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猝不及防喂奶茶、拖進試衣間
被猝不及防喂奶茶、拖進試衣間 ———————————————— 一年后。 “這么辛苦做了一桌子的菜,你怎么一口都不吃啊?”當穿著粉格子圍裙的奚嵐,將剛煲好的愛心鮮湯端上桌時,他聽到顧景城這樣問。 景城或許是真不知道——當攻的男人,總是將抽刃入洞的性-愛快感,當做是隨時隨刻的理所當然,而忽略了受的精心準備,以及默默承擔的、所有尷尬不便言明的細節。 但他更可能是明知故問——以一年前他善于制造各種機會,最終將自己追到手的縝密心思而言,奚嵐更傾向于后一種。 也就是說,景城是在諷刺自己。 “我、我不餓……”奚嵐只能隨便搪塞了一句敷衍。畢竟后-xue里塞著口紅管、而不能隨意大解這種事,即便是對最親密的人也不好意思直說,他只能選擇挨餓。 關于口紅的事,顧景城解決得倒是相當順利。 當那兩個頭發濕漉漉的姑娘,用奚嵐遞到門口的毛巾裹住了身體,渾身冒著期待的熱氣走出來時,顧景城已經舉著鈔票,站在浴室門口等著送客。 他一臉無賴地說:“不好意思,我忽然沒了興趣。這一沓子鈔票,是給美女們的打車費,順便問你們買下那兩支用過的口紅。” 姑娘們有種被愚弄了的感覺。 黑長直心直口快:“什么叫‘沒興趣’啊!你該不會是忽然陽……” 波浪卷及時拽住她的手,那個難聽的“痿”字,被抑制在喉嚨里沒說出來。 她接過錢數了數,朝黑長直使了個眼色。黑長直什么也不說了,兩人徑直走向沙發。 奚嵐早已將她們踢得滿臥室的黑皮裙、厚墊胸罩、朋克項鏈、漁網黑絲-襪等物品,收拾得整整齊齊,疊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姑娘們冷著臉換完衣服,風風火火地摔了門出去,離去時憤怒的高跟鞋底,“咯、咯”敲在門外的走道上。 奚嵐默默地聽著,站在顧景城身后默不作聲,屁股里像此刻一樣,插著那支逐漸升溫的冷硬口紅管。 其實,如果真要用xue內溫度融化一支口紅,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奚嵐賣過口紅,雖然他常提醒愛美的姑娘們:“大夏天不要把包包忘在汽車里哦,口紅化了可就不美了哦。” 可是,口紅的熔點是50-60攝氏度,而人體的平均體溫只有37度。就算奚嵐發高燒,最多也只能升至40多度的肛溫,遠遠達不到融化一支口紅的最低標準。 所以,顧景城是在跟他開一個明知故犯的玩笑,一個僅僅是懲罰意義上的刁難,或者說,他是在向奚嵐宣告一個殘忍的事實:我永遠不可能再cao你。 可是奚嵐卻愿意為此等待,等待一個不可能的奇跡。就像等待枯萎的櫻花樹上,重新開出粉瓣的重櫻。就像等待寒冬覆蓋的極地,再次回復久遠以前的春和景明。 而顧景城的眼神,說不清是在何種季節。有時如寒冬般殘酷,有時緊盯著奚嵐的目光,又像極了萬物發-情的春天。 “衣服脫下來,全部都脫-光。”他笑著命令道,“你這條圍裙不錯,就留著它吧。” 奚嵐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抗拒,他已經能夠嗅到,一場新的懲罰游戲即將開局。 可他還是利索地照做了,貼身的衣褲滑落下來,他像拆禮物一樣將自己剝開,雪白的皮rou上掛著粉紅色的吊頸繩,被蕾絲邊遮羞布擋住的身體,看起來可口萬分。 他告訴自己應該慶幸,至少景城還是對他的身體感興趣。 顧景城想玩什么,奚嵐似乎是永遠猜不透:“菜都端上來了?可以開動了沒有?” 奚嵐這才想起,鍋里燉著的干貝絲瓜粥,馬上就要糊了! “景城你等會兒,還有一碗粥,我馬上就盛來。” 他趕緊轉身,一溜小跑奔去了廚房,留下一地的衣物,吸引著顧景城瞇起眼,將眸光集中在那條棉白的內褲上。 那是一年前的三人行購物,顧景城親手幫奚嵐挑的。他還曾粗暴地將它奪回家,讓熱情似火卻無處發泄的精-液,灌注在那片織物的每一個棉孔里…… * 一年前。 