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是人,是根冰凍rou棍,尸身好想要失身
歡迎來到咸魚仙姑的大肛(錯別字/劃掉)大綱文系列,這里有的,全都是去描寫、去文采、去天花亂墜的形容詞、一路狂飆、一發射完、一爽到底的gan(四聲/劃掉)干(二聲)貨故事。 這個故事的名字叫。閱前申明:我沒去過太平間,以下全是我的意yin,不對現實負責。 * 顧小南點頭哈腰:“對不起!對不起!這次的事情真是我們醫院沒處理好,我代表全體醫護人員向您道歉!” 彎腰的角度呈一個標準的直角,這代表了致歉的誠懇,也代表了顧小南為人的堅韌。要不是他足夠堅韌,在城南醫院實習的這三個月來,慘遭各路家屬唾沫橫飛、拳打腳踢的地震式圍攻,他早已被生活的大山給壓垮了。 對,他是一個倒霉催的實習生,一個讀了七年醫科、成績優異到飛起的實習生,也是這一批進入城南醫院——這間全國首屈一指的三甲醫院的唯一一名、木有“后臺”的實習生。 木有后臺,就意味著他只能被推到“前臺”去替醫院背鍋,專職“處理”那些、最棘手的醫患關系。說什么“處理”?是他總被人“處理”還差不多。 你瞧那個頤指氣使的粗膀子,抬手一把給他揪成個“飛機頭”,抓著他的劉海怒吼:“你他-媽-的少給我來這套!你知道我們老大的手有多金貴嗎!那只手,是他媽拿刀的手,不是綁著繃帶掛水的手!” 寒光一閃,一把削蘋果的小刀亮了出來,顧小南嚇得抱住了頭。 這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有個老大,在帶領手下開疆拓土的過程中負了傷,被送進醫院來療養。 恰好有個家屬來探望病人,被告知病人正在做檢查,暫時見不到。那家屬急著要走,就在前臺留了一束花,請護士幫忙送進病房。偏偏這護士送錯了房間,送到了老大床頭柜上。 老大正納悶,他的小弟們沒這品味啊?正舉著花束吸香氣呢,一只藏在花瓣里的蜜蜂忽然飛了出來,順著鼻息龍卷風,就被吸上了鼻孔。 老大天不怕地不怕,不怕流血、不怕斷頭,可平生就是怕飛蟲。他忘了自個兒的手還在骨折休假中,慌忙派其上陣揮殺,結果傷筋動骨、傷上加傷——又要多住一個月。 小弟們可不干了:老大成了病貓,沒他威風坐鎮,地盤兒轉眼就叫對家搶了。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嘛,又碰上亞洲金融危機,商業街的生意都清淡了許多。世道如此艱難,這上個月的保護費還沒收著呢,再給老大墊付一個月的醫藥費,這不是要了他們的命么? 這事必須得鬧!必須不能善罷甘休!最起碼得讓醫院,把咱老大的醫藥費全給承包了,而不是讓這個窩窩囊囊的白大褂rou毛,叭叭嘴皮子說幾句抱歉話就完事兒了的! * “嗚嗚嗚……”顧小南躲在衛生間里,對鏡照傷。這一頓胖揍給他捶得,眼皮腫了半邊,嘴也歪了,面頰上一塊青一塊紫,剛買的襯衫還被扯掉了一粒扣。 這醫患關系絕逼是處理不下去了,如果還冒著生命危險停留在這個崗位上,那他不久后就會被揍去太平間! 咦?太平間? 他之所以下意識冒出這個念頭,是因為眼角余光恰巧瞟見了這個詞。就在鏡子旁邊貼著的海報上,“太平間”三個字明晃晃地撐滿了視線——這是一則醫院內部的招聘廣告。 “誠招有醫務工作經驗、且有愛心的同志,自愿轉崗到本院太平間(即停尸房)內工作。工作環境整潔,工資待遇優渥,醫患關系單純,五險一金以外,另加豐厚的‘特殊崗位津貼’。有意向的同志,請于x月x日前,向我院人事部門提出申請。” 顧小南眼里升起了曙光。不說別的,光沖著那句“醫患關系單純”,就是他當前最大的訴求,更別提他急需的“豐厚工資待遇”。要知道他為了貸款念書,向銀行借的錢還沒還清呢。 * 顧小南踏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他肩上背個布包,里頭裝著貢果,包口里戳出來一把線香,是他剛上云覺寺求的。 聽說云覺寺的香火很靈驗。據他小姨說:有個朋友家的老姑娘,三十八歲了還沒嫁出去,自從去云覺寺拜見了一次年輕的方丈大師之后,立馬就被人給娶回家去了。小姨曾經傾情推薦顧小南,也去云覺寺拜上一拜,聽聽方丈大師的姻緣講座,興許就能解決單身的老大難。 (關于云覺寺的方丈,將來我會寫個故事叫。方丈大師真名“方賬”,是個二貨萌受,青川理工會計系畢業的學生——沒錯,就是里那所大學。“扒了系列”從屬于“沙雕大系列”,是怪奇職業物語,參見) 但是顧小南沒有透露,他的性取向為男,只是暫未出柜。他希望在他“入柜”之前,能順利找到真愛,并且勇敢出柜。 呃,出柜你懂,可啥是“入柜”捏?表急,你抬頭看看顧小南此刻所處的工作環境,就能一目了然。 顧小南戰戰兢兢推開了門,只見太平間的三面墻上,陳列了N排N列大鐵柜。每只長方形的柜面中央,都插著死者生前的姓名卡片。 果然是“工作環境整潔”啊!“辦公室”的地面不僅打掃得一塵不染,且連“客戶的名片夾”,都按照姓氏字母,從A到Z、整整齊齊地排列。 所以說,“入柜”就是離線,是身體永久關機,變成一具遺體,進到一個沒有wifi信號的大冰柜里去,永遠失去了與活人的聯系,等待祭奠儀式完成后,再被推進一個燃燒的大火柜里去。 顧小南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里,找到一個男人與自己相愛。 而另外一個、與他近在咫尺的“男人”,卻有著一個更為單純樸素的愿望——呃,嚴格來講,他已經不再是個人,他是一根冰凍的rou-棍。而“他”的遺愿就是,在被火化之前,成功地找個人“失身”。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