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舌卷耳釘
55、舌卷耳釘:粉-嫩小舌舔卷走主人的耳釘 ———————————————— 第二天早晨,當隔離箱中的帕爾加,滿心期待沐浴瓦索拉的第一縷圣光之時,臥室里的伊佐斯,正坐在床邊擺弄他的精繡衣衫。 而雪恩在裝睡。實際上-他豎著耳朵,關注著伊佐斯的一舉一動。 他想開口問伊佐斯:今天要去哪里?是要去見什么人嗎?帶不帶他一起去?有沒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事情發生?…… 可鑒于昨日兩人的摩肩接“臀”,幾乎是以不歡而散而告終,雪恩開不了口。 “呵呵,”伊佐斯笑了一下,從自己的白衫肩頭,捏起了一根烏黑短發,舉到眼前,仿佛在與那發絲兒對話,“昨天晚上是哪只小野貓偷穿我的衣服,在上頭落了一根毛?嗯?嘖嘖,臭貓!” 說的當然是雪恩。 雪恩沒有接口,而是躺在地毯上,假裝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轉到朝向伊佐斯的這一面來,偷偷瞇起了一條眼縫兒…… “呼——”伊佐斯吹一口氣,雪恩的頭發輕輕飄落。 伊佐斯斜目瞟一眼雪恩——早料到小東西在偷看。他緩緩放下右掌,掌心向上攤平,指尖又慢卷立起,朝著裝睡中的雪恩,無聲地招動兩下,像是在說:來,來…… 雪恩趕緊閉眼,揪緊眉目,裝作什么都沒瞧見。 伊佐斯收回手掌,作勢要站起來:“不來是不是?好,待會兒我要出去打懸浮壁球,我可以把你關在這間房里,或者……我也可以考慮不封閉臥室門,讓你到客廳里去,和那個凡民聊聊天……” 雪恩“唰”地一下坐起來,猶如魚兒挺出了水。 可伊佐斯卻搖著頭道:“不過鑒于你剛才和昨天的表現,我還是選擇前者。” “別!”小雪恩急了,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向伊佐斯討饒。除了被性-欲逼得渾渾噩噩的時刻,清醒的頭腦,總要試圖端住自尊的天平。 伊佐斯不接口,而是又伸出了長指,摸到自己的耳垂上點了三下:“今天我要去見幾個還算有點身份的貴族,要下到貝塔五區的二分之一重力球館里去打球。哎呀,戴這顆孔雀石耳釘,好像不太合適,怕一會兒運動得激烈了,掉了都注意不到……” 跟伊佐斯朝夕相處了這么久,若是連這點小指令都會意不到,那雪恩就真成了頭腦空空的發泄工具了。他立刻站起身,跨到伊佐斯身邊,伸出小手,想要幫主人摘下耳釘來。 “嘖……”伊佐斯一躲側臉,嫌棄道,“要是哪只小野貓光會頂嘴的舌頭,能在這時候派一派用場就好了……” 隨后他便抬眼看著雪恩,確切地說,是看那被晨光潤得櫻紅的精美小唇,以及里頭若隱若現的可愛舌頭。 雪恩下意識咬了咬舌尖。 他心想:也不知道伊佐斯什么時候回來,顯然自己是沒機會跟去開眼界了。如果再跟伊佐斯這樣僵持下去,自己真有可能被關在臥室里無聊一整天,再說,他很擔心外頭帕爾加的情況。 猶豫過后,小雪恩還是決定妥協。 他深吸一口氣,就像要去叼咬一條過了保質期的臭熏魚一樣,皺著不情不愿的眉頭,將薄軟的唇瓣貼到伊佐斯精致的耳蝸邊,緩緩地沉住呼吸往下…… 他最終輕啟著牙關,將主人的耳垂叼在了貝齒間,又移動著粉-嫩的小舌,滑到冰涼的孔雀圓石旁抵住,舌尖一勾……雪恩舔下耳釘來的同時,也在主人的耳道外廓,留下了一汪濕暖的口中蜜水。 伊佐斯對雪恩難得的主動“服務”,很是滿意。若是雪恩一直這么乖巧,肯自覺地捧起他的粗-大rou柱來,如此溫柔細舔,那自己的性福指數,又豈止是“滿意”那么少? 伊佐斯張開手掌,接住從雪恩唇齒間掉出來的斑藍色寶石,又順手扣進了雪恩的耳洞里:“你替我保管吧。” 雪恩想問“要保管到什么時候”,但又怕說錯話,惹毛這頭喜怒無常的大獅子。伊佐斯也沒說時限,興許是直到他回來吧,興許是等他心血來潮想再戴的時候,又興許……是永遠。 