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霸道之吻
26、霸道之吻:在秀恩愛比拼中被強奪初吻 ———————————————— 費爾米思家的餐桌極大極長,若以雪恩嬌小的身軀來衡量,即便是充當一張床鋪也不為過。 桌板是炫目的沉積巖工藝,赤紅色的巖紋,仿佛在暗金色的石蘊間流淌,保留了從地質紀元到塔紀元間、由歲月沉淀出的優雅。 然而進食中的費爾米思,雖以長指優雅地夾著餐具,但從他口中流出的話語,卻少了些優雅的婉轉,多了些赤-裸-裸的直白:“伊佐斯大人,我真心地向你推薦這款餐桌。尤其是當你擁有了這樣一個尤物之后,我不相信三杯美酒下肚,你會不想把他壓在桌上,乘興來上一發,哈哈蛤!以他的身材,躺在上頭綽綽有余。” 伊佐斯抱著雙臂,不笑也不附和,甚至連餐叉都未拿起,只沉著臉、冷冷盯著費爾米思。 雪恩被隨意地放置在一旁的餐椅上,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擺設品,身下rou嘴里所含的營養棒被桌臺給遮掩住,這多少減輕了他的羞怯。 他無法進食。以舌頭品嘗美味的食物,對他來說,遙遠得好像是上輩子的事。可他對餐具卻很熟悉,應該說是心有余悸。不久之前,伊佐斯還一邊進餐,一邊漫不經心地以餐勺柄,撥弄他敏感嬌氣的小rou筍。 說到那個……雪恩包藏在彈性纖維下的雙腿,不由地并了并緊。他好怕喬格會注意到那個東西,那個猶如中古世紀時、主人未宣示所有權、戴在寵物犬脖頸上的項圈——不、比那個還要殘酷、剝奪人尊嚴的環…… 喬格現在這么幸福,相較之下,自己欲奴的身份,連過去的寵物犬都不如,如果讓他發現的話,自己真的會無地自容。雪恩一邊這樣想,一邊將羨慕的目光,沾在了喬格身上,像是生怕一眨眼,就會錯過了任何、讓他也會跟著傻乎乎覺得幸福的細節。 “哦?你試過了?”伊佐斯撇著嘴角冷笑道。 他當然不是來這里吃飯的。可當他鄭重其事地質問費爾米思,昨晚鼓膜系統的故障、以及在歐邁科倫五十六區發生的怪物事件時,這位副塔防安全官所表現出的,是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淡定。這完全出乎伊佐斯的意料。 費爾米思既沒有初次聽聞此類事件之人、該有的震驚,卻也不像尋常人那樣、急著用理智對伊佐斯的話加以否定,隨便甩出幾個“幻聽”、“沒睡醒”之類的無用評價。 但他又不像是完全地相信,遂立即擔負起一個塔防安全官該負的責任,譬如說提出切實可行的方案來,與伊佐斯一起著手調查。 當然,他更加沒有承認是自己作的手腳,或是表露出哪怕一絲絲的做賊心虛。 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伊佐斯相信,費爾米思應該是知道點什么,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肯對自己和盤托出。從他拉著自己走進餐廳、以“不管什么有急事、先吃完早餐再說”為理由,企圖搪塞過去的表現來看,伊佐斯有一種直覺:費爾米思似乎是在不動聲色地勸自己,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為妙。 如果真是那樣……那伊佐斯就更要追查到底。 面對伊佐斯的提問,將喬格摟在膝上的費爾米思,卻不急著回答。他將雙手穿過喬格的腋下,挖了一小勺鮮美的比目鱖魚籽,遞送進喬格的嘴里,邊喂還邊耐心地哄道:“寶貝兒張嘴,啊——” 就像母鳥在哺喂幼雛般悉心,待喬格嚼完了,他還捻起一塊手帕,貼在喬格的嘴邊溫柔擦拭,這才回答說:“我倒是想啊,不過那是以前了。雖然所有的資料都顯示,懷孕的奈爾能夠承受激烈的、甚至粗暴的性-愛,但我可是個‘寵妻狂魔’哦。凡是有可能會傷到我的寶貝兒、和他肚里孩子的事,哪怕我再想,我也忍耐得住——” 他特意拖長了那個“住”字,拽著那尾音,連同挑釁的眼神一起,丟向了對面的伊佐斯。 餐桌很長,可他偏要抱著喬格,坐在靠近伊佐斯和雪恩的位置,誰都看得出來,他這是在向單身的長官“秀恩愛”——雖然在職位上-你壓過我一頭,可是很遺憾,有些只屬于伴侶間的溫馨,你就是無福享受。 雪恩當然不是伊佐斯的伴侶。他只是一個泄欲的工具,與不會說話、不會討好、沒有感情的自-慰裝置,也不存在什么地位上的差別——起碼他是這樣認為的。 