膝上,對著鏡頭,懶目半睜,“喵嗚”一聲打個哈欠,隨后重又合眼睡了。 餮從手機屏幕上移開眼,灼灼盯在齊悅身上。他這“女朋友”,除了渾身無毛,光裸得勾人舔嘗之外,倒是跟橘貓一樣,黏人可愛——可惜,那都是惑人的表象。 “呵,這就是女朋友?”餮一挑眉,眼里含著諷刺,“你們這個年代的叫法,倒真是稀奇?!?/br> “不是不是……”齊悅趕忙切換了下一個視頻。 纖指一劃,這一次的畫面倒很是對味:一男一女,兩個背光的黑色剪影,在夕陽西下的沙灘上,互相摟抱著接吻。海風習習,背景是朦朧的赤紅長天。姑娘長發翩飛,小伙的唇,則主導著這一場如饑似渴的親密,唇齒相接間,心意相通,看起來是叫人羨慕的一對。 齊悅含著些許期待,偷瞟看著屏幕的餮。后者臉上的寒冰,始終未見開化,一言不發,看著那對像是要一直親到天塌地陷的男女。 齊悅坐在餮的膝上,稍稍挪動了一下軟綿的白臀,小心翼翼地向著男人懷里靠,一邊吐著嬌媚蘭息,微喃道:“邪主,所謂女朋友,就是要這樣的……”齊悅下意識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嬌艷欲滴的胭脂紅,仿佛要融化一般,漸漸往餮的唇上靠去。 齊悅心里錘著擂鼓:好想,好想要親親他,跟他靠得更近一些……為什么?為什么闊別千年的那人,明明就在咫尺,兩人間卻橫亙著深淵,心若天涯…… 直到餮的二指,蠻橫地鉗住了齊悅的下巴,齊悅才從一瞬的親密錯覺中回過神來,意識到了現在的兩人,是怎樣疏遠、甚至敵對的關系。他的腦袋,就像一個遭到嫌棄的穢物一般,被餮的指力硬生生掰移著向后,推遠了。 他瘦削的下巴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紅印,那是餮的二指箍出來的,像是給宿在這個美麗軀殼中的靈魂,打上了抹不去的罪人烙印。紅痕很快會消失,但餮心中的仇恨,什么時候才能消弭呢? 男人話語里帶著尖刺:“呵,你也配?爛貨。想親?親這個去吧!”說著,一根修長的食指,直戳進齊悅的蜜口中,模仿著交合的動作,如活塞一般,無情進出。 “嗯!嗯……”齊悅目中盈著一汪水,委屈和心碎無處傾訴,昂著白天鵝般優美的脖頸,忍受著既痛苦、又yin靡的酷刑。男人的食指,幾乎插入到他的喉頭,深得他想哭,可無奈還要做出享受的樣子,討好地眨動眼睛,將餮的整根手指,當作美味的醴糖般,含得濕潤。 餮感受著齊悅口中的溫暖,望著他眼中楚楚可憐的水汽,差一點又要心軟了,立刻抽了食指,伸到桌上去黏了一粒米。 “魅官兒你看,這是什么?” 齊悅想說,那就是一粒普通的白米啊。哦不,如果硬要說來,其實也不普通。為了讓餮吃到一碗好飯,他今天去超市,特地購回了一小袋泰國粳米。那米粒嚼在口齒間的滋味,噴香軟糯,還泛著淡淡的甜。 “這是一顆飯粒呀……邪主,覺得好吃么?” 餮冷哼一聲:“好吃。魅官兒只顧著喂我,自己吃過了沒?” 其實剛才在廚房給餮盛飯的時候,齊悅已經偷嘗了好幾口,想著餮應當會喜歡,才高高興興地端上來。 但齊悅摸不準餮這樣問他是什么意思,只茫然地搖頭。 下一刻,胯下一道微涼,圍裙被掀開,粘著白米的指尖,直接抵上了齊悅那精巧rou根的頂端。餮的其余手指,靈巧地掰開馬-眼,讓那rou口翕張得更大,隨后對準了一按。 “不要——!”齊悅還買來得及討饒,被壓成一小灘白泥的飯粒,便朝著他艷紅的鈴口里,擠進了大半。 62.心悅君兮 “不要!邪主不要,小悅不餓,不要吃……”齊悅的手,輕顫著覆到餮使壞的大手上,可也只敢虛虛地觸摸,哀哀地苦求,不敢真去阻攔。如若違逆了這位調皮任性的邪主,不知道他又會想出什么法子來懲罰自己。 餮把齊悅礙事的玉手一推,同時抓了一把飯兜,堆到齊悅腰上,徹底露出他纖細的腰窩、平坦白皙的小腹,以及那根飽受折磨的紅玉珊瑚。 他沉聲命令道:“自己拿好,別讓這塊破布掉下來擋了視線。另外一只手,知道要怎么做吧?如果讓我看到它再軟著,就不僅僅是喂你吃米這么簡單。” 齊悅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攥著圍裙,潛意識里,像是抓住了自己不肯舍下的、最后一線自尊;同時,他開始了擼動,依著餮的指示,渲染自己的情挑。餮的火熱注視,讓他感覺羞恥的同時,更增加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齊悅閉上眼,在心中催眠著自己:他在看我,他正在看著我……雖然他不屑于親自動手碰觸我,但至少他還愿意看著我??次乙稽c點情動,一點點變硬,看著我,有多么的渴求他…… 然而餮的聲音,卻像現實里澆潑而來的涼水,逼迫著齊悅清醒。他咬牙切齒地說:“齊魅,你個賤貨,你給我睜開眼睛來看看清楚,自己有多么的下賤!” 