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兔三窟入地窖,假面兇徒j(luò)iba翹
【第八十三回】猥瑣男 狡兔三窟入地窖 假面兇徒雞-巴翹 ———————————————— 白芍分明記得,被罩頭的前一刻還是天光大亮,而下一刻重見光明時,光明卻只如黑暗中舉著的火把,那般微弱。 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墨香齋書院的地底,他雖被奪去了視線,可頭罩卻不是蒙汗藥。他被甩在背上扛著走時,能清楚地感到未走太久,便遇到了順階而下的地勢。 那些黑暗中的鬼面,實在是太駭人了!個個青面獠牙,嘴裂得像布袋口那么大,猙獰的肆笑中,白森森的尖牙從嘴巴里齜出來。 幸好這些只是木制的假面,否則白芍真會以為自己下了閻王殿、遇到了冤死鬼,非要當(dāng)場尖叫著厥過去不可! 那些覆在真臉上的面具,蓋住了底下本該形形色-色的樣貌,將每一張獰笑望向他的臉,都塑造得一樣可怖。 周圍到底站了多少人,白芍一時數(shù)不清。地底下太昏暗了,只有靠近他的幾個人手持著火把,其余那些一模一樣的臉,排得整整齊齊,隱匿在黑暗中,綿延至他的目力之外,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如同無邊無際、醒不過來的噩夢。 而最叫人驚恐、又覺無比荒唐的,是每張鬼面中央,都挺翹著的一根長棍兒,兩側(cè)的鼻翼被雕成了睪丸的形狀,棍身是一根粗碩異常的男根,根頭向上,彎成了不可思議的硬弧。若那真是男人身下的東西,恐怕要將刺入的女xue,插得劇痛難忍、搗得流血稀爛。 感覺上,這些假面鬼都是男人。白芍想,只有男人才會戴這些可笑的東西,以壯自己的陽威。 其中一個男人向他走過來,他這才看清,那靠過來的假男根上還鏤有花紋。 那是一只垂死的鳳凰,喉骨里插著箭矢,鳳首倒仰,鳳翅頹垂,像是從高高的九天之上被射落下來,臨死前凄慘無比的情狀。 即便再不關(guān)心朝政者如白芍,也知道當(dāng)朝女皇以傲鳳自居。聽說陛下愛鳳如此,無論是張貼的皇榜上也好,還是乘坐的皇步輦也好,或是御用的鎏金碗、穿著的顯黃袍,都要雕上、繡上、繪上鳳凰圖,她才能滿意。 天下人哪個敢對鳳凰不敬,便是公然忤逆,是要判大不敬之罪、斬首曝尸,以儆效尤的。這些,眼前人不可能不知,而他們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在此集會、戴著“鳳隕”面具不怕讓白芍看見,就只有一種解釋…… 白芍知道,自個兒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呵呵,小賤人,上回我們派了高手在百味林埋伏,卻沒能除掉你,沒想到今日,你竟然自投羅網(wǎng)來了!怎么,你那個丑八怪男仆,沒‘貼身’跟著你啊?哈哈哈……” 那人說著,忽地欠身將白芍一推!白芍一個踉蹌倒地,上身還未直起來呢,便叫那男人揪住了雙腿間的褲縫,粗暴一扯—— 鷓鴣哨一針一線釘上去的盤扣,叫那人不屑地扔出去好遠,轉(zhuǎn)而將指,插-進白芍的嫩溝里,極盡猥瑣地刮了刮,刮下一指頭蜜漿般的yin-水兒來,又起身伸直了粗短的手指頭,豎給他的同伙們看:“你們瞧吶,果真是個yin-賤不堪的sao-貨!下頭有張女子的嘴不說,里頭還凈‘吧嗒吧嗒’、吐著饞rou的唾沫!哈哈哈哈!” “我呸!”白芍憤恨地啐了一口,“你才是嘴里不干不凈地噴糞王!王八蛋、下流胚!你個臉上長雞-巴的臭陽痿!” 嗚嗚嗚……反正死都要死了,白芍決定趁自個兒還能喘氣時,痛痛快快地罵個夠,多罵幾句,才算死得夠本兒! 嗚嗚嗚……到這時,他才想起黑河上那個瘋老婆子的警告:果然鷓鴣哨一離開,他就要面臨血光之災(zāi)。早知道,還不如真就給自己肚皮上劃一刀,倒還死得干脆,沒準(zhǔn)那天殺的鷓鴣哨,還會將他摟在懷里,落幾滴悲痛的眼淚。 “你說什么!我陽痿?”那猥瑣男甩了面具,露出白芍熟悉的那張臉,蹲下來掐著小美人兒的脖頸,目露兇光道,“死到臨頭,我也不怕你叫你看到我的真面目,反正,你也沒命活著走出這個地窖!” “唔、唔……放開我、唔啊……”白芍被卡得難受,面頰通紅、擺腿掙扎的模樣,讓兇徒看了很是賞心悅目。 