陶桃一邁出放映廳側門,顧景城立刻挪座到奚嵐身邊,親昵地舉著奶茶杯問:“嵐哥,好心給你買的奶茶,你怎么一口都不喝?” 奚嵐早有預感,陶桃一走,顧景城會以某種方式接近他,然后“原形畢露”。可他沒想到,對方還會裝模作樣地喊他“嵐哥”,維持著那個、僅有表面相熟的虛偽稱呼。 為此,奚嵐也只好端著客氣,盡量回答得禮貌而疏遠:“哦、剛才光顧著看電影,沒想起來要喝。謝謝你哈小顧,你先坐回去吧。待會兒等陶桃來了,看見咱們隨意調換位置,該不高興了……” 光影曖昧。極高濃度的黑暗,可以掩護一切悄然作祟的圖謀不軌。當燈光亮起時,人們微笑著起立鼓掌,繼續端莊著正人君子的形象;而當燈光暗下來時,那些在黑暗中大膽伸出的手,可能肆無忌憚地、探向任何一個地方…… 奚嵐繃緊了身子,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嚴陣以待。 陶桃不在,這里也不是他工作的百貨公司,就算他大喝一聲“顧先生請你適可而止!”周圍投來的,也不過是一些驚異而迷惑的目光,看熱鬧卻等不到下文時、以掃興告終的短暫關注而已。 不怕的。如果此刻顧景城想要越界,他打算撕破臉皮。 可他做好了應對一千種耍無賴方式的準備,警惕地望著顧景城時,對方居然像個孩子一樣憋起了嘴唇,垂眉訴說著失望。 “那天在柜臺邊上,我有注意到你的保溫杯里泡著枸杞。我想你可能是體寒,塞給你的這一杯里,我特意叫人放了三大勺枸杞。嵐哥,你就不能賞臉喝一口么?” 奚嵐傻呆呆地愣著,腦子一時轉不過彎。無禮的sao擾他可以反抗,強硬的逼迫他可以指責,可唯有突如其來的示好,落在他不知該作何反應的盲區。 脖子梗著沒動呢,一支吸管先頂進了他的口里。 “嵐哥你就喝一口嘛,乖,一口就好。”反應過來前,顧景城已高高舉杯,杯口來到了奚嵐的下巴。 本能地,奚嵐受那句撒嬌蠱惑,吸了一口入管的液體——奶茶的香甜,融化了枸杞的甘苦,涓涓流淌進口中,那滋味不可謂不好。 這回,顧景城竟然沒有任何越矩的舉動,手既沒有趁著黑暗,再在奚嵐的窄腰上捏一把,身軀也未再靠近一寸。反倒是那張威脅過他的嘴,竟是老實地緊閉了。 顧景城滿意地收回手中的奶茶杯,將奚嵐剛剛吮過的吸管,迫不及待地塞進了自己嘴里。 他就那樣含著吸管坐回去了。在余下的時間里,直至電影散場落幕,隔著坐在中間的陶桃,他像期待已久的孩子,終于拿到了人生第一支雪糕,不停地吸著那一杯奶茶。 “滋——滋——!滋——滋——!”全電影院都能聽到杯底被吸空了,可顧景城就是不肯扔,像要把塑料底都吸裂了才甘心。 要不是陶桃知道顧景城家有的是錢,她都要嫌棄這小子的窮酸相,一腳把他踹了。 她不解道:“這里還有一大堆沒拆的呢。景城你要是口渴,袋子里的任你喝呀。快別吸了!我耳朵疼。” 可顧景城卻說:“我就是喜歡吃枸杞,底下的每一粒我都要吸掉才行。” 片中人說的什么臺詞,奚嵐一句都聽不見了。他全神貫注地豎著耳朵,聽顧景城吸奶茶的聲音。那人好像刻意吧唧著嘴,在沾著他唾沫的吸管口來回地抿,像是在無比珍惜地回味…… * 從電影院出來才九點剛過,購物中心十點半才打烊。 陶桃說“人少好逛街”,免得她看中的款式,有人要跟她搶。 奚嵐總惴惴不安地看表,很顯然他想要回去了。可架不住陶桃的生拉硬拽,他們進到了一家專賣內衣的品牌旗艦店里。 陶桃的小心思不言而喻:她最引以為傲的D罩杯,必須抓緊各種機會,向景城充分展示才行。畢竟自己的男友到現在,還沒將試探的手往她身上伸過。 “你們在這里等我啊,我進去試穿這一副。待會兒出來,你們可要告訴我好不好看。”陶桃手持著性感文胸,又撈了一件、店里專為試穿提供的透明紗衣,興高采烈地跨進試衣間去。 奚嵐正惆悵地望著關合的試衣間大門,心里想著,不知要折騰到幾點才能回去…… 一道臂力急拽,他被猝不及防地拖向了另一個試衣間。轉瞬之間,門鎖已落。顧景城以高大的身軀擋著門,封鎖了他唯一可以逃離的出路。 (待續) ———————————————— 本文的特色就是時間線的自然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