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窖囚禁強迫鮫人與丑女交配,旁觀不慎落井
雪錦回頭想想,越琢磨越是懊惱,明明是自己囚住了偌藍,卻叫那畜生的只言片語,輕而易舉駕馭了自己的夢境。 他將這歸咎于夔汴,原以為在人面前出盡了風頭,誰知對方還是暗中發力,在他腦子里布下了一局棋。他都能想象夔汴回去的路上,捂著嘴、躲在轎幔里偷笑的樣子。他恨得牙癢癢,發誓一定要加緊練功,下次切磋決不能再落了下風。 與此同時,村子里一年一度的朱衣大祭典就要來臨了,雪錦該為今年的祭祀做些準備。村民們供養祭司,無非就是求福、求財、求心安,除卻同往年一樣、禱祝出海平安的儀式外,村人們對于精球夜明珠的渴望,也是與日俱增。他們已經頻頻來請愿,希望大祭司以活鮫吐出的新珠為祭,向天神敬祈:來年能在海上的珊瑚叢中,撈到更多價值連城的“鮫人淚”。 雪錦自然是要設法滿足他們這個愿望的,有求必應,他才能在村人面前永葆威信。事實上,他自個兒也好奇得很,鮫人究竟是如何“吐珠”的呢?是像凡間的男子一樣,從鱗膜中伸出roubang來,隨后以手摩搓、情動噴精,亦或是還有別的什么法子? 只要一想到那是自己見過、且用后xue含著表皮摩挲過的、偌藍的rou刃,他的心頭便添了一層難言的期待。當然,他自個兒是萬萬不會承認的。他只是沒安好心地想:呵,那晚做噩夢,就當是我偶爾示個弱好了;偌藍,這一回被逼到窘境的,定然會是你! * 一只大木桶叫繩子牽吊著,被抬到了井窖邊。幾個將繩索捆在腰間的壯漢,站在井口揮汗如雨,他們“一二三”喊著號子,一齊將繩索一段一段地放下去,裝著鮫人的水桶,被晃晃悠悠地降入了深窖里。偌藍就那樣抬目凝視著雪錦,看他心愛的小主人,滿面興奮地趴在井口朝下觀望,而自己與他的距離,正在一寸一寸地拉遠。 下頭早就候著一個人,是那個當日犯了錯、不慎含破了雪錦莖皮的丑姑娘。這一回她顯然是刻意地打扮過了,穿著一個遮胸的紅肚兜,肚兜上繡了兩只胖胖的水鴛鴦;為了掩蓋那塊疤痕,面頰上施了厚厚的脂粉,白的地方白得滲人,紅的地方又像猴子屁股那般滑稽。 她比上一回還要小心翼翼,一直自覺跪著等待大祭司。當見到她眼里、半人半魚的銀發怪物降下來,她緊張得呼吸凝滯,咬緊了唇瓣,連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放好了。 雪錦見她那副模樣,撇著嘴、嬌俏地竊笑:他刻意使喚這丫頭來伺候偌藍出精,就是想順便看一出好戲。唇技手技,她都差人將這笨丫頭調教過了,蠢是蠢了點,可也應該大差不離。他倒要看看,偌藍所言是否屬實,他們鮫人一族,當真只愛漂亮男子么?就算是被女子貼近了身子引誘,含吮挫摩爽在身,他也能定得住不出精么?哈哈,到時候可別憋壞了身子求我哦! 眾人離去,井窖頂上唯一的木柵欄被“啪”地放下,小尤物眼里,閃過一絲迫不及待、狡黠的光。 至于為何放著那么多漂亮姑娘不差遣,偏要派這么一個丑姑娘來坐鎮,他回避不去想的這個問題,看在偌藍眼里,卻是通透得很。 故而偌藍這一回,并沒顯出初見那姑娘時的敵意,反倒是扒在木桶邊上,朝那丫頭溫柔地招手:“過來扶我出水。我不常以腿走路,一時間怕是站不太穩。” 姑娘先是怯生生地觀望,見偌藍并沒齜出尖牙,再說、撇去那一條魚尾不算,偌藍就是個長著扇耳、一等一的絕色美男子。看那陽剛滿溢的肌線,與寬闊偉岸的雙肩,若他還能變出與人一模一樣的兩條腿,那活脫脫、不就與人無異了么?自己即便是等上這輩子,恐也無人上門提親,就算是將初夜獻與了他,也絕談不上是吃虧。 更何況上回的過錯,大祭司非但沒懲罰,還寬仁大度地許諾她:只要事成之后,鮫人成功吐出了精珠,便賜她與母親一座奢華的大宅,享朱衣殿撥賜的月祿。從此以后娘親再也不必辛苦,母女倆有了依靠,爹爹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 思想了這一通,姑娘終于下定決心,小跑著上前,趕緊將偌藍從桶里扶起來。