他竟是將人放開了,或者說,他可不愿叫白芍這么容易就死——窒息而亡,是最暴殄天物的死法,豈不是可惜了這張yin-xue? 白芍終于得了喘息,大大吸了幾口,待肺腑里充足了氣,忽地朝頂上大叫道:“來人——來人啊——!我被困在這里了,快下來救救我——!!”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不是猥瑣男一個人笑,而是一整個地窖、所有藏在陰影里的嘴,一齊咧開了嘲笑白芍,嘲笑他的天真,竟以為還能有逃出生天的機會。 “這處地窖,位于九十九階的地底,外頭有三重機關(guān)的封閉,下來的人,就像是下了十八層地獄,與陽間早就隔絕了!叫吧,小sao-貨,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見!待會兒爺與你風(fēng)流快活時,你可要好好地叫、大聲地叫,叫兄弟們都聽聽,一個半男半女的雙兒,是多么的下-賤,yin-蕩,該死!” “哞————”附和著猥瑣男的那一句,所有的假面人,都發(fā)出了如同牛叫般的聲音?;匾粑宋说卦诘氐紫掠问帲邪咨植缓?。 “不會的!”雖然求生的希望渺茫,但白芍還不想放棄,“我跟家仆說好了‘去去就來’,如果半天等不見我,他們定然會進門來尋!” “進來找?好啊,那他們只會死在你前頭!”接著,猥瑣男直言不諱、承認了他就是那個偷窺賊,還解答了白芍許久前的疑惑,“白少爺啊,咱們可是老相識了,自打在茅房外無意間欣賞到你濕漉漉的下-體,我可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啊……你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茅房墻角邊的矮幾上,有一只銅爐,旁邊還刻了不少道甲痕吧?那可不是隨便劃上去的,每一道都大有講究。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何偏巧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那偷窺賊若是不說,白芍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劃痕案加銅爐香,竟是他們接頭的暗號。而猥瑣男之所以趴在窗外偷窺,只因他要查看,窖門將于何時開啟。 這一處地窖,究竟是由何人、于何時修建、所派何種用場,白芍一概不知,恐怕連這幫假面人自己,都已無從考證。興許是前朝某個密謀叛亂的賊子,秘訓(xùn)殺手之處;又或者是某位貪官污吏,暗儲黃金之所。不過他們也不關(guān)心,他們只需一個隱秘又安全的地點,聚集起來,實行他們不可告人的勾當(dāng)。 不知是他們中的誰,率先發(fā)現(xiàn)了這一機巧:地窖極為寬廣,且鑿?fù)硕鄠€地下暗道,均設(shè)在墨香齋書院的外頭,連通著周遭許多個出口——這好比“狡兔三窟”,應(yīng)當(dāng)是建窖者為自己留的后路,一旦得到了風(fēng)聲,好從不同的出口逃離。 有精通數(shù)術(shù)者,演算出了一套規(guī)律,以點香驅(qū)味為借口,在茅房這個最不起眼的地方,暗設(shè)指令。如若當(dāng)日未焚香,便是地門不開。如若焚香了,且日光投下的香影,與某道劃痕正相吻合,則暗示地門將于當(dāng)日、在該劃痕所在方位的開啟。 故而,書院的地面上書聲瑯瑯,學(xué)生們來來往往之時,書院的地底下則更加熱鬧,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摩肩接踵地在暗影里奔忙。 而若是進錯了門,就等于自踩了鬼門關(guān),外頭人即便是尋到了隱蔽的入口處,也會被暗藏的毒箭所射殺。 故而偷窺賊斷言,白府的下人會死在白芍的前頭,他們只需稍后去收尸即可。家仆們的尸身,會被剁成rou泥喂豬,處理得不留痕跡,就像先前死在這地底的雙兒一樣,就像他們也會如法炮制,白芍的尸體…… 而之所以頭一次見面時,偷窺賊沒動手,一來確實是對白芍的身子起了色念,二來呢,也是不想在書院的地盤上動手,以免引起外人的懷疑。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