雖然在貴族的階銜上,費爾米思與伊佐斯幾乎是平等的,可塔的中央運算系統,偏就指定了由伊佐斯來擔任比他更高的職位——真是莫名其妙又不可溯源的決定! 這一點不忿和不解,恐怕在費爾米思的心底,發酵了很多年。嘖嘖,那股熏鼻子的nongnong酸味,伊佐斯一跨進這座宅邸,就能聞得出來。 “那你可真夠‘幸運’的,”伊佐斯諷刺道,“丟了餐具就cao,這么賣力地cao了他五年,終于懷上了第一胎?恭喜恭喜。” 聞言,費爾米思臉色微變,他懷里的喬格也眼神躲閃地一咬唇,似乎在逃避與雪恩的對視。 經伊佐斯這么一提醒,雪恩也確實感到了奇怪。以奈爾族極易受孕、且可一年三胎的特殊體質而言,按道理,自己沉睡的這五年間,這間屋子里早該孩兒成群了才對啊? 這時,像是有意想略過這話題,又像是對伊佐斯嘲諷的反擊,費爾米思托起了喬格的下巴,將他的嘴唇端到自己的面前,深情地親了下去。 那一吻像是在宣誓:哪怕你“產量低”,我也不離不棄地愛你,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作為生育機器的容器,因為你是我的妻。 唇與唇的纏綿,吸合得“滋滋”作響的水音,伊佐斯才沒有那個興致,去欣賞兩人虛偽的作秀。 在他的認知里,這種明顯是做給外人看的表演,無聊得還不如觀看塔內資料庫里,一公一母兩只野犬,在未被核彈摧毀的馬路邊交配,來得更真實、更有意義。 可是小雪恩卻不這樣認為。伊佐斯鄙夷地一撇頭,正瞧見雪恩看得全神貫注,連睫毛都舍不得眨動一下的認真。他……他是在嫉妒? 那一刻,雪恩眼里頭映著的春光和潮水,是伊佐斯在這鉛云籠罩的灰暗末世里,從未目睹過的驚艷。瞬時間,有一種陌生的妒火,在他的心薪間燃起。 他又轉回頭,正看見費爾米思同樣燦金的長發,在反復的轉舌貼頰間,傾灑在喬格的側顏…… 伊佐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小賤貨看得如癡如醉!他也想被費爾米思擁抱和親吻?以補償在自己這里受到的性奴冷遇? “沒必要嫉妒別人,”伊佐斯對雪恩說,“真正的親吻,應該是這樣!” 原本靠在座椅上的雪恩,忽然被伊佐斯給擁住了。男人以力道雄渾的手臂,摟緊了他的身軀,緊到像是要把他的肋骨給捏斷。 雪恩的后頸,被伊佐斯一掌給箍住了,猝不及防地頂向那兩片、刻薄卻弧度迷人的魅唇。 雪恩的唇瓣被撬開,蠻橫的舌尖不講道理地長驅直入,他還未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便昂著脖頸,柔軟的舌尖滑入了伊佐斯盡情的吮吸和索取之中…… 這便是他們的初吻。那樣的突然,那樣的猛烈,充滿了壓制費爾米思的敵意,和純粹是炫耀意義上的狂野……完全不是十五歲時的雪恩,曾微笑憧憬過的甜蜜。 “唔、唔……唔!”心中悲憤激升,貝齒豁出去似的一用力,雪恩只想關上縱容伊佐斯繼續入侵的大門。可他沒想到,伊佐斯寧可疼得蹙眉,也不肯退出舌去。 很快,那溶在津水里的鐵銹味,就讓小雪恩吊起了一顆、略有愧疚的心。 雪恩不敢動了,任憑伊佐斯攥著他的頜骨,將兩片如比目鱖魚rou一樣美味的唇瓣,吮得津津有味,最后輕舔著帶血的舌尖,刮凈了雪恩唇角、所有來不及吞咽的口水。 當伊佐斯對小雪恩唇瓣的蹂躪,終于告一了段落,雪恩通紅著臉,“哈、哈……哈……”大口補回著被伊佐斯強行奪取的呼吸。 他一扭頭才發現,喬格和費爾米思早已完事,他們正不乏驚訝地注視著自己,而喬格眼里快要溢出的羨慕,是真正讓他不解的東西。 傻喬格,你別眼紅我啊……你才是費爾米思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只是混蛋伊佐斯,拿來演戲的道具而已!雪恩偷偷在心里對喬格說道,可惜喬格聽不見。 “呵呵,哈哈哈!”頓了片刻,費爾米思像是想到了回敬之辭,“我的大人,看來你對你家小野貓,也沒什么控制力嘛。怎么樣?舌尖疼嗎?還是我的寶貝兒好,我親他的時候,他像乖巧的魚一樣吸著我,從來不亂咬人。” 伊佐斯瞇起眼,慢慢地盯住了雪恩:“控制力?呵……”他挑開封頸的高領,從胸前捉了一根銀鏈出來,緩緩將鏈上吊的戒指,套上了右手的中指。 “不要、不要啊……別、別在這里……求你!嗚、嗚……不要!”小雪恩激烈起伏著胸膛,前后不過幾秒,他的態度便由硬變軟、轉變得這樣迅疾,甚至帶上了哭腔。 那是因為伊佐斯掏出的這件東西,正是這幾天來,斷斷續續折磨著自己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