雪恩所不知道的是,在外界已成冰天雪地的孤島世界,每一枚由地壓和流水打磨出來的天然礦石,作為古老時間的沉淀饋禮,究竟有多珍貴。 而此時雪恩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剛才說,你要去見另外幾個貴族?他們的身份……都比你低?” “嗯,”伊佐斯點頭道,“有兩個是貝塔三區的,三個四區的,還有一個是五區的。秉著‘上就下’的原則,沒什么必要,就不請他們上來了,所以在五區找了個休閑場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列瓦達臉皮那么厚,找著借口往上頭跑。” 這可不太尋常。像伊佐斯這么高傲的人,什么時候學會遷就別人了?雪恩憑直覺感到:伊佐斯怕是有求于他們,這次打球,是去拉近關系去了。 關于‘半重力壁球館’,雪恩早有所耳聞。聽說那是個極有意思的球形密閉空間。進去以后,氣壓門一鎖,埋在地板下的重力削減裝置,就會開始發揮作用。 在二分之一重力下奔跑和彈跳的體驗,雪恩不曾有過。但他不難想象其中的新奇和樂趣,人應該會跳得更高、落地更緩,像飛人一樣定格在空中的時間,應該會更久。 過去奈爾學校的老師們,將它描述得繪聲繪色,激起了每個小奈爾心中的向往。于是每個人都祈禱著,能被貝塔五區以上的貴族選中,有朝一日能隨金發伴侶踏進球館揮拍,那將是無上的光榮。 那堂課后,喬格拉著雪恩滔滔不絕地講了很久,關于他將如何將球拍握進手里,就像將命運掌握其中。可是現在的喬格,連能揮拍的手都沒有…… 主人的話勾起了雪恩的傷心,這些天來他盡量不去想喬格的事,可今天還是沒能控制得了…… 伊佐斯還以為,雪恩是因為自己不肯帶他同去而哭喪著臉。 他屈起指節,彈了一下雪恩的蘋果肌:“干什么呢?這副哭嚶嚶的表情……你是半寸腳跟都舍不得離開我么?好了,不是我不肯帶你去,只不過今天我要和他們談的事,不方便有你在場。” 雪恩不禁驚訝于伊佐斯的自戀,為喬格而起的難過,倒是好了一些:“你要和他們談什么呀?我怎么就礙你事了?對了,你不是能指揮鼓膜么?為什么不直接傳喚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雪恩問到了點子上。 “要是能通過鼓膜,我還用得著親自跑一趟么?”伊佐斯解釋道,“這幾個貴族,都是我托丘尼貝聯系的。目的就是不在鼓膜的通訊日志中,留下運行記錄。這種級別的通訊,費爾米思也是有權限查看的。” “丘尼貝?”雪恩琢磨這名字,感覺有點兒耳熟,可又說不上來在哪里認識過。 直到他瞥見掛在墻壁上的圣誕襪,才在重現的不愉快回憶中,想起那張微笑著、把他送進裹體纖維中討好貴族的嘴臉。 “哼!那個混蛋能幫上-你什么忙?”雪恩嘟著嘴道,對丘尼貝的“奉命行事”絲毫不予理解。 “那家伙是挺煩人的,不過把你保管得很好,而且,他做事情口風也緊……”伊佐斯答道,“我把瞳孔捕獲的、費爾米思餐廳里的欲奴圖像,拷貝了一份發給丘尼貝,讓他幫我辨認。人畢竟是從他手里出去的,他肯定有印象——誰曾去過哪一家。我讓他以提供新欲奴飼養建議的名由,聯絡了那幾個棄奴的主人。如果我一個人的分量不夠,那么我要勸服那些人能與我一同參奏,非把囂張的費爾米思,拉下貴族的椅子不可!” 雪恩懂了:“可是……那些欲奴本來就是他們自己拋棄的啊。被拋棄了的東西,他們還會在意么?” 稱自己的同類為“東西”,雪恩并不好受。他只能寄希望于伊佐斯,不把自己當作“東西”。 “不知道,但我必須一試……”伊佐斯說,“出于人性中自私的占有欲,我想他們會的。” ———————————————— 注釋一下:伊佐斯是故意找個借口把耳釘送給雪恩,做定情信物的。打球大概率不會掉,重力小的情況下應該更不會,吧……(物理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