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具銀陽具rou陽具
既是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盡管得了金銀陽-具的陳實,從此可以過上好日子,可他還是不忘要將做好的木陽-具曬干、上漆,最后給地主家送去。 當然,在做這一切之前,他先尋了一棵樹,在其下挖了個隱蔽的坑,將貴重的金銀存進去,以免虎妞甩著鞭子搶奪。 到了地主家,他照河神哥哥的吩咐,對虎妞訴說了如何不費吹灰之力地致富,聽得虎妞兩只凸眼珠亮晶晶的,活像被點著了的燈籠。 她趕緊攥上新得的木陽-具,跑到河邊,也學陳實的樣子,將他做了好幾天的心血,不假思索地丟進河里去。 不久,同樣是盼得了仙霧陣陣、河上金蓮,清風霽月的神仙立在蓮花瓣上問她:“你丟的是何物?是否正是我手中這一柄?” 虎妞瞅瞅那木陽-具,小長工細致精巧的手工活兒,分明一眼就已認出。可她卻搖搖頭,昧著良心道:“不,這不是我丟的木犁。” 河神凝著眸,似是望透了她的魂魄。可他不曾點穿,而是又一拂袖。 仙袖展開處,木陽-具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耀目閃爍的銀陽-具:“那你再看看,這一柄是你丟的銀犁嗎?” 虎妞差點兒就張口稱是,可她掐了掐指尖,終究忍住了撿眼前便宜的欲望——要貪就貪個大的,銀子同金子比起來,不過是芝麻比之于西瓜。哼,連那一文不名的小伙計都能騙得純金,我為何不可以? 于是虎妞慢騰騰搖著頭道:“不,這不是我丟的銀犁……”她邊說,兩眼還像沾在銀杵上一般,直勾勾看著,像是舍不得到嘴的rou溜走。 “呵,”河神勾了唇笑,轉而又是一變,金燦燦黃澄澄的光,差點兒亮瞎了虎妞的眼。 這回還不待河神發問呢,虎妞就大呼起來:“正是!這正是我丟的金犁!給我!給我!” 她幾乎是跪著,雙手發顫地接過那一柄純金的假陽-具。捧在手里、那沉甸甸的感覺,快要壓得她走不動路咧。 她魂不守舍地退了幾步,連聲“多謝”都忘了說,扭過屁股就往來路上走。 隨后又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抖擻一振,賊兮兮掃目瞥了一周,趕緊趁著四下無人,將金陽-具藏進了自個兒懷中,以衣襟嚴嚴實實兜著,不讓其他任何人瞧見——包括她的爹爹。 爹爹是個名副其實的守財奴,若是知曉她得了金子,定要占來、鎖進自個兒的地庫里。 虎妞決意誰也不告訴,直到她出嫁那天,再把這份獨一無二的嫁妝亮出來。屆時定能掙來一輩子的威風,量她的相公只敢唯唯諾諾,不敢朝她的頭上爬。 * 三百多年的老樹,總有開花的一天;三十多歲的老姑娘,也總有嫁人的時候。 明眼人不敢娶,最終同她進洞房的,是一個瞎眼的小相公。雖患有天生的眼疾、目不能視,但除此以外,其相貌和人品皆是無可挑剔。他被地主家招來做婿,入贅伺候虎妞。 洞房花燭之夜,小相公忐忐忑忑坐在榻邊,面有難色道:“娘子,我從未看過春宮,也不知女子下身、那一只美鮑,究竟要從何處破殼進去……” 等了這么些年,虎妞的雙腿間早就發了澇,本想著終于可張腿享歡了,卻不想聽到這么一句,頓時蹙著眉,將這瞎相公一頓嫌棄。 能怎么辦呢?教還是要教。 可她絕不是什么耐心之人,抓著瞎相公的rou柄,跟刨木花兒似的匆匆擼了幾下,舉止又粗又魯,哪里能挑得起半分情火?