水是普普通通的水,沒有滴入雪錦的血。雪錦發現,偌藍似乎并不想逃,何況這是在岸上,又有好幾個莽漢看著,他腿腳不便利,又能逃到哪兒去? 鮫尾甫一出水,擱在木桶邊沿上、尚在滴水的銀鱗,便化成了一雙頎長筆直的腿。遒勁的腿肌,蘊著晶瑩的水光,讓人著迷。姑娘沒見過此情此景,一時看呆了,倒是偌藍大大方方將手臂攬在她肩上,身子稍稍傾斜相依。 姑娘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此等親密之舉,一時間面上燒得火辣,卻被蓋在了如墻的脂粉下遮著害羞。 倒是頭頂上那個遠觀的小人兒,不由自主攥緊了身下的木柵,酸勁兒大得,仿佛鋪天蓋地潑下來一壇子陳醋,叫偌藍敏感的鼻子隔了老遠就聞見,低著頭笑而不語。 姑娘的注意,全放在了肩頭的掌心上,她覺得那手抓得是那樣緊、掌心是那樣燙熱,初回心動的傻丫頭,把這當做了兩心相許時的濃情蜜意。她使盡全身氣力,支撐著偌藍一步步往前走,耐著性子,陪鮫人感受腳趾難得沾地的新奇。 踏不穩的腳步,顫顫巍巍地行進著,直至走到事先準備好的木凳邊,光著雙腚的偌藍緩緩地坐下,她才氣喘吁吁地跪在男人腳邊,抖著害怕又激動的指尖,想要攥起rou刃來討好這個奇異的男人。 可偌藍忽然止住了她:“等等……”他伸出長指,托點著姑娘的頜尖,全神貫注、將她的“妝容”欣賞了片刻。 就在姑娘眼神閃躲、臊不得找個地縫兒鉆下去的時候,偌藍竟是溫言軟語地吐出了贊嘆:“很美,我覺得你很美。心地善良的姑娘,都是美的。”那笑容仿佛冰河化凍,點亮了姑娘這輩子唯一的春天。 可頂上的雪錦,心頭燥熱得好似烈日炎炎。偌藍的這句話,擺明了意有所指,就是說與他聽的!什么心地善良即是美,意思是諷他蛇蝎心腸、面目可憎了?! 雪錦無法淡然處之了,尤其是當他聽到偌藍接下來的那一句:“誒,別用手……上回你是怎么伺候大祭司的,這回也一樣在我身上試試吧。放心,我不似他細皮嫩rou的金貴。即便是你咬得我再疼,我也能忍。我們鮫族可不比凡人男子,一點點風吹草動便能頹軟下去。只要我們愿意,即便是傷口淌著血,也是能堅如磐石的……” 小雪錦的心頭,簡直像寒冬臘月飲了一塊冰;而他憤然射下的視線,倒像是燃在箭矢上的小火堆。 偌藍就像是算準了他會偷看,刻意地將姑娘埋在他腿間的腦袋,轉了一個方位。由他高大的脊背擋著,雪錦只能看到因舒爽、時而抽緊的背肌,兩瓣坐在木椅上、微微難耐送動的臀球,以及聽聞偌藍口里,壓抑后、如醇酒流觴的低喘。 雪錦的牙關已經咬得咯咯響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控局者,可就在這一瞬、那仿佛心如刀割的感覺,才叫他體味到,何為師尊說的“情不自禁”。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他心里計算好的棋局,應當是偌藍一臉的嫌棄,面對丑女獻上的殷勤,無動于衷地冷言狠拒。待那姑娘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地將鮫人的東西捧在手里搓弄,偌藍才勉為其難硬起一些,卻怎么也出不了精。然后自己再突然地出現,冷言冷語地嘲諷幾句,偌藍便會難受地搖尾乞憐,懇求遠遠觀一觀自己的xiaoxue。等自己掙足了顏面,再居高臨下地撩起衣擺,將xue口湊在木柵邊、擺幾個魅惑無媲的姿態,那畜生便情難自制、撲簌簌地給他乖乖吐精!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是哪一顆棋子擺錯了位置? 當他怒焰高揚、直起身狠狠地一腳跺在木柵上,木欄應聲塌落,他也猝不及防墜向窖底。 墜落中,他才恍然大悟地明白:原來錯的不是棋位,而是他根本持錯了棋!試看他手里握著的,哪是一顆冰冷堅定的石頭棋?分明是定力不夠、正勃然跳動的一顆心啊! (待續)