早已不叫那個名字的齊悅,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飯粒,被涂抹到自己的鈴口之上。小小的rou孔里吃得越來越滿,一灘白泥,猶如紅玉峰頂初霽的霜雪,寒梅花心含著的白蕊,又艷麗,又純美。 塞完之后,餮又一把抓過齊悅繞在腰間的黑色長辮,捻起發梢,在峰頂輕輕掃了一掃。絲絲癢意,刮過傘狀的rou峰,刮過齊悅的心頭,手里的握弄又不知不覺加了速,白皙緊實的小腹一抽一抽,眼看就是想射的模樣。 “我允許你xiele嗎!”餮眼疾手快,一把制住兩顆小嫩丸。 齊悅一痛,剛剛如海水一般彌漫上來的快意,頓時又委頓糜退了。他無助地抬眼,哀戚地望著邪主,只聽餮道,“你那么臟的東西,射到我的身上,我還嫌污了衣袍!” 可冥冥之中,就像是偏要應了餮這句話。男人狠心的話音剛落,齊悅的后xue里,就控制不住傾下來一股溫熱。淅淅瀝瀝的清液,堪堪打在了餮的膝頭。待齊悅反應過來,再拼命夾住rou道,為時已晚,餮的綢褲已濕。 美人好似坐在一灘清幽潭水之上,初時感覺溫熱,但甫一離體,水溫很快就變得寒涼,變成叫齊悅坐不安穩的針氈,他就像一個尿了床的娃娃那般,滿臉無措。 “邪主,你聽我解釋……”這時,饕的舌頭忍不住自兩粒扣中的縫隙鉆了出來,想要伸到齊悅的臀-縫下去舔嘗幾口。齊悅立刻停下了話頭,本能地躲避。 “滾回去!”被餮驀一呵斥,yin舌又灰溜溜卷動著,縮了回去,像是覓不著甜食、又渴望巧克力的孩子。齊悅忽然覺得,饕有時也挺可愛的。 他繼續道:“小悅真不是故意的,孕水它流下來的時間不受控制,更何況一受了那種刺激……根本就來不及……唉。我剛才就說,還是墊著那個預防一下好。早知道這樣,小悅就不坐上來……” “叮咚,”齊悅解釋未完,宋智余的短信,又見縫插針地飄了進來。 如果說宋老師的第一個短信,是引燃今晚一系列磨難的導火索,那么這第二個短信,就真像是雪上加霜的一枚深水雷了:“齊老師,你在忙嗎?抱歉又打擾你了,只想確定一下你收到了我的信息,哈哈?!?/br> 齊悅是真的很忙,忙著被邪神教訓。雖然早有預感,但當他真被餮掀下來、一腳踹翻在地的那刻,骨頭突然撞到地板上,他還是覺得有點痛的。 看來餮是真生氣了,所以齊悅乖乖地扮演了一只受驚的小鹿,爬起來后躬身在地上伏著,一副“主人我知道錯了”的惹人憐愛相。 餮不緊不慢地夾了一筷子菜,手里還握著那只手機,看都不屑看齊悅一眼,而是盯在宋智余發來的文字上,玩味地嚼著嘴里的一塊清蒸魚——哦,是蘸了醋的鱸魚,充分品味了一番“醋意”后,才慢慢說道:“魅官兒說得果真有理……讓一只母狗跟人一樣,隨便上桌吃飯,的確是我的疏忽。” “啪嗒”,手機置了地,齊悅也看見了宋智余適時送上來的“炸彈”。這人,齊悅真恨不得用靈力震碎他的腦殼——如果身為蒼生御狩,無須遵循“不得在普通人面前施展靈力”的族規的話,所以還是只能想想。 這下子餮又生氣了,怎么辦呢?手機……齊悅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快速拿起手機,指尖一滑,打開了后置攝像頭,對著餮的俊顏“咔嚓咔嚓”地連照好幾張。 從他這個角度仰拍上去,男人的五官顯得尤其深邃俊逸——如果忽略他膝蓋上那一灘水漬不計的話,就像是世間最杰出的塑像大師,握著雕刀、一筆一劃琢刻出來的神祗。豐神俊朗的氣度,叫齊悅看得有些癡醉,讓他聯想起,多年前渭水金渠之上,楊柳岸春日暖風之中的初遇。男人踏浪而來,在他心頭灑下的、那片一瞬即永恒的驚鴻。 照完了像,齊悅嘴角含著一絲甜笑,將餮的相片設置成屏保,按滅屏幕后,又現寶似的舉給餮看:“邪主,你看這里……”待餮望過來之時,他拇指摁了一側的鎖定鍵,小亮盒子里顯出了餮的容顏,比照鏡子神奇得多。 來自千年前的邪神,臉上現了短短一瞬的驚詫,可隨后又瞇起眼,目光鎖在了那屏幕之上,似在思考齊悅這么做的用意。 “邪主,這才是‘女朋友’的真正意思。君在畫中,畫在心中,心在情中。從此以后,我一打開這個叫‘手機’的亮盒子,就能看到你。我要天天看你,日日念你,時時想你。以目睹之,以心觀之,以情思之。邪主請記得,我不是齊魅,我叫齊悅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知不知呢?”說著,齊悅慢慢地跪行至餮的腳邊,深情地將側臉,貼上-他的小腿,輕聲說道:“在小悅心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明天就叫我那不知趣的同事看看,我的女朋友是多么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