倒是疼得瞎相公哇哇直叫。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虎妞啐完,從枕頭底下端出一個箱子。箱蓋剛掀了一條縫,但見熠熠金光,止也止不住地溢出來。 “你可持好了,這可是能買幾十畝良田的嫁妝!今兒個晚上,你就拿它服侍我,順道體會體會那硬!” 虎妞小心翼翼,將金陽-具塞進相公拳心里道:“等什么時候你身下那根,像這寶貝一樣硬了,你那破玩意兒才準塞進來!” “好、娘子我聽你的……”那瞎相公尋摸著地方,戰戰兢兢開始了捯飭。 * “哎喲!快!快!再快一點兒!小姐就快要不行了!” 深更半夜,一群人抬著轎子,從河上火急火燎地過。若換了平常,轎身顛簸得如沸鍋里的氣泡,坐在其中的虎妞,定然是要揚著皮鞭興師問罪的。 可是今晚,她三魂去了兩魂、七魄只余下一魄了,如瀕死的魚兒一般,歪歪斜斜地躺在轎子里直喊:“痛啊!痛死我了!那、那該死的金杵,戳在zigong里拔不出來了,比米漿還粘得牢固,一拔之下,簡直像要扯下一層宮衣來!啊呀!啊呀!救命啊!快抬我去城里找神醫陸大夫救命!我的肚皮疼得要裂開了!都是那瞎子殺千刀干的好事!” 月黑風高,夜路確實不好走。那闖了禍的盲眼相公,此時正頹坐在地上不知所措,自然是沒有跟來,也就沒有遇著接下來的這劫數。 “呼——呼——呼——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轎子里的小姐,像是越來越重,重得快要扛不動了?”其中一個小伙計滿頭大汗地問。 余人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有同感!起初只像是灌了沙的麻袋,現如今像是有泰山壓肩之勢,壓得我兩腿都立不住了啊!” “嘩啦啦——嘩啦啦——”腳下水流湍急,平日里挺平靜的河川,今夜卻奔騰如流,像要把人給卷進去。 浪花打到橋板上,濕了伙計們的腳背,有人打起了退堂鼓:“誒!大家伙兒聽見什么聲音沒有?好像……好像腳下的石板要開裂了!” 余人大驚失色,有膽兒小的已經卸下了肩挑:“還扛什么扛啊!地主家小姐定然是沒救了!她和她爹爹平日里作惡多端,這就是惡人的報應!她的分量快要將橋壓垮了,難道咱們要一塊兒陪葬嗎!” “當然不!”“當然不!”伙計們紛紛丟下了轎子保命。 “轟隆隆!”前腳剛跑回岸邊呢,后腳剛跨離的橋板,便應聲而斷。 貪財的虎妞“如愿以償”地含著金陽-具墜下水去。身子被吞進激流里,直到沒頂,都沒和她的好寶貝,有一瞬的分開。 * “嗚嗚嗚……是我害死了小姐,都是我的錯……河神哥哥,我求你行行好,發發慈悲,將小姐的命還回陽世來吧!否則,我便在此處長跪不起,以贖清我害人性命的罪孽!嗚嗚嗚……” 陳實臨水哭得喲,梨花帶雨的小臉蛋兒像浸在了洪水里,聽得河神的心吶,就像一勺勺剜在了嫩豆腐上,那般的疼。 仙影升出水面,衣擺輕曳到小陳實的身邊。 河神哥哥將仙顏湊到他耳旁道:“怎么了?欺負你的壞人做了溺死鬼,你該高興才對啊。瞧這小花臉哭的……” 仙風沐過陳實的長睫,如同陽光曬干了睫羽上的淚珠。 河神哥哥竟然……幫我擦眼淚?嗚嗚嗚,太溫柔了吧…… 本故事剩余部分我放在微博@甜味香菇。我的所有完結作品(目前270萬字)一次解鎖暢讀,不卡頓,不用一章章點擊購買,還有txt文包可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